我见魔典多妩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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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就穿成了魔典。 血族内部各大族系,几百年来在欧洲各地的无数个战场,为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终于双方都筋疲力尽。 争战不已的内敌们认识到,他们不知餍足的妒忌,只是给教会扫平了道路:那本该是食物的人类,已经将利爪伸向血族的生存空间,他们甚至不得不因为可笑的“盟约”,而像是囚徒一样被圈禁在狭窄的领地。 于是永生的长老们开始反躬自问————总是要吃到苦头才这样————保持族内的和平,不是比一再开启争端,让那些人类渔翁得利要好得多吗? 争端的漩涡中心就是“魔典”:由血族先祖“初拥”亲自编写的血族圣物————总而言之,魔典的归属一日不决,血族的权力纠葛就没完没了。 “凭本事抢”这个办法被首先否决,毕竟他们几百年都没分出个高低。于是没有哪一个长老的意志,可以决定魔典这一“权力等价物”的归属了: 那就看魔典自己决定吧! 但是,若不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们也就不是血族的当权者了————怎么不来点花里胡哨的仪式,见证这血族的伟大时刻!“把魔典变成新娘”被提上日程,秘术从地下室的封存里取出来———— 所有长老将一并出席仪式。魔典,将被转化成少女的形态,而仪式完成她就会睁开眼睛、她就会爱上第一眼见到的那位!而这位被“魔典的芳心”选中的长老,便抱得美人归登上血族的王座,从此开启壮大血族的新时代…… ————这想法,真是美他妈给美开门,美到家了。 我现在躺在古堡密室的丝绒软垫上,睁不开眼睛也不能动,但不妨碍我脑子清醒着,于是我忍不住在心里面嗤笑: 你们一个二个的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妖怪,谁能想到机关算尽的cao作被我一个穿越女截了胡? 没错,就这么巧地,我穿越成了那个魔典。 我来的时候,魔典已经被转化成了少女,就等着睁眼顺便爱上某位了。 毕竟穿了个重要的角色,我还是能感知到自己个什么情况的,不至于开局抓瞎: 自己正在对着“逆刃之鞭”两眼放光,然后眼前一黑我已经是魔典本典了。 现在,到我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程度的绝世美男,能让我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卧槽! 我没看错吧! 眼前这个红瞳白发、黑衣执鞭的蒙面男子,除了传说中的“逆刃之鞭”,还能有第二个吗?! 我一个激灵,从仪式中心一跃而起,毫不犹豫地接住了他伸出来的手,紧接着我已经被拢到了怀里,连忙配合着抓紧了他的衣服。 仪式已经结束,四周转化法阵的红光暗了下去,在场的血族长老们,脸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毕竟魔典第一眼见到的,居然是逆刃之鞭这个叛徒+不速之客。 所以动手是肯定的。我在被逆刃之鞭一把扛起来的同时,眼前闪过一片刀光剑影,耳畔是他的银鞭挥舞着呼啸而过。 伴随着逆刃之鞭的突围,我感觉天旋地转,恍惚中,视野角落闪过一记暗器,就要刺向以一敌多的逆刃之鞭———— 我吓得大喊:“凯文当心!” 刹那间,他反手用鞭子挡了下来,却没带着我往明显是出口的方向跑,而是进了死路的角落。 但是这种关头我不敢添乱,随后又是一个突然的红光一现,视觉再次恢复时,我们已经离开了古堡密室,身处一片陌生的荒野中。 就这么……逃出来了? 凯文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我顺便看了看暗淡的天光,分不清是黎明还是黄昏。 我们就面对面站在荒野上,他的个子比我高了一个头,有微风浮动,我的裙角就蹭到了他的裤腿。 “你认识我?”凯文率先打破了沉默,是那种不好亲近的冷冽声线,“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觉得错愕,这才意识到,他根本不清楚我的情况,只是出于保护欲把我从古堡带出来的。 我决定实话实说,毕竟基于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凯文是我唯一能肯定的好人,所以我信任依赖他、并毫不犹豫地跟他跑了————尽管我是魔典,但只要解释清楚,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伤害我: “我没有家……你不知道我就是魔典吗?” 凯文怔住了,但并没有当我在开玩笑。rou眼可见他执鞭的那只手骤然收紧,一瞬间狩猎者的血瞳就充斥了凌厉的审视,身高优势带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这不是一个开玩笑的小姐能知道的词汇,我想,你最好还有话说。” 然而作为一个知道凯文·阿尤索本性的穿越女,我自然不会害怕他的戒备与生疏,一五一十、不紧不慢地给他讲了血族长老们的打算,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凯文紧握银鞭的手慢慢松开了,到最后,我甚至看见了他眼里对我的同情,于是壮着胆子、眼巴巴地,又把争夺魔典的那个法术讲了一遍: “魔典会爱上第一眼见到的……” 凯文彻底放弃握住他的鞭子了,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虽然你知道我的故事,但是我还是想再说一下,我致力于为守护人类而战,关键目标就是摧毁魔典。” 我犹豫了一下,话都说到这一步,退缩也没用了:“我的感情和那个法术没有关系,我在见到你以前、嗯,就喜欢你了!” ……一睁眼见到是他的一瞬间,我简直觉得这个方才还被我嘲讽的法术,实在是太灵了。 交谈过程中,天色也逐渐明朗,看来这是个黎明。 而凯文似乎是受不了越来越亮的晨光,对我的表白回以了无奈的扶额叹息: “魔典是真的狡猾————我没有说穿越小姐的意思————直接生成了异国女孩的长相,这是摆明了要我下不去死手……” 我感觉那个法术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到了这一步,我居然还没有手足无措、磕磕绊绊,甚至还从善如流地上前拍了拍凯文的肩膀,聊表安慰: “血族长老们想让魔典作为新娘,来得到掌控魔典力量的人选,所以你可以换个思路,毁不掉魔典,娶了……也行。” 凯文再次一言难尽地看了我一眼,在一种奇怪的沉默中,我清晰地瞧见了在他血红的眼底,映出了我满怀憧憬的脸。 最后他终于打破了沉默,素来严肃的眉眼是前所未有的为难神色: “我觉得,因为你知道我的过去,所以编故事来骗你死心没用,但是,我还是得强调,尽管我是教会的血猎,可血族的血统是不能更改的————我不是人类,你要想好,和我结婚,你可能……受不了。” 受、受不了?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这是这个正经好男人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我我我我……” 我一张嘴才发现自己早就压不住奇奇怪怪的笑了,强行背过身去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维持了淑女形象跟他点头:“爱一个人,自然、会,会包容他的。” 然而凯文那种无奈的眼神更加深重了:“……目前不行,我没有戒指不能求婚。” 我眼巴巴地仰起脸看他,然而这人下半张脸被血红的面罩盖住了,上半张又有帽子的阴影。 这种注视下,凯文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后来他承认,今天打破了他的叹气记录。 然后,他对我单膝下跪: “魔典小姐,你愿意为了全人类,与我结为夫妻吗?” 他对我伸出手,我直接激动地扑到了他怀里:“我愿意!” 于是,一朝穿越的我、开局还在眼馋逆刃之鞭的我,天都没亮完已经跟他本人订婚了。 ……虽然他是为了全人类才娶的我。 我可能是最快泡到男神的穿越女之一了,泡成功的理由也可能是最奇葩的之一了————被逆刃之鞭背起来,用快得只有残影的速度飞奔离开荒野时,我搂着他的脖子这么偷着乐。 在进入城镇以前,凯文给我粗略讲了些之前的事情,原来他当时能带我跑出去,是赌了一把那些长老总有不老实的,提前布下传送的法阵想抢了我就跑,想不到给他捷足先登。 这算什么?血族更了解血族?当然这种伤人的话我只敢想不敢讲,结果凯文自嘲说,看来“自己人”果然更了解“自己人”。 紧接着,一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前面出现了密集的建筑物,“逆刃之鞭”压低了帽檐,牵着我的手进了这片聚居区。 “人多眼杂,担心别走丢了。” 我好奇地打量四周欧美旧社会的风貌,有点担心凯文苍白的皮肤被看出异样,不过还好他几乎能遮的都全遮了。 “我们要在这里住吗?” “不,人流太密集了。”他拉着我去了就近的一家门面,却让我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他,“我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哪也别去。” 我以为他是要交换什么秘密情报,乖乖照做,结果不一会儿他回来后,我才知道他是去买戒指的。 “这个款式你喜欢吗?”凯文给我看了看,见我没嫌难看就收在了身上,“等婚礼用————中国人结婚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我们可以提前备好。” 我倒是惊了,毕竟还没从“一来就能和他结婚缓”过来,况且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感情基础:只是一个充满幻想,一个深明大义,我都不指望他跟我能立马蜜里调油,只是出于信任,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不会被苛责罢了。 “怎么了?”他见我纹丝不动,低下头稍微凑近了一点。 我回过神:“只是有点、意外,想不到你还会弄这些仪式感。” 凯文蒙着脸,叫我看不出他的神情:“毕竟是成家,至少得要自己算个良人吧。” 我们又赶了一天路,准确地说是他背着我疾行了一天,被放下来的时候,我们抵达了一个小村落。 逆刃之鞭经年游走人间,总归知道哪里民风开放包容,适合两个异类落脚。 况且这里的祖辈或多或少曾受过逆刃之鞭的恩惠,凯文直接带我去拜访了村长,谈完后我们已经成功取得在此安家落户的资格,接下来凯文全款买下了村口比较偏僻的宅子。 我又惊了:“原来你有这么多钱?” 凯文坦然地点头:“差不多几百年,还没攒点钱我也算白活了。” 毕竟是教会的底牌,相当于有正经工作固定工资的那种,凯文自己也不是没接过私活挣外快……用他的话说,“抛弃出身成为真正的异类,需要的不仅是勇气和决心,还需要钱————要是没有积蓄,我能这么快就决定和你过吗?” 原以为跟着他要风餐露宿的我:…… 婚礼在黄昏时分举行,一是在中国,“婚”通“昏”,古时男女在黄昏结为夫妻,另外就是这时候光线不好,凯文的异样没那么容易被辨认出来。 我们在村里的小教堂按着当地风俗宣誓,都是凯文准备好的,也不需要我额外cao心。两个人没什么亲朋好友,但当地村民热情纯朴,不少陌生人都赶过来给我们送上祝福,我隔着白纱,看见了好几个少女脸上充满幻想的玫瑰色,心想她们莫不是把我们当成了私奔情侣? 教堂仪式完成已经是彻底的夜晚了,村民们体谅新人是喜欢清净的,也不强求闹新房的俗套,于是门一关,开始的就是洞房花烛夜。 凯文事先按着中国人的习惯,买了许多红绸装点新房,还给我披上了红盖头,说会用称杆给我挑起来。我之前还打趣过他: “这是‘称心如意’的意思,你真的称心如意吗?” 结果他严肃地回答:“我把魔典的威胁解决了,我无与伦比地满意。” 这时候眼前一亮,暖色调的灯光扑面而来,红盖头已经顺着称杆滑落。 我坐在新床上仰起头看他的脸,摘下面罩后又由于光线色调,逆刃之鞭整个人显得清俊又不那么苍白……从来称心如意的都是我啊。 凯文说他去洗澡,叫我先睡。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潮澎湃地听着隔壁浴室的动静,几乎能想象出他如何一件件地脱下礼服,显露出里面冷白色的身体……美梦成真得太快,以至于我到了新婚夜才头晕目眩,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 这才想起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划掉)其实他最好乱来(划掉),他在……的时候会不会咬我?会不会痛? 痛就痛吧!我长呼一气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猝不及防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连忙老老实实地躺好一动不动。 我能听见浴袍摩挲的声音,他更换睡衣的影子就清晰地印在墙壁上,我拧着被子的掌心都渗出汗了,然后是柜子打开的声音。 我实在忍不住扭头去看,凯文正抱了床新的被子丢到床上。 “?你做什么?” 他在我身边躺下,却用那床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满脸都是理所当然的坦然神情:“我体温很低,盖一床你不会舒服的。” “不,不是。”我见他直接闭上眼睛开始睡,也顾不得害羞了,直接去扯他的被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随手就揪住了我蠢蠢欲动的魔爪,要我奈何不得,然后,逆刃之鞭终于露出了他血族的本性: “我可是提前给你说过我不是人类,你当时想到哪里去了?” 关灯后他眼里有明显的红光,让我有点被锁定的害怕,而且这种问题,我的脸皮也不能支撑我说实话。 于是在一种糟糕的沉默中,我听见了一声轻笑,源自我这个的不苟言笑、从来面若冰霜的新婚丈夫: “夫人知道为什么,血族生育率那么低,不得不指望魔典繁衍后代吗?” “呃……不知道。” 他松开我顺便给我掖好被子:“因为,血族,都是,性冷淡。” 我:?! 我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摆明了“我知道你都想了些什么”,然后,他的红瞳突然出现了重影。 不可控地坠入眠梦时,我感觉一只冰凉的手穿进了我的头发里面。 “晚安,魔典夫人。” …… 笑死,原以为我开局就能和逆刃之鞭结婚,是多么美滋滋的白日梦成真,结果洞房花烛夜他给我整性冷淡这一出,还顺便用血族的眼睛把我催眠了。 第二天一早凯文还很无辜地给我解释:“你不是说到了新地方,头一夜会认床睡不好吗,我才这么做的。” 行行行不和你计较!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是真的好男人,一大早就起来给我准备早餐,又从没给女孩子梳过头,这时候却一定要笨拙地拿起梳子尝试了。 “呃……”看着镜子里我惨不忍睹的发型,估计逆刃之鞭感觉手里的梳子,要比他的鞭子难掌握一百倍。 我实在没办法忍住不笑了,接过梳子自己简单地解决好,这才发型他还盯着我一动不动地看。 “怎么了?”这面无表情地盯着很吓人好不好! 凯文冰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没生气就好。” 我:…… 早饭后他要带我去熟悉生活环境,知道凯文血族身份的只有村长家,其他村民只知他是血猎,因为白化病而被排挤,现在决定隐退定居此地。 这里的村民不像影视作品那样思想落后动不动就烧人,当然也多亏了逆刃之鞭累积了丰富的经验,知道什么地方的人心比较好。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尽量减少光天化日在旁人面前过多露面,把我托付给了村长的太太去村里的热闹地带。 我发现好些个村民,男女老少都有,用一种充满探知欲的笑容打量我,请问我会脸红害羞?什么都没发生我害羞个鬼啊? 于是这种毫无畏惧的昂首挺胸,离奇地被村民称赞……总之一圈逛下来我成功地结识了邻居们,还和几个妇女约定好第二天去镇子赶集。 村子周边没什么人的路就由凯文带着我逛了,差不多认完哪条路通往什么方向后,回家的路上一个小黑影落了下来。 大白天还有蝙蝠? 凯文单手捉住那种蝙蝠,说是教会那边的消息,毕竟我的情况肯定不能被知道,因此我得先行一个人回家了。 众所周知人一闲下来,就该想些有的没的,比如说我趁着凯文不在,开始YY怎么能把这X冷淡捂热乎……所以敲门声突然响起时,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这么快就办完了?我做贼心虚地开了门,结果来的是个半大的金发少年,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告诉我,他是村长家的孩子,mama的一味调料用完了,派他来找邻居借,结果邻居也没有,一路就借到新人家里来了。 “我也不清楚,等我去厨房看看吧。” 我说着正要去厨房,少年突然又叫住了我:“等等,阿尤索夫人,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气色好,少年笑起来面颊比那些少女还要红润:“我,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维克多。”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