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今天跟他吵什么好呢(大副路人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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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愈发烦躁。 男人古已有之的困惑,“她怎么生气了”和“她怎么又生气了”,成功地在我的男人身上完美投射。 而我,面对阿尤索的百思不得解,白眼一翻,给出了经典的回答:“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开始摆烂,破罐子破摔地用魔法对抗魔法。 摆,你就摆。 我冷笑起来瞧他,眼底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地凝视后,凯文脸上的剃须泡还没来得及擦干净,人已经被我赶到外面了。 他还敢敲门:“把门打开。” 我忍住了隔着门踹一脚的冲动:“你下一轮游戏要迟到了。” “我知道。”外面凯文顿了一下,“可是要让我把套索拿上。” 我开了一条缝把套索塞过去,眼疾手快地抢在他扣住门以前又合上了。 “好,好。”他在外面的声音也阴阳怪气起来,“我不跟你抢,等夹到手我得担心一下全庄园的门。但是,你就关着吧,我不穿上衣出去半裸奔,反正不怕被看到。” 我从窗户把阿尤索的外套几乎是用砸丢出去。 细数阿尤索的本质,对于谈情说爱的事情我曾经很有自信。 毕竟,对于一个被时代的洪流经年磨砺的男人、一颗被自我赎罪的意志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灵,我几乎完美契合了他心里的裂痕,至少我这么自信过。 ————首要的就是年轻,花苞初放的少女特有的鲜活生命,我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的年龄,是男人无论多少岁,都敢肖想的理想伴侣的年龄。 然后是异域,浅浅的新木色泽的皮肤,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并不深刻的轮廓,近乎于完美地唤起他最本源的保护欲。 一开始确乎如此,他全然对我无可奈何百依百顺,永远以我的满足为先,除了年龄阿尤索几乎是完美爱侣的标准。 我以为他也是沉迷的,因为男人不都喜欢年轻热情的爱人吗?我知道心理创伤要阿尤索对女性常年发乎情止乎礼,一种纯洁的爱护,不掺杂任何情欲色彩————然而这不代表他不会感觉自己是男子:也会曾血气方刚,夜晚消磨于月光,薄凉的被缕,少年的梦想,还有自己的手。 然而有的人,真的会因为纯精神上的爱意交付终身。阿尤索曾经因为无法避孕而拒绝同房,我那时候还没想到,这对他与其说是妥协,不如说是选择:男人的情欲逐渐随同青春岁月消退,所以等我意识到,床笫间大部分是自己单方面的需索后,阿尤索已经……学会了摆烂。 众所周知酒精会影响性能力,凯文开始想办法喝酒,然后倒头就睡,我一开始只是奇怪,等这么次数多了,终于在他睡醒的时候逮着他问: “你一天天的哪来的这么多酒喝?” “哦,朋友小聚,波本小姐在庄园开酒吧,我们去她那里喝点酒不奇怪吧?” “朋友?这庄园除了你能有几个好人,且不算上监管者那边的————你还能玩到一起去?” 他翻了个身用手挡住白天的光线:“也没你想的那么非黑即白……坏的人也有无奈的人……” “你就不能少喝点?你看看你一天天的!” 凯文掀起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含糊答应了一声:“知道了……晚上有对局,我多睡会儿……” 我后来觉得自己最大的仁慈,就是放过他去补觉! 当晚我熬夜打单机游戏到很晚,终于等到这人回来了。 我闻着凯文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 “你洗过澡了?” “嗯,所以耽误了一会。” 我站起来凑近了一点,眯起眼睛狐疑地看过去:“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他眼睛看向别处:“……没有。” 我当即就炸了:“不会说谎就不要硬说!我是庄园主!你糊弄得过去?” “说!跟谁在喝!”我把人推到墙角,主要得益于他理亏没有反抗。 凯文眼神闪了闪,刚要回答,我突然又换上了笑脸打断他:“亲爱的,我只是担心你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既然有分寸多注意就行啦~” 凯文:…… “时候不早啦早点睡~”我笑眯眯地放过了他,当然这位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第二天夜幕降临,我翻出便装做贼似的溜到了黛米的酒吧附近。 入口静悄悄的,很好。 我是来逮人的,毕竟我可不信阿尤索真的放弃喝(摆)酒(烂),他是个重承诺的人,而这件事他目前还没有承诺。 里面传来器皿碰撞的声音,还有黛米含笑的问话:“老样子?” 然后是一阵倾倒液体的声音。 老样子,哼,你阿尤索喝得熟练啊! 我一把推门而入(要不是心疼自己的庄园我能直接踹进去):“凯文!” “嗯?” 吧台边上的男人转过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的气势汹汹瞬间具象化似的凝固住了,俗称石化。 这男人谁啊?年轻得几乎是少年,英俊得堪称欧利蒂斯圆草,潇洒得甩摆烂版某人几条街————完美诠释何为“风流倜傥”! 他那迷人的男性躯体由光鲜亮丽的锦衣华服随意包裹,隐隐可见胸脯秀色可餐的线条,表明并非古板老套的贵公子。他那纯黑色的头发梳理得精细整洁。他那灰绿色的眼睛微微下垂,用迷离中带着疑惑的神情捕捉我这个不速之客。一种慵懒的矜贵,浪荡的不羁,青年人诱惑性的魅力,一时间在其他男人身上都无法超越。 于是,我先是由于惊讶而呆滞,逐渐转化为一种忍不住错开注视的脸红。 我感觉心脏砰砰直跳,猝不及防的事情,总能叫我手忙脚乱。 “找凯文吗?”男人开口了,声音是乐器一样好听的磁性。 我点头像磕头。 “他没来这里哦。”吧台那边传来熟悉的女音,叫我回过神来。 我冲黛米点头:“那他会来吗?” “不知道呀。”黛米微笑着继续手上的调酒,“我这里又不必预约。” “但也说不定,幸运小姐要不等等?”旁边的男人这么问着,手上已经拉开了椅子。 我看向他深邃粘稠的眼瞳,差点就要把“你是谁”呼之欲出了,然而毕竟“身为庄园主却不认识自己庄园的人”的事实太丢脸,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捏了一副“我们很熟”的姿态,扯出个客套的笑脸坐下了。 “谢谢你呀。” “来点?”黛米拿出她的配方表,葱白色的指尖在上面游离。 我将配方表推回去:“我也不太懂,希望你能帮我选吧?” “或许幸运小姐可以听一下我的建议。”一旁风流贵公子打扮的帅哥这时候靠近了一点,他拿过配方表的时候手指蹭到了我。 陌生的体温滑过我被风吹凉了的手背,要我习惯性地缩了一下。 ————所以他究竟是谁啊?我不敢问又找不到线索,只能排除他肯定不是凯文。 他还在讲呢,谈吐真有气质,是怎么做到又优雅又颓废的? “莫吉托建立在朗姆酒的基础上,十六世纪英国著名的海盗……也可以是航海家,看立场决定这个叫德雷克的人都身份,总之他出海时遇到了船员们纷纷染病的麻烦,从原住民处得到了药方,制得此酒。” “……桑格利亚,西班牙人在红酒基调上加水果和香料制成的红色甜酒,在西班牙语中桑格利亚就是‘放血’的意思。” “血腥玛丽,这款声名远扬,我想你可能有所耳闻。” 我回过神:“红夫人?” 男人失笑否认:“不是,它的来源更为古老,原型是宗教改革时期的英国兼爱尔兰女王。” 黛米插话说:“或许,‘甜美之梦’也不错?焦糖浆、巧克力等甜美之物,或许更对你胃口哦。” “想来的确如此。”男人也轻笑出声,“适合你这样甜美的小姐。” 实在不善于怎么回答这类奉承话,我只好不失礼貌地笑:究竟是谁,又会甜言蜜语,又热情洋溢,还年轻英俊啊? 黛米很快将“甜美之梦”调好,却是由那个男人递给了我,我看见他的眼眸好似碧波荡漾。 他与我碰杯,我抿下的时候,看见他薄唇轻轻张合,声音像一阵烟雾似的钻进了我的耳朵: “祝你有一个甜美之梦。”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声音这么轻,为什么,我听得见呢? ————因为他离得很近,几乎是贴在我耳边吹气,而我已经无法起身了。 我无力地趴在吧台上,神识和眼前的光影一样朦朦胧胧,仿佛又回到了许久前,还在当求生者的时候:凯文重伤,我为此借酒消愁,酒过三巡时感觉四周烟消云散,无比寂静。 我动了动手指,废力地睁开眼睛,发现刚刚站着黛米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一双手穿过我的胳膊,环过腰从后面抱住了我,然后是将我往上提的力量。 凯文终于来了吗?我感觉自己被收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恍惚中有种熟悉的气息,就全然卸了力瘫倒在他身上,只剩两条腿由于惯性还在空中摇晃。 我似乎是被他抱着坐下来了,是背对他的姿势,就靠在胸膛上,隔着不厚的衣料能感觉到紧实的肌rou。 这时候一只手勾着我的脸要我扭过头去,于是带着酒香的吻迎了上来,他的气息填满了我的唇齿。 我早就没精力去想自己是来抓他的了,反正这回喝酒的是我……我的嘴唇毫不设防地对男人打开,他的舌头伸进来了,我听见了水声。 似乎不清晰的人对缺氧的敏感度不强,反应力也很慢,只有悸动在恣意横流。 缠绵中,我直到胸前两点被突然捏住按压,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得一下子软了腰,这才察觉到,自己衣服早就不知何时被他撩起来了,白嫩娇软的胸部全然敞露在空气里。 就算没有他的揉捏,两颗樱粉的乳尖也会因为凉意而充血挺立,这种捻柔挑逗瞬间火上浇油,要它们颤巍巍地更加肿胀了。 我忍不住嘤咛:“嗯……” 一阵温热的吹气声从耳后传来,我立马浑身颤栗: “乖,舒服就叫出来。” 这话突然要我发现了一个事实:这是在外面?! 都到这一步了,我脑子自然不会立马清醒过来,一种离奇的、不可控制的、暴露在公共区域的刺激感,疯狂催生着内里的yuhuo,尽管以前在野地里欢爱过,但这次,我能意识到自己是在人造的场所里,和那种没人的荒郊不是一个概念。 但我还是知道要咬紧牙关不能出声的,任由男人将我的裙子和内裤退下来,堪堪挂在腿弯上。 他的手比冷空气先一步拨开了我的yinchun,满意地感觉到了水淋淋的张合与渴求,我早就食髓知味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种撩拨,不由自主地已经在他怀抱里扭动,渴求着更深的满足。 “想要?”他含住我的耳垂低声询问,我眼前立马蒙上水雾。 “嗯、要……”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被动挺直了腰承受他的插入,又粗又硬的roubang挤开了阴rou,戳进来的时候我浑身以yindao为中心,又酥又麻的电流过遍了全身。 他立马封住了我的嘴唇,将我已经压抑不住的叫声情难自禁地堵在嘴里,一并的还有他粗重的喘息:我已经被简单地插入爽得浑身颤栗,等一下再怎么,也不可能忍住尖叫。 “唔……” 于是,所有的情动都表现为阴rou对茎身疯狂地吸附,越来越泛滥的水流方便了更深的交合,他忍不住抓紧了我的双乳,带起我整个身体开始上下的动作。 我连忙撑在他的膝盖上维持平衡,除了还记得不能叫出来之外,整个人已经头晕目眩,与其说xue道被一下下地快速抽插,不如说我整个人在他身上疯狂颠簸,被填满的下身又涨又热,几乎要哭出来的快感在体内横冲直撞,却不能叫出来…… ……会、会爽得坏掉吧……要是有人来看到怎么办……要是他们也来我绝对会坏掉的……不对,既然是凯文,一定能保证没有人才敢这么做的…… 于是我含着眼泪,松掉了对他的嘴唇紧密的吸附,泄出稀碎的呻吟来。 “嗯嗯……啊……别,别,不要……会有人吧……” “那……岂不是这样做……”男人性感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不稳的低喘挑逗我的耳垂与脖子,让我想躲又无处可躲,“会更爽……真的好会吸……” 我直接忍不住下身一阵抽搐,艰难地欲拒还迎地发出了求饶的声音。 “我……我不行了……凯哥你饶了我……我不管你喝酒了……呜……” 伴随着高潮的痉挛,yindao疯狂吸咬着反复捅进来的柱身,大量的体液喷涌而出,直接浇盖在rou茎上,又随着抽送的起伏被带出去,沾湿了男人衣料上乘的裤子。 与体液一并汹涌的还有眼泪,泪眼朦胧中,我脑子一片混沌,我知道自己的衣服被他撩过胸部,裙子被退下腿弯,私密的部位都坦露在空旷的大厅里,似乎还回响着交合的水声。 都说了性爱的巅峰要我脑子空白,我全然沉溺在欲海里上下起伏,灭顶的快感淹没了所有理智,全然想不到“凯文没有暴露癖”的事实。 抱紧我的男人一点也不因为我高潮的呜咽而怜惜,反而变本加厉地加大了抽插的力度,我高潮后更加敏感的身体哪里受得住,每一个神经末梢都被迫承受他的欲望,只能在水流不止的同时哭泣着求饶。 “我、我真的不行了……啊啊啊!” 他突然狠掐住了我的腰,我眼前一阵光影交错,直接被他像玩偶娃娃一样举起来又由于重力坠落,插在水涔涔的xue道里的roubang就完全拔出再齐根没入,体位的施压下骤然进到了最深处,剧烈的摩擦下下体似乎都快被捅穿了。 至于我,早就没了力气,酒精上头的后发力更是磨尽了最后一丝神识,只能任凭他将我像个玩具一样反复顶入。 最后高潮了几次我记不清了,反正全身都酸软得只靠他在支撑着不滑到地上,他什么时候射的我也记不住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酒精上头睡了过去,还是被他做晕了过去。 只是一阵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意乱神迷中,我想起了那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对我举杯时,几乎要让人陷进去溺死的绿眼睛,我记得他祝我一个甜美的梦。 ……一个羞于启齿的美梦。 …… 我是被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唤醒的,能听清对话但听不懂。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趴在黛米的吧台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都压得有点麻。 凯文见我抬起头,停下了交谈将我扶起来,和他说话的男人,就是那个跟我介绍鸡尾酒的年轻帅哥。 只是后来怎么了?我好像模模糊糊喝多了? 怎么会这样……本来还想管教凯文的……我觉得丢脸,抓着凯文的胳膊说:“我想回去了。” “好吧,我们走。”凯文牵着我往酒吧出口走去,又回头跟那个男人说了声再见。 我寻着他的动作也往回看,许是过久的睡姿不好,我走路一下子有点踉跄,正巧这时,我看见那个男人将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在他的嘴唇上,然后他对我做了一个飞吻。 我:? 跟着凯文出了酒吧,我终于得以问起了一直不敢问的疑惑:“凯文,那个男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凯文低头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酒还没醒吗?” “哎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他!我又不敢直接问,庄园主不认识自己庄园的人也太丢脸了吧……虽然我才回来没多久……” “他是大副啊,何塞·巴登,平时和我喝酒的那个。” 我脑子里立马出现了那个醉醺醺的、我总觉得会带坏凯文的、留小胡子的海军(盗)打扮的男人,一时间难以置信:“这这这他长这样?” “那是他的溯洄皮肤,穿上自动变回以前的样子……其实一共也没几年吧,你来……你回庄园前他就有了,但没怎么穿,所以今天你以为没见过他。” “那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我一个字也没听懂。”我抓着他的胳膊继续问。 凯文笑了一下,凑近我耳朵边轻轻地说:“?Qué vio exactamente en ese naufragio?然后他说,No sé, ?Sirena encantada? ?Tal vez la Se?orita Lucky? Estoy aquí de todos modos.” 我:???????? “西班牙语,我和他都是西班牙裔。”他老老实实地解释,却死活不肯翻译了。 “不说是吧……”我感觉自己头顶出现了大大的十字,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也笑了: “————那今天跟你吵什么好呢?” ————————————————— 注释:凯文那段西班牙语我是机翻的,大意为:“那段海难中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我不知道,魅惑的海妖?或许就是幸运小姐呢?反正我来了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