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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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神齐聚商议阻止魔神开启同悲道,如有可能他们一定要杀了魔神。 魔神演练阵法时会抽出邪骨,亲自接引天地浊气,邪骨不灭,魔神不死,故而只要邪骨离体,魔神是可以被诛杀的,这也是唯一的时机。可邪骨连接魔神和同悲道,要如何才能阻止?冥夜给出了答案。 “魔宫附近可以设伏,待到阵法开启,魔神只能死守阵眼,届时我会将其逼离阵眼,让阵法停下。” 稷泽道,“那我同往,魔宫之中魔兵众多,我以宙神之力凝滞时间,用时间牢笼将魔兵分开,这样你只需对付魔神一人。” 初凰道,“我乃宇神,天地间无处不可至,我可趁魔神不备将邪骨带离魔宫,带往天柱处封印。” “天柱乃世间至高之所在,柱中汇聚天地灵脉,确可封印邪骨。” 冥夜作出总结,他们三人将站在抵抗魔神的第一战线。又向日君道,“日君,请授九曜天罡阵。” 九曜天罡乃天授之法阵,为囚禁魔物而生,只是此阵一开,除了cao纵空间的宇神初凰,不论神魔都将被困阵中,无法逃离,这便意味着冥夜稷泽也一样。 迎着其他神明的担忧目光,冥夜不以为意,只因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便道:“魔神乃天地浊气而生,孕育他的是这世间无穷无尽的痛苦、悲伤和仇恨,只要这世间悲苦不绝,魔神便不死不灭,即便是我等身为神明,也无法与之匹敌。如今只能赌上这一线之机,到时候待稷泽与初凰离开,我会以真身拖住魔神,与他同困阵中,不死不休。” 稷泽也道,“诸位也不必管我,就算被困阵中又如何,大不了拼个身躯陨落,平常事罢了。” “你们既然不顾生死,我们又何惜神力,必要时我等大可燃尽全部神力,待九星连珠之时引动星辰,降下天罚,助你击杀魔神。星罚之下,一切灰飞烟灭,片甲不存,魔神定亦不能免。” 其他神明自然也同是这个想法,便如稷泽所言,平常事罢了,他们不畏生死,只为世间换取一线生机便足矣。 “此一去或许再无归期,冥夜就此别过。此后三界生灵存亡,还需仰仗诸位了。” “小冥夜,去吧,你放心,还有我们在呢。” “稷泽有幸,能与诸君相逢一场,在这上清神域之中逍遥万载,也不枉此生了。” “此一去不知又得几人还,或许这一遭后世间再无神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诸位,愿我们山水有相逢。” 冥夜话落,十二神等一众神兵枕戈待旦,只等与魔神相争的那一刻。 当桑酒看到那一封和离书之时,怎么也不肯相信她从此以后便与冥夜再无瓜葛了,她的一步步退让只是为了让冥夜少点对她的担忧而多看到她的真心啊,到如今为何会…… 她疾步冲出寝殿,再也不选择躲避冥夜而是直接找对方问个明白。冥夜便在玉倾宫之内,这次他们一个不避,一个就等着,倒是终于见上了面。然而冥夜并不想见她了,他抬手便挥出一道屏障隔绝了她飞奔而来的身影。 桑酒破不开这道屏障,也看不到冥夜的面庞,气道,“叫人送来一张纸算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再见我,就当面与我说明白。” 冥夜缓缓转过身,近在咫尺的桑酒的面容是他好几日未见,也似是已经许久未见了,他眼中亦是有思念不舍,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想要触摸对方手指的手卸了力道。 他说,“桑酒,我给你十二个时辰收拾东西离开玉倾宫,离开上清神域。” 桑酒带着满腹的委屈,在天欢的误导下她自觉照着冥夜喜欢的去做,已经步步退让了,为什么还是不喜欢她,甚至要赶她走? “你到底是发的什么疯啊,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做,我连多看你一会儿同你说句话都不敢,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打算用一张纸就让我滚蛋吗?” 冥夜便是干脆坐实了她对自己的臆想,决绝斩断了她的念头,他闭上眼,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裹上了寒冰的刀,既断了桑酒之念,也割伤了自己。要伤人总是得先伤己。 “从一开始便是你父王逼我,并非我心悦于你,我身系四洲三界安危,你却屡屡纠缠于我,要我教你练剑修行,替你清理浊气,我已经厌倦了这些,便只能将你休弃。”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后退一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为我搅扰了你?” “……对。”他缓缓吐出这个字眼,攥紧了拳头。 “没想到,我已经尽量躲开你,不去惹你心烦,竟然……还是会这样。爹爹以前跟我讲过国王救白鸽的故事,爹爹告诉我说,只要有诚心,就一定会感动神明,我以为我已经够诚心,神明却始终不曾为我回头。冥夜,我会回去收拾包袱,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她亦是绝了望,但又有渺茫的希望问他,你喜欢过我吗? “冥夜,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一刹那,喜欢过我?” “没有,从来都没有。” 冥夜的身体坠下去,说出这句话便是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念想,他是神明,可他其实早已为她回了眸,如今更是为她流了泪。她之所以不知道,只因前者是她误判,后者便是他的不得已了。 桑酒,希望你忘记我,希望你幸福。 寝殿里,冥夜还是第一次醉酒浇愁,喝得醉意熏然之时,桑酒来了。她说,“冥夜,临走之前,还有一样东西,是你一直欠我的。” “什么东西?” “你欠我的,那个洞房花烛夜。” 桑酒用自己结的毒珠制住了冥夜,说是可以让人无力片刻,对了,它还能让人说不出话来,可她却不知是冥夜对她从未设防。他们倒在了床上,身体相贴,肢体交缠,仿佛回到了红烛帐暖,轻解罗裳的那个洞房花烛夜,冥夜很配合,堪称主动了,后来也的确开始反客为主了。这一场两人都以为是最后的诀别,就此释放自己,不想再留遗憾了。 桑酒,你我终是没能好好道别,我也最终还是辜负了你。 桑酒离开了神域,今日也是到了与魔神一决生死的时刻了,冥夜带领部下前往魔宫设伏。 前期计划倒是按当初商议的那样顺利执行了,邪骨被初凰带离魔宫,本以为除了初凰无人能走出九曜天罡阵,却算漏了一个意外——谛冕,他曾与初凰十分恩爱,初凰甚至将自己的一尾翎羽交给了他作为定情之物,但就是这个定情之物令计划生了变数,谛冕作为妖王还嫌力量不够觊觎魔神的邪骨,便使用了这一尾翎羽追了过去,魔神便也因此逃离了九曜天罡阵并追到了天柱。 稷泽与初凰联合坍缩了魔域,此处便成了万年之后的荒渊,稷泽身躯消散,却得残魂余存镇守荒渊万年。 初凰为冥夜挡住了魔神第一波射出的万道屠神弩箭矢攻击,因为箭矢数量太多,空间也撑不住了便只能将攻击全部反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神魂散去,谛冕接住了她,从而捡漏得到了斩天剑。 十二神开启星罚之阵,魔神用最后的三魔器之一的洗髓印暂时挡住了星罚降临,谛冕因此用斩天剑偷袭成功,却也被魔神封印在荒渊万年。魔神这一分神,星罚便突破了洗髓印降临到了他身上,众人以为这便是结束了,冥夜也安了心昏迷过去。 未曾想魔神太过强大,竟然还能爬起来,六臂法相一拳毁了天柱,邪骨掉落世间,冥夜亦是随着乱石坠落下去。到这个时候了,其他剩余的九位神明也只得燃烧自己的神髓,赌上最后的机会。 “诸神归墟,庇护天地。陨!” “我已陨落了吗?”冥夜问。 “不,是我们要陨落了。” “今日一别身归天地,来日纵化作山巅冰雪,溪中卵石,岸边垂柳,我们总有重逢之时。” 他们救活了冥夜,也为冥夜留下了神戟遗泽来对抗魔神。最终冥夜成功杀死了魔神,用神戟修补了天柱,自己却透支了最后的力量掉入到弱水之中,也因此与桑酒再度重逢。 得知了与魔神一战神明悉数陨落,桑酒心痛之下挂心冥夜便用上了当初初凰留给自己的那一缕神力,将冥夜从弱水当中救出带到了自己住的竹林小屋之中疗伤。冥夜是醒来了,眼睛却看不见了,桑酒仍旧以为冥夜厌恶自己,为了掩藏身份便化名墨珠留在他身边照顾,想着等冥夜眼睛好了便是他们再无干系的时候了。 她很珍惜陪着冥夜的时刻,却不知某一日冥夜眼睛好了,也就知道了墨珠便是桑酒,反而选择继续装瞎下去,只想时间就停留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刻吧,她不知道冥夜同样很眷恋这种安宁祥和的生活,珍惜她陪在身边的时时刻刻。 他是孤单一人的,同袍战友都死了,神没有魂魄,一经陨落便是消散在了世间,世间仅剩下的神明便是他,不曾想老天垂怜他,又让他再次见到了从前的妻子,他亦是很珍惜这样的生活。 但天欢的出现让这一切在转眼间覆灭了。天欢借洗髓印浸染地脉之由将冥夜从竹林小屋中引走,将冥夜留与桑酒的书信烧毁。 冥夜打算以火阳鼎来净化洗髓印为桑酒重塑仙髓,因而闭关四个昼夜。得知此消息天欢怎么会甘愿放弃冥夜,成全他与桑酒,如果真让桑酒重塑了仙髓,那么她在玉倾宫哪里还有地位可言,一定会被桑酒压得抬不起头来。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蚌族挟恩图报,妄图一步登天,染指玉倾宫的权力,威胁到她的地位。 若是让桑酒坐稳了战神夫人的位置,蚌族自然也可以鸡犬升天,她一个腾蛇族圣女与腾蛇族怕是连口汤都别想喝上,她父亲在玉倾宫打下的基业也要拱手相让,而这一切没有桑酒的话,战神夫人的位置本该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