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送子灵符
薛绍在官署看见清容差人送来的东西已是第二天了,他在外办事,便与下官在驿站歇下了。他心中惊喜,虽说这东西已经隔了一夜,这莲糕还吃得,可这凉羹只怕是吃不得了,可他还是将清容送来的东西全都吃完了,一点没剩。 等薛绍忙完回家已是第三日了。 清容听见门房的婢女来报阿郎回来了,清容正起身从内室出去。他脚步快,早已到了房门外,他一路风尘,见到想念了几日的人,难抑心中的心情,便将清容揽入怀中,紧箍着清容的腰,不肯放手。“我回来了。” 清容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眼见云娘她们都在,她忍不住红了脸。她踮着脚尖,只能轻拍薛绍,不好意思道:“好了,还有人呢,快放开。” 薛绍只得依言放手,清容吩咐下人叫晚膳送上来,又对薛绍道:“快净了手用晚饭吧。” 云娘几个带着食盒笑面如花走了进来,清容颇感不自在,只吩咐着她们先下去。 清容问了几句最近薛绍最近忙了什么之后,便问道:“我让阿全给你送去的点心,你吃了吗,你可喜欢吃?” 薛绍看着她,沉声道:“喜欢。”自然是格外喜欢的。 清容笑了笑,“这都是云娘的手艺,这夏日胃口不好,你若喜欢,我叫人多做些。” 薛绍嗯了一声,心里却是十分满足。 待两人安静地吃完后,下人来收走了食盒,薛绍又去外院吩咐一些事,再回来。 诸事完毕,沐浴洗漱后,清容回到房中,发现薛绍手里正拿着样什么东西。薛绍眼尖,刚刚不小心发现了枕下的异物,将它拿了出来,见清容来了,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清容定睛一看,这不是王氏给她的什么送子符吗,她明明叫阿珍收起来了,怎么在这?她看向阿珍,阿珍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清容对视。 知女莫若母,王氏哪里不知道清容的心思,她嘴上说得好,可心里却不一定同意,指不定在敷衍了事。便多留了心眼,让阿珍将这符收起来,等寻着机会了将它放到清容和薛绍的枕下。 薛绍看了看上面的字,还将它念了出来,“送子符?” 薛绍略些诧异地挑眉看着她,虽是这样,可是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何时见清容对与自己有关的事这样上心过?还特意求了符。原来这些时日她待自己这样好,是想和自己孕育子嗣了吗?薛绍越想越兴奋。 清容闻声,面上顿时升起两朵红云,她面色尴尬,咬牙道:“是,拿给我吧,我叫阿珍好生收起来。” 阿珍连忙应道:“是。”说着,便上前将东西拿了过来,往外头去。 薛绍看着清容这不自在的模样,问道:“你想要孩子了?” 清容怕他误会,解释道:“这是…” 可在薛绍眼里,这并无疑问。他伸手将清容揽腰,带到面前,眼神暧昧,他打断道,“你找我,不是比那些东西更有用么?” 清容刚沐浴完,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晕,头发微湿,领口到前胸的位置露出一片细腻的肌肤,如同羊脂玉一般,他心头一动,道:“你想要,我会给你。” “我…” 话还未出,便被人吻住了唇,也截住了她的话头。清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被眼前之人的气息所包裹… 他动作又快又稳地从清容腋下抱起,清容感觉害怕,便主动地伸手抱住薛绍的脖子,又用腿环住了他的腰。清容对这亲密的姿势十分不适,本以为他会带自己回榻上,谁知他竟然站在原地不走了。 他极快地解了自己的下裤,便将手伸进清容的裙下,清容大惊失措,他怎么能在这?她阻止道:“你…怎么能在这,咱们去床榻上吧。” 薛绍不依,央道声:“就在这?好不好?” 他虽然在问,可还没等清容开口,他又扑了过去舔着清容的脸颊,从脖颈一路往下,势无可挡。 清容拧不过他,只能被动地被他抱在身上。他一手护着清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手不方便,竟然用嘴去解清容的衣裳。几下,清容右肩的外衣掉落,只剩下松松垮垮的抹胸,露出了诱人的风光。 他的唇舌好似有着奇异的魔力,所行之处,让清容战栗不止。薛绍的呼吸越发急促,眼见清容的表情也十分难耐,他便俯身贴了过去,一入到底。 清容一时瞪大了眼,惊叫了出来,“啊…”她不知这感觉到底是痛还是酥麻,她还尚未反应。薛绍便抱着她动了起来,清容觉得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而一波一波地袭向全身,并不陌生,可这不同于以往,或因姿势的原因,这感觉来得更加强烈。 清容觉得薛绍实在有些失控,要做这种事怎么也应该去床榻上吧?怎么在这就…她十分害怕,只好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生怕他跌了自己。 殊不知,这正随了某人的心意。见清容如今紧紧地缠绕在自己身上,他越发情动不能自己,再也无法控制地加重了气力。 清容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渐渐失控,她不知自己是害怕还是兴奋,仿佛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仰直了脖子,难抑地发出细弱又羞人的呻吟… 薛绍又扑过去吻她,不然她又要发出那些令他心痒难耐的声音,他只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不小心伤了她。两人一时都变得汗津津的,他极力压制着喘息。清容感觉到他的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随后,他低低地“嘶”了一声,终于战栗着爆发。 静默片刻,清容手脚酸软,没了力气,软绵绵地挂在薛绍身上,全靠他托举着自己。薛绍将头埋在清容的颈侧,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只觉心醉神迷。他很喜欢这个姿势,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与她的亲密无间,才能从清容紧环着自己的双臂上感受到她的回应,她的欢喜。 “累吗?” 清容嗯了一声,却换来对方的一声低笑。 他肩宽体壮,因而这样一直抱着清容也不觉得累。薛绍抱紧了她,将她抱到了床上。此时两人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两人都出了汗,薛绍又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一猜便知道两人刚刚干了什么样的风流之事。 清容瞧着他,许是没力,声音也有些发软,“出了一身汗,我想沐浴。” 薛绍知道清容爱干净,只是如今有些晚,这几日夜里凉,他担心清容受凉,道:“此时沐浴也晚了,我叫人送水进来,给你擦洗。” 清容点点头。每次结束之后,她有些愣神的模样看在薛绍眼里,都格外乖巧,他忍不住伸手抹了抹清容的发,“若累了就先睡,一会我帮你擦洗。” 原本清容还有些困意,听到这话便不困了,她抗拒地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薛绍见状,有些好笑,只好自己去净房擦洗了一番,才回了房中。这时清容困意来袭,架不住眼皮太重,便昏昏睡了过去。 薛绍给她盖好被子,借着昏黄的烛光,忍不住盯着清容的脸庞看。她的脸上此刻还有些余韵未消的红,瞧着格外诱人,可偏又睡颜平静,与远在这纷扰之外的安静和疏离。薛绍看了片刻,忍不住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吻。他动作轻,生怕吵醒了清容。 或许是因为知道她想要和自己要个孩子,薛绍一晚上都心情难抑,他很以为他会累得睡过去,可他怎么都睡不着。他幻想着清容若是有了身子,会生男孩还是女孩,可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像她才好,性子要像她,长得也该随她。这样他日日见了她们,肯定很是欢喜… 就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睡去。 天色稍亮,薛绍便醒了。 清容醒来的时候,城鼓都已响过许久,她身边早已没了薛绍的身影,她不禁想着,他起来这么早,不知又去做什么了? 阿珍进来伺候清容梳洗时,一直盯着清容,笑得古怪,清容颇有些不自在,“好好的,笑什么?” 阿珍抿着嘴笑,忙道:“没什么。” 清容还没忘了昨晚那件事,她问道:“我还没问你,我不是叫你收起来了?怎么又在枕头底下?”还叫薛绍看见了。 阿珍一下便笑不出了,她忙解释道:“这是夫人的意思,她怕娘子…只听不做,就让我找机会将这符放好,还叫我莫要告诉你。” 清容哭笑不得,真不知说什么好,母亲可真是“用心良苦”,她打趣道:“原来你竟是母亲身边的人,只怕早已忘了我吧?” 阿珍忙着表忠心,摇头叫冤,“才没有!娘子,莫要冤我,我可是时时刻刻将娘子的事放在心上,难道娘子还不明白我。”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照着王氏说的话做了。 清容本不想为难她,收了笑,正色道:“行了,下不为例。要知道,好心有时也会办坏事,这次是没事,可谁知下回如何?” 阿珍忙不迭点头应下,“婢子晓得了,日后绝不会瞒着娘子。”她又想起今日薛绍早早地出了院子,便和清容禀报道:“今日阿郎早早地就出去了,不知是去做什么了呢。” 清容见阿珍望着自己,一时无语,心道她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