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来吧,借你之手,与他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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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中的是真实的曹cao?” “还是你刘晔口中的,是真实的曹cao呢?” 当关麟的这一句话吟出时,已经有一些官员来到了这牢狱外。 远远的就听到了关麟的声音。 王甫、赵累,这些关羽的副将不由得驻足在牢狱的外围。 马良也来了,他感觉心头一紧,好久没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了。 可久违的声音中,一字一句,振聋发聩呀! 倒是刘晔,他的眼帘不由得低垂了下来,像是心头已经产生了一分悸动。 关麟的声音还在继续。“噢,是了,这些都是小人物,刘先生一定觉得都不值一提…一将功成万骨枯嘛,这些人都该死!” “那么?在曹cao迎天子的第一年,侍中‘台崇’、尚书‘冯硕’也死了吧?那时候的曹cao还能克制一点,只杀了这么寥寥几个人,装的太挺好好,可只用了两年,曹cao不装了,就摊牌了,就开始架空并杀死天子身边的近臣,我听闻‘自帝都许,守位而已,宿卫兵侍,莫非曹氏党旧姻戚。议郎赵彦尝为帝陈言时策,曹cao恶而杀之!有这事儿吧?’” “还有,因为衣带诏,董承被移了三族,陛下的董贵人有孕在身,百官请求曹cao放她一命,可曹cao岂会饶人?董贵人在白绫中拼命挣扎,鲜血从她身下汹涌而出的时候,许都城的百官都目睹那香消玉殒的一幕吧!” “那时候,曹cao问百官,方才大火焚宫,有救火的,有不救火的,救火的站左边,不救火的站右边,刘先生一定是站在右边吧?否则刘先生就跟那些百官一样,死在衣带诏中了吧?” “噢,还有伏皇后,董贵人死后,伏皇后写信给其父伏完,讲曹cao残酷逼迫的凶相,要她父亲伏完秘密铲除曹cao,伏完不敢动手。” “去年,没错,就是建安十九年,秘密泄露,曹cao便逼着天子废除伏皇后,伏后被抓时,披发赤脚徒步而行,哭泣着经过天子面前告别说‘不能再救救我吗’?天子怎么回答?天子说,‘我也不知我的性命还能延续到何时?’之后曹cao将伏后下于掖庭暴室,幽禁去世,所生的两位皇子亦以毒酒毒杀,伏氏宗族有百多人亦被处死!” 说到这儿,关麟的心头一阵心有余悸,都不由得止住了话语。 他现在要摧毁的是刘晔的信仰… 可他讲述的是一个“大恶人”的形象。 难免在诉说他的恶行时,心头悸动、怒不可遏,同仇敌忾。 呼—— 关麟长吁口气,他得缓缓。 此刻,牢狱中有更多的人聚集了过来。 廖化、马秉、糜阳、麋路、士武,他们将这些赶来的江陵城文武,拦在尽可能外围的位置。 即便看不到牢狱中的关麟与刘晔,但足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哪怕如此,当这些官员听到曹cao这些恶行时。 也不由得双拳握紧,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恨不得学马孟起,直接“曹贼、恶贼、逆贼、jian贼”的咆哮出去了。 然而,关麟的话还在继续。 说话间,他的余光望向刘晔,已经能感受到他微微的动摇了。 他的信仰出现了剧烈的松动。 而关麟要做的,就是持续的、不间断的输出。 “我刚想起来,曹魏其实有两个神童,一个是曹cao的爱子曹冲,一个是刘表手下别驾刘先的外甥周不疑。建安十三年,曹冲病重不治而去世,年仅十三岁…曹cao心中悲痛,却顾及周不疑的聪明才智,怕除了曹冲外,没有人能压制的住他,就以周不疑乃曹冲挚友为名,如此荒诞的理由,派人把周不疑刺杀” “还有华佗,他只是一个大夫,只是因为不愿意做他曹cao一个人的大夫,故而就惨遭曹cao杀害?” “刘先生啊刘先生,荀彧、孔融、娄圭、崔琰、董贵人、伏皇后、董承、周不疑…曹植的夫人、曹cao的小妾……这么多人死在曹cao的手下?你凭什么就以为你能获得善终?你凭什么就以为,曹cao会成为代替汉室的天选之人?” “我——”刘晔踟蹰了,方才将诸葛恪驳的哑口无言的他。 这一刻,哑然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关麟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想反驳。 可他又反驳不了,因为这些都是真相啊! 有的是在北方人尽皆知,却讳莫如深的真相; 也有的是机密中的机密; 刘晔不知道关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他无法反驳的是… ——这些都是真的! 且关麟说的这些,一旦传扬出去,势必会造成…北方巨大的动荡。 人心思变。 刘晔仿佛已经感受到了一丝冷冷的凉意。 而这时,张仲景与貂蝉、杜度、韦汛也来了,甚至,就连鲁肃在诸葛瑾的搀扶下也赶到了这里,想看看这位关四公子是如何劝降这个“佐世之才”的! 可从进入牢狱的一刻起,关麟的那掷地有声的一句句话,犹如雷鸣滚滚。 究是鲁肃也不由的惊呼道。 “云旗公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诸葛瑾感慨道:“如果是他的话,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了。” … “诶呀,怎么漏了最关键的一条。”关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曹cao屠徐州时,是这等景象吧?坑杀男女数万口於泗水,墟邑无复行人!鸡犬不留…有这事儿吧?乖乖的,我关麟不过是屠了几头牛,如此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怒斥于我…可曹cao数十万人说屠就屠…他倒是成了大善人?成了北方百姓的信仰与希望了?” “噢,那里只是屠杀了数十万人,是图徐州数十万人,还有雍丘呢!曹cao攻破雍丘时,因为记恨张邈,斩其家人后,也屠了一个城!又是几十万人!还有邺城…曹cao厉害呀,他不仅纵容儿子私纳袁熙妻甄氏,然后又是大手一挥,屠邺城,海内震骇,这又是几十万人!” “更别说屠柳城,说起来…曹cao屠那群乌桓人,我非但不斥责,反倒是拍手叫好,可柳城中那些被乌桓掳来的汉人,特别是那些女人?曹cao屠他们干什么?他们吃曹cao家的一粒米了?让她们劳作不行么?干嘛非要杀了?还有…” 关麟的语气罕见的放低,放缓… 他能感觉到,从他口中吟出的不过是一个个数字。 可事实上,这些数字的背后是多少人的鲜血? 多少人临死的哀嚎? 多少父母为了子女拼命的挣扎,可挣扎到最后,一个也活不下来。 关麟都能想象到,当这些无辜的百姓得知曹cao下了屠城令后,他们内心中的悲怆与绝望。 “还有…”关麟的声调变得嘶哑,“屠兴国,十万人;屠河池,数万人;屠大陵,又是十万人;屠枹罕,数万!官渡之战时,坑杀大量袁绍降兵。征南皮时,决漳水灌城,城中饿死者过半!” 关麟说的每一条… 都能从古籍中寻找到对应的记载。 屠兴国,是《三国志·武帝纪》中——渊与诸将攻兴国,屠之; 屠河池,也是《三国志·武帝纪》中——夏四月,公自陈仓以出散关,至河池。氐王窦茂衆万馀人,恃险不服,五月,公攻屠之。 屠大陵,则是《三国志·夏侯渊传》督徐晃击太原贼,攻下二十馀屯,斩贼帅商曜,屠其城。 太多了; 太多了! 单论屠城这一项,曹cao已经可以说是“罄竹难书”,说是“三国第一屠刀”,啊呸,准确的说,应该是“五千年华夏第一屠刀”了吧! 单单是诉说出这一个个数字。 关麟就觉得心中无比沉重! 而这一抹沉重,通过他的话语,已经加在了每一个人的身上。 此时,关羽、张飞、周仓、张星彩、关银屏、关索等人姗姗来迟。 可在关麟的声音下,他们默契没有向前,没有越过那道“界限”,他们就站在最后静静地听…默默地听,感同身受,又同仇敌忾! 如果按照关麟讲述的,曹cao屠杀的人何止百万人? 这是多少个鲜活的生命啊! “我…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刘晔抿着唇,此刻的他心头已是悸动连连、悲怆连连。“可…”刘晔迎上关麟那恨意连连的眼芒,“可汉室气数已尽哪!自桓、灵起,汉室的气数就已经走到尽头了…这是非人力所能及的呀!你主公刘玄德他…他不是曹cao的对手啊!” “是…我不否认你的话,但我就是看不过有人一边屠着城,一边做着诗,还什么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若真以成败论英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屠城掠妻‘真英雄’的是曹cao;勿以恶小为,勿以善小止,携民渡江伪君子,倒成了我大伯刘备?” 关麟的话变得愈发的一丝不苟:“我大伯这辈子义气、宽容、厚道,待人接物颇有先祖之风,走到哪里读被人看做英雄。但我不否认,论及能力,论及心智,论及才干,论及魄力,我大伯就是与我爹,我三叔绑在一起,也比不上他曹cao…所以,一整个天下,曹cao一个人占据了九州半,我大伯、我三叔、我爹合在一起都不过一州半,从这点上,他们三是连曹cao的一根鼻毛都比不上!” 呃… 关麟的话说到这儿。 牢狱的外围,不少人把眼眸望向关羽,望向张飞。 关羽与张飞一脸尴尬… 关麟这话有点扎心了呀! ——刚刚不说的挺好的,怎么绕到他俩身上。 ——凭什么桃园三结义,比不上曹cao的一根鼻毛了。 “俺这女婿怎么说话呢?”张飞凝着眉…就要上前。 却被关羽一把拦住。 “三弟再等等。” 这么多次与关麟的父子争执、针锋相对。 关羽已经学的聪明了,凡事…先等上一会儿,这小子身上反转太多了。 果然,刘晔顺着关麟的话道:“看来,你也是能看懂这时局的,大势之下,不是善就一定能战胜恶,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重复赤壁之战的以弱胜强,曹cao手握九州…优势太大了,既知必败,何必螳臂当车呢?” 刘晔的话让关麟想起一个城市——淄州府! 让关麟想起了一个人——诸葛孔明! 谁说弱就一定不能胜过强的? 你问问“戊戌年夏,癸卯年春”的淄州府,他是怎么在五一节气战胜那些所谓的“大成郡”的! 你再问问那六出祁山的诸葛孔明,是怎么让曹魏胆寒? 就是再退一步,关麟的老爹关云长血战汉水襄荆; 若不是孔明星落秋风五丈原,怎么就不能以弱胜强了? 需知… 历史上的夷陵之战,刘备一仗把精锐悉数葬送,蜀汉人才梯队断档似的毁灭。 张飞、黄权、马良、冯习、张南、傅彤、五溪蛮王沙摩河… 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降了… 一仗几乎彻底打没了蜀汉本就微弱的未来。 哪怕是那个时候,诸葛亮愣是带领着这个几乎崩溃的蜀汉,打出了古往今来堪称不可思议的精气神。 以往关麟不懂,这是从书本中无法窥探出的东西。 可真真切切的与这群人待在一起,他才能感受到一点。 何谓——“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刘备这辈子就是再不堪… 就是被曹cao打的再抱头鼠窜。 可关麟发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浪漫主义色彩,让人迷恋,让人神往,也总是能带给人无限的信仰与希望。 “刘先生啊,这就是你浅薄了,是你没有看懂我大伯。”关麟郑重其事的道:“你以为我大伯这些年闯荡,不惜先后投靠过公孙瓒、陶谦、吕布、袁绍、刘表、刘璋…甚至还在曹cao手下过,半生险象环生,最终才得到了这一州半的土地?” “这些,你以为他是‘趋利’嘛…错了,我大伯这一辈子都是在‘避害’呀!他或许原本没有这么大的出息,可就是因为曹cao容不下他,他一辈子的努力都是为了‘避害’呀!” “从青梅煮酒,从曹cao喊出那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cao耳’起,我大伯就一直在自保,他是被曹cao硬逼着一步一步的闯出了现如今的这番基业啊!” 这… 关麟的话让刘晔怔住了。 也让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们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呵呵…”关麟冷笑一声,继续道:“刘先生是汉室宗亲,应该最是了解,自高祖之后,特别是光武中兴之后,门阀氏族垄断官场,也垄断一切资源,从那时候起,凡是在大汉能混得不错的,压根跟寒门子弟就没什么关系。” “而每逢天下大乱,寒门子弟最好的归属,顶多就是凭军功封个侯,不错了…再或者说,是经过姻缘际会,被哪个大族家的闺女看重,借着这一股东风向上,渐渐的走向仕途!光武皇帝是南阳豪族出身,袁绍是四世三公,曹cao是巨宦豪门,他们成事的背后,是庞大的氏族认同,以及族内子弟的倾力支持与合作!” “可,我大伯刘玄德,他有什么呢?我今儿个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大伯这儿什么都没有!” “诸葛孔明是家道中落的二十多岁,不出茅庐的书生; 我爹是河东武人,一个先是为人看家护院,后是卖绿豆的; 我三叔是涿郡屠户,家里除了一片桃林毛都没有; 七进七出的赵子龙是公孙瓒手下不招人待见的部曲; 黄忠、魏延,不过是从底层提拔上来的普通军官; 蜀中的法正法孝直,是因为在关中混不下去了,这才流浪入蜀,最终成为不被重用的落魄氏族!” “还有庞统、马良…呵呵,说是庞、马、向、习…荆州四大家族,可这四大家族给人家蔡家、蒯家提鞋都不配!你还想听听,我们这边谁的过往?我都能跟你好好讲讲。” 关麟说着眼眶都红了,声音变得冷硬。 这… 刘晔一怔。 “……” 而包括关羽在内的所有人,包括马良…包括廖化、包括周仓,还有王甫、赵累等…一干部将。 他们整张脸都拉下来了。 他们没想到,关麟这么肆无忌惮的揭开了这里每个人的底。 可偏偏,这又是他们隐藏在表象下最真实的一面啊。 廖化自诩是“沔南的豪门世族”,其实这豪门…早特喵的落寞了,人家廖立都往巴蜀跑了…廖家的门楣早就败了。 周仓更无言以对…若不是遇到关羽,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当黄巾贼呢! 保不齐,早就被人讨伐,死于非命了! 马良更是心头悸动连连… 他最清楚不过。 自打刘表单骑入荆州以来,荆州只有蒯家与蔡家,庞、马、向、习…四大家族合起来,与蔡家比,才是连一根鼻毛都比不过。 更莫说关羽,他就是河东解良一个看家护院的… 以往他没有意识到… 可今日,突然经由关麟的一番话,他发现…他身边的人,似乎没有豪门,悉数是底层出身,是没落氏族,是寒门子弟! 唯独张飞嚷嚷道:“俺以前就是个屠夫,咋啦?看不起俺屠夫啊?” 噗… 他的话惹得众人都笑了。 ——『大家彼此彼此,谁看不起谁呢?』 反观鲁肃,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眸… 宛若关麟的话让他醍醐灌顶。 他不由得心头喃喃: ——『玄德公,原来这才是这些年一直坚持的,玄德公…厉害了呀…』 此刻关麟的声音还在继续,“刘先生,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就是这么一帮人,竟然在这个世家大族主导一切的时代,敢于与这些大族支持的领袖曹cao剑拔弩张!” “也难怪,刘先生会说我大伯,说我爹他们螳臂当车,但是…我要告诉你,就是这帮人,他们在我大伯这里得到的,是这个时代,任何一个诸侯,永远都不可能给与他们的知遇之恩,是一出前无古人,也势必后无来者的浪漫的,堪称传奇的君臣际遇!” “这样一伙人,他们足够普通人,而普通人要成功很难,但…他们的事迹一定会一代代的传下去,便是百年、千年,一样会有人为他们欣喜,替他们伤心,拿他们当榜样,为他们传威名,因为这群人聚在一起,这股子‘人情味’太难得了!也因为…百年、千年后,那些普通人也想要看到希望啊!” “就是这一份希望,就是这以股子‘人情味’,这份魅力,是曹cao一辈子也无法感受到的,是只有一辈子在颠沛流离、险象环生的际遇下,仁厚爱民、拼搏向前,惟贤惟德的我大伯才能够引领,乃至散发出去的!” 说到这儿,关麟指着刘晔。“别装了,刘先生,你也是没落世家啊!你虽是光武皇帝刘秀的后代,可实则光武中兴后,汉王朝延续近两百年,刘秀的子孙开枝散叶,遍及天下,他的后代没有十万,一万总也有了,而你,不过只是光武皇帝曾贬谪并且差点杀掉的‘质王’刘延的后代,是汉室宗亲里的一粒沙子啊,你跟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哪!” “你想想,为何你跟了曹cao这么多年,立下无数大功,可曹cao却只给你一个主薄,虽用你,却不封赏你,更从未提及过加官进爵…这不是因为你不优秀,而是因为,你跟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哪!曹cao求贤令颁布的倒好,可你看看他手下的有寒门子弟么?他手中最受重用的不还是以‘颍川’为首的豫州氏族嘛?不还是他的宗氏子弟么?” “醒醒吧,刘先生…普通人是融入不了那个圈子的,普通人只有在我大伯这儿才会受到重用,而普通人能做到极致的,不就是像我大伯这样么?” “我大伯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什么筹码,但努力的修炼自己,努力的壮大自己,不放过每一个机会,认真的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儿,或许会输,但输有什么可怕?我们普通人最不怕的就是输了!只要还没死,输了就站起来,就继续往前冲,冲到人生的最后一刻…真到最后,输了,那也就输了!” “或许你说的对,汉家王朝天命已尽,非人力所能及…可刘先生,你觉得我大伯,我爹,我三叔,还有我哥、我姐、我弟…我身边的所有人?他们如你所说螳臂当车是为了什么?” “拯救大汉,或许能成功,但是失败了呢?失败了我们也不怕,因为,我们要做的,是留给后人一个印象,一个你们‘老刘家’天命已尽,但绝不是‘董卓暴虐后祖宗皇陵被刨’的印象;绝不是‘天子回家的路上风餐露宿叫花子的凄惨模样”的印象;更不能是你们老刘家因为他曹cao赏口饭吃,就感恩戴德最终被废黜,被篡逆的印象!” 说到这儿。 关麟几乎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最后呼喊道。 ——“我希望我大伯赢,也希望汉室中兴,但即便是失败了,我也希望在我大伯,在我爹,在我三叔,在我,在你的努力下,让老刘家的谢幕足够的余烈,足够的有尊严!这或许也是我大伯他们最后的底线与念想吧!” ——“或许,刘先生是不在乎这汉室宗亲的身份,可祖辈闯荡下来的,‘刘’姓的余烈与尊严,你也不想就这么被曹cao践踏吧?刘先生,你身居曹魏多年,且是待在曹cao的官署之中,你是最了解曹cao的,你也是最能帮到‘刘’姓的余烈与尊严的!” ——“晚辈斗胆请求,借刘先生之手,与汉家王朝天命已尽的命运一搏,也与那凶猛的曹贼一搏!” ——“来吧,借你之手,与他一搏!” … … ps: 这个剧情其实设计的初衷是好的。 但是可能写水了吧,被你们喷惨了… 我今儿看你们评论,心态都差点儿崩了。 权且当请几天假,这几天每天两更,容我调整下心态。 这个剧情让诸位读者老爷看的难受了,我九十度鞠躬深感道歉。 今天,总算这个剧情写完了。 接下来,迅速推进各路主线。 ——灵雎、陆逊、吕蒙、曹植、曹丕、曹cao都将登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