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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了还在想着剩下的时间所剩几无,不知道要怎么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大危机。文鸿山人生中难得的大危机。对于爱情和婚姻来说,文鸿山没有找到太多切实可行的建议和参考。托尔斯泰在的开头曾经写过一句被不断地引用的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文鸿山当年看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这是一句不值得被这样广泛传播的废话。因为人们在评价什么叫做幸福的时候,幸福本身便已经代表了无数条潜在的标准——家庭和谐、儿孙满堂、家境优渥等等。而不幸的方向实在是太多了。谁会在乎一个不达标的产品是如何不达标的呢?在步入婚姻之前,文鸿山找到的更多的指导,都是在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很多婚前婚后的利益纠葛,觉得彼此不够尊重对方的争吵,还有各种出轨的行为。文鸿山给这些事情都做好了预案,包括两人的婚前协议里,也说明了如果两个人离婚的话,会怎样进行财产分配。虽然姜平当时根本看都没看就签了,为此文鸿山一直觉得姜平做事情不够谨慎。自己比姜平的年纪更大,理应担负地更多的责任,所以文鸿山在婚前协议中的财产分割模式,说白了就是只要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就都给姜平。剩下一下有产权纠纷的东西,他才留在自己手里。而且不论以何种理由的离婚,都是这个分配模式。包括哪怕离婚的理由是,姜平不喜欢他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文鸿山还是没能踏实地睡过去。520无数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装死当做无事发生过,还是给对方一点友好的提示。讲道理,它的系统设置真的完全没有难度的好不好?任务都是会白给的好不好?根据之前公测的数据来看,超过80%的人都不会被新手关卡的任务卡住的好不好?只要努力一下都是可以完成的难度好不好?就拿昨晚来说事吧,昨晚那种氛围下,小皇帝对他有点好感的情况下,借着那么点酒意,半推半就都能让小皇帝帮他起码把外衣脱了,结果人文总倒好,自己先洗了澡换了衣服,清醒得不要不要的,都把人抱床上了结果还是中规中矩地不得了,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520属实是不知道应该作何评价。算了,文总高兴就好。近年来战事不息,因此皇家贵族的孩子多习骑射,常以狩猎取乐,即便是小皇帝也是多少会一些的,不过小皇帝要参与的部分其实也不多,最开始的演武都是军中的将士参与,只有最后的围猎才会让王公贵族们都下场。文鸿山早已交代妥当,几位年轻的将士都是他专门选□□的好苗子,几名老将则是经验丰富,不过在老将中,文鸿山安排了一两位性格沉稳的,让他们视场上的情况而定,必要的时候放放水,也别下光了对面的面子。最初进行的都是些年轻将士的,百步穿杨的飞羽队的精锐率先拨得头筹,赢了个满堂彩,蛮人那边输了的显得有些挫败,狄荣倒是面上笑容不改,没说什么。六局下来四胜两负,在围猎开始之前,狄荣忽的自己提刀上了马,挥刀向了文鸿山,道:“文将军!光看着多没意思呀,咱们也切磋切磋呗。”这种挑衅似的举动让文鸿山的亲卫也搓火了,当即要下场和对方干一场,被文鸿山略微拦了一下。询问的目光看向姜平。姜平略一迟疑,最终点了点头,文鸿山这才下场。狄荣这人精明,他一直刻意在挑拨文鸿山和姜平之间的关系,明明姜平为君,文鸿山为臣,从头到尾狄荣的态度却是全然没把小皇帝放在眼里的。前面的切磋都是默认不见血,点到即止,但两边的两位大将下场之后,场上的气氛却猛地紧张了起来。文鸿山手中的力度紧了紧,又猛地沉下心来,更多地去跟随这具身体的身体记忆。短兵相接之时,翻飞的刀光剑影里,文鸿山看见自己,也看见文将军。战场上的文鸿山,比他在任何地方的模样都要显得更加鲜活而充满令人热血翻涌的吸引力。似乎要把满腔的不甘,都灌注在沉重的长/枪里。520有时候并不理解文鸿山的做法,这里只是他用无数的数据叠加起来的一个虚拟的空间而已,文将军只是一个身份而已,去做到那些和任务无关的公务也好,去顾及一国的门面来趟这趟浑水也好,在520的视角里,这都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多此一举。等到这个世界结束,数据被封存,又有谁会在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呢?“被我占据了身份的人在乎。”文鸿山不知道在回答谁。“可是这是假的啊。”520有些不解地说。“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是假的,但对于他来说是真的,哪怕只有一刻的酣畅淋漓,他既然想要,我为什么不给他呢?”文鸿山满不在乎地答道。他也曾渴望有过这种恣意的酣畅淋漓,哪怕是在梦里。文鸿山的家庭家教甚严,在从小到大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文鸿山几乎没有支配自己的生活的余地。只有一次,那一次是他刚到国外留学的第一个月,学校还没有开学,家里给他安排的任务也不重,难得有了空闲时间的文鸿山根本不知道可以干什么。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湿润的大街小巷上闲逛,在当地的那种花鸟市场里,看了很久的小动物。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经过一个那种私人小剧院的门口的时候,有一个脸上画满彩绘的小少年拉住了他。“你是华人吧?刚来留学的?”“嗯。”文鸿山闷闷地答了一声。“进来玩嘛!只要10美元,互动式的舞台剧见过没有!进来看进来看!”对方几乎有些强买强卖了,硬是把他拉进了那个小剧院里。文鸿山全程都是楞了。看着那些人以一些夸张的姿态,肆意的笑容,在舞台,在桌子走来走去,即便表演失误了也一点不紧张,带他进来的小少年还忍不住和他小声吐槽说:“他们这里台词又错了啦,不过也没关系啦,你也配合他们一下嘛。”在小剧场里的分叉路口,少年不作声地站在一边,文鸿山问他:“我该走那条路?”“你要走哪条路?”少年反问道。“我不知道。”文鸿山皱了皱眉头。“那么——这个问题不重要!”在出口的时候,脸上画满彩绘的小少年拿着画笔问他:“我可以帮你画一个角色,你想让我帮你画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懂他们在干什么的文鸿山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