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羌桀苛捐暴/政,素来民不聊生,因而当下之生灵涂炭,又岂能一应归罪于战祸?”

越凌垂眸:“话虽如此,然若不是因这兵祸,也不至教无辜百姓流离失所。。。”

南宫霁闻之面色略黯然。沉吟片刻,道:“社稷之安,在于安民!此既值岁尾,依我看,正可施赈济以收民心!”

越凌忖了忖,道:“吾原只想着,待到攻克兴庆,再行安抚之事,当下经你一提,倒实是此理,说来这锦上添花,自是不如雪中送炭来得有成效!”

天色微暗,昭明入内来请传膳。

越凌既病着,何来胃口?遂道缓一缓再说。

昭明闻此,却不肯退去,余光睥睨侍立一侧的南宫霁,禀道:“太医有吩咐,官家寒热方才褪去,须多歇息,今日南宫世子已来了许久,合当。。。”

南宫霁自为一怔。

越凌挥了挥手:“无妨,朕今日已觉好了许多,成日躺着也是无趣,才留他下来与朕解闷。”

昭明还欲言甚,越凌却已道:“罢了,天色已晚,汝去传膳罢,膳罢进药,莫误了时辰。”此意自是不欲再教他多言。

昭明虽不甚情愿,却也只得依命去了。

南宫霁这才重在榻边坐下,挠头道:“近日,我怎看昭明似对我有所。。。防备?不是无端旁敲侧击加以盘问,便是设法不教我接近你,究竟是何故?”

越凌一笑,又咳了两声,才道:“此,还须问你自己?”

南宫霁又一怔,继而垂首忖弄了半日,迟疑道:“吾近时只是与褚老汉走得近些,难道是因此。。。?”

越凌嗤道:“你行事鬼祟,可不教人疑心你二人一处乃图谋不轨!”

南宫霁虽心内着实委屈,然略一思,又笑道:“既这般,你缘何不疑我?”

越凌看了看眼前人,眸中之意味竟有些难以言说。轻叹了声,躺下阖起双目,一字一顿道:“猜忌本是苦事,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静坐一旁之人将此言回味了半日,微抬眸,看着案头闪烁不定的烛光,似自嘲一哂:“然,你并非从未疑过我?!”

话方落地,却倏觉不妥:过往之事,但自心照不宣便罢,他今日既出此言,便是决意从此要与自己坦诚相待!这般,自己却还耿耿于怀前事,岂不显促狭?

历过一阵难耐的静寂,南宫霁心内已然有些懵乱,欲破僵局,却又不知说甚好。正自踌躇,忽觉一微凉的手覆上了手背,随着那副温热的身躯缓缓贴近后背,霎时心中似教何物轻轻击撞过,涟漪丛生。。。

回身将那单薄之人拢入怀中,一手滑过那及腰如瀑的长发,嗫嚅道:“凌,我。。。并非有意。。。”

那人浅一笑:“无妨,吾确是猜忌过你,你若因此心怀怨怼,也是常理!只从今以后,你再无需忧心,我誓与你坦陈相待,永不起猜忌!可好?”

南宫霁心内忽似热泉涌过:这一诺,他已等了太久,好在,今日总是遂愿了!一时哪还能出个“不”字!

门外又传来昭明的询问之声。南宫霁万般不舍放开怀中人,相视一笑后,乃如无事般各归其位。

昭明入内备膳,越凌却当着众人面问道:“你近时总与那褚老汉厮混一处,所为何事?”

眼见昭明似是一怔,南宫霁心内暗笑:官家此举,是要当众与他个机会自清啊!然而那事,当下还不宜道明,因而故作沉吟:“这。。。自然并非坏事,只是功成尚缺火候,当下说来反坏兴致,还请官家再与臣些时日,到时臣必与官家个交代!”

越凌嗤道:“‘到时’又是何时,你若只是敷衍于朕,时日一久,朕便也记不起了,岂非轻纵了你?”

南宫霁拱手连道“何敢”,又笑道:“官家若要定个期限,那便乾宁节(1)之前罢!”

越凌点头:“好,就这般定了,你但好自为之!”

南宫霁一面应承,一面却又讪笑:“臣方想起,今日前来,倒还是受人所托!听闻兴庆府之所以难以攻克,除了地形易守难攻之故外,还因羌桀军在城外各处密布机关陷阱,以致防不胜防、死伤甚众,褚老汉自言有法破解此,因而求许他往前方军中一走!”

越凌未加多思,便点头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乾宁节:皇帝生辰之日。唐宋时期皇帝生日都被定为国家节日,并有特定名称,如降诞节、长春节、寿宁节等等。

第103章贺礼

拓跋温既已发兵回击西平府,此刻正焦急待候着消息!却孰料两日后,苦苦企盼的佳讯未至,取而代之的竟是噩耗:他那五千人马在半道遇伏,竟已全军覆没!直至被俘的那一刻,剌凛保真方恍然:这,竟是梁人一早设下的诱敌之计!

兴庆府守兵与梁军人数寡众悬殊,且城中粮草不足,便可抵过一时,闭门死守也绝非长久之计!拓跋温心知此,正为大势已去而兴叹时,却闻梁帝亲赴西平府,自是喜上眉梢!其人素来嚣猾,出其不意、声东击西乃是其所长,趁人不备偷袭更是其心头所好,如今良机得现,他岂有白白错失之理?却不知此原是梁朝君臣投其所好,苦心设下的圈套!

兴庆府易守难攻,若欲尽快克城,便惟有诱敌出城一策!然拓跋温老谋深虑,明知以寡敌众难有胜算,怎会轻易中计?恰此时天子欲北上督战,众臣以为此去过险,强力谏阻不成,虽甚无奈,然也由此生出了一招诱敌深入之计!

如今计已成,只惟可惜拓跋温未尝亲来,否则当下,兴庆府当已不攻自破!

至于御驾当下---所谓天子无戏言,亲征西平府的圣旨既已下,自无收回之理!越凌因而北去是实,只是一路行进较缓,乃是从了杜允之之谏:以御驾已至西平府的假讯巧诈拓跋温!且城中羌桀余孽闻讯必有所动,正可一网打尽,除尽隐患!

此计着实已近算无遗漏,只一点未尝料到:御驾这一路走的,却较预想的还迟了好几日!此全因圣躬途中染风寒不起,只得暂且滞留盐州!而至他果真抵达西平府时,已是十日后了。

再说当下兴庆府尚余守军两万余人,拓跋温自是不敢再轻举妄动!闭门死守,俨然已成最后之策。至于兀剌海城一方,靳军方始攻城,情形与此处应是相当,一时难有起色。照此看来,两军倒是不相上下,终竟谁可快人一步,抢占克夷门等三镇,当下尚难下论断。

接下十多日,又是转眼即去,这便已至乾宁节。南宫霁既许诺过越凌予个交代,自不敢怠慢。且说这些时日闭门不出,潜心为此,终了倒还觉差强人意。

当日谜底揭晓,越凌诧异之余,倒是啼笑皆非:难怪他不欲示人,全因此物难登大雅之堂啊!

此话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