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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告你,别去接近高家的人,你不会想感受我们分离的痛苦的,你也不会想知道,你的父亲、母亲,以及你的亲jiejie,究竟做了什么……”白琤的手覆在徐珲手背上,带着些微凉意。他甩开白琤,眼中写满嫌恶。☆、7徐珲还是去了现场,但是他没有见到高未崖。在白琤说出“你不会想知道的……”类似坏人的话之后,徐珲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当晚就得到报应了。徐珲自认自己是个纯粹的直男,然而他却对这个漂亮男性的身体,感到心动了。缠绵、交替,疯狂的互动把他带入更黑的深渊。他把这个归咎于白琤对他梦境的控制,但这份苦果——或许也有享受,白琤一点点掰碎他的尊严,让徐珲吞下仿若无止境的羞耻。闹钟把他扯离淋漓尽致的梦境,白琤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边起伏,他带着轻喘,说,“你还想要吗,那就继续。”一起来他就去卫生间洗了三次澡,但感觉还是擦不去肌肤相触的感觉。他不知道白琤是能听到他心里的想法,还是只能看着他行动,这种状况……让他既感到了害怕,又深深觉得不甘。白琤真的有一种能让人生出嫌恶的天分。因为这次梦境,他不敢再入睡,而就在当晚,高未崖在微博上回复他了。徐珲想要早点跟他见面,但高未崖却说他是住校制,最早只能周六——他不在本市上学,而且现在才周三。——见鬼的高中体制!他担心白琤知道他内心所想,又担忧他已经在暗处看到高未崖的消息,没有在网络上跟高未崖详细说这事,只是艰难地熬过了两个晚上,白天工作的时候心不在焉,放错了好几个版面。醉酒溺亡案件破的很快,报案人的证词被归于酒后产生的幻觉,冯鑫没有出来说什么话,另外四具被泡的浮肿的尸体,则被打上“失足落水后被河水冲到此地”的标签,倒是那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牵扯到五年前的一桩抛尸案,或许是因为这件没有后文的案子,让一向要查出真相、查不出被掩埋后要大吐苦水的江茵也没联系徐珲。他觉得疑惑,但是两晚没睡的脑子已经混搅的厉害,看人都是花的,已经被主任揪着不知骂了几回。周五下午,徐珲实在没能熬得住,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梦里,他站在案发的小桥上,腰间是白琤的手。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放松感。白琤的手指向河面,“水鬼。”这两个字才一出口,河面上像是煮沸的开水般咕噜咕噜冒泡,河底的黑影由小变大,挨个往外冒头。天色亮堂,只是没有阳光照射。原本应该是极为恐怖的场景在此刻显得有些好笑,七个脑袋依次排序在河面上,目光无神地看着他们。白琤在他耳边说,“最左边那个,死得最冤,而后面一系列的死亡,都是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在找替死鬼。”从白琤寥寥几句的话中,徐珲立马便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水属阴性,特别是这条小河所处的地界,徐珲不是很清楚什么风水阴阳,但也知道这里只有中午才有太阳直射下来,每到盛夏夜晚这条小河边会因为凉爽而聚满了来乘凉的人,还因为如此堵塞过道路。白琤轻声说着话,徐珲也没插口,就那样任由他抱着听他讲——反正也挣扎不开,这或许是他的第一次自我意识的妥协。那具骨架死亡已经超过五年,原身被杀抛尸,本就有怨气,而它在河底被阴气缠绕,无法解脱,沦为水鬼——类似于地缚灵,不止是被束缚在此地,更凄惨的是终日被冰冷侵袭,刺骨的寒冷导致它恨意更深更浓,而唯一的解救方法,只有替死鬼。从而堆积了七具尸体。“这就是你要寻求的答案,”白琤说,“从前的那些查不到真凶的案,犯人往往都是这种东西,再怎么不甘也是无法查到真相的。”徐珲听出来他说的是江茵,但他还想挣扎一下,“这不科学。”“那些人都知道这件事,还是……”白琤摸上他的脸,拇指蹭着唇瓣,问,“你觉得我很科学?”“我不想承认你,”他老实说道,“第二到底是什么?”他问的没头没尾,白琤只笑了两声,不再搂着腰,却握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前带去,“走吧。”白琤竟然带他去逛街了。他全整个人依旧是全白的,白色的外貌、白色的装扮,即使徐珲知道他并不像外表那般无暇,但不得不承认白琤长得很好看。在现实中出现很有可能会引起小部分的恐慌或者围观,但这是在梦里,路人都是一张张模糊的脸,他们对白琤态度就好像是路过了一个普通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不同常人的外表,不会回头去打量他,不会站在三米外嘀嘀咕咕地讨论他。徐珲虽然讨厌他,但却无法拒绝他的示好。这很矛盾,他在心里唾骂自己后,又忍不住侧头去看白琤,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偶尔会回过头来看他一眼,眼中满是柔和,就像是热恋中的。他们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就好像一对普通的情侣。醒来后徐珲简直想扇死自己。白琤的行为就像是打一棒槌再给颗糖,徐珲觉得无法忍受,他不想再继续被动地跟这个不知名玩意搅在一起,下定决心今晚继续熬夜。在离开梦境前,白琤提醒他,不要在夜晚单独到那条小河边上,徐珲并不拿他的建议当做一回事。而在接到高未崖今晚就会到本市的消息后,他便迫不及待地约上了他。这次来的高未崖穿着校服踩着球鞋,还背着一个略显笨重的双肩包,看起来就像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他身旁站着一名穿职业装的女性,头发一丝不苟全部梳到脑后盘起,精致的妆容显得她尤为干练。对方递来一张名片,自我介绍说是高未崖的秘书,并给出了一个价格。“……五十万?!”徐珲被这个叫做高琴的人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他上次把我姐体内的那个东西拉出来,可完全没向我要钱啊?”“……上回?”高琴扭头去看高未崖,少年鼓起腮帮,假装看包厢内的挂画,手里的勺子戳着刨冰,看起来就像是不想解释。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拿出一本长方形的笔记,递给徐珲,“我不清楚上回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不会做不收钱的业务,五十万对于个人驱鬼来说已经是低价了,这是价格表。”徐珲翻了翻,这本笔记本就好像是一本菜单,头几页是专业人员的一寸照,写上了他们的等级和特长,以及居住地范围。他注意到这群人都姓高,并且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