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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说出一个字,沈越就瘫软在了地上。

恶意拍了拍手,检查起地上晕倒的人,确认自己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之后,将沈越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十五楼看看最终的秘密吗?我们就要到了呢。”

当他推开十四楼的大门那一刻,另一个鲜活的、美妙绝伦的世界,又朝着他缓缓张开了双臂。

两扇沉重的木门旁是打扮同样精致的门童,与朱老板养的那两只小狐狸服务员不一样,这里的门童面目更像是观音座下那持帚洒扫的童子,一样的粉雕玉琢、一样的眉清目秀,像是灵气独独钻进了生育这两个孩子的zigong里,所有的言语精巧化作了实物。

恶意眼睛一亮,但也只是亮了一瞬而已,下一秒他又淡淡地将眼睛挪开,因为他在里面看到了更加美妙的人。

穿着白衬衫,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像一株蓬勃生长的白杨,浑身上下都展现出令人嫉妒的生命力,小脸饱满得像是多汁的水果,咬一口就有清甜的汁水迸出。

他应该是被调教得很好的,看到恶意这样的长相都没有露出丝毫嫌恶的表情,乖巧地询问:“请问您是季夫人介绍来的客人吗?需要我帮助您些什么?”

恶意放眼瞧去,一楼除了角落里的沙发便是中心的舞池,红男绿女们在这里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时间和欲望。

八楼九楼的整容医院、十楼十一楼的饭店、十二楼十三楼的银行,看着舞池中扭动着的身体,恶意稍微一想,便知道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与其他性服务场所不同,这里的所有人脸上都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惨白的底子上只裂开了眼和嘴。

恶意心里偷笑,还有些有趣。

他肩上扛着沈越一个大活人,其他人也没觉得多奇怪,连看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两个门童都是眼观鼻鼻观口,白衬衫少年只瞟了他背上的人一眼,就怯生生地收回眼睛。

恶意微笑:“你按照他们的来就是了,我还要一个房间。”

小少年点点头,从门口进来的柜子里拿出两张面具,递给了恶意。

恶意给自己戴上后,又给晕过去的沈越也戴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挺聪明的。”

在前方引路的小少年诚惶诚恐地缩了一下脖子,语气里却还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我才来这里半年,但是领头mama是教过我的。”

恶意踩过绵软的地毯,看着那些在灯光下越贴越紧的rou体,那些逐渐在空气中升腾浓郁起来的欲望,回想起沈越有些冰冷却很柔软的唇,笑意逐渐在嘴角漾开。

陆言和陈婧醒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已经打开了,那些肮脏的水早已经退去,但陈婧的伤口被水一泡却更加严重,翻卷发白的伤口似一张张吞噬生命的嘴,陈婧有些发烧,但意识还是在的,她摸索着抓住陆言的袖子,问道:“没事了么?”

陆言点点头,扶着她往外走,“你的伤口太多了,我得给你找一些药,不然会感染发炎的,在这里发起烧就不好处理了。”

陈婧龇牙咧嘴地忍着疼,却听见陆言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那只小鬼是什么关系吗?”

陈婧咳嗽了两声,“他是困扰你很久的心结?”

“是我自己的罪孽。”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又是个工作狂魔。所以怎么说呢,我小时候,大概有点孤独吧。我是六岁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梦似乎可以预知未来,当时不太理解这种能力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了和人聊上天,我就开始把自己做过的梦到处跟别人讲。”

“而那个小鬼……他是我小学时代的同桌,他那个时候比我高,也比我壮,是班上男孩子的头头。偶然间听了我的那些话后觉得我脑子不太正常。小孩子作恶是很简单的,他看不惯我,我自然也不喜欢他,一来二去矛盾更多,我却打不过他,排挤异类算是群体自发的行为,我在班上慢慢成了边缘人。”

陆言顿了顿,似乎想起了那些不太好的回忆,“他不知什么时候听说了我母亲早逝的消息,从那之后,男孩子中便有人开始骂我没娘。我恨他,却也打不过他。直到有一天,我梦到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小河涨水,冲走了他。醒过来时我是想告诉大人的,可是最后我犹豫了,没跟任何人说。”

“他死后我却开始后悔,这是我幻想过最恶毒的结局。我开始做噩梦,每晚都是他湿淋淋找我索命的样子,这样的梦大概两三天就会做一次,你相信吗?在旅馆那几天,居然是我十年来没有梦到他的几晚。”

作者有话要说:  陈婧和陆言我的设定应该是处于爱情和友情之中的一种感情吧,两人在困难之中几次携手度过,彼此都是很重要的同伴了,至于他俩会走到哪一步,我想在这本书中应该不会告诉大家了。

☆、艳色(二十六)

陈婧没有再说话,她没想到陆言预知未来的能力背后是这么惨痛的阴暗,“那你现在呢?会觉得好受一些了吗?”

陆言摇了摇头:“他死了,即使我再讨厌他也换不回来一条生命,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我余生的噩梦来偿还。”

陈婧轻轻地拍了陆言的肩膀,“这本身是以怨报怨的悲剧,但我想你今后也许能够睡好了。”

陆言刚想说话,马上就指着前面的大门,“你看,十四楼打开了。”

他俩心中一喜,想着这样就可以拉着沈越他们一起走了,可陈婧陆言绕着十三楼狭窄的过道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沈越。

陈婧疑惑:“沈越应该不会先走的吧。”

她刚说完这句话,眼神便和陆言对视在了一起,“不好,有吴梓的恶意在!”

沈越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他试着眨了眨眼睛,睫毛就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

他心里暗道不妙,谁把他的眼睛给蒙住了?好像自己脸上还被盖了一张面具。

沈越记得他晕倒前一秒是趴在十三楼那个VIP服务室门前,随后好像有人狠狠敲了自己的后颈一下,醒过来就到了这个地方了。

这么想着,沈越的后颈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把打晕自己的人痛骂了十万遍之后,沈越逐渐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有点微妙。

脸上被盖了一个面具不说,他的手脚也被人绑在了一起,整个人像一只巨大的虫蛹,沈越尝试着弹了起来,落地时身体接触到的居然是柔软的床,他小心翼翼地在床上挪着,试探着周围是否安全,一个不小心却挪过了头,整个人像个冬瓜一样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

这房间铺的是木质地板,成年男子砸下去后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他还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