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第一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可能有时间亲自阅卷?当然都是交给助理。

“就是那天晚上,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从前以为的那些努力,我的,母亲的,其实都只是为了他的名利罢了。”

事到此处,似乎已经说尽了。

余白可以理解那种幻灭,以及此后他在自己身边竖起的那一道墙,好像只要那样,他就不会伤到别人,别人也不会伤到他。

笑成为一种习惯,开朗地,玩世不恭地,可以就那样看进对方眼睛里,却又关上自己,不叫别人看到他。

她听到,也感受到他的呼吸,是深深的一次。她于是拥紧了他,他的手便覆在她手上。

“你知道,你问我要不要西瓜的时候,我想到什么吗?”他忽然问,又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

“想什么?”她无意去猜,此时此刻实在不适合再讲什么荤笑话。

却听他回答:“明月清风,不劳牵挂。”

她怔住,看着病房窗口照进来的月光,许久无语。他喜欢她,原来就是因为她不在乎他的气概,只可惜她其实并非是那样。

“现在轮到你告诉我,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他打断她思绪。

余白回神,答:“我觉得这事说出来你得幻灭。”

“说啊,”唐宁却无所谓,“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不说,不公平。”

“我没你想得那么潇洒,我相信一见钟情,我喜欢当年站在窗口的你,只是不敢太过投入罢了。”她一时冲动,毫无保留地统统说出来,“好了,你可以幻灭了。”

片刻的寂静,她等着他开口。

直到他对着黑暗道:“余白,你喜欢我。”

“也就那么一点点。”她似又退缩。

“你喜欢我。”他又说了一遍,像是要把这件事盖棺定论。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请你吃西瓜?”她反问,只想快些把这一页揭过不提,却察觉到他胸口细微的耸动。

她意识到,他是在笑,静静地却是抑制不住地笑。

“我是说,literally,请你吃西瓜。”她轻骂一声,这才有点明白过来自己好像又被他摆了一道。

“都说清楚是误会了,那就这样吧,”她赌气,“我们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

“我话才说一半,你急什么?”他却这样回答。

“还有一半?”她问。

“其实比一半还多一点,”他又笑,似乎在斟酌着比例的多少,“喜欢你,最主要还是因为你的西瓜好。”

余白顿觉无语,想要起来摔门走掉,却挣不脱他的手,被他紧紧按在怀中,胸口贴着胸口。一时间,心跳乱在一处,她抬头,便被他吻了,像是等了许久之后,痛饮着的一杯酒。

“喜欢你,是因为你跟别人都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追着就是想弄清楚。”嘴唇贴嘴唇,他对她说,轻到几近无声。

她听着,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亦贴着他道:“那你记着,在我这儿,你可以笑,也可以哭,可以高兴,也可以难过。我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个乡下柴火妞,我什么都经得住。”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他怎么也得捧两句,结果却听见他说:“可不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么,说这么久,总算说清楚了。”

她气结,伸手就去掐他。他喊痛,她又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找电灯开关。

“别动,”他捉住她的手,“再这么呆一会儿,别动。”

她输给他,还是回到他怀中,那样抱着,静静躺在黑暗里。

“我们俩互相不了解的问题依然存在,结婚的事情暂不考虑。”她忽然道。

“同意。”他很是爽快,爽快得倒叫她有些不爽。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又开口:“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了。”

“你是说事务所?”她问,隐约嗅到一丝不轨的意图。

“否则还有什么?”他反问,十分的正经。

“好。”她答应,脸上有些微赭色,以为真是自己想多了,直到察觉有只手正探进她的裙子里。

“你干什么?!”她捉住他的手。

“裙子下面到底穿了什么,关子卖这么久,总得告诉我吧。”他抗议。

第36章

接下去的一周,余白果然实践承诺,每天在医院陪着,最多不过回家换衣服洗澡,或者出去买个东西,才会离开病房。

此番待遇之下,唐宁宛如掉进蜜糖,干脆连家里人都不让来了。旁的同学朋友说要探望,还有各路记者与网媒想要采访,他更是一概拒绝,搞得人家还当他这次伤得不轻,狼狈得不想叫外人看见。

就因为这样,A大法律系研究生群里甚至还特别开了一个小群,议论唐宁这回遭遇,有人猜他大约既伤身又伤心,以至于整个人意志消沉。

余白也被老同学拉进那个群里,她潜水旁观,看着众的人种种猜测与担心,其中既有出于真心,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成分,再看床上正晾着腿的那位,一连几日好吃好睡,一张面孔除去青的地方还是青的,反倒还比从前水灵了几分,就连工作也没耽误,左右电脑与手机都在,还有个劳动模范一般的徒弟周晓萨供他调派,简直就是世界我有的架势。

余白有点想笑,但也不愿意说太多,早先那句“何必呢”也是伤了她的心的,而且经过这次的事,她发现自己特别地想护着唐宁,那是一种近乎于护犊的心态,她甚至为此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从头至尾,她在小群里压根就没出声,只是看那些传闻就快脱缰,这才在大群里说了一下,自己已经去医院看过唐宁,他并无大碍,只是彻底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让老师和同学都不用太担心。

不料,这宛如代言人般的一番声明又引起了众人的猜想。所幸两人早已是盛名在外,一个不婚,一个不羁。余白只说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自从回国之后联系多了些,这事就算是解释清楚了。

“听说唐宁要自己开事务所?唐延教授会去做顾问?”又有人在群里这样问她。

新事务所会有一个如此大牌的顾问,余白倒是头回听说,她不禁想起那个老段子,说某法律系老教授收到有关一桩案件的来函咨询,在其中发现一处疏漏,于是便向法院反应,但法官却对相关法条有不同的理解。

老教授道:这法条是二十年前我参与修订的,当时的想法一二三四,从前上课的时候都跟你们讲过呀。

法官顿时吃瘪。

这在别处或许只是个段子,搁唐延教授身上却是极有可能出现的实景,余白顿觉此生荣幸。

“事务所打算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唐宁。

“立木。”床上那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