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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两个单身狗在讨论感情问题,热火朝天跟辩论会似的,隔壁突然传出一阵撞击声,紧接着是杨春花惊恐的呼叫。“啊——”姜杜白脸色一变,立马打开房门跑了过去。但到了门口,他又犹豫了,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敢贸然进去,只能一边拍门一边朝里面喊话:“春花?春花听得见吗?”段真也跑了过来,他皱着可爱的包子脸问:“春花姐怎么了?”“不知道。”姜杜白摇摇头,转身继续敲门,可是两个人喊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再传出来半点声音。姜杜白脸色极差,他似乎在纠结什么问题,最终拍拍段真的头:“你先回去。”“你呢?”段真眼神一暗,低声问道。“春花是女孩子,你不太方便进去。”可是你也是男的……段真咬牙,转身回到卧室,并且关上了门。时间紧迫,也不知道那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根本不敢耽误时间出去找人,姜杜白深呼一口气,从柜子里找出备用钥匙,“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了。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晕倒在地上赤/裸的杨春花。男生?姜杜白心中波涛翻滚,他有一瞬间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不过身体却是反应极快,立马跑过去查看杨春花的情况。用力掐“她”的人中,心脏跳得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好在老天是眷顾他们的,终于,地上的人慢慢有了反应,姜杜白松了口气,赶紧把床单盖到杨春花的身上,做完这些,地上的人也恰好睁开了眼睛。杨春花感觉一阵头晕,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让他有些恶心,刚开始以为是感冒,就想着赶快洗完澡上/床睡觉,却不想他刚刚站起来,眼前就一阵眩晕,然后就是控制不住跌倒到了地上。醒来第一眼看见姜杜白后,杨春花有一瞬间的慌乱,接着就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态度。这次又要被赶走了啊……其实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太舒服。这一个多月的生活实在太过美好,有时候,仿佛每一天都在做美梦。只是梦就是梦,早晚有一天要醒来。“你知道了吧?”他语气平淡地开口,脸却是移向旁边,不去看姜杜白的脸色。“不说这个,先从地上起来。”姜杜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杨春花好像没有力气,体贴地从后面半扶着把人拖到床上。坦白“怎么回事?”等人坐到床上后,姜杜白才问出自己的问题。他刚洗完澡,现在又出了一身汗,安静下来后,倒是感觉有点冷了。杨春花低着头,抓住被单的手用力到发白,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朝夕相处的家人,而是洪水猛兽,魑魅魍魉,还是长人样的。“我……我不是,怪物。”他三次开口,最终嘴巴一闭,认命般吐出了几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字。可惜姜杜白没有听懂,他皱起的眉头恨不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什么怪不怪物,我问你为什么晕倒。”所有认识姜杜白的人都会这样评价他:亲和、温柔,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很少摆出严肃的表情,至少杨春花从来没有看到过此刻的臭脸。哪怕很长时间以后,他自己回忆起来,也始终忘不了姜杜白这时的模样,曾经一度,还成了他青春期噩梦的常客。杨春花磕磕绊绊又把之前的状态说了一遍。有点像低血糖……姜杜白心想,上辈子父母去世那段时间,他因为顾不上吃饭,就多次在学校晕倒,医生诊断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营养跟不上,有一点低血糖,姜杜白不放心:“明天早上不出摊了,我和你去看一下。”“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一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是男的?”这件事他从刚才就一直思考,雁山村村民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薛秀菊怎么愿意让杨春花一直以女娃的身份生活呢?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为了生二胎。可这和怪物有什么关系?难道长期被当做女孩养,让杨春花有了性别认知错误?“你……”“我……”两人同时开口,见状,姜杜白抬了抬手,示意对方先说。“对不起大宝……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我怕你们赶我走,真的,我不是怪物,你不要讨厌我。”杨春花抓住姜杜白的胳膊,声音急切得带上了哭腔。他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话,就是家里人喊他怪物。小时候不懂怪物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自己的名字。有一次在外面,大人问他叫什么,他说叫怪物,那人当时的表情,至今他还记得:诧异,又有点瞧不起,好像觉得这孩子智商有问题。薛秀菊讨厌他,杨虎也不管他,后来长大的弟弟,也经常怪物怪物得骂他。其实杨土不会走的时候,杨春花还抱过,那么小,轻轻的,软软的,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他们本应该是最亲密的兄弟,却在后来,变成畸形的敌对关系。姜杜白:“……”他有点头疼,不知道为什么俩孩子凑一起给他出难题,刚和段真来了一场感情探讨,现在又要讨论更严重的问题。别的家长做的是小学题,到他这却成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他沉默着,思考该怎么解决。时间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两人静静地坐在那儿,也不知道触到哪一根神经,姜杜白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那时候还在雁山村,大概是杨春花找不到的第七天,他早上打水回来,经过杨家时,听见薛秀菊在家里大摔东西,好像是和杨虎打架,男人骂了一句“都是你生的不男不女的东西”,那时候他还奇怪这骂人的“独特”,后来,从段真那里知道杨春花其实一直待在雁山,父子俩第一次遇见人时,她身上就受了很重的伤,从大腿根处,流了一地的血。再联想刚刚看到的情景,姜杜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是双性人?”杨春花不知道双性人是什么,但从字面的意思,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他点点头,没有否认。“没什么,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完全可以做手术解决。”姜杜白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哪怕现在心里跟翻了船一样,可他更理解杨春花的不安,一个十几年来被亲人当做“怪物”养大的孩子,自卑已经深入骨髓。“咱们现在也有一万块的收入了,你别急,我最近会把你户口的问题解决,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去a市,那里的医疗条件好,咱们努力赚钱,会帮你做手术。”“哎,别哭。”姜杜白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虽然眼前这个“女孩子”就在几分钟前,摇身一变成了帅小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