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艰苦训练的时候,要想着金牌。落水遇险的时候,要想着太上皇的美色。

“若是一个人的人生,没有丝毫甜呢?”

“假装有甜也行的。”

金牌我没拿到,太上皇的美貌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还这么坚强地活在这世上,没有去报复社会,那都是因为,那块糖,我假装自己会吃到。

薛殊轻笑一声,嘲弄道:“林小姐,你怎么这么可怜?”

……这是什么白眼狼发言?

“是你说自己人生没有甜,我才安慰你的,你这人有没有良心?”我气冲冲地说。

“我?”薛殊挑眉,“朕是天下之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想要什么甜,就有什么甜。”

薛殊你可以做个人吗?

我扭过头去,不理他了。那边却说:“看在林小姐这么可怜的份上,我给你点安慰罢。说,想要什么?”

我的头瞬间又扭回去:“真的?”

他点点头:“你一句话,全奉安的脂粉,我都买给你。”

这位直男以为我和月儿关于脂粉的对话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才不要脂粉,”我“哼”了一声,“我想要……”

我的大脑里自动生成一份列表。在排除了前十名肮脏的想法后,我决定了:“我想要你陪我出去玩!”

薛殊扬唇:“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珠珠:“我想要……”

内心:-睡你

-睡你

-睡你

……

表面:“……你陪我出去玩!”

这两天想发点糖。

☆、胤朝夜市

据我观察,薛殊是有生理期的。

他的生理期就在每个月沉睡前后。这几天,他疲惫易怒,心情低落,却又莫名慈悲。

没错,除了下-身不流血(存疑)之外,薛殊这几天跟女人来大姨妈没有任何区别。

难道说,长时间的辛苦工作,真让一个铁汉具有女性特征?

他第一次答应陪我比剑,甚至跟我去后山散步就是醒来的第二天。上次他睡前睡后情绪也不甚稳定。刚才他一坐下开始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敏锐地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在心里掐指一算,他睡着就是明后天的事了。

果然,他破天荒地答应我出去玩。

而且不是择日兑现,是现在,立刻,马上。

我惊了,说马上天黑了,我们去哪玩?夜总会吗?

他不依,理由是时间不等人。

这不是例假综合症是什么?

顾判被临时拉来当苦力,给我们划船。我俩乘一叶扁舟,往奉安城里去。

晚风习习,湖水被夕阳染成橘红色。大片荷叶平铺在水面上,粉色的莲朵开得丰硕可爱,单是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

“顾判顾判,我们能从那片荷丛里穿过去吗?谢谢!”我朝摇桨苦力喊道。

“是,娘娘。”

薛殊说:“有道理。林小姐是当好好瞧瞧,荷叶到底长什么样。”

他叫我“林小姐”,准是为了对我开嘲讽。

我警惕道:“我见过荷叶呀。”

他却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多想,因为我们已经到了荷丛中。我探身折了朵硕大的荷花,咂咂嘴说:“想唱歌。”

想当年,安陵容就是这样手持一朵荷花在船上边漂边唱,赢得了皇上的宠爱。现在荷塘有了,船有了,皇上也有了,我想唱。

我在这个朝代一点宫斗的瘾都没过到,Cospy一下总可以吧。

“你唱。”

我清了清嗓子,陶醉地唱了起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顾判赞我:“好听!”

薛殊只哼了一声:“这词改得未免太过轻浮。”

原诗的确又没有鲤鱼成双,又没有抛莲的女人。唉,这歌别人家的皇上听了想宠幸妃子,薛殊听了想抬杠。我把荷花抛给他:“你不觉得这个场景很唯美吗?”

他接住,反手用来敲我的头:“你一介武夫,哪来的这些酸词?”

“谁是一介武夫啊?!”我不忿,“我可是很有诗情画意的,想当年,”我清清嗓子,甄嬛上身,“冬日时,我都会去倚梅园赏梅,赏雪,经常在那红梅的枝头挂上我的小像,祈祷:‘一愿父母安康,二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三……”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薛殊这次是真的被我逗笑了,“你可曾问过朔风,它敢摧残你否?”

我在顾判面前颜面扫地。

薛殊经期怎么这么烦人啊!!

他还笑问:“三愿什么?”

我抱起双臂:“我不说了!”

薛殊也不问,只是笑眼瞧着荷丛。

我才装了三秒钟生气,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薛殊很少开心的,刚才回来的时候也闷闷不乐,现在却笑了。

我的心里存了一面只能照得见薛殊的小镜子。他开心,我就开心。

夕阳完全下山后,我们到了奉安城内。

入夜时分,城中心的市场里竟仍然叫卖声喧天,水道上船只穿梭,好不热闹。

薛殊问我:“你想去哪里?”

奉安的中心大市场被称作“岛市”,是一个被水道环绕的城中岛。岛市四通八达,水道畔上到处都有停泊的地方,并有通往市场的台阶。这一路上,我见很多人都是把舟停在台阶旁,自己上去逛街,逛一段时间回来再上船,又去另一个入口买别的东西。此刻,我们前方就有一个入口,我随便一指:“就这里好了,我们去逛岛市,好吗?”

“好。”

船停好,我们两个先走了下去,薛殊回首对正要下船的顾判说:“你留下。”

顾判一愣,说道:“是。”

我率先蹦蹦跳跳地上了台阶,走了几步,便融到喧声中去。

我们到的这一片是餐饮区,夜宵摊林立,一眼望不到头。到处冒着热腾腾的蒸汽,酸甜苦辣味一齐往人鼻子里钻。

夏夜,烧烤摊自然是少不了,粥铺,卤煮摊也有许多,甜的有各式酥饼,饴糖,汤圆,鲜果,果脯,还有人挑着担子走来走去,叫卖糖水绿豆汤。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小吃也有不少。来消夜的客人围坐在桌前,不时发出几阵哄笑,行酒令声此起彼伏。

这里没有电灯,各个摊铺前都挂着彩色的灯笼照明,风一来,便一齐摇曳。

才走了两步,我的肚子就咕咕叫——我下午还没吃饭。尤其是路两边的夜宵摊老板都朝着我们吆喝拉客,身边还时不时有边走边吃的人走过。我更馋了。

我看向薛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