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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会挑!”哈哈哈这是什么绿茶发言!果然是直男最喜欢的类型。我们到了她早已安置好的客房,告诉下人们把行李放好后就可以自己去城里玩了。这些天他们劳动辛苦,奉安是东部购物天堂,放他们半天假,让他们搞搞代购什么的,也算是主子的恩典。侍女小厮们都散去后,我们三人对坐饮茶,月儿说:“皇上到的时间刚刚好。”“嗯,”薛殊点头,“事办得如何?”“老靖王素来极谨慎呢,”月儿轻描淡写,“第一条征税政令下来时便勒令底下人仔细清点,宁愿报多,也不报少。听闻林将军的做法后,还一度想要效仿。当然,被我家世子拦住了。我为他牵线,找到户部的苏治,背着他爹做了瞒报的事。苏治前些日子下狱,听说供出了些东西?”薛殊又“嗯”了一声。“告发令下来后,我把搜罗的证据给了赵三儿,叫他一纸状书把他告了。罗邑丞那边拿不定主意,已经去请钦差,信使都出了吴关,老靖王才知道这事,想压也为时已晚。如今奉安传得沸沸扬扬的,官府也不好不审,老靖王重金找人平事儿,可上头意见坚决,又没人摸得透圣意,尤其上次彻查户部后,谁敢去接,只不过将此案拖着罢了。老靖王不知道此中水深浅,打算去京城探风声,为他儿求情,大约也就是这两天动身了。”薛殊淡淡一笑:“漂亮。”胤朝的诸侯王过得有点憋屈。在薛殊改革之前,他们理论上也不是自己封地的长官。朝廷派官员领导地方,他们只是可以吃一部分的赋税,掌一些兵权而已。当然,话虽如此,但文帝懦弱的地方政策让诸侯王们都不免有些嚣张,颇有真把自己当王的意思。结果后来薛殊颁布所谓的荫公令,硬把他们的封地切割不说,还把兵权也夺了。如今,政令已颁发十三年,诸侯们在本地的政治影响力急剧下降,以至于最强的靖王也没办法给自己儿子擦屁股。扳倒一个人,要讲究名正言顺。薛殊要是上来就对靖王说:哥们,你屯兵三万,是不是想死,老子成全你。那是有些唐突。相比之下,设个套给他钻,由瞒报税务切入发难,就容易得多。薛殊说靖王短视,我却觉得他蛮有政治嗅觉,从他宁愿交高额赋税也不要瞒报便可见一斑。若不是我方有一个苏妲己,他的儿子又不争气,他岂会被轻易抓住把柄?话说回来,就连这个苏妲己,他也怀疑到了——薛殊这么谨慎的人,和月儿会面时竟然被追杀。想也不用想,是靖王对她早有怀疑,派人跟踪,如有可疑举动立即下杀手。派来的杀手质量也不错,知道拉我当垫背的,以模糊视听。没想到在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薛殊就已经开始织一张大网了。步步为营,声东击西,真是好猎手。我出了会儿神,被月儿的笑声拉了回来。“小靖王真可爱,”只见她笑盈盈地以纤纤玉指撩弄着茶杯沿,“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叫他杀谁,他就杀谁。老规矩,他的命留给我好不好呀?我想亲自动手。”我咽了口口水。我就说薛殊怎么会和绿茶厮混,原来这美女是个变态。作者有话要说: 薛殊蜘蛛精本精,天天织网猎人靖王: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话说有人发现太上皇的醋王本质吗哈哈哈儿子的醋要吃暗卫的醋要吃汝南楼相公的醋要吃,美女的醋都要吃!简直没有天理☆、一块糖月儿带着薛殊出去视察了。我想去,但是他不让我跟,理由是我刚才sao扰了美人。没天理。我就摸了摸小手,她还挽了我胳膊呢,我说她sao扰了吗?所有暗卫也都留下了。我耐心地等待顾判目送美女远去,又目光迷离地砸了半天的嘴,才开口问他:“你们不跟去保护他啊。”顾判说:“不必。月儿的身手,我等望尘莫及。”奇怪了,按理来说玛丽苏女主不是我吗?怎么这位倾国倾城,武功高强,琵琶弹得这么好,还带着一丝小变态属性,女二形象不能这么立体吧?我问他:“月儿到底是什么人啊?”“她是被我们头儿捡来的孤女,从小在内司长大的,年纪轻轻,已经是我们司的二把手了。”“哦……那她跟太上皇什么关系?”顾判笑了:“只是君臣罢了。”也是,要是月儿是薛殊的女人,这群暗卫敢打扮得像发情的公孔雀似的吗?我突然好奇:“你说,太上皇对着这样的美人儿都不动心,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顾判咳了两声,眼神在别处飘荡:“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天下午,暗卫们待在宅子里都很没趣,我趁机提出:“来比比剑吧!”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伤一好,就开始手痒。这群人可都是顶尖高手,我早就想跟他们比试比试了。虽然大家套路不同,但百变不离其宗,比剑的目的终究是要刺中对方。我固然没有打架斗殴的经验,但毕竟有十七年的幼功,我们酣畅淋漓地打了一下午,除了顾判外的所有人都被我淘汰。最后本人荣获第二。妈的。夕阳西下的时候,薛殊回来了。我和暗卫们在院里围成一圈开剑术研讨会,大家正说得开心,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所有人瞬间退后,恨不得离我八丈远,我抻脖子往薛殊身后望。神仙jiejie没跟来。“退下。”薛殊边走边说。暗卫们齐声答是,撤了。我正要滚蛋,薛殊说:“你留下。”“好的陛下,”我乖顺地迎上去,还在往他身后张望,“月儿呢?”薛殊非但不答,还质问我:“身为有夫之妇,和一群大男人凑在一起,像什么样子?”“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辩解,“我都好久没有练剑了。岛上又无聊。”他哼了一声,兀自在我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把玩我搁在桌上的佩剑:“我的孩儿真是倒霉,娶了这么个不安分的家伙。”我又招他惹他了?“我很安分呀。”我坐在他对面,不解道。薛殊静静瞧着我。他背后是缓缓下沉的夕阳,暮色笼罩着他。良久,他叹息般道:“你这猴精,怎么总是浑身的力量,用也用不完。”唉。我从小就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因为这个,我一直是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的重点观察对象,每年能被药检八百次,我都快被这帮孙子抽得贫血了。我托着下巴说:“我娘说,吃苦的时候,要想着甜。想着甜呢,就会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