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两个人谈个酸臭破恋爱,平一指成了最大的无辜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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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埋着头一一耐心听完,直等到面前沉寂了好一会儿后,才是回过神来摆摆手就要挥退他离开。 却是临走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随口抛出了一句话。 “你可听说过百翅蝶?” “百翅蝶?”平一指愣了一楞,回身望来,“教主指的是哪个蝶种?” “尾羽灿金,体态快有婴儿手掌大的那种。”教主抬头看向他,补充道,“还喜食一种名为艳阳花的花蜜,据说有千里追香的能耐。” 当时他听完就觉得这种蝴蝶不简单,事后回来查了一番竟是无从得知,这才不得已的询问平一指。 “这……属下遍识百草奇花,却很少听过百翅蝶,艳阳花二物。” 没想到平一指站在原地苦思许久也暂时得不出答复,迟迟疑疑的开口:“不知教主是在何处得知的?” “是楼……” 察觉险些顺势说出,教主及时止住了,随即改口了话。 “是一名婢女前几日下山采办,回来的路上看这蝶儿稀奇,就抓了一只回来给本座瞧了瞧,顺便讲了这蝶儿的奇处。” 平一指立刻追问:“那蝶儿此时在何处?” 教主瞧着他急迫的神色,眼光微闪,就道:“本座见终究就是一只不带毒的漂亮蝶儿,没什么特殊的,看完随手就放了。” 平一指撑肘苦思许久,才是想起来什么,缓缓沉吟说道。 “这蝶儿的样貌若教主描述不错,那怕是极其珍惜的一种蝶种,几乎是当世快要灭绝的。” 他的眉头锁起,一边回想一边补充。 “古书记载,百翅蝶极其的娇贵且难养活,春活秋眠,只食晨露精蜜,繁育的又慢又少,常人就算花了大力气都很难养活,除非有精于此道的人善于培育,说不定还能让它认主,听从指挥行事。” 认主? 想到那人随手一挥蝶儿便飞散离去,教主的心中一沉,又问:“那何谓艳阳花?” 平一指又是苦思许久,才慢慢吞吞的回忆出了一段话。 “上世残本《古书五道》中曾有一句随语记载,有一种花名为艳阳,通体雪白,花蕊泛金,在阳光照射下金光璀璨,犹如艳阳当空,因此而得名。” 说着一顿,他摇摇头,长长叹息一声。 “传言里这是一种早已灭绝的古时奇花,花香能飘出百里远,吸引百蝶趋之如骛,沉醉飞舞,而行人即便贴近花瓣也闻不见丝毫香味。” 闻言,教主蹙眉无言。 平一指没有察觉教主诡异的沉默,便是啧啧的感慨起来。 “这花这蝶都是教主的婢女亲口告知的?那这人必是遍览全书的当世奇才,就连老夫行医数十年,看过多少孤本佳作,也是才在近年偶然得知这早该绝世的奇物。” 说着他连连的摇头,言语之间已是深深夸奖与赞叹。 “她年纪轻轻就已博览群书,还能一眼相中实属不易啊,令老夫都有些汗颜!”顿了一顿,又眼前一亮,“不知教主的这位婢女是在何处?” 教主冷冷的看他:“问她作甚?” “此女看遍群书,还能一一记住实乃不世出的奇才,只让她做一名婢女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平一指嘿嘿一笑,眼中已是赤裸裸的窥视,面带讨好的和他商量。 “不如教主把她赐给老夫,让她跟随老夫行医治病,至多不过数年她就能成为下一任华佗在世,说不定连老夫的名声都要远远超了去呢!” 教主眼光沉沉,只道:“那本座需要问过她是否愿意。” 平一指就不置可否的挑眉笑了笑。 要当一个卑躬屈膝的卑微婢女,还是当一位芳名流传百世的医者,这似乎是并不需要多想的选择。 他眼中的意思昭昭明显,明目张胆的就敢跟当面他抢人,教主看的心中渐愠,却又压了下去。 他再道:“既然这蝶儿极其难养活,是否能脱离人的管辖照顾,自由在外生长?” “按道理来说很难,毕竟百翅蝶性子软弱又长的夺目,很容易遇到天敌。”平一指看了看他,才有些犹豫的回答。 “但若是养蝶的人有手段,那么它们会根据主人的指示固定在一块区域游走,主人若是提早准备好可供它们休歇的安全地,倒也无需太过担心。” “听你的意思,它们的数量还比较多?” “是的。”平一指大大点头。 “百翅蝶喜群居,长长一出没就是千百来只,若是没有人为参与的保护与培育,它们一旦飞翔在林间就立刻会遇到太多的天敌与贪婪的猎人,压根就没有存活的机会。” 想了一想,又继续说道:“不过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也许还有几只残存的百翅蝶留活在林间。” 教主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咱们神教的威名天下闻名,黑木崖又是险要之地,少有人敢在附近来往,反而给它们留了一些存活空间倒也不足为奇。” 听完,教主若有所思的低垂眼睫。 这么看来,那日应该只是单纯的意外罢了,区区几只而已,不足以看做是她豢养的。 更何况她自己就是一个娇贵又柔弱的小姐之身,纤纤玉手十指不沾阳春水,怕是连给花浇水的小事都没做过。 平日她自己还需靠着无数奴仆的伺候,又难养又任性,怎会愿意费力费时的去养这种娇弱麻烦的蝶儿呢? 他也不想想,当初能和自己赤手空拳的对打上两个时辰还不落败风的人,怎么能和娇弱女子沾上一点关系。 问完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教主终于摆摆手放他离开。 “嗯,本座只是随口问一问,你退下吧。” 平一指抱着药箱转身快步退出了房门。 他刚离去不久,就有一人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汤进来,慢步走到桌后,柔声细语的开口劝说。 “教主,你已是看了一个时辰的教务,歇一歇喝碗提神汤吧。” 教主闻声抬起头,眼中就印入了一张满是讨笑的英俊脸庞。 近月已是很少看到他这般满怀敬崇,无尽温柔的神态了。 但自从那夜过后,这人便一改之前退避躲让的态度,日日对着他嘘寒问暖,百般讨好。 倒是像极了两人刚刚初识,还在他身边当一名粗使侍卫,尚未成为他枕边人的时候。 若换了以前他早就感动不已,但如今他看着这人眼中明显的谄媚,双手紧紧捧着的汤碗,明显紧张绷直的小腿…… 以及那眼里无时无刻表露的小心翼翼,他心中竟毫无丝毫的感动之意,甚至还有点难以说清的排斥与鄙夷。 这人实在不该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谨慎模样来对待他。 在他看来,他们原是情意相投的一对伴侣,说话谈笑本该随意而为,言语亲昵胜似普通夫妻一般。 而不是像胆怯奴仆对待着严厉主人的畏惧态度,唯恐自己做的稍不如意,就会惹来主人的一顿斥骂甚至责罚。 他明知自己一直对他包容有加,情谊深厚,是定然不舍得斥骂他半句,何况还要狠狠的责罚他呢? 他就应该表现的和那人一样,一不如意就斥他,一不欢喜就离开。 哪怕武功不如他,哪怕打不过他,却明目张胆就敢和他对着干,完全不畏惧他一丝一毫。 那人任性又无知,根本不顾他是否心情不佳,是否喜怒不定,把他气的几次险些失智出手,呵斥怒骂也没有半点悔意。 但是言谈举止间,那人又满是对他不设防的深情厚谊,会为了他做出许多不理智,不顾颜面的事来。 若说真正的情人模样,便该和那人的行事作态一模一样才对。 他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他就应该这样做才对。 可杨莲亭没有,从头到尾,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甚至一次没有过。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偏偏独爱之色只有一种。 若他待自己如旁人对自己一模一样,那么这段情谊又有什么特殊而言,为何他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又或者说,他并不是把自己当做枕边耳语的情人,而是从始至终都把自己当做往上攀登的踩踏石。 今时今日他的这些作态,难道都是因为他担心又害怕会失去自己的宠爱,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只有纯粹的利用,一颗充满算计的心肠。 若真是如此,那他实在是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