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徐娘恨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一片道:“娘新想出来的菜式,总是比厨娘以往的做法好。”

徐昭星压根就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

饭后,蔫蔫的蒋瑶笙便告退了。

好容易神游回来的徐昭星,直接问慧珠:“咱们还有没有能用的人?”

“二夫人指的是什么地方?前院、后院、亦或是……”

“外面的,交际广的,可靠的,但无需必须听命于我,能帮我办些事情就行。”

慧珠略一沉思,“有人是有人,就是不知那人还当不当用?”

原就是随口一问,不曾想还真有。

徐昭星惊喜的很,追问道:“谁?”

慧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方道:“便是那蒋伍。”

“他?不是被二爷赶出了蒋家,如此,怎么可能再为我所用?”

慧珠迟疑道:“奴婢也不知……奴婢只知蒋伍被赶出了蒋家之后,便换回了自己的姓氏,并没有离开长安。因着有两手医术,先是在城西盘下了一间铺子,做了药材生意,没两年,又做起了丝茶,三年前开了银楼,据说不止开了一家,也不止开在长安。”

“生意竟做的如此之大?”

慧珠点了点头:“先前没和二夫人说,蒋伍现在的名字叫……樊星汉,在这长安城中颇有名望。”

徐昭星皱一皱眉,总觉得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樊星汉!”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她还记得,星汉便是银河的意思。

慧珠却小声道:“中间那个星……撞了二夫人的闺名。”

有意思,怪不得慧珠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徐昭星想了好大一会子,也没想起蒋伍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蒋福逐出蒋家的,便问了慧珠。

谁知,慧珠一口咬定道:“二夫人,事发突然,奴婢等至今不知。”

徐昭星也猜不透她到底是知道不肯吐口,还是确实不知情,叹了口气,做了决定,“那我要去见一见他。”

“不如,先让蒋肆传个话。”慧珠提议。

徐昭星摇了摇头:“恐怕是没那么多时间能浪费了。”

翌日一早,慧珠找出了一身蒋福少年时穿过的青色长袍,徐昭星穿起来居然正好。

慧珠又替她束好了头发,她对镜一照,昭娘的长相,即便着了男装,也暗藏了些性感,眼神不动也媚,雌雄同体,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且,一换上男装,更显年轻,说她是少年,一点都不违和。

藏书房来了第一个太学生的时间,徐昭星便带了蒋肆从西门而出。

蒋肆带着徐昭星直奔城西的同景堂。

那里是蒋伍的发迹地,即便他发迹了之后,也是住在同景堂的后院里。

只是十年前,同景堂的正门不过一个小小的门脸,而今铺面是半条街。

大老远,徐昭星就看见了同景堂前挂着的幌子。

蒋肆在同景堂门前停了马车,徐昭星不等他来扶,便自个儿跳了下去。

门口有伙计迎了上来,问:“客官,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迎面扑来的还有一股子的药味儿,徐昭星瞧了他一眼,笑道:“去告诉你们主子,故人来寻。”

“敢问您是?”

蒋肆正要套出蒋家的腰牌,亮明身份,便听见一声清亮的回答。

“徐昭星。”

不是什么蒋家的二夫人,甭管走到哪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伙计进了柜台后头,和掌柜低语。

掌柜偷眼打量了徐昭星,便将她让到了内里。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现在并不在同景堂。公子要是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也行。”

徐昭星端起了伙计将呈上来的茶,抿了一口,尝出了大佛龙井的香味,放下茶杯,四平八稳道:“你们只管去寻,我、就在这儿等。”

“公子……”

那掌柜还欲说些什么,蒋肆斥了一句:“还不快去。”

掌柜也拿不准眼前女扮男装的姑娘是什么人,在长安这儿地,一个弄不好,就要得罪贵人。

他略一犹豫,出了屋子,交代了伙计几句。

那伙计一溜烟儿就出了门。

☆、第二十一章二十一

伙计刘光将来同景堂一个多月,倒是有幸见过他们家樊爷几次。

掌柜的说了,若不出什么意外,这个时辰,他们樊爷会在庆福楼听春熙班的小玉团唱戏。

说来,庆福楼离同景堂也没多远,也是他们樊爷的产业之一。

东颜朝一直奉行前朝重农抑商的政策,不许商人穿丝绸,不许商人“名田”,也不许商人入朝为官。

但那都是早些年的老黄历了,如今的商贾,除了不许入朝为官,已没了其他的限制。

说起他们家樊爷,那就更是风光了。

两年前蜀地大旱,颗粒无收,他们爷一下子捐给朝廷五千担粮食,解了圣上燃眉之急。

圣上龙颜大悦,特封了他们爷一个散官,虽无实职,却有俸禄四百石。

俸禄多少根本不在关键,关键这也算光宗耀祖了不是。

如今这长安城里,即使是王公贵族,谁人不给他们爷几分薄面。

还有这满长安城里的媒婆,个个都上过门。可一般的姑娘,哪里能配上他们爷。

要知道他们爷不止银子多,也不止有能耐,关键长相好,就连脾气也好。

他们这些下人们都说,他们爷肯定得做大人家的女婿呢!

不知今儿来的是哪路神仙,瞧那气势,嘿,也就是掌柜的胆小,若叫他,就是不寻,那又怎样!

刘光一出了同景堂的门就慢了下来,悠悠哒哒地到了庆福楼外,和庆福楼的伙计打听了他们家爷在哪个雅间,都上了楼,却又变了主意。

万一来的并不是什么人物,他冒冒失失扰了爷看戏的心情,倒霉的可是他。

这么一想,他没敢靠近,找了个角落一蹲,窝成了球,等。

茶喝了一盏又一盏,茅房都去了两次。

蒋肆不耐烦地催促,正赶上同景堂来了几个瞧病的,一个掌柜,三个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徐昭星也懒得再等,掀了麻布帘子,从内里出来,问那掌柜:“你遣伙计去了什么地方寻人?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

那掌柜还正犹豫,她又道:“我只带了一个家奴,横看竖看我也不像是寻事的,怕甚?”

掌柜觉得有理,心说,她一个女人,兴许是真有事情。再者,自己跟了爷这么些年,还是第一回有女人找上门。

他道:“我们爷应当在庆福楼,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爷都会在那儿听戏。”

徐昭星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又吩咐蒋肆,“包些红果,回家做果条吃。”

蒋肆明白她的意思,包了两包红果,给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