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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问的公子先是一愣,随后俊颜由青变红,转着轮椅一言不发地回了屋。安小瑾愕然,公子那红红的耳根是……害羞了?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竟然害羞了,果然是小纯洁。。。☆、反常每到安小瑾来纪宅的日子,连厨房的胖叔也精神抖擞,也就此时他才觉着自己是个真正的厨子,一个有人赏识的厨子。小丫头总是会鼓着腮帮子,嘴里塞满了他做的菜,口齿不清地夸他做的菜好吃,这对他而言已是莫大安慰,只有小丫头在的日子,公子才不会嫌弃他做的菜难以下咽。安小瑾并不知她在无意中已成了诸多人的期盼,只知每回卫离来接她去药铺都笑得格外灿烂,她自大地认为是个人魅力征服了这高大威猛的侠客。毕竟大半个月过去,纪如卿待她依旧没有好脸色,那日她一厢情愿与他和好后,纪如卿言语虽不再阴阳怪气,但几乎还是对她视而不见。低头服软在先,舔脸献殷勤在后,她已用了浑身解数,将两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奈何公子油盐不进,是以她也没耐性,每回在纪宅待上一两个时辰除了混吃混喝外便是与胖叔研讨一番菜式又或是与卫离聊聊江湖事,好歹曾经她也是个武侠迷,特别羡慕那些随心所欲飞檐走壁之人。然而卫离告知的真相是: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纷争从未停歇过。安小瑾听得兴意阑珊,随即打消了‘世界如此之大,我该到处去瞧瞧’的念头,她觉着的吧,她此生可谓是胸无大志,只愿能不愁吃穿安稳度日即可。又到了取药的日子,安小瑾一早起来便发现贞娘气色不大好,于是便叮嘱贞娘在家歇着,不用去铺子,见贞娘点头,她才安心出了门。卫离已等候在外,安小瑾如往常一般含笑打招呼,卫离却是神色复杂淡淡应了句。安小瑾只当他有心事便也未曾在意,上了马车,一路往药铺而去。她已是药铺的常客,轻车熟路径自进了内堂,而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许伯竟早已等着他,桌上是打包好的一堆药。没错,是一堆。她讶异指着桌上的药堆,“许伯,这都是给我的?”许伯锊着胡须,点头笑道,“嗯,前几日见你腿脚不便还来回奔波,随即让下面的人想法子将药材都弄齐了,今日你将这些都带走,也不用再往药铺里跑。”全部的药……安小瑾咋舌,也不知卫离银子带够没,心下却松了口气,药的事解决了,她也不必时常往纪宅跑。“您老稍等,我去找人来帮把手,将这些药拿走。”她讪讪笑着折身跑了出去,找帮手拿药是假,问卫离银子带够了没才是主要目的。她可是身无分文出的门。许伯抬起制止的手又默默收回,摸着胡须失笑,“这丫头,这点药铺子里的小厮也能帮着送过去的。”溜得匆忙的安小瑾自是不知这些,一阵风似的冲到卫离面前伸手要银子,“卫大哥,将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给我。”卫离虽疑惑,却还是依言拿出钱袋,末了,似是想起什么又在怀里找了找,摸出一叠银票递给正扑在马车边数碎银子的安小瑾。“不到十两也不知……”嘀咕间眼前忽多出一叠银票,安小瑾愕然顺着眼前的手臂望去,卫离又将银票往她跟前递近了些。安小瑾也不数碎银子了,一股脑儿塞回钱袋里,一脸喜色接过银票,还不忘将钱袋还给卫离。数了数银票,数目让她再次咋舌,心下腹议道原来最有钱之人是卫离啊,随手一摸便能从身上摸出一千多两。“这一回咱们能把剩下两个多月的药都拿回去,我还寻思着若是卫大哥带的银子不够,咱们再回去拿呢。”嘴里说着,她手却不停,拿了二百两的银票攥在手里,其余的都还给尚处于神游状态的卫离。见卫离的神情,安小瑾以为是自己浑水摸鱼的心机被识破了,面露尴尬道,“多余的我会还给你的。”卫离回神,以拳抵唇掩笑,“我并非此意,只是寻思着这么多药拿回去,估摸着公子连饭也不想吃了。”先前还好,三日来取一回,这次却带一堆回去,可不是将药当饭吃么。安小瑾嘿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招呼着卫离随她一道进去拿药,进去之后才发现桌子上那一堆药已妥帖地装进了布袋,安小瑾傻眼,这药看着虽多,但装在袋子里她也能扛得动的,用卫离算是大材小用了。但既然将人给叫来了,她也不好让卫离空着手出去,随即对卫离笑道,“卫大哥先将药拿出去,我与许伯去结账。”卫离点头,轻松拎起布袋便出去了。“许伯,这是一百两,不必找了,我替我家公子谢谢您,有机会见到离忧,您也替我向她致谢。”安小瑾拿了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放到许伯手中。许伯下意识抬首望向阁楼,而后也不客套,含笑收下,“有机会再见我家少东家,自会替瑾儿转达的。”安小瑾道了句谢才告辞离去。回到纪宅,刚踏进门安小瑾便觉气氛异常,虽院中空无一人,但感觉就是怪异,瞥见卫离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狐疑更甚。“卫大哥,为何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今日公子心情欠佳?”她试探地问。卫离瞧了眼公子紧闭的房门后才点了点头,“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安小瑾一脸黑线,大块头也会说冷笑话了,有就是有,还‘有这么回事儿’这么神秘。思虑一番后,安小瑾觉着自己还是不去触霉头的好,于是乎,搓着手向卫离告辞,“卫大哥,若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往后公子这边便由你多费心,得空时我再来瞧瞧。”她的真实想法是:往后还是不来的好。卫离面露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只顾左而言他道,“公子的手脚因放血频繁受了损伤,脚腕与手腕上都布满了伤口。”安小瑾莫名不已,腹诽道我又不是大夫帮不上忙的,公子的伤除了找大夫治外只能靠自身的自愈。“卫大哥好好替公子包扎一下。”她礼貌地回了这么一句,别的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卫离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公子屋子里传出的响动惊住,是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再顾不得许多,他大步走到房门前推门进去。安小瑾也慌忙紧随其后跑了进去,地上的狼藉似曾相识,这一回稍好一些,至少桌椅是完好无损的,未曾翻倒在地。三人在屋里沉默。安小瑾带着询问地对卫离使眼色,问他眼前是何种情况,卫离对她无声摇头后竟转身走了,看着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