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童养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许乘月

    文案:

    沐青霜捡了头“白眼狼”,吃了沐家十年米粮后,非但拒不认领“沐青霜的童养婿”这身份,还背着她去募兵处应了武卒考选。

    沐青霜心灰意懒地捏着点兵军帖,冷笑着挥挥小手:滚吧,放生你了。

    五年后,那白眼狼挂着威风凛凛的“鹰扬将军金令”杀了个回马枪,与沐青霜斗智斗勇斗不要脸数十回合后,气势汹汹将她叼回了将军府。

    沐青霜:白眼狼我告诉你,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贺.白眼狼.征:既然是白眼狼,又怎么会吃草?

    新婚翌日,沐青霜捶床——

    白眼狼果然不是吃草的!

    小时恶霸长大怂瓜的窝里横土豪大小姐女主 VS 傲娇一时爽追妻路漫长、忠妻如犬叼妻如狼的将军男主

    小剧场:

    入伍前夜

    贺征:你亲手织的那条同心锦腰带……

    沐青霜冷笑:别紧张,织给家里狗子咬着玩的,不会硬塞给你。

    五年后

    贺征终于抢走了当年让他觊觎到眼红的那条同心锦腰带。

    沐青霜:早说过了,那是给……

    柱国鹰扬大将军贺征紧紧握着那根腰带,沉着冷静地发出“呜汪”一声。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沐青霜,贺征 ┃ 配角:很多很多…… ┃ 其它:

    第1章

    立夏时节,有白鸟翅逾长天,有夏蝉嘶伏叶间。

    自镐京及邻近三州沦于异族之手,朔南王赵诚铭整合各路势力退守江右,领江右五州与异族大盛王朝隔江对峙,中原半壁河山便陷入长达二十余年的战乱。

    这二十余年间,原本因偏远险峻而相对闭塞的利州不受战火波及,就成了世外桃源。

    朔南王府将这易守难攻的利州作为后方大营,供官军休整、新兵演练,也适当收容豪绅与流民避难。

    连年征战,各州军府招兵只勉强能补足士兵的人员缺口,却无法解决将官凋零的困局,利州军府便于两年前在赫山南麓开设了这间讲武堂,为前线储备文韬武略皆通的年轻将官。

    赫山讲武堂的仁智院内,年轻的武学生员们正瞎胡闹消遣着午间闲暇。

    眼前这些正是两年前入学的首届学子,年岁相近,最小的今年十四,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正是能闹腾的年纪。

    两年近乎与世隔绝的求学生涯可谓枯燥,活活将这群精力旺盛的少年少女们憋成了不安分的小兽,就这午歇片刻都能将偌大个仁智院搅和得无一处清静。

    两两相斗的,三五成群追得鸡飞狗跳的,甚至有两拨人撸袖子对阵打擂的,旁边还围着一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总之是满院拳风脚影伴着喧嚣的助威喝彩,胡闹得让那些斯文庄重的经学夫子们齐齐偏头痛。

    “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陈夫子,咱们是讲武堂,又不是寻常书院。这里大多数人将来可是要领兵上前线的,若个个乖顺得像小羊,那才真要完犊子了。”

    说话的印从珂三十出头,曾任江阳铁骑前锋左营大将,两年前被派遣到赫山讲武堂来担任实战骑射科目的教头,是一位经过烽烟铁血淬炼的英朗女子。

    她都没好意思说,若非天热,最能闹的那拨小皮猴子懒得出来动弹,只怕整个讲武堂都能被翻个颠倒。

    她身旁的陈姓夫子年近五旬,本是汾阳郡主府参事文官,上月中奉命带人护送伤兵退至利州休整,之后一直在利州军府闲着。

    十日前,赫山讲武堂主事官上报,有两名年长的经学夫子因暑热抱病无法授课,请军府拨人前来代课一月,军府便将闲到快长蘑菇的陈夫子派来了。

    陈夫子今早一到赫山就开始备课,刚刚才在印从珂的带领下来到授课专用的仁智院,一踏进垂花拱门就被满目乱像惊得吹胡子瞪眼。

    “印教头此言差矣,”陈夫子拂袖正色,“既这些都是要上前线的将官之选,你我为人师长更该严加约束,使其……”

    印从珂武将出身,听不得长篇大论,一见陈夫子这架势便赶忙笑着打断。

    “您说的是。哦对了,您待会儿要去戊班授课,戊班那二十一个皮猴子是整个讲武堂最野的,又抱团得紧,若他们太过出格,您出声唤我就是。”

    这届生员共一百零一人,被分为甲、乙、丙、丁、戊五班。

    甲乙丙三个班的学子大多是喜好兵法或有心建功立业的,虽私下闹腾,于课业上却好学擅思,不拘文武科目受教态度都极为端正,是经学夫子们最喜欢的。

    而丁班、戊班则有过半数人出自豪强门阀,来此多是为了凑人头、混日子,尤其不喜文绉绉的经学科目,态度可想而知。

    印从珂的提醒虽有转移话题之心,却也非信口雌黄,戊班二十一只皮猴子里还真没一只省油的。

    陈夫子初来乍到,又只是短时代课,便也不与她继续争执学风问题,颔首谢过她的好意提醒。

    ****

    午后日阳透窗而入,院中有风催动枝叶,沙沙轻响混着陈夫子照本宣科之音,使人昏昏欲睡。

    望着讲堂内伏案昏睡过半的顽劣生员们,陈夫子涨红了脸,又急又气地拿起惊堂木。

    方才进院时见到的场景本就使他心有火气,戊班这目无师长、睡倒一片的架势更是火上浇油。

    随着惊堂木怒响,昏睡中的家伙们纷纷抬头,睡眼惺忪、茫然四顾,在看到堂上陌生夫子隐怒的面容后,又一个个不以为意地撇着嘴趴了回去。

    简直嚣张得无法无天!

    陈夫子记着印从珂说过,这班孩子抱团得紧,便本着“杀鸡儆猴”、“各个击破”的策略,决定挑个看起来相对没那么刺儿的家伙出来,“杀”给这班小混球看看,以立师威。

    他的目光四下逡巡,最终停在末排临窗的红衣少女身上。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小脸俏生生明艳又张扬,加之那袭银红云雾绡束袖武服还以金泥滚边、饰以精细流云纹,很是引人注目。

    她坐姿懒散,略显苍白的侧脸上恹恹的,虽没伏案大睡,却也没听讲,一直托腮侧头望着窗外。

    陈夫子戒尺一挥指向她:“你,背一背为师方才讲的末篇。”

    少女蹙眉回首,潋滟杏眸中闪着淡淡疑惑,却还是扶着桌沿站起身来。

    “上兵伐谋,其下用师。弃本逐末,圣人不为。利物禁暴,随时禁衰,盖不得已。圣人用之,英雄为将,夕惕干干,其形不偏;乐与身后,劳与身先……”

    懒散娇声中气不足,吐字拖沓敷衍,却又一字不差。

    陈夫子有些意外,将戒尺握在掌心里掂了掂:“虽熟读能诵,却也得文义皆通才算过关。你说说,这‘上兵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