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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冒出这样的想法:姨奶奶笑起来好生明艳,尤其当晚霞的余光笼罩在她的身上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充斥着一种低调的疯狂,他不是很懂,却情不自禁的被吸引进去,就像,姨奶奶的眼睛里真的住进去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妖精。 旺儿吓了一跳,赶紧垂下了头,突然觉得这不是原来的姨奶奶。 那个姨奶奶丰,乳纤腰翘臀,在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眼里,举手投足也都是勾引人的,然,那种勾引流于风尘气,眼睛里没有内涵,似乎就连他这种小厮都能将其俘获,不像现在这个姨奶奶,他压根不敢和她对视,更不敢轻蔑她,现在的姨奶奶只能是像大爷那样的真男人能够降服。 “啊!”旺儿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叹,他不敢出声,脸色都变白了,玉姨奶奶在勾引他! 不、不,他怎会有这种作死的想法。 旺儿烦恼的抓抓头,再去看时便长舒一口气,他就说嘛,他毛还没长齐呢,像玉姨奶奶这等有身段和美貌的宠妾怎会勾引他,要勾引的话也该勾引金宝,银宝大爷才对啊。 就见娇娘正缓缓手抚自己的脸,眼眸半合,红唇微嘟,那副满含春情的模样就像在享受男人的爱抚。 而在她的心里却想着,玉娇娘的这副皮囊真是个宝贝,肤白细滑,软若无骨,如此魔鬼身材被她得了是她的荣幸,然而祸福相依,她既心安理得接受了好处必然就要接受坏处。 她是妾,走不了逃不出更不敢逃离那个男人羽翼保护的囚徒。她还未踏出这个院子便窥伺而知,她处在一个对女人来说黑暗到底的世界,尤其是一个漂亮美艳随时能勾起人犯罪的女人。 她要对自己忠诚,她承认,她喜欢凤移花的强大,她贪恋他给予的欲,几次里翻云覆雨的燕好,都让她尝到了抵达天堂,烟花在脑海深处炸响的欢愉。 原来在她的灵魂深处也住着一个不受道德约束的魔鬼。 当肌肤相亲,当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她冰冷脆弱的心有回暖的迹象,在他的怀里,她可以卸下一身冰刺,藏在他的身下,变成娇弱的少女,不用继续承受外面的风刀霜剑。 就做一个吸食男人骨髓的妖精。 披着玉娇娘的外壳,肆无忌惮的去喜欢和吃掉一个渣男。 就像演绎一场随心所欲的戏剧。 在这一出折子戏里,她要遵从魔鬼的嘱咐,忠于自己的角色。 顶着别人的壳,释放自己的魔鬼。 呵! “回去吧。”娇娘敛容垂眸,那一刻眼睛里的魔鬼消失不见,也没有了令旺儿痴迷的魅惑。 旺儿张大嘴,模样又傻又迟钝。 一阵冷风吹来,冻的衣衫单薄的旺儿打了个寒颤。猛然回身,满目苍白,他刚才竟然看姨奶奶看的走神了,不得了,那是罪过,是要受到惩罚的,他要作死了。 地上的姜mama白着脸咒骂一声,再也不能等,颤颤巍巍就往梯子上爬,她一定要把那大胆的龟孙儿的皮儿剥下来。 站起来时,娇娘看见了一队人马进了巷子,那马上的人影分外熟悉,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淡淡道:“你们大爷回来了。咱们下去吧。” 旺儿精神一震,猛的窜起,一把扶着娇娘的胳膊,讨好的笑:“姨奶奶,小心脚下,奴搀着您。” “你练过功夫吧,身手看起来利落又漂亮。” 旺儿嘿嘿一声笑,小脸红红,谦虚道:“才练了一年,不好,不好。金宝银宝两个大爷才厉害呢。” “那你们大爷厉害吗?” 旺儿脸色一整,立马面浮钦佩,“我们大爷可厉害了。” “谢天谢地,可算是下来了。小皮猴,你给我等着。”原路爬下去,扶着梯子的姜mama狠狠瞪了屋檐上的旺儿一眼。 旺儿苦着脸,看见娇娘顺利下了地,他刚要顺着梯子下就听见姜mama道:“你们几个,把这梯子给我抽了,让那小皮猴自己想法子。” “别啊。”眼见梯子没了,旺儿也没强求,眼睛一转,看见下面的墙头,沿着墙头往南走几十步便有假山,他轻巧的便循着路径,跳了下来。 “果真机灵。”娇娘笑道。 “不值什么,不值什么。”旺儿得意的挑了挑淡眉。 “走,咱们都去那喜房看看,这会儿应该布置的差不多了吧。” 门口,抬着两个姨娘的轿子先进了府,独凤移花甩着马鞭在府外徘徊。 金宝不知缘故,找虐的问:“大爷,作何不进去呢,外面怪冷的。” 凤移花正烦着,闻言一鞭子就甩了过去,金宝反射性的低头躲开,两眼惶惶,“大、大爷?” “爷就想看看自家的匾额不行吗?”鞭子一甩,一指门楼上那黑底金子的匾额,暴躁的道:“这是谁个弄来的,字这么小,忒的小家子气,赶紧的给爷换一块大的。” 银宝摸摸鼻子,拱手道:“是,大爷。大爷,要不咱今晚上换个地儿?” “滚!收起你那幸灾乐祸的嘴脸,惹火了我,一鞭子抽死你。进!谁说不进!” 从马山翻身而下,背手在后,脸一沉,人模狗样的走了进去。 第22章雪地红唇(三) 玫瑰色的纱帐层层垂挂而下,上缀草绿色的流苏绦子,被一弯银钩松松垮垮的勾住,她喜欢这颜色,比她屋里的珊瑚红好看。 娇娘轻步走了进去,在湘妃竹菊花蝴蝶纹的拔步床前停下,目光扫过锦被上绣的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脑子里情不自禁的便想起今夜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张被打扮的贴红挂翠的床上,在那个男人的身下会躺着另一个女人,或许这个女人将比她更好,肌理更加细腻令他爱不释手,或许,她还会钻入他的怀里,娇羞的享受那宽敞的胸膛带给她的热度。 目光灼灼带着嫉妒,她忽然扫落床上的被子,低叫:“不要!” 她的动作很突然,没人能阻挡她,姜mama只是吓白了脸,踮着脚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抱起来,喏喏的喊:“如夫人。” 娇娘扶着床柱,从幻境中慢慢醒来,轻笑一声,素白的手漫不经心的波动床帐垂下的香囊,“这屋里的摆设似乎比我那屋里好,我不依,是谁带头布置的,姜mama你一定要罚她为我出气。” 微撅的红唇,清澈的眸光,软糯的声嗓,这模样真的再纯真不过了,可姜mama的脸却更白了,悄悄的拉拉娇娘的袖子,维护的提醒道:“如夫人,不好这般的,方才丫头来禀,新姨奶奶并秦姨奶奶的轿子已经进了二门,眼见就要过来了,想换也来不及了,咱们该走了。” “是吗?为何要走?”娇娘耍赖似得在床上坐下,“我偏不走,我要等他。” “哎呦,我的夫人,这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听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