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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腿,几分嘚瑟地抖腿。 “一对三。” “对四。” 到谢青,手上最小的对子就是一对Q,唉,手气太好也是一种罪过啊。 “对Q。”她一甩牌。 “要不起。”程鑫哆哆嗦嗦地开口。 “也要不起。”另一个人看了一眼谢青,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佬吧。 谢青邪魅一笑,“要不起是吧,别后悔哦。” 然后“刷刷刷”出了好大一串牌,看的另外几个人目瞪口呆。 岳灵手里拿着一包辣条,看到这情形差点一口把剩下的全都吞了进去。 好,现在谢青手里只剩九张牌了。 “要吗?”谢青敷衍地问一句。 “还……还是要不起。” “一对二。” …… 众人以沉默应对。 “四个K。” 空气更加安静了,甚至可以听见雪花掉落的声音。 “只剩三张了啊……”谢青笑得猥琐,“确定真的不要?” “滚。”程鑫瞪她一眼,“干脆给我们一个痛快吧。”他可是个有骨气的人。 “好,”谢青往后一仰,跟大佬一样坐着,“王炸!” 程鑫:他已经麻木了。 “最后,一个三哈哈哈哈哈哈。”谢青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来,再来一局。” “不来了。”程鑫平静地放下手里的牌,然后看了看远处,“快要到我们了。” 谢青跟着看了一眼,看到那边已经结束了,导演正在和他们说什么。 岳灵递一根辣条过来:“吃一根儿吧,可以取暖,你看我脸色多好。” 谢青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待会儿有吻戏。” …… 她可不想一张嘴把程鑫熏死。 岳灵反应过来:“呀,你要拍吻戏啊,那我得赶快录一个视频发给简言临。” 谢青眼睛一瞪,一脚踢在她的凳子上:“滚犊子吧你,死女人真讨厌。” 王导那边也讲完了,拢了拢身上的军棉袄顺便搓搓手:“来来来,下一场。” 谢青有点紧张,顶着雪花走出去。程鑫用胳膊肘顶一下她:“我好紧张。” “我也紧张。” “你又不是第一次拍吻戏了,”程鑫不好意思地扯一扯衣摆,“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荧屏初吻。” 说完,他还羞涩地笑了。 谢青嫌弃地瞥他一眼:“我还连初恋都没有呢,你不知道谈多少个出来了。” “好巧,我也还没有初恋。” …… 好,当她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这一幕是两个人初次明确彼此的心意那天,感情很平和,但就是要演出那种情不自禁吻上去的情景。 谢青往旁边看了一眼,道具师傅拿着一面反光板对着两个人,另外还有更多比他们还激动的吃瓜群众。 “待会儿呢,你们就自然一点儿,不要让人出戏啊。”王导例行每场戏之前几句话。 谢青点点头。 “要不要借个位啥的呀,”一边的监制突然凑过来,“会不会有点不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王导一瞪眼,“既然要做演员,就得为艺术献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干脆卷铺盖滚蛋!” 谢青往后退一步,把军棉袄脱下来递给岳灵,一瞬间风雪袭进来,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你不会感冒了吧?”岳灵有些担心。 “不会,我身子骨结实着呢。”谢青拍拍胸脯。 “好,a!”话音刚落,协勤员几乎一秒入戏。 絮絮叨叨几分钟后,两人自然而然地碰到了一起。 然后—— “噗——”程鑫忽然笑了。 “噗哈哈哈……”谢青一愣,也紧接着大声笑了起来。 王导一脸莫名其妙:“笑什么啊?” 程鑫捂着肚子笑得快要抽搐,还得腾出时间回答王导:“我不知道为什么和谢青一靠近就想笑,哈哈哈哈哈……” “我看见你我还想笑咧!”一点都没有简言临有气质。 “不要笑了不要笑了,”王导也有些绷不住,“接着拍,把想笑的心情收一下,想象一下,你们彼此最爱的人,今天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开心。” “激动。” 平平淡淡的语气,配合着茫然的眼神。 王导无奈:“好好好,那接着拍,争取一条过啊。” 寒风袭来,吹起谢青身后的长发,连鼓风机都可以免了。谢青将目光放柔,尽量显得温柔似水,然后,慢慢靠近,闭上眼…… 然后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腰上也多了两条手臂,抱的也不紧,只轻轻揽着,很温柔的感觉。 “卡。” 谢青秒速后退,从这个吻里回过神来,然后看到了程鑫有些微红的脸。眼睛水光潋滟的,在晚上剧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好看。 “不错不错,”王导笑呵呵的,“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什么接吻啊之类的戏码,说什么少女心炸裂,不过我看你们演的也确实很好,挺浪漫的。” 谢青打着哈哈。 程鑫也打着哈哈附和。 很不幸的是,谢青还真的在这样的环境下感冒了。 发烧倒也还好,只是不停地咳嗽、流鼻涕还有打喷嚏,鼻头被纸巾擦得红了一圈,甚至还有些轻微脱皮。 岳灵一边埋怨“谢青不听自己的话多穿一点”一边四处找感冒药,最后求来了好几盒九九九感冒灵和一瓶止咳糖浆。 谢青忍着喝了一包感冒灵后,不一会儿就开始瞌睡起来,那瞌睡一来如山倒,就算裹着个超厚军棉袄同时还站在暴风雪下也不顶用,仍然分分秒秒小鸡啄米。 如此一来,还真就有些耽搁了剧组拍摄进度。 王导虽然严厉,却也不是个不讲人性的人,直接给谢青放了三天假,让她在旅馆里好好睡个昏天黑地,并表示:“希望三天后的她又可以活蹦乱跳”。 谢青一方面有些高兴,一方面有些无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感冒会啥时候好啊。 就这样在房间里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然后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有四个未接来电,分别是四个小时前,三个小时前,两个小时前,还有一个小时前,格外的有规律。 谢青的脑子还有些发晕,以致于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她揉了一把,看到名字赫然是三个字:简言临。 一时间瞌睡也没有了,头也不晕了,眼睛也不花了,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抽风,比那什么风油精还好使。 简言临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发生了什么,他不会知道自己感冒了吧,若是真的知道了又是谁告诉她的。 瞬间变身十万个为什么真人版。 她这厢还在风中凌乱,下一刻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