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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拳到rou,狠狠地砸。 男人痛苦不已,哇哇哭泣。 老太太扑过来,抱金世安胳膊:“你干什么!” “滚开!”他指她鼻子,“要不是你老,我现在就杀你!” 老太太的力气比不过他,没做过多挣扎便跑出去找帮手了。 金世安不管,他砸他脸,直到他鼻青脸肿,发不出什么声音。 他完全不敢想象,银枝在这个男人身下是什么表情,会说什么话,会不会哭。以及他想到了那年寒假,她在火车站与他依依相别。 银枝知道回来会面对什么。但她没跟他讲。 他甚至还一步步,把她送了回去。 渐渐地,金世安下手越来越重,男人血rou模糊之际,有人把他拉开,并给他戴上手铐。 **** 高强知道后面的故事了。金世安因为打架斗殴差点被记录在档,还好学校出面进行调解,金世安才顺利毕业。 “如果再给我个机会,我会一刀捅死他。” “别,为那种人渣搭上自己不值得。” “为了她,所有事都值得。” “你陷得太深了。” “你说,银枝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要强?” “不是。因为她害怕,她害怕我两没可能,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自己干脆地结束我们两的感情。” “那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请了律师做法律顾问,帮她逃出来的。那个律师是我们社团的学姐,毕业之后她才跟我说,银枝当初拜托她干了一件大事,那是她经手的第一个案子。” 金世安耳边响彻风的哀哭。 有件事他没有说出来,但一直记在脑袋里。每当银枝温柔地跟他说话时,他都能想起来。 1994年的春节,出息半夜,他接到了银枝的电话。但他不知道银枝正在经历什么。 银枝回家之后,为了逃避“命运”,每晚都会给哥哥喝不知道从哪买来的安眠药。这么瞒天过海了几晚上,终于让奶奶发现了不对劲,除夕当晚抓了个现行。没人知道银枝遭受了什么,王大娘在自家店门口发现她的时候,她衣衫单薄,嘴唇青紫,在北风中被冻了个半死。 银枝不进屋,找王大娘买老鼠药。 孩子,你要干什么? 家里闹老鼠。 善良的农村老妇人从银枝决绝的眼神里读出了什么。她摇头说:“你奶奶来我这找过你了。银枝,这□□我不能给你。” “你千万别干傻事。” “你冷静一点,别干傻事。” 妇人温声地哄她,语气缓缓地说好话,在寒冷的夜里如春风拂面。 “进来烤烤火。孩子,你手这么凉,是不是在外面时间呆长了?” “说点话啊,银枝。” 银枝视线放在橱柜上,里面有农药。 “哭出来吧,哭出来好受点。” 银枝恍若未闻:“农药什么味道?哭吗?”她摸遍全身的包,都没有钱。 “银枝,你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银枝视线往上移,看到了橱柜上摆放的电话。 “大娘,我打个电话成吗?我现在没钱,以后给你。” 银枝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如常,眼泪却无声地流。挂电话的那一刻,她终于按捺不住,掩面痛哭。 王大娘如此对金世安说:“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说明对世事放不下,舍不得走了。” ************** 七天后,格尔木。 “一周了,人还没信,有点危险呐。因为你是金世安好兄弟,所以你没法说对吧。你也是这么想的,银枝回不来了。” “……” “否则,你也不会跑回格尔木了。” 高强欲辩解,但剧烈地咳嗽让他说不出话。 “行了,别说话,好好养病。” 秦少言刚掏出烟盒,想起在医院,便将烟塞回去。 “金世安还没放弃,他身体吃得消吗?” “再找不到人,他心理就垮了。” “嗯。”秦少言若有所思,最后说,“放心吧,银枝不会让他垮下去。” 叮铃铃—— 高强电话响起。 “喂。” …… 高强放下电话,虚脱的身体勉强坐起来,平静且郑重地说:“你说得对,银枝找到了。” 一对自驾游游客在穿越青藏线路过沱沱河的时候,下车拍风景,偶然间看到冰封的沱沱河之上匍匐了一个人。他们慌忙之中把人救起,送到最近的大市格尔木医治。 秦少言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她现在就在医院?” “是。安子在赶回来的路上。”高强说,“听说她四天四夜没有进食,徒步走出来的,可可西里那么多野兽,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病房内,银枝恢复意识,清醒过来。警察来找她做笔录。 “他想杀我,我一直找机会逃。被绑架的第三天,我们殴打过程中,车子撞倒了巨石,我们两都陷入昏迷。所幸我先醒来,我没有动他,我辨认好方向后就往东走。只要往东走,就能走上公路,那我就有救。” 她的胳膊输着葡萄糖,讲话极累。 “救我的人,我一定要当面感谢。” 警察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记录完毕之后,他们起身告辞。 银枝问:“请问,通知我男朋友了吗?” 警察笑道:“已经通知了。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跟我们说感谢。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今晚就能到。” 银枝亦微笑,说:“谢谢。” 病房恢复安静,她视线放到窗外,澄澈蓝天下,昆仑巍峨,宛如睡倒的巨人,宽阔壮实。 她想起很多年前,热闹的除夕团员夜,她却被家人赶出去。不,其实是她自己跑出去的。出门的那刹那,她觉得天地很大,自己却没处可去,奶奶在后面喊白眼狼你赶跑我打断你腿。这更该跑了。她在山上的一个烧炭洞里呆了半宿。直到后半夜,鞭炮声渐渐消失。 她的心被仇恨堆满了——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以此同时,她不想活了。 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想到死亡。 哪怕被父母丢弃,她站在村口孤零零地看着他们离开,任凭怎么哭闹都没用。 哪怕人生被安排,失身于银建业的那晚她也没想过死。因为她知道,去念大学就是新的明天。 但所有的坚韧都有用尽的时候,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