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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小女孩,平时又受刘芳丹宠爱,景夏立刻坐立不安起来,半晌才犹豫着问出。 “严重啊。” “是你没见到的严重。” 景簌垂着头,晃悠着水杯,吊灯的光芒落进去,泛起一片粼粼光芒。她十分平静,好像自己给自己铸上了一层坚固不催的外壳。 理亏的景夏不再说话,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在医院忙的这几天,应该是十分劳心劳力的,景簌……憔悴了不少,是rou眼可见的那种,消瘦的身形,眼底的青黑,还有即使平静却暗藏汹涌的瞳仁。 “我……去奶奶家,我不补课了,反正也学不进去。” 在补课班认识的一个男生,尚在暧昧阶段,就被景簌以一千块打发了,景夏也自觉没趣。 与其每天回无人的空房子,还不如去有人照顾的老房子。 景夏打定主意,瞅着景簌安静出神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但是我需要一笔零花钱。” “好。” 不同以往,还要刺上几句,景簌现在没有精力教育这个不懂事的meimei。揉了下眼角,声音低而疲倦,“明天你好好收拾下就过去,等会就给奶奶打电话,钱明天我打给你。” 一字比一字低,似乎随时能睡过去。 景夏得到满意的答案,也不纠缠,看了下景簌实在毫无精神唇色苍白的模样,啧了声回自己房间去了。 紧闭着眼,景簌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才缓缓抬手,关掉了电视。 好吵…… 都好吵……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一夜无梦安然到天亮的那种。 第26章 侥幸骑士和起火公主 盛濯然摸着要被酸倒的牙龈下楼时,却看见景簌呈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蜷在沙发上。 家居服的裤子被她蹬得往上了一点,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肚,像上好的玉石。却又充斥属于少女的柔软,只带了一点rou感。 上半身却被大抱枕盖住,只留一点发尾露出,随着呼吸起伏着。 她就像被埋在洞xue里的小动物,安心睡着。 兴起算账的心思被这奇怪又安恬的睡颜冲淡,盛濯然想想,还是觉得不能放过端了一杯柠檬水上楼后就这么撤退的景簌。 他俯下身,右手圈住她的脚踝,慢条斯理地往后拉。 景簌整个人就像被敲开了蜗牛壳,一点点被拖了出来。盛濯然动作慢,她起初没察觉,后来眼前的一片黑逐渐蒙上亮眼的光,她才模模糊糊睁开眼。 脚下那股力更重了,盛濯然毫不客气直接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景簌用手撑着沙发,满眼茫然望着盛濯然。他俯身靠近了点,用手抚开遮住脸颊的长发,弄到耳朵后面,又顺手揉了揉那小巧的耳垂。 “……” “这几天没休息好是吗,眼睛昏花了,还是脑袋空了?” 他轻而缓地开口,说到哪里,手指就落在哪里,明明是斥责的话,出口却裹了夜色一般厚重。景簌被砸得晕晕乎乎,只能抓住盛濯然的手,往后一坐,拉开了距离,“你在说什么,咳……” 刚睡醒,嗓音有些哑。景簌顺手拿起柠檬水,顺理成章忘记了几十分钟前自己喝下去时那张扭曲的脸。 盯着她,盛濯然意味深长笑了声。 满满喝了一大口,刚下喉咙,那味道立刻冲袭上来。她瞬间捂住了嘴,剧烈咳嗽起来,眉毛皱成一团,眼里迅速开始聚集泪水。 好……酸…… “咳……” 捱过那阵牙快掉的感觉,景簌才抬起头,似乎知道了盛濯然话里指的是什么,颇为狼狈的承认,“我忘记放糖了。” 家里的蜜渍柠檬早就喝完了,景簌随便切了个鲜的,却因为一时走神,祸害自己两次。 “早点休息,别傻了。” 盛濯然伸出手指,戳在景簌眉心。 有些懒散地笑她。 用手挥开,景簌觉得丢脸,小步跑回自己卧室。 慢慢踱步回房间,盛濯然俯下身去捞烟盒,看到手机上来自林一鹿的夺命连环call,都是几分钟之前拨打的。 还有一条短信。 “然哥哥,救我!” 尊称都用上了。盛濯然啧啧发笑,点燃一支烟后才拨回去,林一鹿立马就接了起来,“盛爷,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干什么?” 拉开椅子坐下,盛濯然翘着腿,又伸手去拿烟灰缸。 “等你玩游戏啊,你都多少天没上了,今天不是纯粹玩啊,我给你说,你认识王家那个小儿子吗?” “哪个王家……哦……” 咂摸到中途,盛濯然也知道了那个传闻中的公子哥,比他和林一鹿大两三岁的样子,人倒是一直被养在国外。 “回国了?” “嗯,你知道王家现在的发展态势,靖城第一也差不了几年了,我老爸好不容易攀上了这点关系,让我和刚回来的王徙好好交流下感情。又不是男女之间,交流什么感情?不过王徙也是个玩游戏的,这个我打听到了,干脆就拿键盘鼠标交流好了,所以,然哥,这事离不开你。” 林一鹿大学读商科,现在开始铺路也不算早。他家业继承的意识倒是比盛濯然清楚许多。 “嗯……” 吐出几口眼圈,盛濯然向来把林一鹿当挚友,对于他阐明重要性的事自然也上心,于是摁灭烟头,去开电脑,手在键盘上不轻不重地滑过,“他游戏技术怎么样?” “据说很不错,所以,你们可以好好切磋一把。” “行。” 挂断电话,盛濯然觉得脊背发热,抬眼看,空调安安静静靠在墙壁怀里,毫无动静。 捞过遥控器,打开,制冷。 又起身接了一杯水,咕咚喝了几口,登进游戏,接受林一鹿的组队邀请,顺手点开王徙的资料查看。 胜率确实不错。 他活动了下手指,眼里聚起微光,神色瞬间认真了起来。 景簌破天荒睡了个懒觉,她关掉闹钟,放任自己和被子一起堕入梦乡。其实并没有做什么美梦,反而一直在楼梯上盘旋走着。 就在景簌觉得这条路没有尽头的时候,她小腿微微一抖,神思归位。在梦里的迷糊被醒过来的实感压过,慢慢睁开了眼。 第一件事看手机,没有电话没有消息,只有一个数字昭示着现在太阳已经高挂。 十点了,不知道盛濯然起床没有。 一边摸衣服套上,景簌自己和自己打赌,应该没起。 推开门出去看,客厅果然安静,只有阳光在地板上铺陈一派亮色,晃着人的眼。 她松了口气,转身去洗漱。 许久不在家里,冰箱里空得像景簌此刻的胃。她干脆出门,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又拎了些水果,慢悠悠回去。 午饭有时间慢慢做,景簌一向把家务当做平心静气的好手段。在父亲去世的头两年,很多时候,她都是独自在厨房。伴着水流的声音,用关上的门试图抵挡刘芳丹骂骂咧咧的话语。 可是缝隙总是有的,门上有,心里也有。 她就渐渐学会了用这种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