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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有目光扫来,又慌乱退到天帝身后,小手紧紧攥住天帝的衣角。 “莫怕,这大殿之上都是你熟识的仙家。” 虽得天帝宽慰,但是众仙家们的看她的眼神与之前大不相同,小魇兽依旧怯生生,慌乱无措之际,又发出“呦呦呦”的声音。 天帝落座后,凌炘便携新婚妻子邝露来到大殿正中,正式叩谢天恩。 但大殿之上四处皆是对小魇兽的议论,“惊为天人”、“倾国倾城”等形如绝色美人的词汇不绝于耳。 “殿下,这真是小魇兽?”邝露上前两步,似乎想要把魇兽看的更真切一些。 天帝侧目颔首,难掩嘴角笑意,“正是,大概是你赠的那盏星露功劳,如若不是,那便是太巳仙人备的女儿红过于醇香,竟勾去了这小魇兽的魂儿,不知贪饮了多少。“ 小魇兽倒是一点不怕邝露,歪头用迷离的小眼神直勾勾望着邝露。 “恭喜殿下。”邝露轻声道贺,“这魇兽自幼便跟在殿下左右,细看之下,这形神与殿下温润的气质有好几份相似。” 天帝笑而不语,片刻后,拿出备好的星辰镜,“邝露仙子,今你远去东海,本座实在选不出比这镜子更衬你的礼物,愿你与东海太子携手一生,纵享天伦。” 转而,再对着凌炘说到,“邝露仙子可是太巳仙人的掌上明珠,虽已嫁与你为妻,今后有大把时光与你厮守东海,切记时常回这天宫走动。” “陛下之言,凌炘必铭记于心。“ 值凌炘与邝露下殿之前,邝露拉住凌炘,朝天帝的方向俯首,“陛下,邝露仍有一事相求,这魇兽与我还算亲近,如今幻化成小仙,总不能还以魇兽称呼,可否让小仙为其取了名字。“ 天帝不语,算是应允了。 “人间有个名人的诗篇中道---扬云霓之晻蔼兮,鸣玉鸾之啾啾,这“啾啾”念之可爱,又与魇兽的叫声相似,邝露以为……“ “不妥不妥。“ 诸神的视线循声而去,竟是文曲星。 “斗胆打断邝露仙子,这啾啾,与鸟儿发声最为形似,若是群鸟齐鸣,太过于凄切,换做名讳甚是不妥。” “文曲大仙,这魇兽也曾跟在我身旁一段时间,聪敏机灵,唤做“灵儿”可好。“锦觅忍不住开口,说着还想伸手去碰碰那小兽,却被魇兽机敏躲过。 “不好不好!“ 这次是小白鹭。 只见他离开坐席,走至天帝桌前,“天帝伯伯,棠樾有个好名字,最近爹爹正在给我讲庄周梦蝶的故事---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明月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如邝露姑姑所言,这小魇兽是天帝伯伯花了诸多心血抚养长大,蓝田日暖玉生烟,蓝田日暖玉生烟,棠樾觉得烟儿这名字甚好。“ 锦觅长吁一口气,玉生烟,这可不是她期待的场面,慌忙起身,把小白鹭拉至身边,“陛下,棠樾还小,哪里懂得如何起名,童言无忌,莫要往心里去!“ “娘亲,烟儿真的不好听吗?“小白鹭听了锦觅所言,沮丧之情跃然脸上。 “花神,这名字的确比灵儿更有诗意一些。另外亦有诗云—风烟节物眼中稀,这魇兽本就世间少有,烟儿倒是个别致的名字。” 文曲大仙不愧是主管文运的神仙,灵儿,烟儿,本来并无太大差别,却在他三言两语之后,让众人信服烟儿就是比灵儿别致。 有了文曲大仙撑腰,小白鹭脊背挺的笔直。 “烟儿,众仙家看这小兽蓝色鹿角还无法跟着化形,倒成了别致的点缀,不如便赐名蓝烟,亦不辜负棠樾的良句。” 一语毕,天帝望向棠樾,“棠樾,觉得如何?” 坐在锦觅怀里的小白鹭欢喜不已,还仰头朝娘亲做着鬼脸,彰显自己的胜利。 诸仙恭贺天帝,邝露也觉得蓝烟这名字起的甚好,蓝烟,难掩,难掩一往情深。 这一场取名的热闹,主角魇兽倒似个局外人,她不太能听得懂那些颇长的句子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倒是大多句子里都有一个“玉“字,而她的主人,表字润玉,听着心中十分欢喜。 宴会继续,殿中开始新一轮的节目,火神旭凤表演起了拿手的竖琴,琴动舞起,花神锦觅从天而降,惊鸿之姿…… 此时的小魇兽不似之前癫狂,只乖乖地坐在天帝身侧,偷偷丢一两个果子到口中,不仅咀嚼费力,也不甚好吃,但比起那些卷心菜之类,还是甘甜许多。 酉时,诸仙散去,仅余太巳仙人、天帝、蓝烟三人送凌炘邝露夫妇至南天门。 邝露泪眼婆娑,舍不得爹爹,舍不得魇兽,舍不得某人。 待太巳仙人也离去,魇兽才敢放松下来,小脑袋靠在天帝的胳膊旁,长叹一口气,“呦呦呦”叫出声。 “我知你累了,这就送你去璇玑宫。”天帝本想再用幻化之术,但又不忍她受那困顿之苦,索性打横将小兽抱起,念了隐身之咒,往璇玑宫的方向去了。 ☆、夜宿璇玑宫 自在省经阁安寝,润玉便不怎么来这璇玑宫了,宫外的彩虹桥也极少路过。 去除隐身咒语,现身彩虹桥上。 这里一如千百年前,不远的天穹月光朦胧,岸边仙树枝桠垂坠,桥下清泉粼粼。 遥想那时,他还是无太多人关注的夜神大殿,无尊位,少亲朋,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宅陋室。总是喜欢在夜深无人打扰之时,漾龙尾于水中,有时看书,有时小憩,有时只是悠然看鹿,做一回放鹿散仙,虽清寒,却也总能在百无聊赖之中找出几分悠然自得。 垂眸看看怀中已经沉沉睡去的某人,润玉心头一紧,在千百年前一个相似的夜晚,有个仙童路过,夸他的尾巴无与伦比,还赠他一根红线时,似曾有过这种感觉。 那是尘封的心门被叩开的感觉,痛中带着甜。 但当年那堪称事故的往事令润玉不敢深想。 夜更深了,寒气不着痕迹的袭来,小魇兽下意识抱他更紧,令人窒息的感觉倒是第一次涌上润玉的心头。 这一夜,魇兽睡得香甜。 润玉本想安置好魇兽,便折返省经阁,没想到院子里的昙花竟然开了。 就是在这个院子里,锦觅签下了婚书,第一次提出了双修,两次答应要嫁他为妻;也是在这里,放在心尖的人儿扔了他送的龙鳞,歇斯底里的求他放过。 “你根本不爱我,从一开始,你只是骗我说你爱我,你骗爹爹说爱我,骗芳主们说爱我,你骗全天下的人说爱我,只是你骗到了最后,骗得你自己都信以为真了,但是你根本不爱我,你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 昙花盛放不过一个时辰,便渐渐开始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