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末世之与食俱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哭得惨绝人寰的姑娘,现在也变得更为惨绝人寰了。

    而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也变成了白色,惨白惨白的,像是久置的尸体腐烂后空留的骨头的颜色。

    程澄转了转浑白的眼珠,咧着嘴,露出不知什么时候长出来的稍长的獠牙惨白一笑。

    沈母一颗心脏都整个地提到了嗓子眼,嘴里被眼前的可怖景象惊到想要发出一声尖叫,却又因干涩的嗓子被悉数又堵了回去。

    脑中还没回应过来,动作就先一步在那程澄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的时候将手中的手提电话一把塞进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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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算坚硬的手提电话一进程澄嘴里就被卡住,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巴。

    程澄低低地从嗓子里发出阵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嘴巴被手提电话卡得不能动弹,稍长獠牙更是因为比其他牙齿锋利些许而深入了手提电话中,彻底将手提电话钉在了自己嘴中。

    沈母吓软了的身子这才得了空闲,她拔起腿就往厨房跑,半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直接取了挂在厨房墙壁上的菜刀,双手握紧菜刀,以防御的姿态对准着门外。

    下一秒,程澄就卡着手提电话摇摇晃晃地扶着厨房门步了进来,脚上的血色皮rou和全身的青灰色在厨房微亮的暗黄色灯光里泛出诡异的色彩。

    沈母战战兢兢地捧着刀,口中念念有词,在程澄靠近自己的时候,对准着她之前被咬掉了一半的脸部一把劈了下去。

    长期浸水切菜的刀,即使是切rou都得花很大力气,这下却想要一举剖开一人半个头颅又谈何容易?

    久用而钝的菜刀径直切入了一半,就因沈母的力气供应不足而停住了,程澄因口里的手提电话而一直张着嘴,口里缓缓溢出浑浊腥臭的灰褐色液体,那液体划过半空落在地上,眨眼就腐蚀了覆盖着的地板。

    程澄嘶吼着,利爪划破空气直抓向她,脸部因切入了菜刀而变得越大狰狞,而灰褐色的血液也从裂开的皮rou里面渗出,触到菜刀的时候发出“刺啦”的声响。

    沈母完全没料到会未一举得胜,在利爪袭来的时候慌忙松了手中拽着的菜刀,任由它rou痛地横在怪物脸中,而后抓起筷子架上的锅铲慌不择路地用尖锐的一脚插入了程澄的眼眶和眼珠之间。

    稍一用力,浑白的眼珠就被锅铲挑着,从眼眶里脱落,蹦跳着溅了出去。

    沈母捂着嘴巴惊呼一声,手里锅铲应声而落,正巧砸到了那滚落的眼珠上。

    可怜的丧尸险些被她玩坏,沈母瞪大眼睛又在身后摸索一阵,抄起一个平底锅重重击上程澄脸中横着的菜刀上。

    程澄猝不及防,不光菜刀又多插入了几厘米,身子还被重击砸得后退了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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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驶入A市时,太阳已经升入了半空,明晃晃的日光刺激得人眼睛生疼。

    而这里的灾难程度明显要比平安市严重上数倍。

    而最显而易见的便是,公路上杂乱的废弃车辆,和多到数不清的尸体,

    车子不过光开进了两里路就彻底开不下去了,面前的瘫痪交通完完全全把他们的去路挡住了。

    沈恪恪对这里的古怪现象深有感同,她将谢希时抱紧,推开车门,踏上了这个她生于生于斯长于斯,现下却满目疮痍触目血流成河的诡异城市。

    之前也没有听说过某个城市先发生病毒的消息,但是为什么几乎同时发生并且距离也不算远的A市同平安市差距会这么大呢?

    似乎,这么一路走过,连个丧尸都不曾看到过,眼睛里充斥的都是马路上堆挤着的或翻或横的各式车子,以及路面上布满着的混着鲜红血迹的汽油。

    就像是刚拍完恐怖片的片场。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活人么?

    而后两个人都在万分沉重的气氛里失了再说话的兴趣,周围除了踏过车辆废墟的声音外,唯一清晰可闻的便是风吹过树林发出的“沙沙”声响。

    半秒后,沈恪恪才恍如初醒般,她难以忍受地低喘了一声,而后抱着怀里的谢希时飞奔了起来,擦肩而过的凄凉夏风刺得她脸颊生疼。

    这是整个城市都不复存在化为了死城还是怎么了?

    她爸呢,她妈呢?

    沈恪恪不顾一切的飞跑着,胸膛里的心跳速度竟似是隐隐盖住了耳旁呼呼作响的风声,她脚下的速度快到似乎都不再是自己的了,两侧的风景迅速往后倒退。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写得太烂,所以大修了一下,有点血腥

    ☆、第十二章

    第12 章

    这里就像是个刚经历一场大屠杀用来放置尸体的巨大尸坑。

    堆挤着的尸体,叠放着,或是缺胳膊断腿的,或是没有脑袋的,横七竖八地将小区的路道挤得水泄不通。

    沈恪恪捂了捂鼻子,轻手轻脚地踩着众尸体之间的空隙走着,胃里翻腾得厉害。

    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可以说是她变为丧尸以来的第一次了,她似乎能感觉得到,这里有什么她无法面对的危险正像一只盘缩在角落里的毒蛇正吐着舌头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谢希时抿着嘴乖乖趴在她身上,一句话也不说,就连呼吸都浅了些许。

    沈恪恪背着他,仍旧健步如飞,跨过这些尸体嘴边的时候,她竟隐隐有些发寒,就是下一秒那尸体就会爬起来咬了她小腿肚子一口一般。

    索性她家离这里很近了,沈恪恪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心里不自觉地有些抗拒回去。

    她害怕回到家也只能看见父母的尸体,或者是,父母压根就不在家,而是成了这堆尸体中的一个。

    她红着眼圈摇摇头,再也不敢想下去了,抬头间已经看到了自己家租住的那栋公寓楼。

    一楼的总大门是敞大开的,准确来说是破碎的,不只是被人敲碎还是被丧尸弄碎的玻璃渣碎了一地,玻璃渣在地上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而剩余的一小片还玩好的透明的玻璃上面布满着的是脏兮兮的脚印和血印。

    浓重的死亡气息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裹住了她,困得人透不过气来。

    沈恪恪撑了下有些眩晕的脑袋,举步迈了进去,鞋底踏过玻璃渣的声响在这个毫无生气的地方击起了些许震动。

    她家在三楼,一路楼道直上,踏过的血迹似是都能汇成一条小溪了。

    阳光透过楼道口的窗户照射进来,莫名地让人感觉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暖意。

    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没有什么丧尸,也没尸体,只有粘稠鲜艳的血迹孤零零地由上往下淌着,顺着长长地血溪再往上,等到终于来到二楼时,一双运动鞋也像是刚从红色油漆里面走了一遭似的。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