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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小妹在柜台上算账,她mama正在门口的桌子帮着收拾碗筷:“昨天下午匆匆忙忙跑了,怎么回事?” 西棠笑嘻嘻的:“我不是跟您说只是公司临时有事嘛,办完了还有假期,我又回来了。“ 她抢着去收拾桌子:“妈,我来。” 西棠夜里给赵平津打了个电话,他电话关机了。 宾馆跟她们家只隔了一条街,西棠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他,想想还是放弃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帮她mama开店,将桌子凳子搬到屋檐下,铺上蓝色桌布,将屋子打扫干净了,然后回到厨房切葱花。 她mama在厨房里跟掌勺师傅聊天,西棠在一边打下手,小妹在堂外帮忙招呼客人收拾碗筷。 七点钟开始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西棠今天让老妈轻松点,不让她跑堂送餐了,自己忙里忙外跑得脚不沾地,突然小妹进来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姐,外面有人找你。” 西棠一听,心底一惊,大概也知道是谁了,赶紧瞪住小妹:“别声张。” 小妹双眼泛着激动的光:“好帅好帅。” 西棠擦了擦手往外走。 赵平津穿了一件白衬衣,坐在檐下的一张桌子旁,他身边是乱乱糟糟的一群早起买菜赶工的食客,只有他一个人霸占了一张桌子,显然也没人敢上去挤,赵平津仿佛也没察觉,一个人坐了半天,实在无聊,手里拿着手机,却也没有打开,只无所事事地把玩着,俊朗眉目,干净光鲜,姿态悠闲。 旁边吃面的大婶小媳们都忍不住一直看他。 看到西棠走了出来,穿一件墨绿色的围裙,她的头发慢慢长了,人显得特别乖巧,他见到她,就是忍不住的高兴起来。 西棠手上拿了个点单的牌子,走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说:“你来干什么?” 赵平津理所当然地答:“吃面。” 西棠将菜单递给他:“要什么?“ 赵平津随手指了一个。 西棠说:“你胃寒,吃不了那个,我给你点吧。” 赵平津说:“好。” 西棠低头写单子,听到赵平津说:“我初来乍到,你不带我到处转转?” 西棠说:“我没空。” 赵平津撇撇嘴:“那我就一直在这坐着。” 西棠望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吃完面到街口那家的录像厅门口等我。” 赵平津笑得很愉快:“去吧,煮面给我吃。” 西棠恨恨地瞪他一眼,扭头就走。 西棠抿住嘴角忍住笑意,一转过头,却突然看到她mama就站在大厅的门后,目光幽寒,不落声色地望着他们。 西棠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去了。 忙完了早餐的高峰期,西棠找了个借口,从家里溜了出来。 赵平津仍在在那里等她。 西棠赶到时,他已经坐进店里,跟老板喝了两巡茶,末了起身告辞,赵平津走出店铺,顺手将几张碟塞进她手里。 西棠纳闷地说:“什么?” 赵平津目视前方:“老板卖我的。” 西棠低头一看那些碟片,,……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喂!你脑筋抽风了吧。” 赵平津还振振有词:“谁让你那么久不来,要我一直站门口等啊。” 西棠脸颊都变烫:“那现在怎么办?” 赵平津塞进她的背包里:“你帮我收着,我回去卖给老高,他准儿喜欢。” 两个人往街道外走。 赵平津忽然说:“对面那是哪里?” 西棠看了一眼:“那是中心小学。” 赵平津感兴趣地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在这里读书?” “嗯。” “那进去看看。” 他直接往里面走。 西棠跟在他的身后:“喂,你不是要去景点吗?学校有什么好看。” 正好是周日,学校里静悄悄的,西棠在升旗台转了一圈,扒拉开了一方大石头上的一簇厚厚的草,石头的下方还看得到一道刻痕,西棠笑了笑:“还在。” 赵平津凑过去看了看:“哟,小时候被欺负还刻个纪念章?” 西棠蹲在低头,对他抬头笑笑:“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小时候净欺负人了吧?” 赵平津回想起自己解放军陆军大院第一恶霸的童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唉,别这么说。” 西棠望着那块石头出神。那天放学了,小地主跟在西棠的后面,西棠拉着他的手,用石子在这里刻下了一道痕迹,然后跟他说:“你做我弟弟好不?” 西棠到现在还记得六岁的小地主,挂着两行鼻涕,冲着他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憨实。 两个人坐在cao场旁的树下。 诺大的cao场,有几个孩子在篮球场里骑自行车,远远的传来嬉闹和笑声,深夏的风吹拂而过,赵平津手撑身后,摊直了腿:“这儿挺清净。” 西棠望着远处新建的塑胶跑道,红绿分明煞是好看,轻轻地说:“环境比以前好了。” 赵平津望着她出神的侧脸:“家里还好吗?” 西棠回过神来:“挺好。” “生意还过得去?” “嗯。” 她明显不欲跟他多谈家里事。 可是她家里的事情,赵平津却是多少知道一点儿的,他们谈恋爱以后,黄西棠跟他说过,她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独自抚养她长大,她一直挺朴素的,白棉裙子牛仔裤就能穿一个夏天,也很少花他的钱,大四那一年,因为他的公司发展得太快,他忙得心力交瘁,为了能随时照顾他,她不再兼职打工,林永钏导演还特地提前开给她片酬,她用那部电影的片酬,支付了那一年的学费。 后来他的母亲查清了她的家世,她第一次去他家,经过铁门后的哨岗警卫员的层层盘问,终于进了那方院子,却是厅门都没得进,他母亲叫她来,却只让她站在了他家的屋檐下,她就站在四面寒风的檐下,听着周老师冷酷的批评,原话是他从家里保姆的嘴里问出来的,周老师跟她说,她mama没有结过婚,她是一个非婚生的私生女,年纪小小的,还没结婚就跟人同居,赵家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赵平津记得,那是除夕的前几天,屋檐下都是一条一条垂下的晶莹冰柱,黄西棠睁大了眼,冻得发白的鼻子,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的脸。 他得了消息匆忙赶回来,只看来得及她一脸茫然地转身逃走,然后在院子里狠狠地推开了他,如一只负伤的小兽般惊惶地冲了出去。 那是黄西棠跟他母亲的第一次见面,也许是因为她彻底的明白,他的家庭不喜欢她,后来她开始慢慢变得患得患失,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无缘无故的掉眼泪,跟他闹别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