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填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以后出柜的时候,好堵她的话吧?

    晏若愚被自己的脑洞吓到结巴,她缓慢而异常诚恳地强调,“我当然,无条件,举双手,赞成。 ”

    下一秒就见屈非臣勾起一个和煦但又扎眼的微笑,“那我若说,非厌有断袖之癖……”

    “屈非臣!”屈非厌表情难看到极点,脸色铁青,“你——”

    屈非臣没理他,继续跟晏若愚说,“掌门姑娘可别是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晏若愚欲哭无泪,难怪说不能让屈非厌听到,屈非厌大概是不让他说来着。

    不过,屈非臣这个人,真是好本事,能一手把控着别人跟着他的思路走,然后自己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太可怕了。

    “那个,哥你先别急,冷静一下,听我说,”晏若愚转身进了故人居,“我的梅子酿呢?”

    屈非臣走到屈非厌面前看他,“你急什么。”

    屈非厌这次不是眼圈红了,而是整个脸都涨红了起来,皮肤本来就白,这样看起来活像关公再世。

    “你——”屈非厌还是没说出来,就瞪着他。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祖父怎么教导你的,都忘干净了?”屈非臣表情冷淡,“令妹要是接受不了,你大可以问问她,来认你是不是只为了晏家的香火。”

    屈非臣面无表情地进了店。

    屈非厌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晏若愚给两人都添上梅子酿,“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二位公子将就将就吧。提前声明,我不歧视性少数群体。性取向没有对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经过任何人批准。”

    屈非厌脸色好看了点。

    “不过,我并不希望身边有,尤其是自己的亲人。”

    屈非厌刚有所缓和的情绪瞬间沉到谷底,连带着面容都扭曲起来。屈非臣那张天塌下来都懒得换个表情的脸也罕见的不那么从容。

    “那……那我……还是不认了吧。”

    屈非臣一顿,密密麻麻的心疼又涌上来。他突然有点后悔,确实不应该在晏若愚面前说这个。

    至少不应该是今天。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屈非厌有多想认这个亲。

    ……这个傻子,居然就这样放弃了。

    可是他必须把这个问题放在最前面。如果晏若愚不支持他们在一起,就算认祖归宗,以后也会问题不断。

    如果最后会失去,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得到。

    “不不不不,听我说完,”晏若愚被自家老哥这句话惊到了天上,哇见色忘义啊你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你亲爱的妹子!有没有点儿数啊,屈非臣只是表哥好吗!我可是你亲meimei!

    “我当然不会希望身边有人是弯的,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条路有多难。我不希望有,但是如果有,我真心实意地祝福,”晏若愚觉得今天的梅子酿有点甜,“还是那句话,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经过任何人批准。”

    屈非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说话不要大喘气啊!我还以为你们又不要我了……”

    “这是报复,”晏若愚举杯跟他碰了一下 ,又碰了一下屈非臣,“作为非臣哥从第一句话就在给我下套的,回礼。”

    “况且,”晏若愚吐槽,“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怕我不要你?你刚才说的是那就不认了,而不是那就分手,我没听错吧?”

    “咳咳,”屈非厌被气红的脸色还没褪去,这下索性连耳垂都染上了颜色,掩饰似的转过去。

    “若愚,”屈非臣心情大好,“我给你赔不是,你别欺负他。”

    回归正题。晏若愚拿出遗书,“这些年,他的确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其实我见过他很多次,”屈非厌回忆,“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小时候见过你。我妈一直让我叫他晏叔叔,甚至我十八岁的生日还请了他。后来我盘下故人居,他时常来。”

    “虽然他和其他的长辈一样,经常问一些我心情或者生活,但又明显不太一样。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他的儿子呢?”

    “老晏会问你,关于阿姨的事么?”晏若愚说,“老晏又不蠢,他要是知道你没见过父亲,是傻子都该反应过来了吧。”

    “嗯?”屈非厌突然想起来,“我们家是支援大西北过来的,那时候我都好几岁了,在这边有人要是问我父亲是谁,一直都说是感情不和离婚的……不过,晏叔叔在兰州碰上我妈的时候,是不是……”

    他倏的瞪大双眼,“……不太方便问?”

    桌上沉默下来,没有人想接他这句话。

    如果是这样,虽然有点牵强,却也不是不能解释,为什么晏桓人就在兰州,还常来故人居打酒,却并不知道屈非厌的身世。

    以至于屈非厌一直以为是他不认自己。

    那么屈非厌又为什么会认为晏桓知道他的身世呢。

    “不,”屈非臣突然插了一句,“晏先生如果想知道,他可以有很多渠道得到相关的消息。”

    “嗯?” 晏若愚愣,“可是老晏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啊。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这……”

    “不是,”屈非臣说,“晏先生心里应该是放不下姑母,只是不方便问。所以他应该的的确确不知道非厌的身世,否则也忍不了那么多年。那么,他不方便问,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所以,”屈非臣继续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不问,也没有消息一不小心传到他耳朵里;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听到任何传言,都不会当真。”

    “谁?”屈非厌不敢细想,“上次白涅说,我……有人误导我,让我认为我爸是知道我的身世的。会是谁?”

    屈非臣和晏若愚心照不宣地没有回答。

    “为什么?” 屈非厌难以置信,“她为什么要这样?怕爸爸知道了会抢走我,所以就连爸爸都不给我?”

    “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屈非臣还是那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是姑母反口不嫁的,但她却把你生下来了。”

    屈非厌戴着戒指直接去了屈家大院,留下屈非臣和晏若愚在故人居坐着。

    “若愚,”屈非臣又添了一斤梅子酿,“我本不该如此心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现在必须要确定一件事。”

    “你……真的对我和非厌的关系无所谓么,”屈非臣少见的有点为难,“非厌多心。如果家里反对,他的心理压力会很大。我怕他出问题。”

    “那我也冒昧问一句,”晏若愚不上当,反唇相讥,“你说怕他出问题,是怕他因此出现心理创伤,还是说,怕他一个承受不住,要跟你分手?”

    屈非臣默然。

    半晌,才轻笑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晏先生果然是同道中人。”屈非臣给她添上梅子酿,“怀疑你认非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