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闺房里的铜镜成精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袍,她便认不出臣弟来了吧。”

    兄弟二人朗声笑起,薛盈在旁有些尴尬。

    盛俞望向薛盈:“贵妃不妨看一眼皇弟,免教他调侃朕的后宫严肃。”

    薛盈端端落去目光,与盛秀的视线一碰挪开。她朝盛俞敛眉颔首:“恭亲王与陛下貌似,臣妾得幸一睹,下次也不会记错。”

    这兄弟二人似乎都很爱笑,盛秀却是更温善一些。薛盈想告辞,盛俞嘱咐盛秀去请安,便与薛盈一道离开。

    薛盈脚步徐徐,只敢跟在盛俞背后。她低着头,眼角是盛俞龙袍上威仪张扬的龙身龙爪。

    只是突然,她的脑袋猝不及防撞到了盛俞胸膛,他是忽然间回身停下的。

    薛盈忙要跪,被盛俞握住了手。一阵安静,她听到了盛俞喉间逸出的笑声,磁性的,悦耳又令她害怕。

    “你一直都喜欢拿脑袋顶跟人说话,还是对朕如此?”

    “臣妾,只对陛下……”

    “那还不抬起头来。”

    讪讪抬起头的薛盈脸已烧得guntang,她这下更加清楚地望见了盛俞眼睛里的笑意。这双眼睛陌生,可是眼底的笑却似临故人。她预想中皇帝会有着史书中那些五官寻常却气场凌厉的外貌,可是眼前的皇帝却生着一张仪范俊朗的脸,尤其他还面白如玉,比她印象中少了凌厉,多了温情。

    “看够了么。”

    薛盈慌忙挪开目光:“臣妾知错……”

    盛俞蹙了眉:“你怎么这般怕朕?”

    突然被封为贵妃,突然被赐了这么多她心底喜欢的物品,又出乎意料给她办了一个新婚夜,薛盈不怕才怪。

    盛俞颇感无奈:“回答朕。”

    “您是君,有天威……”

    “可朕也是你的丈夫。”

    薛盈蓦然望住盛俞,他直视她的双眼:“在宫外市井,妻与夫说话需惧夫,用脑袋顶跟夫相处么?”

    薛盈摇头:“市井多部分府邸妻敬夫,但不会如宫里这般严厉。”

    “谁说宫里要这般严厉。你有听到朕下旨过?”

    薛盈哑然,盛俞道:“下次再这样怕朕,朕就罚你了。”

    薛盈惶恐,刚想扶身说求恕罪只能硬生生止住,“谢,谢陛下隆恩。”

    盛俞失笑:“朕赐你什么隆恩了?”

    薛盈又哑,怎么跟皇帝相处这般累?

    “好吧,你都提前谢朕了,朕便恩准带你出宫去瞧瞧吧。”

    薛盈已经说不清内心的惊慌了。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盛俞换的是常服,她穿的也是一件常服。云姑与白湘都不能带在身边,盛俞也只是带了两名侍卫与內侍官闵三在身边。

    薛盈听盛俞吩咐下去的交待,猜测应是盛俞出宫办事,是国事。只是盛俞是新帝,应该会有很多政务等着批阅,怎会出宫亲自办事?

    薛盈忽然想得通透时,盛俞恰好问到她:“在想朕为何亲自出宫?”

    薛盈望着他:“是陛下初临政,还未有可靠的心腹?”

    盛俞轻抿起笑,他未言,只是目光落在薛盈脸颊。红脸如开莲般荡漾起了温柔的笑,她的桃花眼里似有一汪水,清透隽美得微微晃着他的眼。

    盛俞道:“不知盈盈有何可塑之才可以举荐?”

    薛盈单纯地摇了摇头:“臣妾不认识什么能者之辈。”

    “当真没有。”

    薛盈还是摇头。

    盛俞心底失笑,她果然跟镜子里的那个小女人一样,单纯到不会为自己考虑。若换成别人,估计瞬间就会拉上自己的亲朋好友推到他跟前了吧。

    “你弟弟叫薛子成?年十七还是十六。”

    薛盈一怔,似明未明:“已十七,他做事稳重,与臣妾一般常爱读书,父亲……”薛元躬并不喜欢薛子成,所以她的弟弟跟她一样,越在这样艰难的处境里,越是尽所能去汲取知识,丰富学识。薛盈道,“弟弟子成得臣妾父亲刻苦教诲,如今在常州历练。”

    “如何历练。”

    “任常州骊县县衙府捕快一职,弟弟与臣妾有家书来往,常言他恪己为民,不惧辛苦。”是了,她的弟弟在十四岁就被柳氏支去了那般荒脊之地,柳氏娘家在骊县有关系,薛子成的功劳屡屡被抢,衣食也不保。但好在薛子成一心为民做事,常得当地百姓送些旧衣棉袄与米粥为谢。

    “那明日朕下诏书,调他回京任职。”

    薛盈傻傻望着盛俞,眼眶里热流翻涌,她猛地一拜:“臣妾拜谢陛下,甚铭隆恩!”

    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她入宫前的心愿不就是母亲安乐,再保护好弟弟不让他再受苦么。如今她还没有开口盛俞便再次帮助了她,这于盛俞而言也许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可对薛盈却是无法言喻的恩情。

    马车停了,盛俞牵起她的手走进一处府邸。

    薛盈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手帕,她心跳得快,脸也渐渐红起来。她无以为报,既然已经是皇帝的妃子,那便侍奉好皇帝,如果今夜,今夜盛俞还留宿在披香宫的话,她就……她就再看一遍春.宫图,呃,学一下怎么侍君。

    第6章

    薛盈被府邸中的下人请到了一间茶室等候。

    盛俞进了一间房,他确实如薛盈所言,身边没有亲信。

    沉睡了十二年醒来的那一刻,他榻前围满了人。许太后感动得掉泪,盛秀也动容地问他,“皇兄将父王的圣旨藏于何处的?这些年我日夜寻找,渴望借它解救皇兄,但都苦寻无果。”

    盛俞不知为何有这具身体所有的记忆,他知道圣旨被藏在何处,他只笑:“我这不是好好醒来了么,从今后,你与母后,和这天下都由我来守护。”

    他虽迅速登基了,但是朝中确实没有亲信,没有独属于他自己的势力。此刻,盛俞单独出宫就是为此,他跟臣子相谈了一个时辰后准备离开。

    臣子的夫人留在茶室专门陪薛盈,请薛盈吃水果和莲子,薛盈只笑着抿了茶,未在人前露出吃相。倒不是她怕吃相不好看,而是夫人眼生,她在府中习惯了一个人,因而并不习惯于陌生人前那般亲密。那位夫人不多时便识趣地离开了茶室,薛盈坐着无趣,便去了亭台花园信步。

    她站在莲池旁看莲花凋零后结出的莲蓬,瞅了瞅四下无人,伸手摘了一朵在手心里剥开。

    已经从书房离开的盛俞恰巧就见到了这一幕,他心中好笑,立在了拐角处。

    薛盈并未注意到盛俞。她很喜欢吃莲子,绍恩侯府住的小院子就有一小片水塘,里面的莲只有几株,她在府中的伙食并不好,莲子便成了她的食物。新摘的莲子脆甜,比煮熟的莲子好吃。只是她院中的莲少得可怜,盛夏里全摘光也只能煮出两碗莲子羹。

    此刻薛盈吃得心满意足,她怕剥下的莲子皮脏了地方,都放进了自己的手绢里包好,薛盈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