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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巴不得这轿夫们飞毛腿似的快跑。 自己是公开出行,前后耳目太杂,不便使用瞬移,只能用这样落后的法子赶路。 好在她卡的时间很准,没等轿子落稳,便抬脚入了海阳王府。 家丁瞥见个神仙之姿的少女,忙不迭拦道:“且慢!殿下在会见贵客!” “本宫也是你们可拦的?!”苏绒抬眼一眯,亮出了那道玉牌叱道:“退下!” 一众奴仆无人敢得罪公主,只得屏息退散。 苏绒顺着二狗子的指引,绕过繁复的楼台庭院,径自走进了最幽深处的小院。 她薄唇轻抿,抬手就推开了那扇紧扣的门。 很明显,三哥苏慎在这儿逍遥惯了,连锁门的习惯都没有。 “吱呀——” 两个男人交缠在床榻之上,被压在身下的苏慎正高声浪丨叫着,明显快到了巅峰。 在苏绒现身的这一瞬间,沈似猝然一惊,直接低哼一声就交差了。 “先收拾干净。”苏绒仿佛完全不认为裸裎相对有何问题,行云流水的挥袖就坐,落落大方道:“需要等你们沐浴么。” 苏慎被她瞥见自己的狼狈模样,此刻寻死的心都有,可身后的异物都没有拔丨出来,此刻站也不是躺也不是。 沈似原本就是个斯文的士大夫,虽说忍不住这三皇子的诱惑,隔三差五便过来同他寻欢作乐,可没想到公主会突然出现,而且是一派了然的姿态。 ——明显是觉察他们的jian丨情多时了。 等这两人面红耳赤的再出现在苏绒面前时,苏慎的脸都快红的滴出血来。 “今日之事,断不可同父皇言语!” 他哪怕不承大统,也是皇族之人,如果这雌伏于男人身下的消息传出去,皇帝极有可能将他们二人都灭口。 天子的威严,是连带着他们皇家子孙每一个人来维护的。 苏绒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护甲,挑眉道:“你猜,四个哥哥知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了,又会如何处置?” “你什么意思?!”苏慎把一脸自责愧疚的沈似拦在身后,恼怒道:“绒儿,你小时我待你不薄,你如今却要这样为难我吗!” “哥,是我为难你么?”苏绒扬起头,又是一派天真的少女模样:“你可曾想过,沈大夫是个什么身位?” 他是御史大夫,是监察中央百官的最高长者。 这样的官职,一举一动都会牵连满朝文武的心跳,此刻却在此与他纵情欢乐,日日流连忘返! “那又如何!”苏慎嘲弄道:“御史大夫便不可有喜欢的人么?” 沈似却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不,慎儿,她不是这个意思。” “你为什么还向着她说话?”苏慎余怒未笑,满心都是被撞破jian丨情的愤怒与暴躁:“苏绒,你这次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未等苏绒接话,门外有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大惊失色道:“不好——不好了殿下!太子被废了!” “什么?!二哥他怎么了?!!”苏慎直接站了起来,惊惶道:“父皇虽说喜怒不形于色,可不至于突然就废了二哥啊!” “皇上还说了,宫内外任何人再提起此事,皆即刻贬为庶人!” 沈似脸色苍白地按住他的肩,喃喃道:“要变天了。” 苏绒依旧坐在那里,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慢条斯理道:“三哥还想吼我么?” 小厮一见公主在这里,瞬间懂了什么,忙不迭又退了下去。 “你!本王现在无暇与你纠缠!”苏慎恼怒道:“我现在就去找二哥!” “那,倘若我说,大哥出塞,二哥被废,皆是我的手笔呢。”苏绒莞尔一笑,依旧是岁月静好的一派模样。 “寿山王什么时候离了京城?!”沈似惊道:“为什么我这一点消息都没有?!” “怎么可能,”沈似不假思索地否定道:“你一介女流——” “是你?!”他又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沈似又看向苏绒,咬牙切齿道:“你算计了大哥二哥,现在又来抓我和阿似的把柄!” “怎么可能?!你竟然如此心计!!!” “哥。”苏绒懒洋洋道:“你真以为,不索皇权,不问世事,便可避开这红尘的洪流了吗?” 苏慎只觉得五雷轰顶,半晌都缓不过神来。 “不可能是你——你为何要算计手足——” 沈似身体一僵,盯着苏绒咬牙道:“你是来跟我们谈条件的对不对?” 他天姿聪颖,又是官宦世家,怎么可能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可是阿慎无权无势,你有什么好索取的?!” “简单啊。”苏绒浅笑道:“我想让他当皇帝,再将这天下都移交归我。” 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宛如索一杯茶般自然。 苏慎只觉得自己对她的所有认知都被颠覆了,就好像平日里脚边无声无息的一块石头,竟然是窥伺多年的恶狼一般。 “当皇帝?我?你?”他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跌跌撞撞的找到能扶着的东西,一脸的惊慌:“你明明是一介女子!” “我既然可以让大哥一去不回,二哥一夜被废,也可以让你们鸳鸯离散,永不相见。” 苏绒低头把玩着指甲,轻声道:“沈大人这些日子,恐怕瞒的也够辛苦吧。” 她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她凭什么什么都知道? 苏慎只觉得脑子转不过来,僵硬地扭头看向沈似,一字一句道:“你瞒了我什么?” 沈似沉默了许久,低声道:“太子、汝宁王和博平王都找过我,希望我可以归顺效忠。” “这党争权斗的中心,自然在如沈大人般声势的人儿身上。”苏绒非常满意沈似如此的配合,淡淡道:“三哥你沉醉山水书画,可保得住这沈大人?” “他若站了队,自然也要跟着成王败寇,要么风头无尽,要么一世不得翻身。” “那倘若他不站队又如何呢!”苏慎恨道:“那澹台夜为官十二年,不也连近交都没有嘛!” “澹台夜无父无母,是牛棚里被拾荒的老人喂大的。”苏绒提高声音道:“可沈似的背后,是整个紫渊沈家!” 沈似如同被当头棒喝一般,惨白了脸色,颤抖着坐了下来。 像他这样的世家如果不站队,只会在风雨飘摇中衰败下去,毫无福泽百世的可能。 “连你——连你都怕她!”苏慎看着苏绒的眼神,已经如见到活生生的夜叉一般:“你想要称帝,关我与他何事!” 真正的上位者,不会回答所有的问题。 苏绒用悲悯的神情看着苏慎,低声道:“三哥,你若是同沈大人归顺与我,我亲手保你们两交好百年,再无烦忧。” “沈大人,这三位皇嗣请你入瓮,谁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