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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意思的人,很多很多,即使她总是沉默,他也自顾自说的开心,让她开心,就算是听到她轻轻浅浅的笑声,也会开心地大笑。 很多次,很多次罗绮都想打断他,说“分手吧,你会遇到爱你的人”,可她做不到,她也想被人宠着,被人放在心尖尖上,就当自己是自私吧。 有时候,罗符也会打电话给她,和她说说父母的近况,说说自己在美国的近况,有时也会和她讨论数学题。罗符说,她的观点总是让自己眼前一亮,很快便有了新的思路,能够将数学题圆满解决。 在这里,她不要再强颜欢笑,不需要再戴上面具,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她几乎断了和外界的练习,若不是乔子鉴和罗符的三天两头的通电话,她几乎要与世隔绝。 在这座很有魅力的城市,她似乎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前世今生,忘记解子清。她的心里,除了画画就是画画,容不下其它,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坐在窗边看着塞纳河畔的灯火,才会下意识地说,“清清,帮我……” 没有人回答她,房间内冷冷清清的。 “解子清,解子清,解子清,解子清……”罗绮呢喃着他的名字,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躺在床上闭着眼,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解子清”这三个字。 第52章 四年 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时光一晃,已是四年。 罗绮已经不是巴黎的朝圣者,她经过一年时间的交换学习,画艺大为精进,回国之后举办了一次画展,轰动一时,继“天才姐弟”和“解子清女友”之后,再一次上了热搜。回中央美院学习一个学期之后,提前毕业,通过考研考去了Z大的考古学专业。她已经和乔子鉴分手,因为境界不同,因为三观不一样,因为付出与回报不平衡,最终和平分手,她也没有再退而求其次,只是孤身一人,将自己活成了一支队伍,强大的队伍。 从始至终,她一直没有得到解子清的消息。 这段时间,罗绮跟着学校的考古团队去了一处新发现的古墓,疑似是唐朝某位王爷的墓地,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那是一处三面环山一面靠河的风水宝地,因为附近的农民伐树开荒种庄稼,山上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红土,特别荒凉。他们在河边扎了帐篷,居住条件特别差,但他们还是热火朝天紧锣密鼓地开采古墓。 这一天凌晨,罗绮梦中醒来,习惯性地打开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只是日期时间已经是2019年8月30日01:49,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刚刚的能是什么呢……罗绮绞尽脑汁地回想,那梦里,有一个年轻男子,走的特别快,走在上山的阶梯上,简直是健步如飞,她跟着他一直往前走,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那人忽然停下,她装在他的背上。 他说,“阿绮,到了。” 很熟悉的声音,清冷而磁性,很熟悉的一个声音,是那种烙印在骨子里灵魂里的熟悉。 罗绮知道,他是解子清。 “奇怪,很久没有做这么诡异的梦了。”罗绮小声的嘟囔一句,转过身继续睡,毕竟明天还有高强度的工作等着她,必须有充足的睡眠,养精蓄锐。 再醒来,已经是红日初升的时候,罗绮快速的刷牙洗脸,去和考古团队的发掘组一起吃早饭,包子白粥,粗茶淡饭,她已经习惯了。匆匆啃完包子,一口气喝完白粥,擦了擦嘴就跟着组长下了古墓。 “小罗,表现不多啊,回头让老大给你升职加薪啊。” 罗绮笑着点点头,说,“谢谢组长,都是组长教导有方。” 发掘组组长是个小老头,头发半白,慈眉善目,带着黑框眼镜,总是穿着背心短裤和黑布鞋,经常乐呵呵地笑,很有意思的一个小老头。 组长被她打趣,也不恼,又小声问她,“小罗啊,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可以当个美女画家,怎么放弃那大好前程来我们这一行了?” 罗绮又想起了那段久远的记忆,初中,少年,,她笑着看向远方,“初中的时候,有段时间特别痴迷,有个少年给我讲,还说要教我占卜算命看风水,她选风水宝地,我负责挖掘古墓,把盗的古董都卖进黑市里,大赚一笔……嘿嘿,当初年少不懂事,现在啊,就想跟着组长的考古团队,为历史做贡献,真的。” 组长拍了拍她的肩,爽朗地大小,“可以可以,有志气,老子看好你,不如你拜进我的门下,做我的得意弟子?” “谢谢老师好意,只怕我要让您失望了,我这人没个定性,学了两年奥数,得了国际银牌;学了两年国画,举办了画展;如今,学了考古一年,就跟着老师们来这里……算了,等毕业我还会从事别的,我想把喜欢的都进行一遍呢,时间不多。” 组长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他一直都很看好这个极有悟性的学生,还一直等着她自己提出要拜师入门呢,唉,自作多情了,但更多的还是羡慕,年轻,真好。 工作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心脏想被捏爆了一样痛苦,她蹲在墓坑里,难受的□□。 还是组长发现了她的异样,脸色发白,一头虚汗,嘴唇被咬着,渗出血迹,组长喊了她很多声,见她似乎听不见一般,只好让两个年轻人将罗绮背出墓坑,送去了市里的医院。 医生也检查不出有什么问题,一切健康,只是昏迷不醒,只好给她打吊针,输一些葡萄糖。 罗绮又陷入了那个梦境,她跟着解子清爬山,只能看到他的背景,忽而,天旋地转,解子清躺在地上,绝望而悲伤,他说“阿绮,你忘了吗,你忘了我们的六年之约了吗?” 罗绮,你忘了吗?你忘记六年之约了吗? 罗绮猛然惊醒,不,她没忘,只是一直在刻意的回避,因为她也忘不了那些肮脏的床照和刺目惊心的订婚请柬。 到底,要不要去呢? 留在病房里照顾她的一个学姐见她醒了,连忙递给她一杯温开水,问她怎么样。 罗绮没有回答她,只是向她要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8月30日下午16:19了,她赶紧查了查今天的大巴火车高铁和飞机票,都没有,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会老家的交通工具。 真的回不去了吗? 不,我不相信。 罗绮问了学姐她们是怎么来医院的。得知医院停车场里还有他们考古团队的公车,和学姐说了声有事急需要离开,让她自己想办法回去,顺便拜托她帮自己解释一下,就直接拔了手上的吊针,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去了医院停车场,将考古团队的公车开回老家。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从这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