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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代研究出统一天上地下的万有引力，他是天才。”

    “伽利略能够意识到摩擦力存在做出理想斜面实验，被视作物理学真正的开端，他也是天才。”

    “你觉得仅仅只是学习他们理论成果皮毛，还要听老师讲解翻看资料才能了解一二的我算得了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攀不到的高峰。”

    张致远轻轻哼了一声。

    “可能对于你们来说，看到的只是我的成绩还不错，以为我是不用费力就能够考出一个这样的分数。”李羡稍微停顿了一下，“在我心里一班的那些人也是一样的存在。对于我而言他们就是离我最近的天才。”

    “我每堂课上课认真听课，下课按照老师要求完成作业，这两个环节我做的一丝不苟，偶尔还需要做一些其他的资料才能把老师讲的东西吃透。”

    “一班的那些人，他们甚至不需要老师多讲，点拨两句，书上的内容全懂了，自己再做两个题，竞赛拿奖了，他们才担得起天才这样的称号。”

    “但是谁又真的像看上去那么轻松呢。”

    三个人周围鸦雀无声，前面零零散散的人偶尔有一些讲题讨论的小声音传来，却并不能打破他们之间的静谧。

    李羡干脆把这两天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赵朔然从这学期开始也是一样的，基本上只要我在教室就能看见他。聪明是一部分，不可否认他确实很聪明，至少比我聪明，我认为他甚至担得起天才的称号，但是你们不要忘了他现在的成绩完全是他用一个一个晚上堆砌起来的。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他练的题目我就看不懂了，也不在我的学习范畴之列，我再也跟不上他数学的脚步。”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应得的。”李羡明显看到张致远的脸上出现了有点痛苦的表情。

    “世界上总有一些天才存在，我不是一个那么争强好胜的人。”李羡耸耸肩，“在我努力之后发现自己并不能达到那样的高度，看到朋友能够站上去，不也是一种开心的方式吗。”

    “可是那样的期望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确实不如他！”张致远的声音很压抑，“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天赋！为什么站上去的不是我！”

    杨徐琪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在旁边不知所措。

    李羡放缓了声音:“你看，承认他在这方面比你强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承认自己有点嫉妒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张致远没有说话。

    “天才只是少数。那样的才能也只有少数人才有。”李羡叹了一口气，“你的心情我都懂，可是我们只是普通人啊。”

    天才，离她太遥远了。这是一个需要仰望的词。她在爸爸从小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可以坦然接受自己在非常努力的情况下就是不能在某个领域超过别人的事实。

    在这个世界上有好多好多属于各个巅峰领域的人，有了他们世界才能发展的更好。但是更多的还是普通人。

    “是不是第一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努力的过程。”

    “同样是这样一句话，对于我们这些目标参与高考的人来说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状元只有一个，即使不是第一名也有好大学上。”

    “对于赵朔然他们这些搞竞赛的人来说却不是的。”

    “他们冲着一等奖而去，拿不到这些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

    “看似聪明天才的他们背负着比我们更大的压力。理解一下他吧。”李羡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主要是鸡汤味太重有点不好意思，抱起桌上的书从后门走出教室。

    杨徐琪还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致远抿紧了双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羡刚出后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贴着墙壁站着，半边身体隐藏在黑暗里。看到她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对上她的，紧紧的盯着她。

    李羡脑子一下子就乱了，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扒在墙角拐角的地方呢。

    而且他完全没有要移开目光的意思，深邃的眼睛配合着他身后的黑暗仿佛要把她吞噬进去。李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稍微有点喘不过气来。

    主要是李羡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她这番话一说表示自己那天听墙角听了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这不是跟现世报一样吗，自己现在又被听墙角。

    而且有些地方太羞耻了。

    “我……”

    “你……”

    俩人同时开口，李羡尴尬的笑:“你先说。”

    “你那天都听到了。”赵朔然深吸一口气，他这种满是愁绪的样子很少见，李羡平日里看到的他要么懒洋洋的什么事都不想干，要么漫不经心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谢谢你。”赵朔然移开视线不再看她，“我们初中成绩差不多，初三的时候俩人碰运气，反正都是要来这个学校的，我运气好考进来了，他差几分，可能一直放在心里，耿耿于怀。”

    难怪张致远那天提到买分进来的事。

    “参加竞赛的事是这学期刚来的时候跟家里人一起决定的。”赵朔然垂下头，“家里有个小叔叔学这方面的，跟家里人说我可以试一试。我没想过这事到底能不能成，我的性格也不张扬。”

    李羡轻声嗯了一下:“我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默不作声的负责任，不会表露在外的关心，虽然很不耐烦但还是会尊重女生。

    我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李羡看着他隐在黑暗中的侧脸，在心底默默补充。

    她意外的是没想到能听到他的解释，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离他很近了:“他也会懂的。”

    俩人之间安静了好一会，李羡不太敢看他，她怕自己一直盯着他看让他察觉出什么异样，只敢平视前方，看着他的下巴。她看到那个地方动了动，赵朔然低低的声音响起:“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宿舍吧。”

    李羡轻轻地回答:“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说完绕过他下了楼梯。

    经过他的时候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提脚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毕竟，她可以以同学的身份帮他说那些话，却不能以同学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她知道他一定会成功，但是她不希望去到顶点的路太孤独。

    所以虽然她现在看那些竞赛题有些费力，但是她还是会抽出一部分时间来研究。在他现在很信任她的情况下，即使只能陪他一小程那也要坚定的陪他走下去，直到她跟不上他的脚步为止。

    杨徐琪后来跟着她的脚步就回来了，抱怨了两句:“李羡，你怎么给他灌完鸡汤就跑了，就我一个人在那多尴尬啊。没想到张致远平时看上去挺开朗的一个人也会有这样丧丧的想法。”

    李羡给她道歉之后洗完澡躺倒在床上，思考了一下杨徐琪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