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灿若星辰。

    “所以,奉孝,我不会阻止你。”

    每回随军出征,哪怕日后要南下,她都不会阻止。

    曹初敛眸,低低叹道:

    “因为,你天生属于那里。”

    第80章 心术不正

    郭嘉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这愈落愈纷集的雪中, 与曹初并肩而行, 一步又一步。

    他的掌心有些凉,却依旧轻轻覆在曹初手背上。

    曹初本想接下去就开始兴师问罪, 见了此番模样,不知怎的便生不起气来, 只得转移话题道:“你上回对父亲说, 蹋顿必然会南下劫掠,那我们这里也要分兵。”

    郭嘉道:“往年他们抢昌黎、辽西两郡的次数为多,如今又得了二袁助力, 狼子野心, 暴露无疑。”

    曹初微微点头:“明日大兄就要带兵去幽州了。”

    往年曹初都是随着曹昂作战的,所以明天她也得启程。

    分兵,这看似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实际上, 曹cao真正的目的从来不是这个。

    他要趁着蹋顿南下劫掠, 带兵一举深入,直抵乌桓的老巢。

    屋内。

    曹初往下望了一眼:“裙角沾上了雪水, 得换。”

    侍人刚要上前, 却被郭嘉止住了:“退下吧, 我来。”

    曹初眼睁睁看着侍人退下去:“不是,这个……”

    所有的疑惑, 在郭嘉拿出那个漆盒的时候都烟消云散了。

    玄衣, 婚服。

    郭嘉挑眉道:“你我婚事, 还差最后一道礼。”

    曹初眨眼:“我还生气着呢。”

    “这又不矛盾。”郭嘉将她按在铜镜前,试探着解下她的发髻给她梳顺。

    “如何不矛盾?”

    “明日你便要出征了,万一……”

    “不许说不吉利的。”

    “好,我不说。”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件极具温馨的事,说不准梳着梳着还能说两句体己话,但现实总是非常残酷的。

    半晌。

    “嘶——”

    曹初捂脑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这是你拔掉的第几根头发了?”

    郭嘉拼命忍笑,一把揉乱了她的发丝:“第二十三根。”

    曹初气得站了起来,险些被婚服绊了一跤:“你还笑!”

    莹润双颊染上微红,如瀑长发垂坠而下。

    郭嘉摊手:“我没笑。”

    “你眼睛在笑。”曹初眯眼看他。

    郭嘉笑出了声:“既然你说我在笑,那我可真笑了。”

    他眸子一弯,从袖中取出一只玉钗,不甚熟练地给她挽了个发髻。

    “这钗子……”曹初抬手抚上,有些疑惑。

    郭嘉望着铜镜里的二人:“你随着大公子去幽州,正月的生辰就只能错过了。”

    曹初抿唇一笑:“你总是记的比我还牢。”

    挽好发髻,便换上了婚服。

    相对而坐,气氛陷入静默。

    “我……我不敢。”曹初愈发紧张,无意识攥紧袖子,“要不,你先吧。”

    郭嘉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倒也没反对,抬手轻而易举地解开自己的衣袍。

    发冠随意掷在一边,青丝松散垂坠,一绺搭在肩头,一绺贴在颊侧,说是满室生辉亦不为过。

    衣衫之下,由精致的琵琶骨,一直到……

    曹初呼吸微微一滞。

    郭嘉缓缓凑到她耳畔,气息温热,薄唇轻启:“该你了。”

    ……

    含上朱唇,舌尖轻而易举地探入,触及。

    又缓缓分开,牵出一缕银丝,交杂着二人气息。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分不清是谁的,只知眼前旖旎。

    ……

    大军出征。

    曹初走在前面。

    夏侯充一捅司马懿的胳膊:“我说你这人怎么跟闷葫芦似的?”

    司马懿:“……”

    夏侯充继续喳喳:“你倒是说句话呀。”

    曹初好心提醒道:“上回去荆州,逮……不,是请人,你瞧瞧你是什么态度。”

    夏侯充缩缩脖子不说话。

    曹初唇边的笑意泯去,若有所思地看了司马懿一眼。

    假设曹cao的政令能推行下去,并且延续下去,那么日后世家篡权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就极小了。

    所以曹初根本就不担心司马懿会怎么样,她需要担心的只是如何把政令推行下去。

    这就相当于一条路,曹初看得见前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走,她只能一点一点摸索。

    如果真的要按历史来看的话,需要干掉的人之中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刘备才对,可刘备现在好好的在许都当着官呢。

    若是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不说成大事,小事都成不了。

    人才多数都有与之匹配的野心。废柴倒是没有了,但是废柴不能用、用不了啊。

    幽州。

    城墙上,曹昂快走几步,帮那些士卒把巨大的连弩架在上面。

    这是黄月英带过来的图纸改装的,非常适合用来守城。

    士卒抹了把汗:“多谢将军!”

    曹昂点点头,继续去盯着他们装连弩,愈走愈远。

    另一边,曹初立在高地,袖中揣着个小手炉。

    这种气候,任是裹紧狐裘也毫无作用,冻得发僵。

    夏侯充开始发牢sao:“每年都来劫掠,烦死了,不单是劫掠,他丫的还杀人放火!”

    孔桂平静道:“西凉那里的羌人也是如此。”

    他的家乡就在凉州。

    夏侯充琢磨,开始质疑:“你说袁氏兄弟都带了那么多人过去了,蹋顿怎么可能会南下劫掠啊。”

    袁尚和袁熙带过去的东西足够蹋顿过好几年的了。

    曹初挑眉:“你这是觉得郭祭酒说得不对?”

    夏侯充小声嘀咕:“我哪儿敢啊。”

    曹初笑了笑,摇头道:“蹋顿和其他人不一样。”

    夏侯充眨眼,难得谦虚道:“哪儿不一样?”

    往年乌桓南下劫掠都是劫财,即使攻下城池也不会有治理的概念。

    被攻下的城池往往成了乌桓人的猎场,缺东西了就来抢一把,不高兴了就杀几个人,几乎已经不把那里的百姓当人看了。

    包括鲜卑、匈奴,都是这样。

    曹初反问道:“那我先问你,蹋顿他抢的是什么?”

    “不也是……”夏侯充刚要回答,立刻反应过来,“他抢的是人!”

    “是啊。”

    曹初摆弄着架在城墙上的连弩,继续解释给他听:“其他部族都专注抢东西,唯独他蹋顿专注抢人,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这……”

    夏侯充细细思索:“难不成是蹋顿脑子坏了?”

    曹初:“……我错了,我不应该要跟你讲这些。”

    如果吕布看到他,肯定很有智商上的优越感!

    这回就连孔桂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