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高门锦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小染

    文案:

    当代女警一朝穿越,有娘没爹看似悲催,谁知她爹娘全是锦衣卫!

    “什么,我娘说她本是前朝余孽,我爹才是当朝大拿,两人本就不是一路人,早就注定劳燕分飞?”

    容锦绣握拳立重誓,必叫娘逃离苦海笑颜回……

    正文 第一章娘要嫁人?

    眼瞧着夜已渐深,锦绣却一直没听见正房的开门声,她只好继续端坐在自己的厢房里,既不敢这就洗漱,也不敢立刻睡下。

    谁叫她娘的屋里还有个外人在,她就算这当口睡下了也睡不踏实?

    也不知这样呆坐了多久,窗外突然传来一丝似有若无的喘气声,仿佛那人的脸就紧紧贴在窗边。

    锦绣连忙一口吹熄了油灯,屋瞬间坠入无边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她这才从容的抬眼朝窗边望过去,同时从嘴角哼出几声冷笑,那笑声穿透薄薄的窗纸落在那人耳边,登时令他颈后生出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

    却也不待听见那人脚步离开,锦绣她娘懒洋洋的话语声也在此时响起。

    “怎么的,李百户不趁着夜色赶紧走,还想等天色大亮之后,我大开门户亲自送你不成?”

    ……院的门便被吱扭吱扭推开了,几声匆忙又刻意放轻的脚步过后,窗外旋即恢复了平静。

    锦绣这才伸手打开自己的房门,倚在门边皱眉朝着她娘望去。

    这时的夜色虽已彻底黑沉了下去,锦绣的耳力目力却是天生的敏锐,再加上正房屋里本就还亮着油灯,那昏黄的灯光顺着门边缝隙透出来,令她一眼便瞧见她娘散落的衣带,还有那四敞大开的领口。

    也就是这领口后的肌肤依然白嫩得很,白嫩得在夜色里越发晃眼,再加上她娘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锦绣的满腔怒火瞬间就冷了下去。

    要知道她娘今年才三十一岁,在她原来那个年代还是大好的年华;而她那位所谓的亲爹,却在她娘怀着她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下生这十四年来既将她娘的艰难全看在眼里,她又有什么权利叫她娘一直替她爹守着?

    若她爹只是死了还就罢了,可他偏偏是个一声不响就消失了的混蛋,难不成就叫她娘为这么一个混蛋守上漫长的一辈?

    锦绣便大步迈出房门,将她娘半扶半拽的拉进了正屋,又伸手替她娘将衣襟掩好,这才正色道,娘要再嫁我也不拦着,只是万万不能是这个李百户。

    谁知她娘扑哧一声就笑了:“谁跟你的老娘要再嫁了?再这李百户可是有妻儿的。”

    锦绣登时睁圆了双眼,满腔的怒火瞬时又回来了:“您若不想再嫁,隔三差五便往家里领男人又算怎么回事?”

    这话白了便是她娘既然早没了丈夫,领男人回来这种事……也不过是再嫁由自己,先将人仔细“摸摸底”再论婚嫁也不迟。

    只要自家口紧,她娘又总在头半夜就将人悄无声息的打发走了,任谁也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这么做虽是怎么论都实在见不得人,可谁叫她们孤儿寡母本就艰难,若她娘再找一个不知底细的,反而如同送羊入虎口。

    倒是多将那些男人查考一阵,选个妥帖的与她娘再婚,也算是个不得已的出路了。

    锦绣这半年来也便眼瞅着她娘不停脚的往家里领人,始终都不曾出言制止。

    可她娘既然不想再嫁,这算哪一出儿?那李百户又是个有妻儿的,这又算哪一出儿?

    要知道她那混蛋爹虽然不声不响消失了,却给她娘留下不少银票傍身呢,据得有三四千两之多。

    她娘拿到这笔银后,便挺着大肚从河间府来到大同府,不但花了三百两就置办下这处院,又早早买了个铺放租。

    那租钱虽不多,娘儿俩每年有个三五十两就足够开销,算下来年年尚有结余,哪里就到了不靠男人活不下去的份儿上了?

    这就更别论方才那个李百户已经臭不要脸打上了她宋锦绣的主意!这人明明才第三次来她家,便臭不要脸的趴了她窗根儿!

    只是锦绣也知道,她们家这处院实在是浅窄得很,稍微声高一点便会吵到左邻右舍。

    她这极力压低的质问也便失了恶狠狠的味道,她娘就站在她正对面不足一尺的地方,闻言不但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声音还比方才更慵懒了几分。

    “老娘往家领男人不是为了求人打探你爹的下落么?”

    “眼瞅着你都将满十四了,旁人家的姑娘早一二年就已开始亲,你却是个父不明的,连半拉上门替你媒的媒婆都没有,你自己心里都没个数儿?”

    “老娘自己守寡就罢了,还要带着女儿一起守不成?”

    锦绣就又一次灭了火儿,再难出一个“不”字来。

    她娘竟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这才越发不放弃打探她爹的消息,也便今儿带回来一个百户,明儿又带回来一个总旗,个顶个儿全是锦衣卫大同千户所的人?

    这些人既是穿着锦衣卫那身皮,打探起事情来确实要比旁人多几分能耐,乍一起来也不怪她娘放着旁人不求,偏一头扎进了这群人渣里。

    可是她娘怎么却偏偏忘了,也正是因为这群人全都穿了那一身皮,也便越发不好惹?

    且不她这些年也不止一次从她娘的话里断定,她那个爹仿佛是有些来历的,万一他真是个来路不正的,她娘无异于主动送上自家把柄,径直给锦衣卫做了砧板上的rou。

    单方才那个李百户,那就不是个好心眼儿的,她娘就不怕打听她爹下落不成,再将她这个女儿也一起搭进去?

    可惜锦绣当时并不曾将那李百户抓个正着,再喊得连她娘也知道了,此时便更加不能明里提起,李百户刚才临走前趴了她的窗根儿。

    别看她娘跟她起话来每个字儿都软得要淌水,其实她娘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要不然她娘也不会以一个寻夫未成的“寡妇”身份、带着她在大同生活了这么多年,门前屋后却如此清静——只要她娘一个不高兴,连只鸟儿都不敢往她家房檐上多停半刻。

    那她若是直了那个李百户的所作所为,她娘还不敢抄起菜刀追出去剁了他?

    锦绣难免又怒又急,又羞又臊,良久后才终于咬着牙恶狠狠的低声道,她若是就想陪着她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