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嫁给杨贵妃前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觉得有个人将自己慢慢扶倒躺好,又给她掖好被角。他似乎跟自己说要好好吃饭,她迷迷糊糊应了声,一个吻轻轻落在唇上。

    当她再次醒来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知昨晚是一个梦还是他真的来过。正怅然若失中,看到枕边放了一个香囊,正是自己亲手绣的那个。

    轻轻拿起来,淡淡香气传来,还有李瑁身上的味道。她将它放在鼻下轻嗅,闭上眼,好似他就在自己身边一般。淡淡一笑,再睁开眼时,心中的波澜化为平静。

    从那天起,她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每日不再唉声叹气,虽然偶尔仍会觉得空落落的,可想起他说很快就会结束,也就安心在院中等着。闲暇时便去花坛边看那些花草。

    这几日没有人来打理,坛中长了不少杂草,这一日闲来无事,她便去拔那些草,权当打发时光。婢子见拦不住她,只好跟着一起拔。待拔到背阴的一面墙下时,玉茗瞧着那墙角花花绿绿几朵小花甚是好看,刚要去摘,待走近了却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几朵蕈。

    她招了婢子来看,笑着说:“你瞧这蕈长得如此漂亮,还真是少见。”说着就要去摘。

    那婢子见了大吃一惊,旁阻止道:“王妃小心,这是剧毒之物,不能碰的!”

    “毒物?”玉茗迟疑的看她一眼,只听她又说:“奴婢以前家中是货郎,常去南诏那些荒蛮之地,曾听父亲说那边有一种毒蕈,便是生的如花朵一般,却是剧毒,若是误食便会要人命。”

    “原来如此,”玉茗想了想又问:“莫非长安也有这种毒物?”

    那婢子摇摇头:“奴婢长在长安城多年,却是从未见过这个。”

    既然有毒,玉茗便让她将那几朵蕈用铲子铲了,自己也回到廊下坐了,不知为何,这件事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去不掉,她想了想,还是让婢子晚些去端膳食时,跟管事的嘱咐一声,让那些婢子下人们千万不要误食这有毒之物。

    傍晚,刚回府的李瑁听了管事汇报,眉头一皱:“你说王妃说府中有毒蕈?”

    “是。”管事的将下午婢子来找他说的事仔细跟李瑁说了,又说道:“下官也曾派人去专门问过,长安城中甚至城外山上都没有这种毒蕈,这才觉得不对,特来向殿下禀报。”

    李瑁沉思许久,叫他附耳过来轻语了几句

    “是。”管事的匆匆离去。

    李瑁想了想,没有回西院,而是去了书房那边。皇甫珞见到他来了,淡淡一笑施了一礼:“奴婢还以为殿下今天不会来书房了。”

    他淡淡答道:“心中烦躁,便想着过来听你弹一曲。”他在案边坐下,皇甫珞取了琴来,坐在他不远处,轻奏起一曲高山流水。她弹得用心,并未发现李瑁看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冷意来。

    一曲终了,李瑁笑道:“没想到这曲高山流水竟然被你弹得别有另一番意境来。”

    皇甫珞浅浅一笑:“能为殿下解忧,博得一笑,奴婢这一曲便没有白弹。听闻殿下也抚得一手好琴,不知为何从未听殿下弹过?”

    李瑁叹了口气:“可惜王妃不善音律,我就算弹了,又能给谁听呢?”

    “殿下若是不嫌,下次奏琴时便让奴婢守在身边吧。”

    “好。”

    皇甫珞心中暗喜,便又弹起一曲,这一次,她弹得却是。这曲子乃是司马相如为追求卓文君所弹,如今她弹起来,心思自是不言而喻。

    李瑁听着琴声,脑中想的却仍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他仍弄不清究竟这些是针对玉茗,还是冲着他而来?只是不管是谁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只要是伤害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又过了两日,就算玉茗再信任李瑁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已经七八日没有出院门,整日困在这一亩三分地,简直要憋屈死。虽然李瑁半夜偷偷来过几次,可毕竟整日见不着人,她心里都快变成荒原,盖满了思念的野草。

    上一次李瑁来时,她曾问起究竟发生何事,他却轻轻摇头,说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她隐约的觉着他是在防着府中什么人,可想来想去不知道会是谁闹出这人命案来,况且在这与皇宫一墙之隔的地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只不过,告诉她答案的并不是李瑁。

    这一日,她正坐在窗前无聊,却看到院中人影一闪,转头看去,一人托着一壶茶站在自己面前,正是皇甫珞。她吃了一惊,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皇甫珞轻笑一声:“自然是殿下让我来的。”她也不客气,礼也没施便自顾自走进来,将那茶壶放在桌上。

    玉茗一愣,对她今日这般无礼的行径有些奇怪,疑惑的问:“你来做什么?”

    皇甫珞也没看她,打开茶壶盖,轻轻闻了闻,这才满意的取了桌上一个杯子来,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她面前,笑着说:“殿下担心王妃身体,让我送来清心养颜的花茶来给王妃饮用。”

    这席话带着挑衅,玉茗身为女子怎能听不出来,虽然不知道这皇甫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杯茶却未必真如所言那般清心养颜,她冷冷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壶茶,你放在这就可以出去了。”

    皇甫珞听了这逐客令也不生气,她仍是有些放肆的笑着,仿佛几日前那个恭敬木然的人不是她一般。只听她说:“王妃如今染了不知名的病,府中人都传是招惹了邪祟,怕得很呢,也只有我敢来这东院看望王妃,您若是将我也赶走,怕是再没有人敢来了。”

    她看了看案上那杯茶,又说道:“况且我是奉了寿王殿下的令来,王妃不饮这茶。莫非是想要抗命不成?”

    玉茗哼了一声:“就凭你一个奴婢,也敢教训我?莫不是在书房中给殿下当了几日差,弹了几首曲子,就以为要把这王妃位置取而代之了不成?”

    皇甫珞笑了笑,眼中精光一闪:“取而代之自是不敢,我仍是罪婢之身,恐怕也无法册封为妃,不过,这个位子,你也做不久了。”

    蕈:音为训,古代称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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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茗听她一说,心里一惊,看这皇甫珞前后完全是两副嘴脸,莫非她从进府那一日起,便盯上了自己?若是那样的话,那最近的事,莫非都与她有关?

    这么一想,手上的伤又隐隐疼了起来,她低了眼帘,突然笑了一声,反问道:“难不成你还能让我被废了不成?”不管这皇甫珞打的什么算盘,她总要先把事情弄个明白再说。

    皇甫珞反问:“怎么,王妃不信?也难怪,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一品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