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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喊,\"他被点燃了法力,他……随时会爆炸!\"

    \"放下小孩子,法弗雷,说不定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命!\"劳瑞娜咬着牙开口。

    那句话却叫法弗雷再次阴笑,暗紫色光球在他右手的掌心忽明忽暗,\"我只是来警告你的,劳瑞娜,少管暮光之锤,古神的回归已是定势,你若是再敢残害暮光教徒,被烧成法力火炬的,就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你!啧啧,不过,这个小孩还真是个意外呢!你猜,捏碎它之后,就算你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但你们的圣光教堂会不会被夷为平地?!呵呵呵哈哈哈哈!\"

    我看着法弗雷将右掌越捏越紧,转身,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气势汹汹的朝他冲去,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一定狠狠的在他那颗丧心病狂的脑袋上砸一下!

    呼-

    蓝色的烈焰在托马斯身上猛烈的燃烧,而我,离法弗雷还有十步之遥!

    就在那时,我忽然听见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教堂门口诵起了咒文,瞬间,金色的火焰从法弗雷脚边的地面窜出,如同如海游龙矫捷的缠住了他的双腿,腰身,然后,是黑气弥漫的胳膊。

    \"神-圣-之-火!\"

    呼的一下,法弗雷整个人都被笼进了金色的火焰中,那一刻,他就像被烫了一下般猛地撒手,掌心的光球飘然落地,然后,碎做了粉末。

    没有停留,重获自由的劳瑞娜迅猛的冲到了半空中将托马斯救了回去,顺手还和法弗雷拼了一记。

    轰-

    光芒四射,罡风四起。

    门口的人影像风一样窜到我前面,张开了金色的壁障,而我却因为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到了他的背上。

    狂风过后,我们与那边的劳瑞娜之间,只剩下一个漆黑的传送门裂隙的残影。

    \"记住我说的话,劳瑞娜!今天,只是个提醒!\"法弗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悠远,阴森。

    大教堂安静下来。

    我揉着鼻子飞奔到了劳瑞娜身边,\"劳瑞娜,他,托马斯怎么样了?!\"

    \"不如让他留在教堂吧,\"高阶牧师轻声道,湛蓝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扫着昏迷过去的托马斯,就像猫打量着鱼那样,\"这个小家伙竟是个罕见的魔法天才,他小小的身体里,竟然储存了这么多魔力!\"

    \"可是,他是不是受了伤?\"

    \"没事,他只是受到了惊吓,还有,被点燃法力可是很疼的。\"

    \"就这样?\"

    \"就这样。嘿!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还不信任我么,小学妹?\"

    \"你确实让我觉得不靠谱。\"

    \"咳咳,\"劳瑞娜横了我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挺起了腰杆,\"今天真是要感谢您,安度因王子殿下,您的出现可真是救了我们大家!\"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我似乎把那个救了我们命的人给忘了。

    等等,劳瑞娜刚才叫他什么?!

    安度因?!

    王子殿下?!

    扭头,我看见那名金发碧眼的王子就站在我背后,正眨着眼睛看小托马斯。

    不得不说,这名王子要比画报上好看的多,他那双湛蓝的眼睛要比画报上更加灵动,他的脸也不似画报上那样故作严肃,而是更加柔和。

    他身上有一种很淡的香味,很神圣,也很神秘。

    见我盯着他,他的脸竟然微微的红了。

    \"我刚从外地回来,想到这里看看。\"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他轻声说道。

    \"冥冥之中,圣光总是在指引你的道路,殿下,您注定是暴风的王,将要守卫每一位公民。\"说着,劳瑞娜把托马斯交给萨尔努,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才重新侧身,对王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或许应该谈谈暮光之锤的事情,您有什么看法么?\"

    我一路目送他们走进侧室的木门,那一刻,劳瑞娜才仿佛想起我,背着身悄悄的冲我摆了一下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我自己回家。

    暮光之锤的事情当然瞒不住,而我手中的第一手资料无疑价值非凡,于是,次日,我便把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删删减减写成文稿,递给了主编。

    文稿的标题果不其然,又让我无奈的吐了口气。

    责任!王子殿下或将领导暴风城治安队严惩不法行为!

    ☆、信仰与诱惑

    我是暴风时报的实习记者,每一天清晨去到报社的时候,主编老头与各位前辈总会高姿态的对我训训话,讲讲道理。

    所有人都认为缺乏经验的菜鸟容易在采访中被诱惑动摇情感,写出的东西要么是高度赞扬,要么是极尽挖苦,毫无思考与反思性。

    “你们需要坚实的信仰,”主编抖着大胡子慢悠悠的做了结束语,“圣光会指引你们!”

    圣光?

    我瞟了一眼窗外的蓝天白云,我的信仰是事实。

    我下班时已是繁星满天。

    自从暴风杀人案件增多以来,一到太阳下山,恐慌的气氛便让整个暴风城都变的静悄悄的,只有来回巡逻的士兵用脚步驱赶着日渐弥散的不安气息。

    你绝对想不到,就是在这样一个昏暗只有星光的夜里,我看见了一个人,他裹着漆黑的斗篷,沿着运河匆匆走着。

    法弗雷?!

    我立刻猫着腰跟在他身后,心脏砰砰直跳。

    我打算弄清楚他藏身在哪儿,然后去巡逻队那里报告,可是,当我跟着他拐入割喉小巷的时候,我发现他竟然凭空消失了,下一秒,我感到有一个坚硬的身体抵在我的身后,冰冷而锋利的刀片在我咽喉前一划而过,那一刻,我甚至连一声都没喊出来便吓晕了过去。

    我并没有死。

    我醒在一间房间的大床上,四周很空,墙壁上有很多窗户,上面装饰着的彩色玻璃在烛火中熠熠生辉。

    我立刻坐起身,这是哪儿?

    “你跟踪我?小姐?”不期,一个低哑的嗓音响起,顺着声音的方向,我在房间的角落里看见了坐在躺椅上的法弗雷,他手里握着一本画着繁杂法阵的书。

    揭下了斗篷的帽子,我才发现他是个有着消瘦脸颊的中年男人,他的脸色灰白,除却风沙在他眼角眉心磨出的沧桑痕迹,他是个很英俊的人。

    他有着挺直的鼻梁和仿佛能射出光芒的眼睛,那些光芒亮的如刀片。

    我不由的摸了摸咽喉,幸运的是,我并没有摸到什么痕迹,“……你袭击我?!”

    他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将书本放在了身边,“事实上,我救了您的命呢!”

    “一个肆意残害孩子性命的人会救人?!”

    他挑起了眉梢,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在圣光教堂中,所有的生命都是我们的敌人,而在圣光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