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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跟了出去。 秦氏没理会俩孩子,一股脑把罐子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仔细清点着。萧琅才十岁,至少娶媳妇后才能分出来单过,这么多年,谁知道其中会发生啥事?还是把数目记下来好,清清楚楚。 院子里,萧琅很快就把剩下的杏核砸完了,抬头一看,才发现懒丫头正歪头看着他。 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小脸:“怎么不吃?” 一阵风吹了过来,舒兰呆呆地看着萧琅被风吹动的头巾,看着他温柔含笑的眼睛,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了,眼泪止不住地掉了出来,“狼哥哥,别去好吗?你要是嫌一个人住害怕,那你就搬到我们家来好了,哥哥的屋子空着呢!” 萧琅对她坏,她就想尽办法躲着他,可萧琅对她好,还是真的好,她就想跟他玩,舍不得他走。 听着懒丫头留恋的话语,萧琅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替她抹去眼泪,笑着道:“放心吧,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乖乖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第三章送上,要是天天都能爆发三章该多好,美丽的梦啊! 第一次入v,说实话,挺忐忑的,怕没有亲喜欢…… 不过,不管怎么样,俺都会好好写这个故事! 话说,大家喜欢哪个点更新呢?告诉俺吧,省着俺又搞到半夜…… ☆、34河边私会 张氏回到家里,就瞧见翠荷从西厢房走了出来,她穿着一条七成新的绣花绿裙,头上插着那根她在路边摊花了三文钱买回来的桃木簪子,在昏暗的夜色里,竟也显出三分姿色来,特别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比她年轻时还要丰满些。 “你穿成这样要去哪儿啊?” 翠荷正带门呢,乍听见张氏尖刻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闷闷地道:“天热,我想去河边走走,娘,你回来啦,那边说好了吗?”自热而然地转移了话题。 张氏还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当然说好了,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咱们家愿意收留他,他巴不得早点搬过来呢。对了,你先把东厢房收拾一下,别整天就知道呆着,眼里没有半点活计!” 翠荷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她不敢拒绝,生怕张氏起了疑心,反正距离她与赵大郎约定的时刻还有会儿功夫,动作利索一点,还是能赶上的。 “娘,东厢房给阿琅住,那里面堆的东西都搁哪儿去啊?”翠荷回去换了身旧衣裳,等她打开东厢房的门,才发现里面炕头摆了一溜装着粮食的麻袋子,旁边空余的地方堆满了旧衣服,地下一堆杂七杂八的,有许久没人穿的破鞋子,烂的不能用的旧镐头,甚至角落里还丢着只发霉的饭碗,不由蹙眉问道,这么乱,不知道要收拾多久。 张氏搬条板凳放在院子里,边纳凉边与莲花一起嗑瓜子,本想让翠荷随便收拾收拾就行,可转瞬想到萧琅打回来的那条狼,就道:“你好好收拾,没用的东西扔到东边地里去,务必打扫干净,炕席用清水多擦几遍,待会儿我去检查。” 要想让萧琅乖乖听话,就必须先付出一些,左右是个没娘的孩子,她略微关心一下,他就会心生感激了。想到家里马上就会多一个能干的劳力,想到萧琅隔三差五就能打回狼来,继而想到能卖大笔银子的一张张狼皮,张氏就觉得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翠荷不满地看看坐在那边嗑瓜子的meimei,不由道:“娘,这里面乱得很,你让莲花帮我干点,要不天黑前弄不干净!” “我不干!你个懒骨头,那是娘让你做的活!”莲花怒目瞪着翠荷,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好像翠荷是她家的丫鬟似的。 张氏皱皱眉,一把将装瓜子的碟子拿到怀里,瞪着莲花道:“去,帮你姐干活去,整天就知道吃,今天都因为你,我才在那狐媚子面前丢了脸,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张氏与秦氏是同一年嫁到青山村的,村里人闲着没事,最喜欢对新娘子品头论足。张氏自诩美貌,却没想到旁人都夸秦氏好看,提起她时虽然也会夸两句,最后总要加上“不如舒茂亭媳妇看着大方,脸蛋也白”这种话,就连萧守运都偷偷瞄了秦氏好几次,张氏气不过,私底下一直管秦氏叫狐媚子。 莲花见一直偏心她的娘亲竟然让她干那种脏活,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她不敢跟张氏犟嘴,便一直小声咒骂翠荷,一会儿说她又黑又丑没人要,一会儿说她要嫁给又老又穷的男人做媳妇,将来回娘家她都嫌丢人,等等,总之句句恶毒。 翠荷早就麻木了,她生下来就是丫鬟的命,萧守运嫌她是赔钱货,张氏嫌她丑将来换不了多多的聘礼,她就像是墙角阴暗里长着的狗尾巴草,没有人会看一眼。而meimei莲花的出生,更衬托了她的悲惨,就因为莲花白净好看,张氏就对她娇生惯养,一切重活都是她这个jiejie做,好吃的好看的衣服却都是莲花的。翠荷以前还盼着莲花看在自已哄她长大的份上,帮她在爹娘面前说说好话,哪想到这家里最不把她当人看的,就是这个眼高手低、被惯得又懒又蠢的meimei。还整天跟人家舒兰比,她也不想想自家是什么条件! 对于莲花的谩骂,她就像没听到一般。等着吧,等她跟赵大郎成亲后,看她还敢不敢说自已! 过了小半个时辰,东厢房才勉强收拾得能住人了,翠荷以去河边洗衣服为借口,摸黑出了门。 村里人淳朴,有时候出去溜达都不用锁门,张氏并不担心女儿会遇到什么危险,再说了,现在正是睡前纳凉的好时候,河边大槐树下肯定坐了一堆媳妇婆子,她下意识地认为翠荷是去那里洗衣服了。 翠荷来到河边,并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反而朝上游走,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才来到一处偏僻的河段,正是那次她勾引赵大郎的地方。 “大郎,你来了吗?”她把木盆放在岸上,低声朝旁边的树林唤道,此时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树影斑驳,看着有些吓人。她迟到了这么久,赵大郎该不会等得不耐烦先回家了吧? 默默等了一会儿,迟迟无人应答,翠荷失望地叹口气,她上次来月信是半个月前,听说这几天是最容易怀上孩子的…… 正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没等她转身,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喂饱十几只蚊子了!”赵大郎粗噶的声音及时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