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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再说不定哪天皇上还会来看娘娘, 到时娘娘想着怀个龙种才是正事。” 元春又磕了个头:“谢皇后娘娘教诲。” 太监趾高气扬地走了,这地他也不想再来了。 侍琴不是扶,是把元春拽起来的。 元春软软件的身体上了床,望着跪过的青砖, 她也不用再这样瘫着跪了。 太医来了, 诊过了脉, 开了药房, 跪着进药。侍琴试了下药, 端了过来:“娘娘,吃药吧。” 是什么样的父母会把女儿送进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呢?元春把药喝了,以后也不用再吃药了。药不没咽下去就吐了出来。 也就是黛玉到甬城的那天, 元春薨逝了。 皇帝问过:“元妃在京里还有娘家人吗?” 戴权低头笑着:“皇上,贾娘娘的父母都在往北边去的路上呢。京里还有几个人,不过罪臣家,怎么也不能进宫来替贾娘娘守灵的。” “这是自然,那就等过阵再说吧。”皇帝叹了口气,“他们家真有那么大的罪?” 贾家一年后才知道元春没了,那时贾家还指望元春能让贾家再复爵呢。 到了甬城,黛玉就问巧姐:“那事你还定了?” 巧姐的眼睛悄悄瞥向了装自己的箱子:“我去了姑妈家,不用再进箱子了吧?” “等船走远了,你就不用了。”黛玉也看了眼箱子,进去里面应该是黑乎乎,没有一点光亮,一定很不舒服。 “那我在这里还会给抓吗?” 这不是个好说的事。日子久了,抓巧姐的风声会过去。巧姐只能隐姓埋名,日后结亲时,若是碰到男家好的,或许知道了也不计较,再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说不准还能帮岳家翻案,那就是戏折子上的佳话了。 可要是遇到不好的,给男家欺侮也只能忍气吞声。女子到底不是男子,怎么也能想法子去干番事业出来的。 黛玉只能挑着些说出来。 “我父亲他……”巧姐低下了头,“会不会很苦?” “你父亲那有平儿照顾呢。” “姑妈,你刚才说等风头过了就不会来抓我了,是吧?”巧姐看到黛玉点了点头,“这样行吗?我先跟姑妈去避下风头,等过几年我再回来找我父亲去。” “这是自然可以。兴许那时,舅舅已经没事。这天下大赦的事又不是没有的。”黛玉笑着,想着天下大赦那就是新帝登基了。只是眼下这位皇帝还是春秋正盛,这大赦的事怕是没影。 巧姐便决定先跟着黛玉去英吉利,过几年再来找贾琏了。 黛玉便去跟达西说了,说得时候半分无奈半分撒娇地说:“这下可得带着了,你说怎么办?“ “应该带着,除非她自己不乐意。琏二奶奶把她拜托给你,若是你不带着走,岂不是食言了。“ “巧姐倒有些像凤姐,不光长相,就是性子也像。”黛玉拍了拍达西的胳膊,“她也不想讨人嫌,说了只在我们那几年就回来。” “她成年了,一切由她来决定。” 黛玉扒拉指头算了算:“成年可是二十一岁,要是没有婆家岂不麻烦了。这事回头看来还是让宝二奶奶来管吧。到底巧姐是贾家的姑娘,咱们总不能越了贾家去。” 达西没接茬。 从甬城上船的时候,装船的箱子、筐子好些过,甬城的文武官员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来。要说这里好多还是他们准备的。 装巧姐的箱子也就在其中装上了船。雪雁和春纤要先上船去整理黛玉的房间,也上了船。青螺和富贵那更是应该早上船。 箱子直接抬进了黛玉的房间。 雪雁特意提醒着搬箱子的苦力:“小心些,这里面可装着皇上赐给郡主的东西。” 苦力不敢反对,这箱子也说不上重多少,就算比别的奇怪些,也许是皇上的赐品缘故。箱子放进了舱房。 舱房外走来走去不少的人。雪雁对春纤说了句:“别站着,赶紧收拾屋子。”春纤过来时把舱门关上了。 春纤答应走了过来,悄悄问:“巧姑娘现在就出来?” “外面还在搬东西呢。你没看那个守备在到处转着。”雪雁给床换着床单。 春纤走到了另一头拉着:“可巧姑娘在里面已经待了两、三个时辰了吧。要是想小解怎么办?” 雪雁瞪了眼春纤:“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不会是你自己想吧。” “我是想。多吓人呀。”春纤又跑到舷窗那往外望,甲板上的人在少了,这拨苦力放上来下船了。 雪雁骂了春纤,可也是担心巧姐别出什么事。现在可是她当家呢,招呼了下春纤:“你看着,我悄悄打开箱子看一下。” 春纤答应着。 雪雁小心地揭开封条,再开了锁,把箱子盖抬了起来,拨拉开上面放的东西,到了那层隔板,手去动开关,打开了条缝,轻轻唤了声:“巧姑娘?” “嗯。”巧姐回了声,“我现在可以出来吗?” 雪雁放下了心:“等下,守备还在船上呢,那些兵士也没有下船。我就是怕你在里面害怕,才特意打开来跟你说声。” “我不怕的。”巧姐这么说着,可声音一直带着颤音。 春纤走了过来:“巧姑娘,哪可能不害怕。我跟你说,但凡有个官府的过来,紫鹃jiejie和雪雁jiejie都会怕呢。” “我哪怕了?”雪雁瞪了眼春纤,“是你怕而已。” 门外突然有声音,一个说得是汉语,一个说得是英吉利话。说英吉利话的是约翰,说汉语的听着挺威风。 雪雁手里正翘起隔板,吓了一跳,隔板落了回去,发出了声“砰!”,还蹭了下手,吓得更厉害,手忙脚乱往上面堆东西。 春纤也帮着。 约翰敲着门:“雪雁,怎么了。” 雪雁定了定神,走到舱门那,把门打开一条缝,目光往那个瓷器国的武将看,四十多岁,唇上两撇胡子,正从门缝往里看。 “没拿稳箱子,碰了手。”雪雁把手指伸了出去,果然食指是红的。 “要搬箱子跟我说。”约翰看着那位武将。可惜他和雪雁说得都是英语,那位武将从了看到雪雁的指头红了,别的不知道。 雪雁对那位武将说:“这位大人,这里是郡主的房间,你一个男人,就算是官家大爷,往这跑做什么?” 武将瞪着雪雁,唇上的小胡子蹦了蹦:“我是奉命寻查。有消息说贾家有人上了船。” 约翰听不懂,就看雪雁。 雪雁欺负武将听不懂英国话:“他说姑娘在船上呢,你把他撵走。” 约翰对着武将摆出请的姿势:“这里是我们公主的卧室,请先生跟我来。” 武将奇怪地看着约翰:“你在说什么?” 雪雁有些急了:“他说请你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