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咱们也不能把林姑娘就这么随便给出去。太师,瞧瞧那些进士里可有好的?”王老夫人眼睛瞅着王太师。 王太师瞥了眼王老夫人:“若有好的,我会想不到?林姑娘的问题就是得寻门好亲,这事就结了。到时自然好去问贾府要嫁妆,现在师出无名呀。” “这不就在商量林姑娘的亲事。她一个女孩家哪好自己开口,自然是我们帮她选了。”王老夫人笑着。 “就算咱们选,怕是也难。林姑娘是给北静王瞧上的人,日后哪个娶林姑娘,怕这仕途就艰难了。”王太师叹口气,“这事,你跟梁夫人商量下,没根底的就别考虑了。一般人家抗不住北静王和宁荣二府的。” 王老夫人叫了起来:“哎哟,那宁荣二府若不是还有个宫里的贵妃,别的还能有什么,已经是日薄西山了。就算有个北静王,难不成像老太爷这样的也抗不住?” “我自然是抗得住的。可林姑娘又不是嫁到咱们家。那些才入了仕途的,有几分几两能抗得住。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家的亲戚中还是有人的。” “瞧老太爷说得,这成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了。那林姑娘难不成只能出家当姑子了?” “我这不是让你跟梁构亭的夫人商量,看梁构亭这只老狐狸怎么说。”王太师站起来去了书房。 王老夫人笑道:“他喊人家是老狐狸,人家还喊他是老狐狸呢。” 这笑话,当孙媳妇的王张氏可不敢接了。 王老夫人是个热心人,当天就给梁夫人下了帖子。梁夫人不敢怠慢,立刻就来了,一听是这事,也热心起来。俩人合计来合计去,觉得再看看达西是不是个可靠的人,打听达西成没成亲,这事也落在了梁夫人身上。另外着,也不能光吊死在达西这棵树上,还得别处也寻着。若是眼前就有合适的,自然不想黛玉远嫁西洋了。 黛玉不知道王老夫人和梁夫人在忙着自己的亲事,只是知道最近尼庵又安静下来。之前那些来的太太奶奶们,如今一个个又都不来了。黛玉便知道怕是又有什么动静,这些人定是怕得罪北静王和宁荣二府。 这也罢了,自从抓了爬墙的贼后,达西在墙的那边就少出现。若是遇到了,不过行个礼,点点头就走了。 其实达西也不容易,如今跟黛玉有些不能走得太近了。 梁夫人让梁大人的下属去问通事官达西成没成亲。通事官不知道,不敢直接去问达西,就去找昂得鲁使团的人问。使团的人告诉达西没结婚,可也把这当笑话在使团中传了开去。 在晚上打惠斯脱的时候,趁着发牌的间隙,托马斯?斯当东爵士便对达西说:“要知道在瓷器国打听一位男士的婚姻状况,就是想结亲的意思。达西先生,是不是哪位瓷器国的太太看上了你,想让你给她当女婿。” 达西理着牌:“托马斯爵士,我不知道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至少,我不认为我想给哪位太太当女婿。” “那位林小姐也不成吗?”托马斯爵士笑了,“她可是非常漂亮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小姐。” “林小姐的母亲已经去世,这跟她没有关系。”达西拿着牌就等着出呢,“托马斯爵士,该你出牌了。” 托马斯爵士慌张地出了张牌。结果这晚上托马斯爵士输了将近一百镑,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财运会这么差。 —————— 北静王心情不好,把贾雨村喊了来:“王济之这个老狐狸还是让皇上同意见昂得鲁使团了。” 贾雨村心里明白,北静王跟自己一样是拿了羊城和罗刹国的好处。这一南一北都怕甬城开了海禁,影响自己的生意。一个怕日后瓷器丝绸全从甬城那走,一个怕毛皮日后不好卖。 “王爷,这事我瞧着也不难办。之前咱们是同意让他们按昂得鲁那的礼来行,这也是皇上对他们的优待。可现在咱们只要说既然来到上国,自然得按咱们的礼行。昂得鲁人定然不干,咱们再多难为难为,不信这些西洋人还会赖在这不走。”贾雨村瞧着北静王,想着这主意应该没问题。 果然北静王眯了眯眼:“也别太过了,好歹人家也是诚心来纳贡觐见皇上的。别最后皇上没见到,还一肚子气走了。” “这个自然。”贾雨村掉脸就先写了个奏折呈了上去。一但皇上准了,谁想翻也翻不了。 这事贾雨村很快就告之达西:“达大人,这事我也不想。可贵使团出使我国,总有宵小之辈从中作梗,才使出了这么一招。我来呢,就是跟达大人说声,不过就是个礼,一个不让那些宵小之辈得逞的事。达大人,用不着在意。” 达西面上的鄙夷之色越来越浓:“贾大人挺为我们着想的,这个不让宵小之辈得逞的事,是指我按你的要求就这么走呢,还是按着你说的宵小之辈要求来做呢?” 贾雨村的脸红了,不管哪样骂得全是他。 托马斯爵士用英文对达西说:“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绝对不能容忍。如果接受了,岂不是让他们认为我们太软弱了。这是关系到大英帝国的体面,特使不能答应。” 达西不吱声。达西承认,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对他来说那是实在不能容忍的,尤其是他高傲的性格更是不能接受。但是……达西想到了黛玉,如果为了某些美好的东西有时也不得不考虑接受。。 当然这不代表他跟林小姐之间会有什么。达西立刻就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只是欣赏她的美丽、聪慧的眼睛、机敏的反应还有苗条动人的身姿。 王济之和梁构亭知道了,恨得牙痒痒的。这不是出尔反尔,有失国格了。 “那位特使答应了?”王济之长叹着气,若是答应了,也就算了。 梁构亭摇了摇头:“没说答应,也没说答应,就是把贾雨村给讥讽了回。”又瞧了瞧王济之,“太师,那位特使性子不像个肯委屈的人,这事就这么僵着了?江渐那一带的官可都指望着能开海禁。这是造福乡里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谁让贾雨村这折子递了上去,贾家的那位贵妃好像还起了作用。”王济之呲着牙,捋着胡须,“要说起来就怕妇人干政。” “这事吧,本来跟贾家的贵妃没关系。可因为林姑娘就纠缠在一起了。”梁构亭眨着浑浊的小眼睛。 王济之停下了捋胡子的手势,去看梁构亭浑浊的小眼睛:“这事怎么说?梁大人。” “这事吧,贱内已经托人打听过了,那位昂得鲁特使没成亲,在昂得鲁国也是一等一人家的出身。若不然,这特使的身份轮不到他。十来年前他来过咱们这……” 王济之点着头:“这事我知道,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太上皇把腰带上挂着的一块美玉和一个荷包赐了他。那时我就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