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经典小说 - 江山秀晚春(nph)在线阅读 - 予取(微h)

予取(微h)

    

予取(微h)



    同一个人,同样的亲法,招秀的反应还不一样。

    她以前从未想过,意识是抗拒还是接受,对于身体来说竟然会有截然不同的感觉。

    承月一个吻就亲到她意乱情迷。

    交换的津液已经带起不少燥热,缠绵的呼吸将脑子一点点搅浑,他卷着她的舌纠缠吮吸的时候,她连呼吸都断断续续,喘不过来。

    咒印捕捉并加深了这种情动的程度。

    身体深处的热量很快在体表蒸出淡淡的粉色,它流窜在血rou脉络里,很难叫她凭借意志来抑制这种自然的反应。

    亲到过火。

    满脑子晕晕乎乎。

    至少现在她明白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就坐在他身上,彼此紧密相贴,任何动静都一清二楚。

    温泉水能够涤荡体液的痕迹,却无法掩饰她不受控制紧缩颤动的花器,更无法遮掩抵着她臀rou的硬物,已经烫到像是能将彼此接触的皮rou给融化。

    招秀自己给了人家予取予求的权力,就不能怪人家做什么。

    所以被按着后腰含住胸口的时候,她也只能无力地攀住承月的臂膀,任他一点点撮吻过去。

    梅点新雪,饱满得像是含苞绽放,反反复复亲吻之后,他舌尖仅是轻轻按压,她都要打颤。

    承月好久才从颤颤巍巍的娇乳间抬起头,一边吻上她的颈项,一边伸手顺着臀峰再度探入腿根,慢慢抚弄着敞开的贝rou。

    招秀脸上瞬间泛起一阵潮红,短暂的失神之后,简直是硬生生将喉咙里的不字咽下去。

    荡漾的温水将感触变得失真,但他搓捻过依然充着血而呈现出异常柔软的唇瓣,拨弄肿胀挺翘的花珠,沿着花器的构造一寸一寸把玩过去,烧起来的快感瞬间燎原。

    当承月抱着她调整姿势,将下身的硬物夹在她腿根之间时,温水都没压下她的哆嗦。

    他并没有进一步,显然觉得不是合适的时机。

    可是抽出手按着她又吻了她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住几乎爆炸的欲望。

    招秀抓着他的头发、他的肩膀,被挑逗起来却未得纾解的情欲冲得眼睛里都蓄满泪。

    “承月……”唤他的声音都是软碎的颤音。

    说不出是催促还是抗拒。

    他急促地呼出口气,又抬头吻住她的嘴唇。

    手掌不敢再碰她的背,就游离在腰侧,慢慢揉捏着微凹的腰窝与细腻的股沟。

    起伏的胸膛依然是绷紧的线条,过了许久,才重又将她按回到自己肩头,抱住她不动。

    “说完,”他声音沉得要拖长才能勉强压下喘息,“你先把话说完。”

    “可我集中不了、注意……”她打着颤。

    两个人都缓了好一会儿,彼此都觉得当下的处境很折磨人。

    “说吧。”他再度开口。

    招秀艰难地拉扯思绪,想要把注意力从下身挪开,可是一脑子浑噩,没法组织语言,被这么催着,只能用最平直的语言描述事实。

    “琼岛事毕,我回山……把聂风清也带了回去……”

    承月吐气:“跟解东流没再联络?”

    “秦顾的刀,他拿走重锻之后……改名‘逆旅’,送到了山上……又转交给了我。”

    承月一听“逆旅”这个名,就把解东流给放到了一边:“然后呢?”

    “因为梅山那场乱子,尊主派墨黎出来……查‘祸’与寄体……”招秀喃喃,“我与简锐意是最有可能被寄生的……”

    提到墨黎,他的神情就不大一样了。

    “……他把我掳下了山。”

    掐着腰上的手一个失力,她人都给惊跳了一下,没等痛感泛开,他补救似的伸手揉捏腰侧的皮rou。

    招秀头疼的不是自己的腰,而是挤在腿间那个太有存在感的东西。

    “它还在跳。”她小声道。

    承月深吸一口气,抱着她又挪挪,没忍住拍打了一下她的臀rou,拍完就后悔,在人羞愤惊诧的眼神中,竭力冷静:“掳走之后呢?”

    招秀用力挠了一下他的背。

    他掌着那圆润细嫩的弧度,慢慢揉搓,试图化解拍打的痛楚,还是恼:“他果然是见色起意?”

    “……东域有尊主留下的山河图,他奉命‘关门’,”招秀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急促道,“因为我能激活血石,对元气反应敏感,他不肯放我走,让我帮他关门。”

    承月冷笑:“然后咒印第三次发作了?”

    招秀慢吞吞晃了晃自己的小腿:“是哦。”

    “那个贱人,”他气得太阳xue都在暴跳,“他就是故意的!”

    明知招秀是什么人,明知她与他的关系,还如此肆无忌惮——即便这个咒印恶毒,当时会没有别的法子?

    不过就是故意想要抢人!

    事先有预料,也就没有出离愤怒,气完后,他眯起眼睛忽然陷入思考。

    承月有多了解她:“如果不是墨黎……你要找谁?还是席殊?”

    “……席师下山访友去了。”

    承月瞳孔一缩:“所以是简锐意?”

    招秀低低地、低低地说:“你不在嘛……”

    承月一愣,然后更气了。

    招秀扯着他的头发,开始讲悬断山,简锐意跟墨离的冲突,讲瘟疫以及江上的悟道。

    “山河图给了我不少启发,逆旅也是,当时我就在探究儒家是否有功法……”

    又讲九怀江跟梦。

    讲秦铮与岳元朔的抗争。

    讲几场祭祀,讲秦铮之死、水灵溃散,她落入水中,被岳元朔寄体带走,前往悬断山玉壶山谷。

    “我本以为我能救他,我答应他我要救他,”她轻轻地说,“那一剑……道理上我不能怨墨离,感情上……”

    承月抱着她没说话,秦铮是他唯一一个未多加询问的对象。

    对于一向认定自我主命的人,无可拦阻地看着愧歉之人跌入深渊,那是多大的打击。

    “在悬断山,我遭遇了天劫……还悟道了浩气诀。”

    招秀又提到了魏盈君。

    以及,因秦铮而悟了一半的功法,引出的后续麻烦。

    然后一路诉说,一直到岳元朔了断一切的三刀。

    承月前一刻还怒不可遏,后一刻又为那三刀所震撼,讲不出话来。

    他现在走了新路没错,但在这之外,他在唯我剑道深研十多年——那种提刀问天的宏大气魄与胆量,本来就会让他激动。

    “我以为两清了……结果,被席师逆转了的咒印还在。”

    招秀语气有些生无可恋:“尊主只是拆掉了其中有关‘宿运相连’的那部分,剩下的是完全利己的部分,不能拆……你之前说墨离跟着大师兄离山了,多半还是去解决祸端牵连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