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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点想法和你心心念念的段大人有关。” 郭老六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是个蠢的,溯辞把话说到这份上,他陡然想通了其中关节,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不得不说,薛铖来远安城这么久做的事的确不像一个单纯为剿匪而来的将军的作为,若说调派征西将军一事背后另有深意、目的在对段大人动手,就完全能说通了。重整素来与段大人有仇的兵马营,拿到了铸造兵器的许可,囤足粮饷,收拢民心,真要动起手来也是不虚的。 郭老六眼珠乱转,无意识地反复抿着发干的嘴唇。 溯辞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说道:“这种见不得人的账册以前之所以安心放在你这儿,是因为涿州是段荀一手遮天的地盘,可如今他遮不住的威胁来了,他还会放心你这个非亲非故的人么?就算他有那么一丝放心,可你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了。”溯辞微微停顿,看着郭老六眼里的疑色渐渐加深,慢慢俯下身看向他的双眼,低声道:“我若是段荀,一定觉得死人的嘴比活人靠得住。” 郭老六浑身一颤,张着嘴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溯辞见好就收,重新直起身十分无所谓地掸了掸衣袖,曼声说道:“不用想了,段荀若真的找到了这里,一定是来取你性命的。”言罢转身同徐冉一起走向台阶。 郭老六眼睁睁看着她们步步走离,心跳沉沉,嗓子里却似堵着什么似的发不出声音。 “活路我给你了。”在迈上第一级台阶时,溯辞微微侧过身,“这世上很多事宜早不宜迟,哪怕迟了半刻,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第103章 布局 回到兵马营后, 两人很快换回常服,薛铖和魏狄叩门而入,四人围坐桌边。 “他信了?”薛铖问。 “不至于这么快就全信。”溯辞喝了一口茶,道:“不过那些话他听进去了,再关两日让他自己琢磨吧。” 薛铖点头。 徐冉又问:“郭老六不算蠢,单靠嘴皮子想让他彻底相信只怕还不够。” “咱们还有后招呢,怕什么。”魏狄得意一笑,“等着吧,后头的才是好戏呢。” 徐冉摊了摊手, 表示静候佳音。 溯辞端着杯子,轻轻皱起眉,问:“就算真离间成了, 拿到了账册,可后面该怎么办?” “郭老六是人证, 账册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全, 往京里递一道奏疏,加上季家相助,必定会有钦差带圣旨而来,正好把这块毒瘤连根挖了。”薛铖将计划娓娓道来,“挖干净毒瘤, 平定匪患,正好养精蓄锐,一年半载下来, 燕云军必能名正言顺出山。” 徐冉不解,问:“兵马营可是涿州驻军,只是暂时归你调派,就算你能在此养兵,日后朝廷还能让你把这些兵带走不成?” “会的。”薛铖十分笃定,“你知道北魏太子北宫政么?” “略有耳闻。” “此人野心勃勃,魏晋的盟约不会长久的。”薛铖轻轻抚着杯沿,眸中冷光骤现,“北宫政毁约南下之日,就是我率燕云军北上之时!” 溯辞魏狄倒神色如常,徐冉倒是吃了一惊,愣了片刻后摆摆手笑道:“我还没答应带着燕云军投奔你呢,你这算盘打得也真够远的。” “若平西南,燕云军随我调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薛铖睨她,“徐大当家想反悔?” “我是这种人么?!”徐冉一拍胸脯,哼道:“你要是把这烂摊子收拾干净了,莫说我服你,整个燕云没人不服。” “那你说个什么劲。”魏狄伸手打了下她的手臂,瞪眼瞅她。 徐冉在桌子底下毫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脚。 吃过茶后,薛铖又吩咐魏狄派人盯着段荀动向,准备挑个合适的时机亲眼让郭老六看看段荀的态度。 再说燕娘这边。 三人押着季舒城马不停蹄地赶往涿州,季舒城起初还会耍耍小聪明伺机逃跑,后来燕娘恼了,直接将他捆成团丢在马车角落,加快脚程,将他颠得七荤八素,几日下来肚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眼见即将抵达涿州,燕娘瞅着小脸煞白的季舒城,生怕他人没到涿州就升天了,终于放慢了速度,甚至还请了个大夫给他开了两贴药服下,脸上这才有了些生气。 此刻他们在山溪旁歇脚,阳光正好,徐冉特意让人把季舒城搬出马车,让他倚靠在马车边缘晒晒太阳透透气。 经过这一路折腾,季舒城彻底歇了想逃跑的心,见他们也无害他的心,甚至开始好奇这行人费这么大力气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季舒城眯眼抬头看向碧蓝的天空,开口问:“你们这些天一路南行,按脚程算如今应在蜀州境内吧?” 燕娘正指挥另两人收拾柴火准备弄点吃的,听得此话不禁诧异转头看他,奇道:“你还会算这个呢?”说完想了想觉得也是常理,又道:“也对,你这种读书人知道这个也不算稀奇。”言罢转过头继续敦促那俩人生火。 季舒城浅浅一抿唇,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但她方才所言已然证明了他的推论。 此处若是蜀州,离涿州就很近了。 他垂下眼眸,在脑海中回想这一带的地图。 蜀州往西南而去便是涿州,往南是蕲州,再往南就是南境。若往东去大可不必穿蜀州而过,这些人的目的地必在这三州之中。 季舒城很快得出结论,但旋即轻轻叹气,慢慢闭上眼。 如今的情势就算猜出他们的去向又如何,不照样任他们摆布么? 心里陡然烦乱起来,季舒城深深吐息,把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拂去,闭目养神。 燕娘回头睨了他一眼,见他这幅恹恹的模样,不由得思考起这一路是不是有点过了,将那样生龙活虎天天变着法想逃跑的人折腾成了这副模样?燕娘在心里道了两句罪过罪过,又悄悄去给季舒城熬了一小罐鱼汤送去。 可惜是用鱼干熬的,喝得季舒城满嘴的咸腥味儿,一整天下来说话都跟吹海风似的。 季舒城十分惆怅,一言不发地缩在马车的角落,一动不动。 燕娘很是茫然,又拉不下脸问是不是那罐鱼汤喝坏了。 另两人嚼着rou干摇头感慨:听说过燕娘厨艺不佳,没想到差劲到这地步。 而对于把整罐鱼汤都喝干净的季舒城,二人表示:是条汉子! *** 这一整日段荀都在惴惴不安的情绪中度过,派出去的人手均未打听到任何关于郭老六的蛛丝马迹,搜查郭老六宅院的人也没有发现账册的痕迹,气得段荀砸了一整套茶具。 师爷在一旁低头垂眸,等段荀稍稍冷静下来些许、重新靠回椅背,这才开口道:“大人,郭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