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经典小说 - 上下左右在线阅读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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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运动会第一天结束,学生散走。

    校园槐树下,冬旭用右鞋底碾玩着一颗小石子,望着不远的一男一女。

    看样子,王丽君在邀他吃饭。

    天阴晴不定,不一会儿,小雨降落了,雾起。她仰头看去,城市上空的苍穹像极了一个倒扣的冰川纹玻璃杯。

    两人结束谈话后,程锦说打车送她回家。

    冬旭:“陆泊呢?”

    程锦弯下腰,眉目柔情。

    “今天,就我们两个,好吗?”

    他这样看她时,有她拒绝不了的气质。

    窗外灯火缤纷,红的青的蓝的,稍纵即逝地从眼前划过。她看他们的影子映在后座车窗上,雨丝斜打,整个城市有一种清凉又低靡的气息。

    是因为雨吗?

    还是车里司机放的音乐太伤感?

    还是什么?

    冬旭这时看见什么都要想到它终究还是会离开、烂去、死亡,患上了隐隐的忧郁。

    她偏头看向程锦。

    今天,他和她的气氛也似乎不太好。他的笑太多了,显得有点敷衍,令她疑惑地寻思自己是不是有哪做错了。

    她上车前叫他,他也心不在焉,叫了三次才应。

    ——是在想王丽君吗?

    冬旭偏回了头,看窗外偶尔人潮涌动。

    她撑着脸,思绪也涌动了。

    王丽君,班里好几个男生都喜欢她,程锦应该也会喜欢吧。

    对自己要求高的人,多数眼光也高。毕竟喜欢一个人其实也是在喜欢自己的品味。

    冬旭记起哪次王丽君对她轻轻一笑,那样甜美,那样娇俏。她看呆了,一心想的是拥有她的那个男生该有多幸福。

    “她跟你说了什么。”冬旭还是好奇了。

    “表白。”

    冬旭一愣。不是邀请吃饭?

    “那你怎么说?”

    他静了小会儿,侧了头,深深凝视她。

    “我同意了。”

    冬旭:“同意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要屏住呼吸,为什么要让自己陷进无法吸氧的难受里。

    冬旭:“真的?”

    程锦:“嗯。”

    程锦望着她,她眼神钝钝的,仍没有悟到他的声音异常。他忽然懂了她的绝情来自哪了。

    他轻轻地笑:“骗你的,拒绝了。”

    他不再看她,看向了窗外:“我高中不谈恋爱。”

    冬旭终于松了呼吸。她都忘了他家有严规。

    冬旭:“她不合适吗?”

    “合适?”

    “就是..外貌、成绩、家里那些。”

    “我只要我看上的。”

    冬旭垂低了眼:“看上...”

    是说还想要更优秀的吗?

    司机把音乐关了。

    “小木头。”他忽然叫道。

    “万一哪天,我跟别人结婚了...”

    他没有说完。

    冬旭缓缓地看向他。

    什么时候起,她碰见他俩的事有时总变得怪怪的。

    ——莫名其妙的悸动、朦朦胧胧的酸楚、渴望亲近却又尝试远离。

    冬旭认定他们只是朋友,认定他们不会看上她,认定他们永远不会有恋爱的果。有的观念一旦先入为主,扎了根,要强有力的说服才够转变。

    所以她让自己别自作多情,她将每一次的怪异都藏回心里,接着又一次地逃避、又一次地渐忘。

    她说:“放心,我会送超大的红包。”

    车里一下安静了。静极了。

    *

    冬旭父母并不在家,去了远方一朋友家找活儿问,明天才回。

    到了家门口,冬旭不让程锦回去。无缘无故的,她突然想偷偷喝酒、想找人疯一晚。

    “明天也是运动会,可以晚点去的。”

    “我们很久没一起过夜玩了。”

    她睁圆了眼,声音软软的,没意识到在撒娇。

    程锦看了她较久,最后轻轻叹着气。

    “过夜不行,我陪到九点吧。”

    又菜又爱喝。

    醉了的冬旭是另一个人。

    沙发上一边跳,一边拿着拖鞋唱《嘻唰唰》。要他跟她一起扮还珠格格,她演容嬷嬷,要他演紫薇。还非要喝鱼缸里的水,一直说其实这是她倒的雪碧,他劝了半天才放下。

    直到九点到了,她疯够了,才安静地躺在床上。

    程锦揉揉眉,叹气一声,收拾完她家,再关了灯,准备换鞋离开。

    只是站在门口还没拉下门把,忽然间,一个额头抵在他背上。

    “不要走。”她说。

    蓦地,程锦身子一颤。

    他哑声说我有门禁。

    却没有动任何一步。

    程锦听到身后她的声音小小的、闷闷的,像毛茸茸的羽毛,将他的某处细细地挠着。

    “呐,程锦。”

    她轻轻地拽着他后背的衣服。

    “我可以吻你吗?”

    *

    他想她醉得不清。慢慢地,程锦转过了身,有点口干舌燥。

    他弯下脖子,声音低哑:“什么?”

    冬旭踮起了脚,脸往上着,缓缓地凑近他。

    他滞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把头低下去。

    但突然的,冬旭却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身体压着他。接着,她的鼻子便往他脖上凑,嗅他皮肤的味道。

    好香。

    清冷、干燥的檀木气味。闻不够。

    程锦才明白是这个“闻”,她一向喜欢香的东西。他无奈着,双手摊开,任她在他身上像小狗般嗅着。

    她越闻越享受,一边闻,身体则一边往下缩,便从他脖子往下细细地嗅着,到胸腔、到腹部。

    直到,脸伸到了他的胯部。

    程锦赶紧抬起她的脸:“好了,我回家了。”

    冬旭迷糊地看着他:“我要闻。”

    他有点发汗:“这儿…不行。”

    “为什么?”

    她很不理解,于是右手摸过去,要好好探究这个秘密。

    手掌下的性器还没苏醒,软趴趴的,跟脸颊rou似的。

    好软,好玩。

    下意识的,冬旭就捏了一下。

    这一下,如子弹一发,令清心寡欲的程锦瞬间绷紧了肌rou。他被一种隐隐约约的兴奋射中,猛地便化为一份欲求不满的燥热,狠狠穿过了身体。

    他一下翻身反压住她,在她上方,以一种狩猎的目光凝视着。寂了一会儿,他开口问她。

    “你跟陆泊谈恋爱了吗?”

    被翻转在地后,脑子更发晕了,她小声地回着:“...什么?没有啊。”

    他动着喉结,手指摸向了她的脖子。

    “之前这印子是怎么回事?”

    “我找他借钱,他咬的。”

    程锦的呼吸忽然加重了。他用手掌轻抚着她的颈rou,问她的口气淡淡的。

    “还咬了别的地方吗?”

    “嗯...还咬了这儿。”

    她眯着眼,指了指锁骨。

    在这黑蓝的幽夜,没人能看清程锦是什么表情。夜声时而寂静、时而嘈杂,轮到静时,他忽然说话了。

    “小木头…”

    程锦对她轻柔地笑着:“我们玩划拳游戏吧。”

    规则:输的一方无条件服从另一方。

    *

    第一局,冬旭出拳头,程锦出布。

    他俯视着她,垂下了点眼皮,缓缓指了指自己的唇。

    “吻我。”

    醉酒的冬旭就像一只小白鼠,很容易被人cao控。她听话地贴上去,再含着他的唇瓣,轻咬,准备伸舌头时他突然揪起了她领子,柔和的眼神变得发厉。

    “陆泊是这样亲你的?”

    冬旭愣了下,点了点头。

    程锦盯着她,缓慢地将身体下压,贴紧了她。他心里一直在说好极了,好极了。

    第二局,冬旭仍旧输了。

    程锦平静地说:“上衣全脱了。”

    “哦。”冬旭乖乖拉起夏季校服的衣角。

    可她又觉得隐约不对,便停下,看了他一眼。上方少年的目光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不由看得她怯怯地照做。

    程锦看着上身光裸的人儿,醉成这样子,还知道用双臂害羞地挡着胸。

    他不近人情地拉开她的手,咽喉微痛地观察她,像理解一个新知识那样好奇——

    胸部大小,跟初中那会儿差不多,没怎么长,脂肪摄入量不够。颜色,光线太暗看不清。形状,圆形,但又是不规则的,用函数模型应该能画。看上去很软,有难以名状的吸引力,这就是女孩青涩的身体?很奇妙。他在勃起。

    他猛地用右手食指按住了她的乳尖,挤压她。

    “这儿呢,他碰过吗?”

    像是被电焊了一下,冬旭的神经火花四溅,缩着胸又点了点头。

    程锦拿开了手,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幽深。

    第三局,冬旭终于赢了。

    当她正要说话时,程锦却按住了她的双肩。

    “喂。”冬旭摇着肩,瘪着嘴,“是我赢的。”

    蓦地,沉默的程锦却将她一把拉起,猛地抵在墙上,右膝盖再用力顶开她的双腿,让她几乎坐在他腿上。

    他对视着她,声音像平时给她讲题一般温雅。

    “不知道游戏可以耍赖吗?”

    “小木头。”

    他低声婉转地叫她。

    右手却掐着她脸颊,眼神下沉:“他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碰过那么多地方。”

    夜晚时分,室内一片漆黑,偶有月光稀疏地洒下,这儿宛如黑暗森林。他的脸上也是黑压压的阴影。

    慢慢地,程锦的手穿过她的右腿弯,抬起后,左手伸向了她大开的双腿间——柔软的xiaoxue。

    突来的温度令冬旭一个轻抖,战栗得几乎酒意清醒。

    *

    他偏着头,唇贴近她耳根处,声音温柔得发狠。

    “我问你,那这呢?”

    -三三-

    好吧,修了,但感觉并没有修什么哈哈。下章是中rou。

    回答一下po上有些可爱问的问题:

    1.冬旭的胸会不会长成大胸?

    ——嗯…暂时没想到这块儿。

    2.第一次会是程锦吗?破镜重圆的“破”会虐冬旭吗?

    ——嘘,第一次是谁暂不剧透。

    虐如果是指冬旭有难过的情绪的话,那是有的,跟亲密的人分开是谁也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