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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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纸是星空的房间里,一个长发,穿着白裙的女孩子手里捏着一根竹签,手在微微地颤抖。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彩衣娱亲!你们要我脱衣服给你们看活春宫是几个意思!当真是以下犯上,我就是再喜欢你们的脑瓜子,也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痛下杀手!” 感受到大主人真的生气了,智脑a1034一个熟练的滑跪:“主人饶命,先等老奴辩白一下!” “哦?说不好,1733号就立马上位。” 1034连忙解释:“首先请您放心,我们大家都没有看您春宫的意思!签文都写了,我们是想看您通过不正经的手段创造一段男方要死要活的恋爱,我们只看恋爱过程,不看不正经过程啊!” “?” 大主人沉思了一下:“是我对你们哪里有疏漏,你们居然对这种事情有别样的期待?” “是有不长眼的东西玩弄你们的感情?说出来,我去干掉他们,如果没有……换一个签,这个娱乐项目,我不可能认下。” 祂平静地说:“我疼爱你们,所以才设定了这千年一次的娱乐环节,可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别不识相。” 都从“她”变成“祂”了,智脑不敢再bb,拿了大主人手中的竹签过来,把它销毁,又恭敬地递了一个签桶过去。 大主人略微摇了摇,抓住飞出来的一根竹签,看着上面的签文,陷入沉默。 智脑悄悄地钻进后台,看下少了什么签,一看,傻眼了。 它以大主人最爱的知识发誓:“大主人,我们总共只在里面写了两个不正经的游戏,绝对没有背后动手脚啊!” “我知道。” 祂将竹签甩开:“一次巧合还能说我界规则叛逆想看主人出糗,两次都拿到差不多的内容,就是我道在提醒我查漏补缺了。” “情爱,哈…我悟情道送走了多少个道侣来着?原来还不够吗。” 她朝智脑挥了挥手:“来,翻牌子。” 随意从卡册里抽了一张人物卡,大主人看着牌上一看就沉稳可靠的青年道:“安排合理吗?” “您放心,所有的目标都是没您介入就会早死的角色。” “行,走吧。” —————— 佑朝。 三年前的一场政变,在京都菜市口,血腥味至今还萦绕在每一个经过的人的鼻尖。 皇宫里女帝正与胞妹说话:“阿隐,你确定要点那位探花做驸马?” “驸马”二字让走到殿门前的景夫子停顿了一下脚步,他按下胸膛中一下子翻涌的情绪,请宫女转告他有要事得面见圣上。 这等私密话自然不能让外人听去,女帝拍拍meimei的肩膀:“空闲了再找你。” “行,那我先走了。” 和女帝同胞而生、同女帝一起发动政变、女帝最信任的人的秦王秦野隐有资格在帝王面前不用谦称,“你”来“我”往。 秦王向夫子行了弟子礼,景知嘉连忙避开,在秦王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清楚地听见秦王轻声道:“学生在御花园等您。” 他心脏抖了抖,深吸气压回紊乱的心绪,向女帝报告政事。 先帝昏聩,五年前两位年仅十四的双生皇女将父亲从金銮殿上拉下,jiejie称帝,meimei则是用一杆长枪扫除了所有对女帝有意见的臣子。 秦王秦野隐在武学上有多天资聪颖,在文学上就有多一窍不通。 她并不是不通文墨,兵书剑法道经典籍她样样看得,就是一见论语孟子就捂着脑袋倒下,女帝疼爱meimei,怎么也狠不下心压住meimei学习。 最后实在没办法,女帝捂着脸找了景家最有名的开蒙夫子,现任家主的三弟景知嘉,来给十五岁的meimei补幼学。 第一次见面秦王就把克己守礼的景夫子震了个大的。 女帝上位后,先帝妃嫔除了兴风作浪的贵妃被秦王送去了地府投胎,其余都被好好地养在宫中,时不时和太后打叶子牌。 秦王格外受太嫔太妃们的喜爱,有些先帝赏下的珠宝玉石太妃们不能用了,也不赏给家族后代,全送到了秦王宫中。 那日女帝和景知嘉入宝和宫,正碰上秦王试穿一西域太妃送来的装束,以为只有jiejie来访,掀开帘子跑到女帝面前转了个圈,笑得跟景知嘉的侄女讨宝一样,自信明媚地问jiejie:“jiejie我是不是穿得非常非常好看?” 女帝第一反应是夸meimei有如天仙下凡,夸完才反应过来身边还站了个年近三十但未婚未育的男人! 大惊失色的女帝先甩了景夫子一袍袖,转头看他守礼垂着眼帘没看前面,才松了一口气。 景知嘉看着地板,瞥见女帝冲过去抱起meimei往寝殿送。 秦王的侍女有些尴尬地招呼景知嘉坐下饮茶,老男人面上端得板板正正,心中的浪潮却是压也压不下去。 他只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头晕目眩。 肌rou线条流畅的白色细腰上挂着黄金绿松石等让人眼晕的珠宝,红宝石大幅在腰上晃动,是什么挂着红宝石?这东西穿在秦王哪里? 景知嘉根本不敢细想,他一时还没法把自己的思绪从那截细腰上抽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感受了一下脸皮的热度,心下大惊,强撑着要了一杯白开水。 借着白水的倒影,景知嘉不动声色呼出一口热气,没有脸红耳赤,算是保住了一点面子。 他警告自己不能胡思乱想,背诵着知之者乎平静了下来。 女帝和换了宫装的秦王并肩走出来。 女帝训斥不懂得避嫌的meimei:“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毛毛躁躁,武学大师的灵敏耳朵都哪去了?如果不是最为持身清正的景夫子在这里,我要怎么收场?” “这有什么的”,秦王满不在乎,“我又不是生的见不了人,看了就看了呗,没有邪念的看一百个裸……好吧我换个词,没有邪念的看一百个美人都不会满脑子黄色废料,有邪念的放个靴子在这里他都能……好吧我不详细描述了。” 景知嘉教过无数学生,立马从秦王的话语听出来这是个有些离经叛道的棘手人物,而且、而且她怎么会那么多的艳词! “那你要怎样,那你要怎样?” 女帝生气地拍着meimei的肩膀:“换个有邪念的你杀了他?” “这倒不至于,如果他只是私下里想想,不为我所知,我自然就放过他,如果不识趣,我就把他眼珠子挖了,下身阉了,再送上西天!” 女帝长叹一口气,心累:“景卿,我这meimei就交给你教导了,务必让她变得守礼一点!” 之前的闹剧也不适合新出炉的师生继续面对面,景知嘉随着女帝又回了雍和宫,女帝半是宽慰他半是敲打他:“阿隐性子洒脱,不重规矩,不在意今天这事,朕却不能不为她着想一二,景卿守礼之名远扬大佑,必然不会从你口里传出些奇怪的谣言。” 景知嘉躬身行礼:“请陛下放心。” 那日夜里,景知嘉安眠,起床后他安心了,心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有为美色心神摇曳的时候,他只是欣赏一下,秦王并没有躺在他心上做尘埃。 之后的师生相处也如景知嘉所想的一样,平静正常,除了第一天的意外,秦王没有再大意过,景知嘉只有两次被秦王吓了一跳。 一次是秦王知道了自己夫子的名字,笑吟吟地在景知嘉面前炫耀:“夫子我知道你的名字了哦,知嘉,学富五车的知,美好之人的嘉,唉,知嘉知嘉,夫子的家人就是有才,比我老父亲好上一百倍!” 景知嘉从未被异性这样亲密地喊过名字,人坐在那里,背挺得直直的,腰却软了,脑子发昏,哪里还能顾得上应付抱怨连连的秦王,只能点着头道:“王爷的名字也很好的,是的,特别特别好。” 一次是景知嘉走入文华殿,到处寻找都不见秦王身影,他有些惶急的时候殿门后冒出来毛绒绒的脑袋:“我就说夫子的脚步声特别轻,我这次试了一下,和夫子这——么近,都没有感觉到夫子,上一次根本不是我的过错,夫子你肯不肯和我一道去见jiejie,她现在还时不时提那件事训我!” 这一段话让景知嘉几个月来的努力付诸东流,原本他都差不多要把那天的场景忘记了! 他端着长者的态度让秦王谨言慎行,可那日晚上,可怜的景夫子耳朵边响着秦野隐喊他“知嘉”的声音,眼前是初次见面时的美色,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 好在第二日休沐,他借着研书的名头避开了一切会面,将自己的失态掩藏起来。 不过这两件事都发生在教学的前半年里,随着课程进度的推进,秦王的举止越发端庄,待景知嘉温和亲切又保持着男女应该有的距离。 面对女帝的夸赞,白日景知嘉是谦虚地垂头,夜晚却是频频从睡梦中惊起,记不清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站在秦王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