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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旅行(晨起/磨批/koujiao/骑乘)

    收到陈歌信息时,钟表时针才刚刚指向八点,床头的手机因为弹出来的微信消息震动了两下,张哲瀚才从梦乡中艰难地睁开一只眼,摸索着点亮了屏幕,还没读完第一行字,就又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手一松,手机跌落在枕头边。

    反倒是龚俊被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瞥了一眼时间,在暖洋洋的被窝里翻个了身,手臂搭在枕边,被张哲瀚毛茸茸的乱发扎得发痒:“……有消息?”

    张哲瀚仿佛是梦呓一般回答:“……嗯,陈歌的。”

    “他说什么了?”

    “……还没看。”张哲瀚闭着眼睛,熟练地钻进了龚俊的怀里,终于找到自己最舒适的那个姿势,“再睡会。”

    龚俊由着他靠在自己肩颈处,空出一只手回起了工作消息,年底的总结会议和即将召开的年会的安排,发语音三言两语拨了活动资金,还顺手在公司大群里发了个红包,在一片“谢谢老板”的回复中,手机锁屏,屏幕亮起了张哲瀚上次在新疆拍的写真。

    本该是个惬意的清晨,龚俊却被他扑在胸口的温热气息扰得心猿意马,呼吸都重了几分,指节摩挲过他略微干燥的唇瓣,低头在张哲瀚额上落下一个极其轻柔的吻。说话时喉结的震动通过贴紧的身躯传到耳边,张哲瀚挠了挠耳侧,脸颊挨着那人温热的肌肤,口齿不清地发问:“……龚总,大早上就开始忙工作了?”

    “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事,平时这个点也该精神了。”

    “早餐想吃什么?”

    “包子,荷叶鸡,豆浆。”张哲瀚合着眼皮一边报着菜名,一边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被褥下龚俊晨勃的性器,掂了掂份量,“……原来龚总这儿也精神着呢。”

    龚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作乱的手:“……别闹,不是还要吃早餐?”

    他蹭了蹭龚俊的颈窝,嘻嘻哈哈地坏笑着:“摸一下,就一下。”

    龚俊好气又好笑,伸手去抓他的:“你不是也一样吗?”

    “啊!别挠,好痒,哈哈哈哈哈!”

    起伏的被褥下两人闹作一团,张哲瀚也没了睡意,被握着双手手腕禁锢在那人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停,停!我要休战,休战!”

    可龚俊起了兴致不依不饶,压低了嗓音连哄带骗:“磨一下,瀚瀚,就一下。”

    张哲瀚咬着下唇,眼神闪躲:“……那,那只能一下。”

    窗外下了一夜的雪已经开始渐渐融化,角落里跳出的小猫舔了两下爪子,慢悠悠地走过他们的院子,在雪地上踩出一连串的小梅花;窗里仍暖和着,墙角的绿植依然繁茂,隆起的米色棉被里两人正依偎在一起,温度急剧上升,紧扣的十指漫起了潮意,交叠的腿根也逐渐汗湿。

    龚俊叼着他的耳廓,身下硬胀的yinjing强势地顶进张哲瀚并拢的腿根,挤开他腿心两片肥厚的阴阜,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准确地从xue口一路碾到不禁碰的花蒂。张哲瀚轻轻地“呀”了一声,小猫叫似的,伸手把那根性器塞进了底裤里,花唇裹着yinjing上跳动的青筋厮磨,xue口翕张几下,水液混合着铃口渗出的腺液缓缓把白色的布料浸成透明,肿胀的花蒂明晃晃地顶起一个鲜红的点,又被膨圆的guitou磨得东歪西倒。

    “……唔,重一点……”

    龚俊taonong着张哲瀚身前翘起的性器,哑着嗓子发音含糊地念他的名字,叫他瀚瀚,也叫老婆,磨蹭的动作却愈发凶悍,被褥下湿黏的水声听得人脸红心跳:“……只磨一下能行吗?顶进去好不好,老公cao下小逼……”

    张哲瀚的牙关都在打颤,仍艰难地保持理智:“不,不行……我下午有约来着,要出门,你快点……”

    “好,听你的。”龚俊乖乖应了,却阳奉阴违地将整根yinjing猛得顶入花xue,不客气地重重撞击过分敏感的宫腔口,不等他反应过来,又快速地撤了出来。

    “……你干嘛!”

    张哲瀚被突如其来涌向四肢百骸的高潮抽空了力气,他不带任何威慑力地指责了一句,又被故态复萌的龚俊吻住了唇,说不出话来,只会呜呜地喘,任由那人掰着他的腿根大力抽插,半晌后才发觉微凉的精水淌过花唇,黏黏糊糊的底裤紧绷着,把通红的阴阜勒成了两半熟透的水蜜桃。

    一下床张哲瀚就利索地脱了底裤,丢在龚俊胸膛上:“没完没了了是吧?我要出差!我要出外勤!我今天就买机票出华北!”

    湿透的底裤上还挂着未干的白浊,被蹂躏得皱巴巴。龚俊抓着那条底裤勾了勾唇角,跟随他的背影大步进了浴室:“……别生气,哥帮你洗澡好不好……下午你要出门去哪里?哥开车送你去……”

    ***

    一刻钟后,张哲瀚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玩手机,享受着上市公司老总细致入微的洗头服务,指腹带了些力度揉过发根,绵密的泡泡落满指缝,他放松地眯起了眼,在消息界面又瞥见了陈歌的新讯息。

    8:00

    陈陈默寡言:在吗在吗

    陈陈默寡言:咱们要不要去新年旅行,两天就行,邻省的东沙有个跨年烟花节

    陈陈默寡言:[公众号推文]12月31日,东沙·海湾小镇跨年烟花节,此刻为你绽放!

    8:40

    陈陈默寡言:哲瀚,醒了没

    9:35

    陈陈默寡言:……不会是你哥不同意吧

    陈陈默寡言:干脆把你哥叫上一起来呗

    张哲瀚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赶紧回了讯息。

    9:50

    不忙碌小张:醒了醒了,我问问我哥

    “……咳咳,哥,你年底有没有两天空闲的时间,陈歌叫我们一起去东沙看跨年烟花节。”

    龚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像有听公司他们聊团建的时候说过。你想去?”

    “宣传得声势还是蛮大的,在海湾小镇,就是那个最近刚开业的景区。有点好奇,想去看看,你要是年底忙,我就和陈歌他们一起去。”

    “没事,我手头上的事快忙完了,到时候可以抽空去。”龚俊拿起花洒冲洗他额边的洗发水泡沫,“正好我有个朋友在景区里开了个小民宿,就在中心区,我们住他那儿就行。”

    “好,那我跟陈歌说不用订酒店了。”

    10:01

    不忙碌小张:我哥同意了,咱们快看看攻略,都有啥好吃的!

    ***

    12月31日下午三点,自驾的车终于抵达了海湾小镇。民宿在小镇中心,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一楼有厨房和客厅,房间在二楼,三楼则有一个观景的小阳台,屋子里没人,钥匙就放在门口的信箱里。

    趁着陈歌的男朋友还在院子里停车,张哲瀚顺带拎起陈歌的行李风风火火地穿过一楼,直奔二楼的房间去。

    “诶,哲瀚你小心点,看着点脚下!”缺乏锻炼的陈歌只背了一个挎包,走起咯吱咯吱的木楼梯来都气喘吁吁。二楼有四间屋子,他一眼就看中了里头有吊篮藤椅的那间,靠在门边平复着呼吸,“……说起来,你哥选的地方真不错,他们说今晚这里看烟花视角最好,我们真是赚了!”

    安置好行李,两人准备出去溜达一圈。

    陈歌挽着张哲瀚的胳膊东拉西扯,狗血八卦刚说到一半,两人就撞见在一楼门口刚接完电话的龚俊。龚俊瞥了一眼他们,问:“行李都收拾好了?”

    张哲瀚点点头:“嗯,我们准备出去逛逛,看下有什么活动。”

    龚俊将手机放回口袋,冲他招招手:“过来。”

    张哲瀚不明所以地走上前去:“……怎么了?”

    龚俊把他的手握进掌心,神色自若:“不是要出去逛逛吗?一起走吧。”

    只留下在后头掐着男友手臂的陈歌小声地咬牙切齿:“……虽然,虽然我早有预感,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兔子真吃窝边草……”

    不知是不是因为晚上的烟花节,小镇里的人格外的多。张哲瀚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高,浅蓝色围巾里只露出眼睛和冻红的鼻尖,牵着龚俊的手去街边的小店里买了一串冰糖草莓,在打卡点拍了合影,又被民俗馆里排长队的漆扇制作吸引了注意力。

    “好长的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替你排着,你自己先去逛两圈。”身边的人来人往,在陌生的城市都是陌生的面孔,龚俊低头亲了下他的鼻尖,替他把围巾拉高,“排到了我再叫你。”

    得了允诺,张哲瀚欢欢喜喜地去前头买旅游纪念品,还没走二十步,手机就震动了一声。

    陈陈默寡言:[图片]

    龚俊低头吻他的那一幕正好被小巷对面的陈歌抓拍到了。

    路过的人面目模糊、行色匆匆,屋檐下只有龚俊专注地看着他,满眼柔情。

    聊天界面又跳出一条消息。

    陈陈默寡言:好兄弟,不用谢我[嘻嘻]

    不忙碌小张:????

    不忙碌小张:滚滚滚

    张哲瀚赶紧退出微信,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乱划,深呼吸几下,还是没忍住点开了那张照片,围巾下的脖颈到耳垂绯红一片。

    晚上吃饭的餐厅是陈歌看了攻略订的,点的都是当地的特色菜。张哲瀚十一岁前无辣不欢,后来搬到华北后慢慢地开始学会吃些不同风味的菜,桌上的葱烧海参、干锅茄子和清炒对虾都吃了些,还同陈歌和他男朋友碰了两瓶半啤酒。

    “不喝了,醉了待会晚上怎么看烟花。”

    “怕啥,我们把你抬到天台一起看呗。”

    越到晚上,景区里的人越多,没在外头待太久,他们不到九点就回了民宿。

    张哲瀚和龚俊的房间在楼梯的左手边,双人大床上的斜对面有一张铺了小碎花桌布的桌椅,旁边拉开窗帘就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小镇的夜景。

    “你要是有什么急事,还能在桌子上赶赶工。”

    “还好,我基本都吩咐下去了,除非项目出了大纰漏,或者公司明天就要倒闭了,我猜应该没什么急事需要找我。”

    “这冷笑话可不好笑,呸呸呸!”

    他把背包放到一旁,拉开椅子,惊喜地转头冲龚俊喊:“哥,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或许是这间屋子有小孩子住过,又或许主人专门安置了一个彩蛋,桌子下的地面用松软的被褥铺了厚厚一层,角落摆着爱心小熊玩偶和两三本绘本,活脱脱的一个秘密基地。张哲瀚眼睛都发亮,他兴冲冲地钻进了桌底,一米八的身高在里头艰难地蜷缩在一起,但他还是开心得很。

    “哥,你坐过来嘛!”

    龚俊搬了椅子坐在桌前,桌底的张哲瀚探出个脑袋躺在他膝上,注视着他:“……哥,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他的手掌摩挲着张哲瀚的脸庞:“嗯,想起来了。”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就是这样把我藏在你房间的……就在你的书桌下面,铺了两层被子,桌布比这个还要长一些,可以盖到地上,我就躲在里面看漫画,等你给我带饭吃。”

    “当然记得。那时候我手上没有太多钱,每餐只能从自己的口粮省一些来给你,还经常在家里的冰箱里找东西吃,家人都奇怪我怎么越吃越瘦,后来,我快攒到能租一间屋子的费用时……你就被他们发现了。”

    张哲瀚把下巴放在他的大腿上:“虽然只藏了不到一个月,但还是很好玩的。你在上头写作业,我在下面玩,你一踢我,我就知道要拉桌布躲起来了。我还可以……就这样把脑袋放你腿上,等你给我喂零食!”

    龚俊不禁莞尔:“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喂零食吗?我现在身上可没带。”

    “那可不行,在动物园,要是身上没带吃的,小动物都会扒拉着不让你走的。”

    “可我身上就是没有,那怎么办?”

    “那你真是太幸运了,遇到的小动物特别善良。”张哲瀚在桌下跪起身子面向他,“亲亲。”

    龚俊俯身在他的唇瓣上轻吻一下,尝到了点未消散的酒气。

    “你现在就可以走啦。”

    龚俊假装讶异:“原来小动物这么好哄啊。”

    “那当然。”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话锋一转,“……屋里的暖气开了吗?”

    龚俊有些摸不着头脑:“刚进来就开了。怎么了?”

    张哲瀚向前膝行几步,眼底眉梢的坏心思都快藏不住了,他用牙齿咬住龚俊西装裤的拉链,缓缓往下带,龚俊连忙伸手捂住:“……不是还要看烟花,别闹我。”

    “他们说烟花凌晨十一点半才会开始放,一直放到第二年,我们起码要等快三个小时。”张哲瀚叹了口气,圆圆的杏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所以,没有零食,可以再陪小动物玩一会儿吗?”

    ***

    龚俊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纽扣,脸颊在蛰伏的性器上蹭了蹭,牙关叼着内裤边向下扯,红润的guitou在唇上磨了两下,就被温热的唇舌裹住,半硬的yinjing逐渐充血挺立,霸道地占满口腔内的所有空间。张哲瀚有些喘不过气来,舌面从根部舐到铃口,只敢浅浅含着吞吐,他半跪着拽松自己运动裤的裤带,握住硬起来的性器taonong。

    津液把茎身上盘踞的青筋浸得亮晶晶的,吞不下的就从嘴角往外溢,又被龚俊的拇指抹去。他捏着张哲瀚的下巴,狰狞的yinjing在口腔里进出了几下,又退了出来,茎身拍了拍张哲瀚的脸颊,嗓音哑得厉害:“……坐上来。”

    张哲瀚用手撑着他的大腿,从桌底钻进了那人的怀里,一面忙着与龚俊交换唇舌,一面急哄哄地踢开碍事的运动裤。

    屋里的暖气升温得慢,暖风从空调出风口有节奏地送出,但还没到入夏的热意,张哲瀚拉开了羽绒服拉链,只光裸着下身往龚俊胯上坐。

    或许是因为旅行前几天两人都早出晚归,加班迟回的龚俊只是拥着他入眠,此刻张哲瀚扶着yinjing向下坐,没那么顺利,湿润的guitou在他腿心窄红的rou缝上蹭了两下,刚要顶进熟悉的xue口,却又受到阻力滑开,重重碾过前头的花蒂,他禁不住抖了抖腰腹。

    “……唔……”

    龚俊安抚般抚摸他的后颈,手指从耳垂揉到唇瓣,灼热的呼吸掠过他的眼睫:“……别紧张,放松。”

    “……也不知道这屋子隔不隔音。”张哲瀚伸了两根手指拨开花唇,刻意将张合的水红roudong掰到最大,咬着唇吞下小半根yinjing。花xue被撑得好满,露出全貌的殷红花唇裹着茎身,艳色的阴蒂也从rou阜里翻了出来,孤零零地颤动。他深吸一口气吃到尽根,阴蒂猛得拍上龚俊的下腹,在自尾椎剧烈攀升的快感里,后知后觉地发问,“……嘶,门锁了没?”

    “锁了。”

    他扶着龚俊的肩膀,小幅度地摇晃腰肢吞吐,湿软的xuerou热情地缠着yinjing吮,喘声也很轻,细细地飘在龚俊耳旁。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他方寸大乱。

    “哲瀚,在吗?”

    是陈歌的声音。

    他飞快地捂住龚俊的嘴,尽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咳,我在,怎么了?”

    “哦,没事,我就想问你想不想出去吃点夜宵。”

    张哲瀚与龚俊交换了个眼神,鼻尖浮起一层汗。

    “……不用啦,你们去吃吧,我不是很饿。”

    “行,那我们先出门啦。”

    “嗯,去吧。”

    这民宿屋子是挺隔音的,可这木板门却遮挡不住什么声音。陈歌和他男朋友就站在楼梯口讨论待会吃什么夜宵,谈话内容却清清楚楚地传进屋里两人的耳朵。

    这也是张哲瀚鲜少听见陈歌男朋友开口的时刻。

    但偏偏唯恐天下不乱的龚俊握着他的腰侧顶弄了起来,交合处黏腻的水声回荡在寂静的屋内。花心被撞得酸麻不堪,张哲瀚的眼尾几乎是瞬间就红了,他推拒着对方的腰腹,被吻得发烫的嘴唇无声地张合,比划着停下,止不住的惊喘就要脱口而出。

    “下面的小吃街是不是快关了?刚才回来的时候还是挺热闹的,不会出去没几家还开着吧……”

    “应该不会,今晚不是跨年吗,可能会开到凌晨。你晚饭没吃饱?”

    “……饱了,现在嘴又馋了,想吃章鱼小丸子。”

    他猛得捂住自己的嘴,喘息被压抑成支离破碎的呜咽,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紧绞的xuerou被反复破开捣弄,毫无防守地直顶到最深处的宫腔口。他的腿根战栗如筛糠,性器悄无声息地被cao到流精,雌xue控制不住地吹了两小股冒着热气的水液。

    那嘘声很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有如晴天霹雳。

    张哲瀚呆住了,整个人都快烧成一只煮熟的大虾,所幸门外的两人一边聊一边走下了咯吱咯吱的木楼梯,贴心地关上了民宿的大门。

    “还有呢?”

    “还有鱿鱼串、手抓饼、关东煮,最好再来一碗烤梨汤!”

    “不行,你只能吃一样……”

    他们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越飘越远,远到快听不清,附近突然响起的广场舞音乐又盖住了这窸窸窣窣的动静。

    张哲瀚终于懈了那股紧张劲,松开捂住两人嘴的手,掌心全是呼出的水蒸气,他疲惫地靠在桌沿,嗓音中带了些细微的哭腔:“……不跟你好了,你全世界第一坏。”

    “……我坏,你快罚我。”龚俊把他抱到桌上,讨好似的亲他的唇角,“不会听见的,别怕。”

    张哲瀚抹了把眼尾的泪水,赌气般回怼:“……我本来就没怕。”

    “现在外头正热闹,他们估计还要一小时才能回来,没事的。”

    张哲瀚挑了下眉毛:“……所以你还有一个小时?”

    龚俊只低头吻他,没回答,指腹隔着卫衣摸到他硬挺的乳首,轻笑了一声:“奶头都硬了,老婆,难道刚才不shuangma?”

    “……你还说!”张哲瀚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却顺从地把卫衣下摆卷至胸口,露出光洁胸膛上两粒俏生生的乳尖,很快落入那人的手掌之中。

    龚俊的虎口卡着一小团饱满的乳rou,乳尖被吃得水光淋漓,红痕从胸膛蔓延至脖颈,他勾着张哲瀚的膝窝向两侧分开,粗硕的性器长驱直入,大开大合地碾过花心,震天响的皮rou拍击声让张哲瀚听不清自己的呻吟。

    宫腔口被捣得太深,张哲瀚昂着脖颈半张着唇,却什么都没叫出来,指尖嵌入龚俊肩膀的皮rou,身躯随着颠顶的节奏往上缩,布满薄汗的乳rou一晃一晃的,汗水汇聚成滴滑进腿心。

    “……唔,好重,酸……”

    “……轻点嘛……”

    龚俊停了动作,逗弄着刮了下他的鼻尖,打趣般抱怨:“娇气。”

    他梳开张哲瀚汗湿的额发,放轻了语调:“……用你最喜欢的姿势cao,好不好?待会我们再去看烟花。”

    张哲瀚咬着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把松开的卫衣下摆卷好,双臂撑在身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龚俊扶着他膝窝的两只手掌顺着汗津津的腰腹向上,拢住乳rou不急不缓地揉,指尖打着圈靠近,然后准确地揪起赭红的乳晕拉扯,胯下用力一顶,微肿的花唇被带着顶进又绽开,腿心的黏液被搅打成白色的泡沫,混合着潮吹的水液,咕啾咕啾地响。

    他的鼻腔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喘息又甜又软,腿根因为打开了太长时间有些酸胀,他却没有理会,踩在桌沿的足尖反而往两侧挪了挪,努力让那根yinjingcao得更深。潮吹的水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喷,接连不断,又被拍击得四处飞溅,打湿了龚俊面前的衬衣。

    “……小逼都cao开了。”

    龚俊的气息也不稳,额角全是汗,yinjing湿漉漉的,抽出来时“啵”了一声,guitou还被湿热rou道挽留地嘬。他抵在敞开的靡红xue口磨了磨,又重新顶了进去。

    张哲瀚急着按住下滑的卫衣下摆,手指胡乱捏着乳rou,把乳首往龚俊手里送:“……唔,老公cao……”

    他挺着胸膛,被掐着乳尖挨cao。层层齿痕圈住rou眼可见的鼓凸乳晕,软弹挺立的乳首翘得老高,都被拧得充血yin靡,那人拽得愈重,身下的yinjing就cao得愈深,连带着提起的乳rou颤颤,被送上今晚第三次无声无息的高潮。

    性器流出的精近乎透明,淅淅沥沥的水液冲开泥泞的交合处,他颤抖着腰臀,湿红肿胀的花xue直往yinjing上撞,xuerou不留情面地痉挛吸绞,夹得龚俊头皮发麻,痛痛快快地泄在了里头。退出时还牵出几根黏连的银丝,猩红层叠的rou襞瑟缩两下,白浊便从撑成圆形的xue里往外淌,一时半会还合不拢,挂在殷红外翻的花唇上要落不落。

    两人都出了一身热汗。

    张哲瀚的指尖都是麻的,精疲力尽地斜靠在桌上平缓呼吸。高潮的余韵还未消散,他依旧面色潮红,环顾一圈身旁狼藉,餍足地舔了两下唇。过度使用的xue口一张一合地吐着浓稠的精,湿答答的,他用指腹勾起腿心滴落的白浊,打着圈在烂熟发烫的花xue上抹匀,偶然碾过阴蒂,又忍不住颤着腰腹喘。

    他本来懒洋洋得不想动弹,可一看到墙上钟表已经指向十一点二十分,就扶着腰去捡地上的运动裤,说什么都要赶上第一场烟花。匆匆收拾了下凌乱的物品,换了衣服,张哲瀚用冷水洗了把脸,尽量让自己被亲肿的嘴唇看起来不那么明显,急急忙忙就要出门。

    他们在楼梯口撞见了刚觅食归来的陈歌和他男朋友。

    “哎呀,还好你没去,你都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真的是人挤人挤人,排队简直要了我半条老命……快快,快来天台,要是再多吃一样东西我们都赶不回来……”

    已经有冲天而起的烟花划过漆黑的夜幕,由远及近的爆裂声充斥耳畔,闪烁的光芒迅速照亮每一位游客的脸庞,有欢呼,有笑声,更多的是对新年的期许。

    张哲瀚被陈歌抓着胳膊带上楼,腿脚发软没站稳还踉跄了一下,幸好身旁有人眼疾手快地把他搂进怀里:“……专心看烟花。”

    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只绽放一瞬的烟火也能美得让人落泪。

    陈歌兴奋地拉着他一起合拍视频,live图里几人搞怪地比着耶,他与陈歌比划了一个歪歪的爱心,两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咳咳,临近零点,小陈同志,采访一下你,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发财!暴富!不加班!”

    众人齐声数着,震耳欲聋的倒计时声里他感到那人握了握他的手,在耳边说了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他通过模糊的口型猜出了只言片语,笑弯了眼,在喧嚣中大声回应道:“明年,明明年,每一个明年也要一起跨年!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