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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现下说给宁阙和宇文弈,也十分适用。 宁阙想到自己曾有的样子,微微一愣。 随即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华容,谢谢你。” 宇文弈这时又说:“我们打算去塞外,等过个十年八载,再回中原。” “避避风头也好。” 楚姮如是说。 宁阙看了眼楚姮,反握住她的手,一字字道:“华容,我们仍旧是朋友对不对?” “当然啦。”楚姮微微一笑,“你们十年后回来,可一定要来清远县看我。若是不来,我就去塞外敲破你们脑袋!” 宁阙和宇文弈笑了起来。 宇文弈又看了眼宁阙,叹了口气:“不过想到还有十年都要和她在一起,我觉得人生好无望啊。”他摸了摸下巴,“不过,万一宁阙在塞外嫁了人,放牛牧马,也是不错的。” 宁阙闻言,气的柳眉倒竖:“宇文弈,我看你是三天不挨打就皮痒了!” 楚姮没忍住,“噗”地笑出声。 宁阙和宇文弈临走时,又说,希望十年后回来,可以看到楚姮儿女成群。 楚姮笑眯眯应下了。 以至于当晚蔺伯钦回家,就觉得楚姮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了?” 他将洗脸的帕子拧干,叠在水盆中。 楚姮让濯碧把盆子端出去,便将门“咔哒”一声给闩上了。 她站在门口,双手叉腰,蔺伯钦这才发现,她今日穿了身水红色的薄纱衣,绣着鸳鸯合欢花的浅白色肚兜若隐若现,纤腰细腿,皮肤白皙,着实……令人意动。 蔺伯钦瞬间明白了楚姮的意图,不自觉嗓音沙哑:“姮儿,春寒料峭,你先把衣裳穿好。” 楚姮怨念的盯着他,步步上前,扳着手指给他算:“你仔细琢磨琢磨,这都过去多久了,落英和萧琸聚少离多,都有三个月身孕,为何我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这种事……急不来的。” “我看你是压根儿都不着急!”楚姮气呼呼的抱着手臂,“前天,说去东乡村看土地开垦;昨天,又说王老板家失窃。本以为跟你回县里可以安安稳稳,不用那么繁忙,结果你……”楚姮抬手戳他脑门儿,“结果你狗改不了吃屎,不管当丞相还是当县令,都闲不下来啊!” 蔺伯钦哭笑不得,将她手拢在掌心:“好好说话,莫尽是些粗言秽语。” 楚姮瞪他:“你还敢训我?” “不敢不敢,你是县夫人,你说的都对。” “那我说的你听不听?” “听。” 楚姮偷笑的脸酸,咬了咬唇瓣,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那好,现在本夫人命令你,熄灯睡觉!” 蔺伯钦一脸无奈,提醒她说:“夫人,现在亥时都还未到,你……”楚姮抬手搂着他脖子,就去亲吻他的耳垂,轻轻的舔舐,呵气如兰:“伯钦,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般温柔甜蜜的话,饶是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 蔺伯钦喉结微微滚动,到底是将楚姮打横抱起,入内室去。 帷帐轻摇,烛影成双,彻夜未熄。 楚姮窝在蔺伯钦怀里,窗外天还没亮。 她想,就这样也挺好的,有人爱她,有她爱的人,好友两三,即便父母不再,余生也甚是宽慰。 “折腾了一夜,快些睡吧。” 蔺伯钦摸了摸楚姮的柔软的长发,将被褥给她捂紧了些。 楚姮一咬牙,抬起眸子:“不行!” 蔺伯钦:“……” 楚姮哼哼了两声,撅嘴就去亲他,蔺伯钦被她亲的脖子痒痒,忙抬手阻拦,笑着说:“姮儿,别胡闹,我该去衙门了。” 就在两夫妻笑闹间,门外庭院有人大喊:“大人!大人!” 蔺伯钦坐起身:“是胡裕。定是衙门有案子发生。” 楚姮恼道,大声问:“胡裕,你有什么事儿?在门口说清楚了。”她手环着蔺伯钦劲瘦的腰,不要他起。 门口的胡裕挠了挠头,回答说:“王麻子一早在衙门击鼓鸣冤,说赵老头偷了他三只鸡,赵老头又辩称自己没有偷,两边闹的正凶呢。” 蔺伯钦想着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但他可以趁机起了,忙正色道:“姮儿,听见没有,这是大案子。” 楚姮气鼓鼓:“骗谁呢!” 她一把扑入蔺伯钦怀里,朝胡裕道:“你先回衙门去,告诉王麻子,蔺大人家国大事都还没办好,这点鸡毛蒜皮的让他们等一等好了!” 蔺伯钦还想再说,楚姮却已经把他按进了被褥,不由分说的使劲儿堵住他嘴。 到底是佳人在侧雪腻酥香。 蔺伯钦轻轻一叹,抬手放下刚挂起的帐幔。 窗外碧云天淡,台榭参差,庭中柳梅相映,枝间黄鹂啭啭,好一片春光尚早。 ——争如这多情,占尽人间,千娇百媚。 千里江山图 144.番外 蔺伯钦在清远县做县令的第二年,顾景同在府衙却惹上了官司。 罪名——偷窃。 消息传来,楚姮挺着个大肚子,一口水差些喷蔺伯钦脸上。 “此事当真?” 胡裕点点头:“上边儿传来的消息,绝不会有差。” 楚姮顺着池边走,说着风凉话:“顾景同是越活越回去了啊,每个月五两银子的俸禄,都不够他花销的?至于去偷人家钱么?” 胡裕正要开口,蔺伯钦就去把他夫人给扶住:“你找地方坐下,别到处乱走。” 可算把楚姮给扶到廊下坐好,胡裕刚张嘴,楚姮又抱着蔺伯钦胳膊撒娇:“方才走累了,你给我揉揉腿。” 然后胡裕就眼睁睁看着他家清俊非凡的大人,蹲在地上给老婆揉脚捶腿,比那丫鬟还好使唤。 他总算找到空当,解释说:“具体怎么回事儿不知道,但听说是那女的诬陷。” “诬陷?” “女的?” 蔺伯钦和楚姮的关注点完全不同,蔺伯钦沉下脸:“诬陷盛风作何?”楚姮眼珠子一转,“是不是看上顾景同了?” 胡裕挠挠头:“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