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四月一日夜,被翻浪。

    曹cao事后也在思索自己为何说出暗示性的话。大概是烛光太暖,小雨不歇。

    曹丕在他案旁捧着书,他说,“不回去吗。”

    “父亲,儿臣还想再呆一会儿。”曹丕道,神情是乖的,眼角眉梢藏一点温软的讨好。

    “已经亥时三刻了。”

    “嗯……是。”曹丕低头合上书,又小声道:“外面还下着雨呢。”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赶他,可怜兮兮的。曹cao沉默了一会儿。再等就夜深雨密了,提着灯笼,路不好走。曹丕既然不太想回去,索性便不走了罢。他想到曹丕之前做的春梦——今晚……似乎正是个敦伦的时机。

    “要不……你在这留一夜?”

    曹丕猛然抬头。父亲让他留下?“那父亲……”

    书房屏风后有床榻。稍窄,平常睡一人足够。可是第二个人呢?

    父亲还要回后院吗?

    曹cao道,“说不得要和你将就一宿了。”

    他看着曹丕,眼底带探究之意。在这段背德关系里,说话要留三分余地。他不会讲得明明白白——从哪里看都坦荡,字句间的隐秘意思凭亲子察觉。如果曹丕听闻此言依然无知无觉,他便顺势而下,仅仅共眠,将无事发生。——毕竟渴求的人是曹丕,他不过觉得今夜恰好适宜。

    曹丕想到了。他们往昔从不曾父子夜话,共枕而眠。今日却说起……联想如今暧昧的界限……“父亲……请问将就是什么个意思……”曹丕仰起脸,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

    曹cao简短答道,“同寝。”

    他说话字节腔圆清晰,未含一点拖黏的调情意味。然而寝字仄声,咬字时发音微重,落到曹丕耳朵里如沉石投池,荡起一圈涟漪,他盯着父亲张合的薄唇,被这两字震得心脏怦怦。

    同、寝——

    是共眠还是……

    曹丕一时没有出声,二人皆不语。空气忽然掺起稠浓的绮情。同寝两字本身不是艳语,可处在这样一个灯火朦胧的夜……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父亲是那个意思吗?

    曹丕放下书,书简磕在案上发出啪嗒的轻响,他的心也抖了一下。“父亲,”他走到曹cao身侧,拉住父亲黑绣银云的衣袖下摆,“儿臣愚钝……”

    “还要父亲再解释一下才好……不然儿臣多想,恐怕逾矩……”

    直言云雨怎么不算失礼。

    多想,多想什么?曹cao心知曹丕必定发觉了敦伦的可能,又担心猜错——实则想的半点不差,缺了些确认的勇气。正月敢公然求欢,现在倒谨慎怕越雷池了。

    他不稍微说得明白一点,二人怕是还要牵扯一时半会的哑迷。

    但云雨的直白言语是说不出的,只能再暗示一下这样子。他轻飘飘开口,轻描淡写地讲:

    “有什么逾矩不逾矩。”

    话里默认了曹丕未说出口的暗地意思。

    曹丕看着父亲,可父亲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有什么逾矩不逾矩……

    敦伦不算逾矩?他心里大约有了答案,然而还要确定一番。不如……接触一下试试父亲反应……曹丕心神动荡,于是又挨近曹cao,垂在身侧的手大胆地、偷偷地伸进父亲衣袖,蹭了蹭父亲的手背。附在父亲身旁小小声地说 :“父亲……父亲的意思莫非……是儿臣多想了吗?”

    曹cao挑眉看他。曹丕显然领悟到了敦伦之事,小动作偷偷摸摸。他有些好笑又无奈地弯了弯唇角,没说话。

    曹丕见父亲神色平静,越发确定父亲是暗示云雨了,两颊飞上红晕,此刻反而不敢再勾一勾父亲的手,只轻轻重问了一遍:“父亲,儿臣是否多想了?”声音又颤又软。

    这会儿曹cao纡尊降贵地回答,否。

    得到确定的答案,曹丕一瞬间觉得头脑发昏,整个人都要冒热气。竟然真的……父亲愿意……父亲想要他了?他下意识地握住曹cao笼在衣袖里的手,又惊惊慌慌地松开。倘若行房,坦诚相待……一直渴求的欢爱到临头时羞涩陡生,曹丕脸比霓霞还红上几分,羞涩了却不肯走,紧紧贴着曹cao,脑袋乱成一团,忽然冒出一句:“父亲,有酒吗?”

    “嗯?”

    曹丕这才想到,父亲办公的书房怎么会有酒呢。父亲的书房里也不会有软膏。 他再做不来夜里独自安慰的放荡事,因此想酒燥情昏,鼓动人心,可这里无酒……

    他无法指望父亲柔情蜜意,待他如新妇;一会儿主动邀欢的定是他自己……清醒着的自己……啊……

    曹丕面红耳赤,感到一种甜蜜的忐忑。他不抱希望了,心忖待会儿如何敢大胆行房呀,却听见曹cao轻咳了两声。

    “……酒在屏风后面木柜左下抽屉里。”

    曹丕一愣。有酒……呼……

    他红着脸,刚才还盘算喝酒壮胆,开口却犯起结巴来:“父亲……儿臣想喝一点……”

    “去拿。”

    曹cao注视曹丕羞赧至极的样子,缓下语气,“不必勉强,不是必得今日。”

    曹cao并非抱着一定云雨的心思,起初话也是顺口一提,曹丕若紧张不想,那敦伦实着没有必要,左右他言语未把事情说开,无论如何彼此都不至于尴尬无颜。

    但曹丕急急道:“没有勉强!”

    “父亲、父亲,儿臣没有勉强,儿臣可以的……”不是今日,又要等到哪一日?父亲难得暗示,正月那夜未成,还要错过今晚?曹丕几乎要失措了,神情惊慌,本就纷混的思绪更如乱麻。父亲分明有那个意思,难道要因为他的表现反悔?

    曹cao安抚地拍拍儿子的肩,“没说你不可以。”

    “去吧。”

    “是、是……”曹丕松口气,把谢父亲三个字咽回肚里。他跑去拿酒,曹cao坐在案前等了片刻,听见屏风内柜门开合的声音。想来不多时便要迎巫山楚雨了。他升起一点感慨:一夜过后,从此回头也无路了,父子将不止是父子,脊梁骨上要刻luanlun背德的污字。

    然而事已至此,既然曹丕不能自渡正道,那么——

    父子做情人也无妨啊。

    屏风后渐渐没了声音,曹cao估摸曹丕差不多了,起身过去。转过屏风,却见曹丕正低头坐在床榻上,发冠已经摘了。脸颊潮红,双手攥腰带,不知要解还是不要解。

    “父亲……”曹丕望见曹cao来,赶紧站起,狠狠心想干脆地解开腰带,可是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平日的活结现在和死结一样,手指扒拉系带半天了结还没解一半。“呃……父亲稍等……”他越慌越乱,手上用力反倒一把将绳结拉紧。

    “……”

    曹cao叹了一口气。曹丕平日里还算灵巧,此刻怎么笨拙成这样。他坐上床榻,轻声道:“过来。”

    曹丕站到曹cao面前,手足无措。脸红得滴血,嗫嚅地说:“父、父亲……”

    曹cao想了想,伸手揽住他腰把人带进怀里。曹丕跌坐在曹cao腿上,一下子被这个亲密的姿势激得失了力气,腰软手也软,腰带是一点也解不了了。曹cao慢条斯理地拆结,说多大人了,表现得还不如小时候呢。

    曹丕不吭声,看着父亲修长的手指在他腰带上动作。轻而易举地挑出系绳,腰带没几下就滑落在地。曹cao本想问接下来你来?又想到曹丕已经坐怀里了,索性一并解了他衣裳。外衣、中衣、里衣,最后一步曹cao停住,曹丕颤抖地挑落搭在肩膀上的里衣,在父亲目光注视下,到底解不开亵裤的结。

    “怎么,不敢了?”

    曹丕抬头,因喝了酒而两颊酡红,更显得眼神迷离。他知道现在已可以说是木已成舟了,所以有胆量向父亲说些可怜话:“……求父亲帮儿臣……”

    曹cao握住曹丕的手,带他解开裤结,曹丕看着父亲冷峭的下颚,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蚌被剥下最后的壳。他哆哆嗦嗦地抬起臀褪下亵裤,袒露出整个光溜的身体。父亲还衣冠整齐呢……他却已经……

    曹丕头晕目眩,想遮又不能,下意识地夹了一下腿。

    曹cao注视着曹丕,青年人此刻温顺地伏在怀里,白皙的身体零落地散布淡淡的瘢痕——征战所留下的。他抚上儿子纤窄的腰,掌下温热的肌肤在轻轻颤栗。

    你来还是我来?

    他想这么问,但又没有问出口。曹丕连脱光都做不到,自己扩张想必更没勇气。只能他来帮忙了。然而曹丕腿还合着。他难道对儿子要直说,打开腿?

    ——并不是很能够开口。

    曹cao缓慢摩挲曹丕的后腰,指腹薄茧微微粗糙,用一点力道,带来细沙沥过般的酥痒。手指揉上两个腰窝,摁着凹下的地方转圈,指尖稍稍探过股沟又收回,蜻蜓点水,好漫不经心的样子,暗示意味又十足。曹丕呼吸急促,被这调情的手法弄得浑身酥软,昏沉的脑子里想到扩张的事,捉住身后父亲随意挑逗的手。

    “父、父亲……没有软膏……”

    他脖颈也漫上粉晕,“所以请恕儿臣……请……儿臣……”他说不下去了,捧着曹cao的手低头凑近。这双手宽大修长,苍白的手背上青筋隐隐。他知道虎口和指关节处的剑茧和笔茧——小时候就知道,父亲曾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教他射箭和骑马。父亲文韬武略,平日手里拿的是足以牵动天下的政事书简,而今却要伸进儿子的……

    曹丕用嘴唇试探地轻蹭曹cao的指尖,见父亲默许,张口含住了手指。湿软的舌头讨好地沿着分明的指节轮廓舔舐。没有软膏,这样大抵能当润滑。

    曹cao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好了。够了。

    手指已经被舔得水光淋淋的。曹丕红着脸,小声说是……。他原本跪坐在曹cao怀里,现在主动地、慢慢地分开腿,两条白皙的长腿挂在父亲腿上,臀rou挺翘,无所遮拦。曹丕把脸深深埋在父亲肩上,脸颊guntang。他感到羞涩和隐秘的激动,心里好像有簇绵绵燃烧的情火,由内而外地叫他口干舌燥。父亲嗯……

    父亲会喜欢他的身体吗?是否觉得他不知羞?

    他说,“父亲,儿臣……准、准备……好了……请您……”

    最后几个字小得听不清。曹cao安抚地拍拍曹丕后背,伸手探进他股间。曹丕没睁眼,清晰而明显地感知到父亲的动作——在xue口研磨片刻,挤了进去。

    胀痛。久未造访的后xue紧涩,曹丕竭力放松身体。异物入侵的感觉不好受,但毕竟之前有过经历,尤其开拓他私处的人是父亲,因此疼痛算不了什么。曹丕攀着曹cao的肩,他被动承受,却不安分,摸到父亲的衣襟一顿,见曹cao没有反应便伸向腰带。这会儿手倒灵巧了,腰带被解开松散地搭着,曹丕指尖发颤,扒着带子好半晌,不敢真的摸进去。有点过头了……他想。父亲在扩张他的xue,他却连父亲的衣里都不敢伸进。想是极想的,倘若父亲赤裸,他定会有意无意地触摸,可父亲衣冠整齐……

    可眼下要敦伦了。曹丕狠狠心,曹cao的腰带滑落到地上,他眼睛闭得更紧,挣扎片刻到底没摸进去。初次承欢,这会不会太过界。以后想必能大胆地做了……

    曹cao已经伸进第二根手指,对曹丕的小动作视若无睹。曹丕后xue一圈都湿漉,xuerou也变得软。当初求幸还以为多胆大包天,真上了床榻,拘谨成这样。曹cao没说话,手指慢慢往xue道推。曹丕趴在他肩膀,那一块衣裳被呼吸蒸腾得生热。

    他抚摸儿子的脊背,加第三根手指,曹丕身体绷紧一瞬,又放松。

    “受不了?”

    曹丕摇摇头,“儿臣没什么是受不了的。”

    曹cao不再问,手指还是退了出来。犹豫了一下,他摸上曹丕胸膛,掌心擦过凸起的乳首,曹丕颤得比方才还厉害。擦都擦过了,也就没什么顾忌,曹cao娴熟地找曹丕的敏感点——男人女人的身体敏感部位都大差不差。一手挑逗儿子,一手往儿子xue里插,曹丕放松了不少,整个人都往下滑,他不得不扣着曹丕的腰把人托回怀里,生理性地有一点欲望上涌。

    曹丕努力压抑呻吟,年长者的手法极具挑逗性,身体里的情火简直燎原,他搂上父亲的脖颈,白皙的手臂如同柔藤。父亲也有感觉了……在顶着他呢。啊啊……曹丕腿根绷紧,大腿虚虚夹着曹cao的腰。他无声喘气,几乎用尽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下意识的夹蹭,于情热的头晕目眩中看见台上烛火,飘飘摇曳融化红蜡。

    啊……父亲、父亲……

    此刻他是脱壳的蚌,急需一场恩赐的雨露。如此得以不干涸,如此得以心野日日春草葳蕤。

    曹丕收紧了手指,后xue湿软。曹cao抽出手,拍拍他腰际,说上去吧。

    曹丕颤颤巍巍地从父亲腿上爬到床榻,趴好屁股翘起,脸埋在臂弯里,耳尖红得滴血。“父、父亲……”请……

    曹cao嗯了一声,开始解衣。曹丕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探出头偷瞧,与父亲对视又急急忙忙闭眼,曹cao很轻地笑了一声,摘了发冠,长发散落下来。走过去。

    曹丕听到父亲走进,睁开眼睛看见父亲俯身,倾覆下一片阴影,如同浅淡的云翳。山野四寂。曹cao将他遮住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顺手捏了把他通红的耳垂。声音低低。曹子桓,你想好了。

    这距离太近。曹丕心如擂鼓,呼吸凌乱,忽地生出勇气。他抓住父亲的手贴在自己guntang的脸颊上,说是,父亲。儿臣想好了。

    求您幸我。

    每个字都郑重,不再有孤注一掷的决绝,笃定今夜得偿所愿。

    曹cao摸了摸他的脸。

    父亲衣裳微敞,不脱,曹丕只能看见一小片苍白的脖颈和胸膛。父亲转到他身后,他感到有炽热的坚挺抵上rouxue。

    曹cao扶着性器慢慢地顶进,湿热的xuerou紧绞,寸步难移。他出声说:“放松。”

    “是……”曹丕回答,咬着唇。往日他曾幻想过,而今当父亲的性器真正进入时,他才知道有多要命,和自己指弄完全不同。狭窄的xue道被强硬地一寸寸撑开,边缘可怜地泛起紧绷的rou粉色,曹丕小声抽气,父亲的手摸上来。曹cao揉着曹丕贫瘠的胸乳,指腹摩挲艳红色的rutou,二指带点力夹住拉了一下,然后抚上他小腹,指尖划过腹肌浅浅的沟壑。与此同时性器缓慢而坚定顶进xue道深处,直至整根没入。曹丕腰骨酥软,雏子破处的疼痛在巨大的心理快感下不值一提。曹cao停下让他适应,他喘着气,说父亲我可以。您不用顾忌。

    xuerou应景地夹了夹性器,即便是出于紧张的身体反应,却显得如同渴极。

    第八年。他终于真真切切地和父亲在一起了。

    xue里不属于他的温度如此鲜明,那所代表的升华意味让他灵魂颤栗。

    曹cao扶住曹丕的腰,性器开始抽插。进去时xuerou吸裹,抽出时不舍地缠夹。因为紧。cao弄时分泌出一点水液,不至于淋淋,却也算是漉漉了。

    曹丕觉得腰上的触感更加火热,父亲温热的手仿佛越过了腰腹,直触心脏。xue里那根硬物杵得他意乱情迷,光是简单地被父亲填满就已经是快乐,肿胀感忽略不计。仿佛过去所有的空虚和凄哀都在媾合中散去。

    曹cao找他xue里的rou腺,圆硕的guitou在幽道里换着微小的角度抵来抵去,曹丕喘着粗气,没一会儿忽然一抖,差点叫出声。不知哪处的xuerou敏感异常,guitou刚抵上就让他猛地哆嗦,翘着的前端流出液体。什……从前明明没这样过……曹丕咬着舌头防止等下呻吟出声,父亲果然向那处轻撞去,一股强烈至怪异的快感激上大脑,又因为动作的轻而稍纵即逝。呃啊……

    曹cao自然察觉到儿子的反应,cao到这里时xuerou腾地夹紧,看来正是地方。他往里cao弄,念着儿子初次动作轻慢,性器顶得慢,先磨过xue道嫩rou才施施然抵上那个栗子大小的rou腺,所以不激烈,吃得消——曹丕用力捂住嘴,眼神迷离。分明熬人得很。上过战场的男人足以承受冲击,他想父亲有为了他忍耐吗,粗暴也没关系他可以,再这样研磨腰要软掉了。还没翻云覆雨几时半刻,先塌了腰,这怎么好。然后他发觉父亲在一点一点用力,cao得一下比一下深。啊……哈……

    他支撑在床榻上的手抓着被单,快感开始盖过胀痛如一波波翻上来的浪。

    曹cao扶着曹丕的腰cao,这孩子大抵是被干到爽了,xue里分泌的水液明显变多,甬道湿湿滑滑。xuerou讨好地吸吮,柔顺地裹着柱身。曹cao也得了趣味,他贯来不委屈自己,这会儿曹丕适应挺好,他便插得深,每次撞到rou腺都引起身下人的绞紧——这样说不好,但……的确像张殷勤的rou嘴。蛮舒服。曹cao良心受损,于是安慰起曹丕的身前,随便摸两下曹丕就颤栗一阵,他抚摸过乳首,不带色欲地压了两下挺立的乳尖。至始至终,曹丕一声不出。姿势后入,曹cao看不见情景,他拂去曹丕散乱的发丝,露出通红的耳朵。他凑近了说曹子桓,转过来。

    让我看看脸。

    曹丕乖乖地转头,曹cao看见一张潮红迷离的脸。眼眸水光盈盈,爽的。

    啧。还以为怎么了。他摸了摸曹丕的脸,没问为什么不肯呻吟。

    曹丕转回去,心想刚才泪眼朦胧的yin态被看见了。呜。父亲会嫌他放荡吗?他生怕呻吟声太媚,咬着舌也要咽回肚里。可是谁叫父亲顶得凶,也不是很猛烈,只是会得很,叫他没一处不酥软,宛如扁舟,不至于在骤浪里颠覆,却在起伏的快感里不辩方向。前面射了,xuerou一阵痉挛,夹得死紧,曹cao不方便动,于是享受,等曹丕缓过劲来深深插进湿热的rouxue里面,按着曹丕的腰又想该温柔点,再想了想还是换成搂腰的姿势继续深顶,曹丕毕竟上过战场,总归济事。前半场已经轻慢,曹丕说他可以。

    曹cao没太用力,但每一下都齐根没入,囊袋拍在股间啪啪做响,那一块臀rou发着红。曹丕身体往下坠,全靠曹cao小臂搂着腰腹。身下人脊背肩骨随动作隐约起伏,曹cao抹了一下额头薄汗,拨出性器。他倾身过去够酒,曹丕后xue翕动着夹到虚空,抬首正看见父亲仰头喝酒。脖颈喉结的线条流畅性感,烛光映着锐利眉眼,显出几分温和。他看见父亲脖颈的汗珠滚落到衣里。父亲衣裳没脱。

    他口干舌燥。

    曹cao看过来,对瘫在床上的儿子挑起眉。行吗。

    曹丕憋着一口气,回父亲,可以。

    年轻人年青力强,很快恢复过来。曹丕主动翘起臀,曹cao拿着酒壶松到他唇边,曹丕受宠若惊地喝了一口,须臾功夫还有时间遐想喝酒的杯口是不是父亲刚才用过的。曹cao擦去他唇旁酒渍,他昏头脑地伸出舌头舔上父亲的指尖。

    随即轰地脸红,眼神躲闪不敢对视。曹cao把濡湿的手指放曹丕脸上擦过,说这回不用。

    曹丕想他只是想舔而已,cao到湿软的xue自然不用再扩张。哎父亲是嫌弃他么。而曹cao揉揉他柔软的嘴唇,探身碰了一个吻。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曹cao重新插进儿子xue里,xuerou立即热切地裹上来。碍于脸面他没有发出满意的喟叹,某种层面上父子二人如出一辙的相似。

    曹丕还沉浸在刚才梦幻般的吻里。尽管那只是简单的双唇相碰。他想到之前做的伤心梦,这一回一切真实,他的的确确走在前路上。父亲向来是这样的人,做下决定就不会更改,所以落吻也轻易。尽管它轻飘飘的。尽管这也许是因为烛光温暖。

    曹caocao到后面,抽插rouxue时性器拔出一截又顶进去,大半根都处在湿热里。小洞被cao得红肿,昏黄灯火下看不出来。xuerou还殷勤,一嗦一嗦地吞吐精枪。曹cao往里cao,没收力,撞到一个小口,曹丕酥软的身体一抖。曹cao试探地往里捅,这个姿势好深,下体紧紧贴在一起。guitou进入软热异常的肠腔,后xue抽搐着吸吮性器,吐出一小股水,曹丕发着抖,曹cao把握分寸退出,心想下次再试吧。曹丕头回敦伦别第二天爬不起来。

    他没得满足,在xue道里抽送就不自觉地带了力,摁着曹丕的腰cao,曹丕手臂早就酸软,肩膀趴在床榻上,这倒省却了捂嘴的力气,喘息声闷碎在被褥里。xue里粗长的性器堵着流水,褶皱淋淋的,xue口泛着一圈白沫,交合处细微的水声咕啾。

    上过战场的男人足以承受冲击……曹丕想,他想差了。

    后入跪得他膝盖打颤,腿根酸软。现在是几时了?父亲怎么……他被情欲迷蒙的脑子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不好cao。他坚持片刻,前端在过载快感刺激下第二次泄,xuerou又是一阵痉挛。曹cao终于觉得差不多了。男人这种时候是克制不了的,掐着人腰cao得又重又狠。之前温柔是因为未到临界,事到临头就显露出侵略的本性。哪怕身下的是亲子。

    曹丕鲜明地感觉到xue里性器的形状,上面凸起的青筋勃勃跳动,他知道这意味什么。父亲此刻应该眼尾晕红吧?狭长的黑眸一定有欲望翻涌,以至于显得凶。父亲、父亲……呜……他的脸趴在床上,浸透呼吸蒸腾的粉晕,像条搁浅的鱼。挣扎的向后伸手,却因为角度看不见而徒劳地在空气中挥了几下。

    “父亲、父亲……”曹丕艰难转头,眼睛一圈挂泪,楚楚可怜。“牵我……要牵手……”好不好?声音发哑,一听就知盈满了情欲的春潮。曹cao没说话,却用力握上儿子的手,曹丕手指乱动,非要改成十指相扣。曹cao满足他,一手牵着曹丕一手搂着腰cao,仿佛从两种层面掌控。都说十指连心,rou体和心灵奇妙地在外力联结下水rujiao融,好像有无形的红线通过相扣的手从这头连到那头。曹丕战栗了一下,心跳得很快。xue里的凶器直捣黄龙,他努力夹紧xuerou,塌腰翘臀迎接父亲。曹cao插了他几十下,顶到最深处在rouxue里射精。

    温凉的液体从xue道倒灌进曹丕小腹,他下意识地夹得更紧,又被动地接受父亲抽出性器。曹cao看着浓白的jingye从rou嘟嘟的xue里流淌,那xuerou收缩着,无济于事。这时他才感到一点luanlun的荒谬,但很快不以为意了。木已成舟。曹丕支起身望向父亲,热烈的眼神似是想寻求回答。

    “父亲……今夜……”

    曹cao揉了揉曹丕的嘴唇。

    他说,今夜是个良夜。

    简单处理后,曹cao吹熄蜡烛,偏窄的床榻使得他们挨在一起。曹丕偏头注视父亲在黑夜里的轮廓,从高挺的鼻梁到下颌,觉得线条真如起伏的山峦。目光流连不尽。他的手还在与父亲十指相扣,掌心出汗也紧紧握着不松开。

    他很累,可是兴奋得难以入眠。为那句良夜,为今夜发生的一切。

    父亲帮他擦去xue里淌出的jingye,剩下的凝固在身体更深处。他心脏怦怦作响,仍不平复,窗外雨声遮住呼吸声。冷雨还没停,室内却充斥欢爱缠绵的余留气息。真的和父亲做了……曹丕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嘴里发甜。他痴痴乐了半个时辰,猜测曹cao睡了,便从平躺翻过身,把父亲的手臂搂怀里,先试探地叫了一声父亲,没等到回应,于是放心地小声喊父亲。父亲父亲父亲。父亲。

    他不是没娶过,此刻内心却生出新婚春宵的甜蜜。多年求而不得,一朝苦尽甘来。

    曹丕又蹭了蹭曹cao,安分地闭上眼睛。曹cao没睡着,心想刚才半个时辰都没声音,敢情是不声不响装呢,这会儿才悄咪咪搂人又喊人。他们俩做完了都保持沉默,问答之后谁也没再说点什么。曹丕可能得到答案就心满意足了,但曹cao总觉得应该再谈些话,又实在不知道要跟儿子讲啥。事后清醒,四目相对。多少年了难得感到尴尬,熄了烛火光暗下,脑子里还闪过儿子被cao到红肿的xiaoxue。他心情复杂,并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多少有点禽兽——那不都是曹丕主动勾的么?眼下曹丕闭嘴,他索性也不开口——以为曹丕是睡着了,没想到一样在装睡。曹cao不禁在这方面微妙地感到一种默契。曹丕依赖地贴着他,他看着黑黝黝的房梁,而后垂眼注视儿子,心想睡吧。

    做个好梦。

    寅时八刻,天蒙蒙亮。

    ——该起床处理政务了。曹cao睁着眼躺了一会儿,动不了。曹丕抱着他手臂,他半个身体都被曹丕手脚并用地缠着,曹丕知道自己睡姿这么糟糕吗?啧啧。

    曹cao用力抽,还没抽出来,曹丕皱了一下眉,抱得更紧了,嘴里不清不楚地咕哝。

    ……。曹cao说,曹子桓,松手。

    他本想加一句起来,这个点也该去读书了,但转念一想昨晚cao到半夜,决定还是让曹丕缓缓。

    曹丕睡着不久,正处于迷糊状态,困困的不想睁眼,朦胧中听见熟悉的声音。

    他本能地回答道:“是,父亲,儿臣在。”

    ……叫你松手呢。

    曹cao想,答什么在,你不就缠在我身上么。

    “曹子桓,我要去上朝了。”他加重声音。

    曹丕听见上朝两个字,清醒过来。先惊讶了一下自己手搂腿缠的姿势,随即乖乖地松开,心里竟没多忐忑。一睁眼就看见父亲的脸好高兴啊。

    “父亲,晨安。”曹丕说,开了口被软绵的音调吓了一跳。

    曹cao笑了一下,“等会儿有你请的。”他起身捡了件中衣,曹丕一骨碌爬起来,说父亲我来服侍您更衣。曹cao看向儿子赤裸的身体,腰腹红痕暧昧,尤其是白皙腰上的指印。被褥堆叠勉强遮住下身,他随手拿了衣裳扔向曹丕,说你先把自个儿收拾好吧。

    去沐浴。把昨夜的……

    说到这里曹cao顿住,想到做都做过了没必要吞吞吐吐,于是接着说,把昨夜的……

    还是顿住了。

    “精抠出来”这四个字在唇齿间绕了一圈说不出。光天化日啊,马上都要去早朝了。

    内射的时候理所当然,谈及清理时却诡异地担上包袱,曹cao舍不下脸面,即便昨晚失态的人是曹丕。

    太过了。才做了一次。

    曹丕睡眼惺忪,迷茫地望着他。

    曹cao和儿子对视,曹丕在这无声的眼神交流中领悟到父亲的未尽之言,脸很快红了。嗫嚅着说,“是,父亲……”于是猛然感到xue里的触感清晰起来,被按着干的腰愈发酸软。

    曹cao整了整衣服转身,曹丕以为他要走,不禁喊了一声父亲。

    “爹……”

    曹cao说怎么了?曹丕没怎么,只是下意识地想挽留。他憋了半晌,红着脸找到说辞小声道:“父亲,儿臣那处……疼……”真的。他可怜兮兮地,眨了两下眼。

    曹cao:“……”

    睡了一觉,就开始装乖撒娇了。

    “疼就去找药涂。”

    曹丕仰起脸,“不要……”

    曹cao心道马上早朝,你还想现在我帮你涂?又听见曹丕说,“父亲亲一下就好了。”

    ……别说过了一夜就是不一样,胆子明显变大。

    曹cao走过去在曹丕额头亲了一下,说行吧。

    好好休息,别忘功课。

    他将发冠递到曹丕手上,“帮为父系下。”

    曹丕拿梳子给父亲束发,长发在手指间隙中穿过。他捻着发丝,觉得像捧着一瀑墨色的水。他也看见了其间不易察觉的灰色,不知怎么想起诗经那句执子之手。古来有情人以一缕青丝相赠,互结同心。而今他轻柔地为父亲梳发,不敢多妄想,心思却已经悠悠越过光阴,想到下雪的时节。倘若有朝一日同淋雪,大抵也可以说和父亲共白头。他小心地系好冠带,曹cao站起,理了理衣冠。

    曹丕抬头仰望,发自内心道:“父亲神明英发。”

    神 明 英 发。只有这四个字才与父亲相匹。

    曹cao笑了,这话听得耳朵都起茧。曹丕要奉承也该换个新词。他拍拍曹丕的肩,转身出了书房。

    曹丕坐在稍窄的床榻上,看着父亲的背影,心想父亲啊。

    我们可否算做了一回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