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有孕,出宫回府养胎(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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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那刁蛮小姐,真以为谁都惯着她呢,冯氏嫡系死得可就剩两了,她还猖狂得起来!”安灼华光是幻想出冯明妗遭了训斥的狼狈样儿便觉得浑身都爽快起来。 安氏早便不满处处被冯氏压了一头,她自认为不必冯明妗差,可她比冯明妗入宫还早一个月,到如今也不过得了个美人的位份,冯明妗却是一入宫便封了妃。 安灼华本就不喜冯明妗,处处与她暗暗较劲,哪里能够咽下这口气来。 跪在下首的侍女有些瑟缩犹豫,听得她说完了,方才大着胆子道:“明妃娘娘有孕,陛下已经应允了明妃娘娘之请,还···还特意下旨允她回冯府养胎。” 安灼华阴沉着脸,猛然推落了案几上的茶具和点心碟子,温烫的茶水和迸裂的瓷片擦过侍女的脸,她闭紧了眼,再缓过劲儿来,襦裙已湿了一大片,脸上不知是擦破了哪儿,有些刺痛,而殿内的侍女已是都跪了下来,无人敢言。 只有安灼华的声音不甘又愤懑,“一个月里能称病半个月的病秧子,竟然这么快便怀上了!” 侍女掐紧了自己的手心,虽则明妃娘娘有半个月都在称病,但奈何剩下的半月里,陛下便没有不去她那儿的,倘若真的身子大好了,怕是这后宫里的其他娘娘都见不得天颜,只得夜夜枯坐了。 —— 皇后是东国贵族庶女,不知在东国时如何,不过自成了皇后起,便躲进了小佛堂里,整日吃斋念佛,不理俗事,而徐自序显然色令智昏,很是好忽悠,不过撩拨几句,便即刻写了圣旨,允她回冯府养胎。 这自然于礼不合,但那些烦人的言官耳目再如何灵通,也只能在她大张旗鼓回了冯府后,再成群结队,巴巴地往宫里跑。 冯明洲早在先帝在位时,便已经领了官职,正七品的大理寺丞,因着那张融了父母双方优越之处的脸,忧心被亲自抚养太子长大的先帝见着,他未曾参加科考,而是依着冯家主的荫庇得的官职。 等到大理寺放衙,已是日落西山。 他早得了消息,此时在家里见着人,也无甚惊诧。 青色官服在他身上也不显着累赘,反是衬得温润雅致,如坚韧修竹一般,不过,听闻冯明洲在大理寺的风评颇为吓人,酷吏一词甚至是轻了······ 冯明妗若有所思,想起临双之前传得消息,那几个跳得最欢的族老吓破了胆,如今是门都不敢出了。 “府中人可还够用,明日唤牙子再买些丫鬟?”他坐到她身边,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贴到了她的,再是细致瞧了她的神色后,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京中都因着先前的权力争斗很是乱了一阵子,胆子大的仆从或是裹着银钱奔逃出去,或是惨死在刀剑下,与主子一并赴了黄泉。 各家府门上多是挂着白绫,随风摇摇荡荡的,落地了也没人敢捡,只是跪地痛哭。 冯氏办了寂寥又浩荡的一场葬礼,父子五人一同停灵,一同送回了夏州祖坟下葬,冯明洲顶着病体守灵,扶棺的路上也只是强撑,回来后,便发了高热,病得越加厉害。 仗着家中无人,不知羞耻的族老们隔三差五便来府中指手画脚,被冯明妗一一讽了回去,有了一次便够了,她做什么在他们身上费功夫,整顿府务时,干脆请了许多年轻力壮的仆从,拿着粗棍,见着那些个老不羞的族老,便抡着棍子打。 族老们或许在那时便已经记恨上她了,私自在采选单上添上她的名字,也不单是为了族中前途,朝堂皇权这般高高在上的理由,更多的也只是他们低劣的私心。 看她嫡系没落,冯明洲那时又病得快死了,到那时,仅仅活下的两人,一人入宫,一人病死,嫡系才是真的没了人,财权皆落到了他们那群老不死的手里。 “不用了,有秋实她们在,我便很是舒心了。”冯明妗歪在软塌上,本就有些困倦了,如今见着他,不知为何,更是困意卷伐,靠在他肩上,有了支撑点,便合眼欲睡。 她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舒心呢? 她会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看他们在她手下被压得翻不了身,不得不委曲求全,谄媚奴颜,一日比一日卑贱,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