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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扒拉着手指数了数,又看了看眼前人,“不对啊,你才二十,怎么会……” 季无艳抿了一下唇,又笑了起来,“可能是出现了什么偏差吧。” 王问之:“无需隐瞒,我觉得这件事,阿裳还是要知道的。” 季无艳垂下头,艳丽无双的面容上染上一丝阴郁。 王问之看向华裳,他捏着自己的手指道:“要完成这个过程,陛下二十五岁之前都不能出皇宫,但是,因为你,他这次却出了,打乱了时序,自然也产生了变动。” “最大的变动便是陛下的生机无法全部收回,寿命受损。” 这! 华裳神情紧张又惶恐。 季无艳却笑了起来,“哪里有他说的那样严重。” 华裳明亮的眼眸染上了一层阴霾,她轻声问:“为了我?” 季无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意暖暖,“你无需多想。” 他放低声音:“一直以来都是你护着朕,朕自然也有法子护着你。” 王问之叹了口气,虽然他对华裳有情,但他的为人还不允许他因为妒忌而隐瞒这些真相。 王问之:“若是陛下不去,这次就确确实实是你的死劫了。” 华裳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难以置信:“我?” 王问之缓缓道:“尚星仪向天问卦,卜算你此战如何,卦象显示:贪狼逼命,桃花破宫。” 华裳还记得尚星仪曾经说她是贪狼主中宫,桃花入命,现在命也逼了,宫也破了,岂不就是十死无生? 想来,若不是有人动了她的命数,她和阿史那叶嘉的命运就换调换了个儿。 她死在阿史那叶嘉这个狼王可汗的手上。 贪狼遇狼王,果然是天生克星。 ☆、第110章 被水汽浸湿的空间陷入泥泞般的寂静,偶尔烛花爆出的“噼啪”一声轻响。 华裳过了好久才消化了这一事实,“那……陛下怎么办?” 季无艳莞尔一笑,神色放松,“朕很好,没有什么值得忧心的。” 华裳皱起眉。 他偷偷拉住她的手,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挡晃了晃。 “这件事也不算没有好处,我私自出宫后,身体常常不适,总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换到别人的身上,现在我已经基本明了要与交换灵魂的人都是谁。” 华裳:“除了应如是他们,还有谁?” 季无艳:“宋玉清。” 华裳惊呼,但还少一个人啊。 见季无艳迟迟不肯说,华裳自然也不追问。 王问之沉声道:“我不解,既然宋玉清也是和我们一样,陛下何必非要杀他?” 楚江仙声音冰冷:“杀他的话,会对陛下身体有碍。” 华裳看向季无艳的面容。 他抿紧唇,冷艳异常,“正因为我曾与他交换过一阵灵魂,知道他的底细,才明白不杀他是不行的。” 华裳迟疑发问:“杀宋玉清究竟会对陛下影响多少?” 魏玄轻声道:“这就是不公平之处了,若是陛下中了致命伤身亡,我们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但我们死亡,他不至于会死,只会不好过,吐血,生病,孱弱,生命力消退。” 华裳突然想起应如是身死后,她曾前往皇宫,看到季无艳吐血的情形。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 “其实,不一定要杀宋玉清吧?即便他是幕后黑手,也未必非得要杀,以后绑起来。囚禁不是也行?” 她摸摸下巴,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请宋玉清入瓮。 再次抬头,却发现大家都在盯着她看。 “喂,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不要告诉我,你们又给我瞎想了什么!”华裳气急败坏。 应如是:“没有,没有。” 魏玄“不是,不是。” 王问之:“你别多想。” 季无艳保持微笑。 等等,还差一个人。 四个人齐刷刷望向楚江仙。 魏玄抬起胳膊怼了他一下。 楚江仙一僵,谨慎挑选言辞,“唔……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等等!你等等! 四个人瞪着他。 真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叛变队伍了,想要讨好华裳要不要把他们一起卖了啊! 楚江仙根本不去看几个人,淡淡道:“我又没答应你们什么。” 其余四个人:“……” 叛徒! 楚江仙沉声道:“其实,宋师自己未必想要这么做,只是被形势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华裳冷笑:“逼?谁逼他了?难道你要说射向我的箭不是他派人射的?搜查我们的官兵也不是他派来的?” 楚江仙眉头一皱,白玉似的额头皱出一川红痕,“我离开长安前,曾跟宋师见过面,他曾坦言,派兵去找寻过你们,为的是防止你们遇害,朝堂之上,想要浑水摸鱼者只多不少。” “你说的话谁不知道?”魏玄用拂尘扫了扫面前的一块地方,神情冷淡,“别人有错,宋玉清的罪过更是罄竹难书,我看他这是借由你向陛下求饶,显然公主殿下也并非明面上那般重用他。” 季无艳思考片刻道:“江仙的话也不无道理,华裳,你觉得呢?” 季无艳看向华裳。 华裳蹙眉:“宋玉清很狡猾,我不能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不如,让我去长安问问?” 她仗着自己武力高强,偏要走那险胜之路。 “不可!”魏玄忧心忡忡,“现在的长安对于你来说是虎狼之xue。” 应如是却道:“我倒是觉得可以一试,我之前被宋玉清招揽,对此人有些了解,他一向厌恶别人说他是什么‘人才’,自诩一等天才人物,自命不凡,但他却能听进去一个人的话。” 华裳疑惑道:“此人是谁?” 众人纷纷看向她。 华裳又是一愣,“哎?你们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众人的神情已然说明了神情。 华裳不解:“怎么又是我啊!” 她随即拍案而起,“好吧,不论是真是假让我去试试看,能劝服他放手自然是好,若他执意作对……” 她捏紧刀鞘。 后面的答案不言而喻。 华裳说干就干,她撸了撸袖子,突然扭头问应如是:“要杀我者,是宋玉清还是公主?” 应如是眼神露出一迷茫:“我最开始以为是宋玉清,所以给你留下的讯息也是宋玉清,然而,在了解公主站在宋玉清背后后,我不敢确定了。” 季无艳沉声道:“是公主,她忌惮你,你是她夺权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是因为她支持季无艳吗? 华裳揉了揉脖子,“嗯”了一声。 王问之:“你那两匹马都太过招摇了,若要偷偷潜入长安,不如骑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