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性别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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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黑泽…是不是太优待绿川了….”赤井秀一轻轻皱眉,察觉到一丝奇怪的地方。 卧底是很谨慎小心的,每天都在脆弱的独木桥上踱步…..不论黑泽怎么宽待绿川,他所给予的都是额外不牵扯自身利益安全的行为….所以…..再怎么样黑泽也不可能会去吃绿川光制作的饭菜….但他夸赞了绿川….说明他至少已经吃过一次了…… ————他们,也许有他所不了解的交际关系吗? 下一秒,一辆白色马自达就闯入了停车场,从赤井秀一的雪佛兰面前开过,打断了他的思索。 “安室…?”赤井秀一通过车牌号码立刻认出了对方,“他怎么来了?” 他可还没忘记这个男人与黑泽接吻的事情。 白色马自达还没停稳,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人大力推开,紧接着驾驶座的车门也被人快速打开。 “我真他妈服了,你知道在系统上确认任务完成,不知道接我电话?”快步下车的宾加双手捏握着酩悦的臂膀,他用力到手指伤口处的血痂都几乎崩裂开来,“我他妈以为你这个祸害在这个破任务里栽跟头了!!” “抱歉抱歉,是我让绿川确认的,我的手机没电了。”酩悦有些心虚的抬手拍拍他的手腕,“宾加你弄疼我了。” 宾加没好气的瞪他了一眼,松开手时还不忘推了酩悦一把:“真是祸害遗千年,我都想好给你定LV新出的棺材板了。” “什么嘛,我死了后你对我这么大方。”酩悦顺着惯性半退一步,他吃痛的皱眉揉着自己的肩膀,揶揄的打趣道,“背后偷偷爱我啊?” 宾加翻了个白眼,一脸被恶心到的模样:“这话留着对琴…”宾加意识到有些失言,他不该让在场的安室透误会什么,他很自然的截断了话语,将视线转移到有意无意护住酩悦的绿川光身上,“…..绿川光说吧。” 绿川顿了一瞬,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zero扫过来的目光,语气谦和的回答:“前辈,您说笑了。” “哦?我说笑了吗,希。”宾加双手抱胸冲他的损友酩悦挑了挑眉,“他不是你心尖尖上护着的小情…..” (uki进入组织的化名为中森明希。) “咳咳咳咳——”熟知损友性格的酩悦连忙握拳放在唇边,有些刻意的猛烈咳嗽着,快速打断了宾加的话,“我只是觉得绿川很优秀惜才而已,我一向是爱惜优待好苗子的。” 要放平常,酩悦肯定就和宾加一起联手捉弄谈话中的主语角色了,哪怕对方是绿川光,他也会去逗弄。但,问题是此时此刻,不仅仅表面上看起来有一道前任视角在关注着他们,实际上背地里还藏着一道前任视角在暗自看向他们。 酩悦有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在包围他。 “?”宾加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是诧异的望向酩悦,如果不是场合和时机统统不对,他绝对要问一句:轩尼诗,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装个人了,说话还人模狗样的。 不过损友也是另一方面的默契好友,宾加已经猜到酩悦此时此刻身处于他所不清楚的磁场内,所以才不能像往常一样与他打闹,毫无顾忌的把绿川化为谈资。 “也对,绿川光倒的确不是你唯一的特别关注,我记得那个….哦对,和我一起出任务的安室透,你不就经常提起说他是新人中的佼佼者,让我照顾照顾他。”宾加快速在脑海里随意的捕捉了一道名字,简单编了两句话后便扔了出来。 酩悦嘴角抽了抽,但凡宾加话语中的主语姓名换一个,宾加此刻脸上的灿烂笑容就能转移到他的脸上。他微微移动了一点位置,同时躲避掉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望过来的视线,抬眸却刚好对上绿川光的脸。 绿川光依旧溢着标准弧度的温和微笑,只是他越发无感的清冷眼眸,令酩悦忍不住颤动羽睫,他扭头避开绿川的视线,内心感到一丝不对劲。 ————苏格兰哥….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模样…… “酩悦前辈,我也觉得安室君很优秀。”绿川勾唇回答,“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他请教学习。” “绿川君过誉了,你深受酩悦前辈的喜爱,自然过人之处不算少。”安室透同样勾出一抹温和微笑,只是掺杂了些许砒霜感的甜腻,“酩悦前辈,你觉得呢?” “嗯……你们都蛮好的…”酩悦眨巴眨巴眼睛,略带僵硬的应了一句,他感觉气氛怪怪的。 宾加微微皱眉,他打量的视线绕过自家好友直击同时望向酩悦的绿川光和安室透———这两人和酩悦的关系,给他这种直觉怪物带来一种匪夷所思的错觉感,似乎他们都对酩悦有着微妙的一丝占有欲。 “酩悦,待会我送你。” 酩悦自知好友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开口一定是有事要讲,他刚好也有一定要甩开熟人组,自己要去做的事……酩悦轻轻摩挲了一下鼓囊囊的口袋。 “好啊。” ————— 宾加打着手指受伤无法开车的话语,心安理得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轩尼诗单手转动方向盘,驾驶着银色法拉利F8快速驶离了停车场。 蓝色马自达与白色马自达即将擦肩而过时,位于驾驶座的两人都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看似毫无交际感,只是两车窗交错的那一刻,两人的余光皆默契的斜睨了对方一瞬。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啊,谢了bro,他们对我有什么心思我都不在意,本来他们此时此刻就是需要依附于我,我心里有数。”轩尼诗缓缓将车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他顺手拎起扶手盒旁的瓶装水快速拧开递给宾加,接着自己拧开另一瓶猛灌了一大口。 “行,你有分寸就行,别玩弄的过火,兔子急了会咬人,尤其他们两个还是不一般的黑心狐狸。皇冠酒那段人尽皆知的故事可是个赤裸裸的笑话,让爬床的新人盗取了自己的资料。”宾加单手转回瓶盖,随手将喝了一半的瓶装水丢回扶手盒旁,平静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嗤笑。 “我和皇冠那个废物不一样,再说了,我对他俩没那个意思。”轩尼诗无奈的回应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刚刚在停车场,你那一套欣赏人才的说辞,我真是听的都要吐了。”宾加皱眉做出一副被恶心到反胃的模样,“你什么时候这么像个人了?” 轩尼诗拳头硬了:“呵,别逼我在人流量最大的街道交叉口把你这个混蛋踢下去。” “好好好。”宾加举手投降,轻声感慨道,“真的服你了,和琴酒一样动不动扔人下车。” “怎么,你被他扔过?” “当然没了————他是直接连车都不让我上。” 轩尼诗忍不住弯唇浅笑,逐渐笑声开始肆意膨胀,直至兴奋爆笑到能看见一排后牙龈。而宾加全程只是露出一副不在意又无奈的表情,他单手撑在车框处,扭头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只是璀璨夜灯反射出的光线洒在车窗玻璃上时,能清晰看见脏辫男孩嘴角柔和的微笑。 很快,轩尼诗就单手将方向盘打实,稳稳的将爱车停靠在宾加的别墅门外,宾加单手解开安全带扫了一眼有些神游不在状态的轩尼诗,抛出问询。 “走吧沉默的小祖宗,这么晚了要不要直接住我家?前几天我才采买了一批年份不错的红酒,待会勉强让你浅尝一杯。” 回过来神的轩尼诗轻轻摇了摇头:“待会我还有事。”蓦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瞬后,笑眯眯的继续说,“不过我不介意打包一瓶带走。” 宾加轻叹一口气笑着摇摇头:“行,等着。” 轩尼诗看着宾加渐渐离去的身影,视线不经意间划过对方隐隐滴落血液的手心,他想起了宾加刚刚飞奔向他时脸上压不住的惊慌,他环扣着方向盘的十指缓缓缩紧,他冲着宾加喊了一声:“玉。” 被叫到真实名的宾加停顿了一瞬,他慢慢转过身。 “怎么了?” “祸害遗千年。所以,别担心。” 凌晨一点 银色法拉利飘逸出一个利落的拐弯后稳稳的停在了黄昏别馆的门前,轩尼诗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余光扫向副驾驶上被胡乱塞进711塑料购物袋内的柏图斯红酒……他是真的服气宾加的包装技术。 “我待会要喝,准备一下。”轩尼诗随手将袋子递给快步跑来开车门的女仆。 “是,请您稍等。” 轩尼诗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不要跟着,接着便直迈步走向室内电梯间按下五楼,等到电梯门完全合闭后,他才取出了口袋内的书翻出那张照片。 “母亲…..为什么,他会那样讲…” —————— 轩尼诗推开厚重的长门,皎洁的月光透过若大的落地窗洒入室内,时间早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疯狂流逝,但这所房间却依旧与他第一次踏入时一模一样,仿佛在这里有些事物被人拼命的按下了暂停键。 “啪嗒” 轩尼诗打开室内的所有灯光踱步踏入其中,指尖轻轻拂过堆满书籍的桌面,就连那张写了一半内容的研究报告还原封不动的放置在书桌上,只是隐隐发黄的页尾提醒着他,写字的人已经离开许久了。 轩尼诗拉回自己的情绪,他打算先将石井塞给他的书本放入母亲的书架内,再去翻阅母亲的垒垒相册。但他随意挑选的偏僻位置却让他用尽全力都无法将书本挤入,他意识到了什么,试探性的去触碰那本无法动弹的书籍。 随着他耐心的摩挲研究,他终于拿到了开启母亲秘密世界的钥匙—————厚重书籍的背后有一个暗格,一个做工复古精细的红木方盒静静的待在那里。 木盒没有密码,只需轻轻掀起便能探索其中的事物,可轩尼诗却觉得无密则是一把比任何机关都要精巧的密锁,因为他不知道内含的情况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得知,外公从小便教他:没有明码标价的钥匙,那就意味着收取的是他所不清楚的价值,一定要更加慎重对待。 所以….他能承受母亲的秘密吗,他可以吗……他一直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后,许多东西都将恢复不到过往了。他穿到原身体内时,父母都已逝去,他只有充满爱意的回忆告诉他,原身曾有一对很爱很爱他的父母,他此刻控制不住的想到最坏的结果,比如母亲其实很讨厌他,所以石井才说他不该出现….. 说到底,无非是他没有体验过记忆里的故事,所以他很害怕那是假的爱意。 他爱他的家人,包括未曾谋面的他们。 “母亲….我该打开它吗……” “你应该打开它,小希。” 轩尼诗回头望去,音色里是藏不住的惊讶:“外公?” “这么晚了,外公怎么还没有休息。”轩尼诗连忙放下手中的木盒,三步作两步的赶过去,推着乌丸莲耶的轮椅入室内。 “年纪大了,睡眠就变少了,听到管家说你来了,我就想来看看你。”乌丸莲耶伸手拍了拍轩尼诗的手背,嘴角溢着慈祥的笑容,“去打开它吧,孩子。” “外公我….”轩尼诗侧身半蹲在乌丸莲耶的轮椅旁,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寻找坚实的后盾依靠。 “那是最疼爱你的母亲留下的,无论那是何物,你要记得,你的母亲永永远远都不会伤害到你,她很爱你。” 轩尼诗无比郑重的缓缓打开木盒,入目的便是一个掌心大小的陶瓷相框,一张被塑封很好的拍立得照片存放于其中,轩尼诗轻轻抚触,仿佛可以隔过清透的玻璃触碰到相纸上笑容灿烂的母亲,但他微微发颤的瞳孔无一不在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不是父亲….”轩尼诗轻声呢喃着。 单薄的相纸内不止乌丸昭子,还有一名他再熟悉不过的女子。 年轻的母亲穿着一袭校制白大褂,她左臂高高抬起举着相机,另一只手五指并拢向镜头展露————她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蓝色钻戒,而躺在她肩头睡得安稳的女孩赫然是莎朗。 母亲没有直视镜头,她脸上挂着明媚又温柔的微笑,垂眸凝望着肩头的女孩,那抹蕴含着深情爱恋的视线,即使隔着一张无机物的纸片,即使时间跨越十几年,依旧热烈的豪不褪色。 轩尼诗慢慢收缩起了手指,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炸在他的脑海里,他压下一切情绪继续察看盒子内的物品————相框下是一本厚厚的相册和一枚精致的小型首饰盒。 轩尼诗缓缓翻动开那本相册,他仿佛化作一抹飘渺的灵魂钻入了她们的世界,以旁观的视角窥探了少女的暗恋心事。 相片很诚实,它诉说着母亲秘密的爱,每一张都在说“我没有办法眼睛不看着她”。 “母亲….她暗恋….”轩尼诗有些艰难的开口。 乌丸莲耶接过相框,只一眼,他便意识到了所有:“是我的错。” 仅仅出口四个字,老人就已红了眼眶。 “她只是偷偷喜欢上了一个本就偷偷喜欢她的人……是我的错,孩子那么信任我那么爱戴我,我却在她勇敢向我展露内心时,逼着她咽下了这不传统的情感。” “我的一生有太多想撤回的话,我唯一无法做出弥补的,只有你的母亲与莎朗。” “莎朗那孩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昭子早已喜欢上了她。昭子至死也无法得知,莎朗的心里都是她。” 轩尼诗的手腕有些发抖,他慢慢打开小巧精致的首饰盒,里面赫然是那枚蓝色钻戒。 很漂亮很清透的水蓝色泽…..与莎朗的眼眸色一模一样。 “外公……那我的父亲呢……他又算什么….”轩尼诗说不出内心到底是什么情绪在发酵,他只觉得手抖脚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颤。 “其实你父亲知道,但他依旧愿意做乌丸家的上门女婿,甘愿放弃自己若大的产业,全部纳入乌丸集团旗下。” “你父亲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爱你的母亲。” 轩尼诗满是讶异的看着乌丸莲耶:“可…母亲…” “我知道你在意的点是什么,但你要记住一件事,你母亲与你是完全不同的,她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同性恋,我带她做过很多心理测试,她依旧是正常的性取向,对女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态度,所以我才逼着她去结婚生子。” “这件事,我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 “大概就是,她爱的是莎朗这个人,无关性别。” 轩尼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向乌丸莲耶道别离开的,他只觉得整个人魂魄都散去了,直到他坐上自己的爱车却迟迟扭动不了车钥匙时,他这才发现他的情绪已经处于濒临点,他在无声的哭泣。 “小希,你像极了你的母亲。在你初次恋爱告知我时,我便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命运,我不会再像阻拦你母亲那样,去干扰你的情感,放心大胆的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爱吧,外公会是你永恒的支持者。” “这枚戒指,就拜托你带给莎朗那孩子了。” 轩尼诗紧紧捏握着那枚钻戒,哭喘着拨通了琴酒的电话号码。 “喂…可以..可以来…来黄昏接我吗….我..我开不了车…” 琴酒没有多问什么,他抬眸扫了一眼混乱嘈杂的处于激战中的任务现场,只是低声说了句好,音色低醇有力。 电话刚一挂断,琴酒便按开耳麦随意的扔出一句话。 “速战速决,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