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鲁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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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点点头,突然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大奎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不和我们在一起的另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几乎要哭出来的问“那这个影子是谁的啊?” ———— 孟江看着将会有一碗之缘棺主,无声笑嘻嘻。 下面喂汤,上面抄家。这闻者落泪,听着痛哭——可怜,可怜。 ———— “有鬼啊!”无邪惨烈一叫。 让所有的人转头来看向无邪。 无邪根本没办法停下大叫,一边指着那影子,一边转过头,几乎同时孟江就看见了那影子的主人,那是一个脑袋巨大的怪物! 手里拿着一只奇怪的兵器,在半黑暗中,那畸形的大脑袋,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怪物都要可怕的多得多。 那闷油瓶帮拿起他的矿灯一照。 我们看清楚了这怪物真面目,它就像…就像一个人把一大瓦罐套在头上面…靠,你爷爷的。 无邪的极度恐惧马上变成极度愤怒,原来那果然是一个人,头上套着个大瓦罐,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还摆了一个埃及人的poss,瓦罐上还有两个窟窿,两只贼眼透过这洞望在外面,十分可恶。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我们也搞不清这人是敌是友,同时也是被这家伙吓蒙掉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潘子骂了一句“X你妈的,一枪毙了你!”,说完就去掏枪。 那家伙一看把我们惹毛了,一声:“我的妈呀!”也闪的极快,直接就往我们来时候的那过道里跑了过去,潘子老实不客气,举枪喀嚓上镗,然后就是一枪。 把那人头上的瓦罐打碎了,就剩下个圈套在他脖子,那人边跑边大骂:“你他妈的找死,看你爷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脚下像抹了油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 闷油瓶一看,说了一句不好,“不能让他到我们盗洞那边去,他要是碰到那个棺材就完蛋了!”说完,从他包里“唰”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也不提一个矿灯,就这么几步就追到黑暗里去了。 ———— 孟江看了一眼这边的棺木,转身也往来时那条路过去。有件事他想确定一下,漆黑的眼睛带着一缕凝重,那边突然有股地狱的气息。 他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地狱炸了吧? 可是这黑黝黝的墓室,只剩下光秃秃的饿面鬼。 啧。孟江开始在墓道里乱串,顺手劈了拦路非人类。 突然脚前的地板开了,暗门? 孟江果断跳下,毕竟自己可是解锁隐藏通道了。 华丽落地。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摸到了孟江的手背上。 “啊!” “无邪。”抽回手的孟江,看着刚分开不久的人。完全不觉得在墓室瞎逛过去了许久。 无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打一只火折子,借着火光,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那一霎那,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无邪,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声,让那双眼睛沾上了一点生机。 “迷路了。说话你找到小哥了吗?”无邪蹭这点亮光,找到了摔倒地上的电池,往按矿灯一里一装,又亮了起来。 摇了摇头,想到背对的无邪看不见,出声道,“没有。” 无邪看到旁边那具身体,立即法医上身,检查了起来。 孟江看着从洞口一直害怕的无邪,遇到所感兴趣的事物后总能无视周围环境产生一丝好奇,好奇他的短命是不是因为这样造成的。 是的,孟江能大概看出大概范围的寿命,却不精确,毕竟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而这边的无邪经过初步判断,得出,“中年人,40岁左右,腹部被撕裂了,看样子是致命伤。他身上穿着迷彩服,口袋鼓鼓囊囊的,我从里面掏出了一只钱包,里面有一些钱,还有一张车站寄存的纸条,我又继续摸,在他的皮带扣上,我发现了一个钢印,上面刻了一行数字:02200059。其他竟然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 古时候,特别是战国的时候,你要是参加了修贵族墓xue的工程,那就等于死,不是被毒杀就是和尸体活埋在一起,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大多数工匠都会给自己做一个秘密的通道,好让自己逃出生天。 无邪用灯一扫,果然看见一个非常狭小的门在一边的墙上面,但是这个门离地面还是有点高度的,下面有一个木头梯子,已经烂光了,无邪估计了一下高度,他表示不可能跳的上去。 这个时候无邪看到有一张脸突然从那通道里探了出来。 定睛看,不由大喜,叫道:“潘子!是我!” 那潘子吓了一跳,也看到了无邪,可是他不但没有露出喜悦的神情,反而好想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几乎从那通道里掉下来。 ———— 无邪正奇怪呢。 潘子抓着无邪的胳膊,往前跑,还不忘解释,“后面有虫子群!” 跑了一会的孟江看着后面隐隐后退的虫子,“不用跑了,没追上来。” 潘子不信回头看。 这个时候,突然又是咕噜一声,又从上面的暗门掉了下一个人来,正压到那些往后退虫子身上,那突如其来的撞击,吓的那些虫子退了开去。 那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我的屁股……妈的,这是什么门,怎么还往下开的。“他拿手电一照四周,大叫:“靠!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多虫子!” 我们一看,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刚才在主墓吓唬我们的那个模金贼。 又突然那顶上又是一声机关响,又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注意,这个人是跳下来的,不是摔下来的,所以他落的时候很稳,但是落地的份量非常重。 他一躬身缓冲,单手撑地,呼了口气,那些尸蹩先是一楞,突然间就像疯了一样到处乱撞起来,拼了命的想远离这个人,原本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的这些大虫子,这个时候同样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消失在墙壁上的几处钩xue深处。 无邪仔细一看,不由大喜,这人不就是闷油瓶吗? 那胖子也惊叫了一声:“天哪,这家伙竟然没死!” 然而无邪盯睛一看,又觉得不妙,只见他上身的衣服已经悉数破光了,浑身上下都是血,看样子受了比较严重的伤。 孟江撇了眼气息不稳的闷油瓶,矿灯的微光映在眼眸,微微眯起,那个气息在他身上。 闷油瓶一摆手,说:“快走,它追过来了。” 马上就听到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走道的一边传了过来。 ———— 胖子举起那只有一颗光荣弹的短枪,示意闷油瓶,意思好像是:要不,咱就和它拼了?闷油瓶一摆手,不同意,然后让我们学他的样子,捂住鼻子,他自己一手捂住潘子的鼻子,一手关掉矿灯。 马上,我们陷入了绝对黑暗之中,四周除了那恐怖的咯咯声,急促的心跳震耳欲聋。这一段时间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声音身上,我听到他越来越近,空气中也出现一股非常奇特的腥臭。 无邪害怕的几乎要窒息,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在等死的死刑犯一样,突然,在一个恍惚间,那个声音突然听不见了!心里一抖,难道它发现我们了? 过了足足有5~6分钟,一声极其阴森但是清晰的“咯咯”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那么的真切,我的老天,几乎就在无邪的耳朵边上!顿时头皮发炸,死命按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冷汗几乎把衣服都湿透了。 这几分钟真是极度的煎熬啊,无邪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最后等待我的是死还是活,过了又大概30秒,那声音终于开始向远处移动了,心里一叹,我的姥姥,终于有一线生机了。 突然,“扑”一声,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在这个时候放了个屁。 那个声音突然就消失了,与此同时,矿灯光亮,孟江看到了一只一张巨大的怪脸几乎就贴在无邪鼻子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吓得一个踉跄,倒退出去好几布。 这个时候,闷油瓶大叫一声:“跑!“。 胖子看似笨拙,其实非常灵活,一下子一个就地打滚把潘子拉起来,撒腿就跑,无邪跟在他后面,一边大骂:“死胖子,是不是你放的屁!” 胖子脸通红,“靠!你那只眼睛看见胖爷放屁了!” 无邪懊恼道:“我说,你他妈的真是个灾星!” 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前面的胖子大叫:“啊~” 无邪一惊,刚想问他啊什么,突然脚下一空,也啊的大叫了一声,原来刚才没有拿矿灯,又转了几个弯,基本上看不到东西,这个时候脚下的路好像突然间没了,看不到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就觉得好像正掉向无底的深渊。 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被屁股上的巨痛取代了,正晕眩间,突然一阵闪光,胖子打亮了他的狼眼手电。 无邪一看,这里又是一个石室,非常的简陋,和我们刚才大战尸蹩的那个非常类似,但是因为大小不同,知道绝对不是同一个。不过胖子这个时候非常紧张,说:“真是冤家路窄,该不会这里又招虫子咬吧?” 我想有闷油瓶在,至少虫子不用怕,回头一看,靠,他竟然不见了!孟江也不见了! ———— 孟江一直注意着闷油瓶的动向,意识到他要替前面的拦出一条生路后,也停下了脚步。 闷油瓶抬眼有点疑问,但还是提醒他,“快走。” 但孟江就在原地看着他,想看看他把东西藏哪里了。 老逼登,快爆装备。 而非人类已经赶上来,闷油瓶只好摸出黑金古刀先与祂缠斗起来,逐渐落入下风。 “当!”刀鸣声。闷油瓶的刀掉落在地,只能赤手空拳接下非人类的攻击。 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眼前一根黑棍拦截下了伤害。 是孟江的拌汤棍(长约三尺)。 孟江反手劈开非人类,体液溅了一点,却一点也没有吸附在棍上。 看着体力透支的闷油瓶,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三分笑意。 这个笑和先前那种神经质的笑不一样。 他五官精致漂亮,但面上没有表情的时候,给人的是一种清冷寡淡的淡漠。此时笑起来,突然就多了几分蛊惑人的妖孽感,让人移不开眼。 闷油瓶却无法欣赏那份美丽,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他感觉血液在沸腾,肩膀上的淡色纹路也越发深沉。 不对劲。 闷油瓶拧着眉毛,试图平复不断活跃的交感神经。 孟江移开了目光,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碗,“你受伤了,我来给你上药。” …… 孟江看着只剩下苦茶子的闷油瓶,皱起了眉,怎么会没有呢,该不会……目光如炬的看向了最后一条遮挡物。 闷油瓶耳尖通红,不是羞涩的,是急的。曾被誉为盗墓界的天花板在孟江手下丝毫没有反手之力。 孟江把碗里的汤倒在闷油瓶的伤口上,伤口逐渐不再流血,拿起破碎的衣服包扎伤口。 啧,在哪里呢。 逐步在闷油瓶后面的孟江面色古怪看着他,他手上的头割下来是打算回去煲汤吗? ———— 只见闷油瓶站在台阶下面,浑身是血,身上不知道时候出现一只青色的麒麟文身,他的左手还保持着甩出刀后的动作,右手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等无邪他们看清楚,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闷油瓶右手上提的,竟然是那具血尸的头颅。 闷油瓶看着我们,有点蹒跚的走上台阶,他呼吸非常的沉重,看样子的情况很不妙,从他满身的包扎来看,应该是一场恶战,他先看了看那只棺材,然后对我们摆了摆手,轻声说“让开。” 胖子脑门上青筋都爆了出来,怎么可能买他的帐,跳起来就大骂道:“你他娘的刚才干什么!”。 闷油瓶转过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说:“杀你。” 胖子大怒,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大奎忙一把把他抱住,三叔一看气氛不对,这胖子也不是个善类,忙打圆场说:“别慌,小哥做事情肯定有理由在的,咱们先听个清楚,他这一路也没少救你命对吧,悠着点先。” 胖子一想,也对,也不好再动手,挣脱大奎,愤然地坐到地上,说道:“你们娘的人多,胖爷我一拳难敌四手,没办法,你们怎么说怎么是。” 闷油瓶子把手里的血尸头放到玉床上,咳嗽了一声,说:“这具血尸就是这玉俑的上一个主人,鲁殇王倒斗的时候发现他,把玉俑脱了下来,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进这个玉俑,每500年脱一次皮,脱皮的时候才能够将玉俑脱下,不然,就会变成血尸。现在你们面前这具活尸已经3000多年了,你刚才只要一拉线头,里面的马上起尸,我们全部要死在这里。” 他说完又咳嗽了几声,我看到他的嘴角开始有血渗出来,心说不好,可能已经伤到内脏了。 潘子本来已经难受的靠在一边,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小哥,我潘子嘴巴直,你不要见怪,你知道也太多了,如果方便,不妨说个明白,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你救了我一命,如果我有命出去,也好登门去拜个谢。” 潘子这话说的很巧,想来闷油瓶他怎么也敷衍不掉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是一声不吭,好象像根本没想过要去理他们。 闷油瓶走到鲁殇王的尸体面前,厌恶地打量了他一眼,眼里突然寒光一闪,还没看见他的动作,他的手已经卡住那尸体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那尸体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竟然不停地抖动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无邪根本无法反应。 闷油瓶对着那尸体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四肢不停地颤抖,最后一蹬腿,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 无邪他们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他将尸体往地上一扔,好像那玉俑根本是个垃圾,不值一提。 ———— 无邪一把抓住闷油瓶,“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闷油瓶看着无邪,看了好一会儿,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胖子不服气的说道:“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辛辛苦苦下到这个墓里来,好不容易开了这个棺材,你二话不说就把尸体掐死,你他妈的至少也应该给我们交代一声!” 孟江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噗嗤一笑,“哈,不掐死等着起尸,还是说他你们想和他相亲相爱变成一家人?”神经质的笑声再次传遍了整个墓室,“哈…哈哈哈…交代?真以为就凭你们也想走出这墓室。” 胖子自知理亏,不再争辩。没有闷油瓶在那边挡着血尸,自己可能饮恨西北了。 而活在五星红旗之下的无邪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死亡,那个词好像在他的生活里很远,又好像很近。 反向证明,笔记里的凶险,不及实际的一分。 闷油瓶子转过头,看了一眼维护自己的孟江,又看着放在玉床上的血尸头颅,表情非常的悲凉,他指了指那彩绘漆棺,棺材后部的一只紫玉匣子,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里。” ———— 紫玉就是紫水晶,一般用来做附身符和辟邪之物,很少有人用来做匣子,这个匣子,看样子是用整块的紫玉挖出来,十分的罕见,紫玉不善琢磨,所以这盒子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只在合盖处镶了一道金边,看他放的位置,应该是当这尸体的枕头用的。一般玉枕已经很珍贵了,紫玉的更是价值连城,恐怕当时的皇帝都没有这种待遇。 无邪他们小心翼翼的捧出了这个盒子,放到地上,那盒子没有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镶金黄丝帛,这东西的纤维里镶嵌着金丝,保存的非常好,展开一看,左起一行写了[冥公殇王地书],然后边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 胖子比起这帛书来,对那玉俑比较感兴趣,看着看不懂,就嘟囔了几声跑去研究那玉俑去了。 闷油瓶拔出树上的刀,躺到一边的玉石床边上,默默地盯着那具鲁殇王的尸体,眼神迷离了起来。 ———— 孟江默默地盯着迷离的闷油瓶,东西在哪里呢? ———— 帛上,事情是鲁殇王得到鬼玺的经过…… 这个时候,突然有几滴水滴到无邪的脸上,以为下雨了,抬头一看,那张血尸的怪脸,已经探出了玉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几乎就贴在他的眉毛上。 无邪吓得跳了起来,只见从那血尸的头颅,竟然还在玉床上滚动,这个时候竟然滚落到了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 胖子想过去看一下。 闷油瓶拉住他,说:”别动,先看看。” 胖子点点头。 这个时候,一只非常小的红色尸蹩咬破了血尸的头皮,爬了出来。 大奎一看,骂道:“靠!这么小一只也敢在爷爷这里露脸。”举起手里的撬杆就想去敲它. 三叔一把把他抱住,说:“笨蛋,这只那娘的是蹩王,你弄死了它,就闯祸了。” 大奎一楞,不相信道:“就这么小一只就是蹩王?那些大个的岂不是要郁闷死了?” 闷油瓶也非常吃惊,拍了拍孟江的肩膀,说:“我们快点离开,蹩王在这里,我克制不住这些尸蹩,非常棘手!” 这个时候,那只红色的小尸蹩突然发出了吱吱两声,抖了抖翅膀.好像看到了我们,突然展翅向我们飞了过来.闷油瓶大叫:“有毒的!碰一下就死,快让开!” 三叔一个转身翻到我们这边,他身后的大奎本来已经有点浑浑噩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条件反射的一把就捏住了那虫子,他呆了一呆,突然一声惨叫,那只手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不仅如此,那血红的部分非常的迅速的从他胳臂蔓延了上去。 胖子大叫:“中毒了,快点断他的手!”说着就来抢闷油瓶的刀,那闷油瓶本来已经非常虚弱,被胖子一撞,黑刀就脱了手,胖子凌空一接,突然整个人往下一沉,骂道:“妈的,怎么这么重!”他几次想把刀提起来,竟然都失败了。 ———— 孟江提起被地上的黑刀,嘴角的弧度仿佛在嘲笑胖子的不自量力。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大奎痛苦的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几秒的工夫,他全身几乎都变成了血红色,好像所有的皮肤突然融化了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恐惧,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 闷油瓶看到无邪想上去帮大奎,拉住他咬着牙说:“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大奎看到熟悉的人都像看到怪物一样的退开,非常惊恐,他向无邪冲了过来,张大着嘴巴,好像在喊:“救救我!” 无邪看到这副情景,吓得一步都走不动。 三叔冲过来,一把把无邪拉开。 那大奎扑了个空,像疯了一样,又扑向潘子,潘子情况本来已经很不妙,根本反应不及。 孟江拿着手上的黑金古刀,拦腰劈上了大奎。 无邪无声的张着嘴,脑子嗡的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只红色的小尸蹩吱了一声,从大奎的手里爬了出来,抖抖翅膀。 那胖子骂了一声,闷油瓶大叫:“不要!”已经来不及了,胖子跑过去cao起紫玉匣子,一下把那只虫子打烂。 一时间那洞xue死一般的寂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闷油瓶猛的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尘撒在自己身上,大叫:“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胖子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生,奇怪道:“为什么要走?” 他话音刚落,原本比较寂静的洞xue,突然就嘈杂起来,无数的吱吱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然后,我们就看到,那岩洞上大大小小的洞xue里,一只,两只,三只,十只,一百只无数青色的尸蹩潮水一样冲了出来,那规模,根本不能用人的语言来形容.只见一浪接一浪,前面的踩后面的,铺天盖地的爬过来。 无邪一看就呆了,三叔一拍我的后脑,大叫:“跑!” 三树叔一把背起潘子,胖子还想去捡那紫玉的盒子,三叔大叫:“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那胖子一看搬不动,一把抓住那镶金丝帛就塞进兜。 孟江看了一眼紫玉盒子,捡起,塞口袋,一气呵成。 突然的爆炸声,让闷油瓶的步伐踉跄了一下,嘴角染上一抹血红。 孟江看出了闷油瓶的强撑,一把抗扛起他,轻巧的在石壁上来回跳动。 …… 在闹区的一户带院子的二层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