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娇妾/春染绣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家心虚。”魏氏冷声说道,眼中带了阴鸷之色,恨声道:“我瞧这桩事怕是有心人做的套,好端端的七meimei怎就成了恭帝的宠姬。”

    徐嬷嬷轻叹一声:“是呀!上次王府来人时也未曾露了口风。”

    “这就是怪异之处了。”魏氏冷笑道。

    “那您打算怎么办?总不好与王爷这般僵持着。”徐嬷嬷轻声询问,她了解魏氏的性子,知她绝不会让步,可这般僵持下去,可不就伤了夫妻感情,长久以往更会叫旁人得意。

    魏氏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勾了下嘴角,道:“父亲下个月过寿,我已有三年未曾回京,正好趁此机会回京一趟。”

    徐嬷嬷愣了下,道:“就怕老王妃不肯放人。”

    魏氏是中山王府的当家主母,府里自然是离不得她的,若老王妃有心为难她,自是会以此为借口拦下她回京之事。

    魏氏哼笑一声,眼中带了几分讥讽之色:“不放?她又什么东西。”

    “王妃,您慎言。”徐嬷嬷吓了一跳,恨不得伸手捂住她的嘴。

    魏氏却是不惧,她又怕什么呢!她低低的笑着,笑声中满是苦涩。

    “嬷嬷说,父王可真的会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过了一会,魏氏如此问道,季卿的话到底还是在她心里埋下了阴影。

    徐嬷嬷又敢断言,她迟疑了一会,才道:“王爷与王妃惯来疼爱您,便是真有什么变动也会顾及您的。”

    “顾及我吗?”魏氏喃喃而道:“但愿吧!”

    疏桐院发生的事虽有掩饰,可这世上又哪有不透风的墙,第二日到底还是叫老王妃知晓了。

    若说她不喜贺兰春是因她的姓氏,她不喜魏氏便是不愿有一个高门出身的儿媳压在她头上了,自古以后后面不是东风压西风便是西风压东风,自魏氏进门后,她便将老王妃压的喘不过气来,一手揽了后院的大权不说,更是数次对她有不敬,并无半分为人儿媳的小心翼翼,这些总总叫老王妃对魏氏难以生出喜爱来。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高门的媳妇哪里是这般好娶的,谁家的妻子敢对丈夫不敬,也就只有我们府里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抬进门的这些个没有一个叫我省心的。”老王妃抚着胸口,苍老的面容上浮现着怒色。

    陈嬷嬷闻言忙劝道:“不过是几句口角,王爷已是给了王妃难堪,想来她也是知错了。”她是当年老王妃带来的陪嫁侍女中的一个,曾为了护老王妃伤了后背,自此便自请自梳,一直留在老王妃身边服侍,与老王妃的情分自是不同,她说的话也能叫老王妃听进心里去。

    老王妃冷哼一声,火气倒是消了一些,道:“什么难堪不难堪的,我瞧着怕也未必是景略的本意,他近来叫庭知山房那狐媚子勾得都要丢了魂。”

    “贺兰侧妃生的娇美,便是老奴瞧见了都愿意多看几眼,更何况是王爷了,一时新鲜也是有的。”陈嬷嬷温声说道,平心而论,男人哪个又不喜欢绝色呢!李侧妃虽是生的娇艳,可若颜色到底是还稍逊贺兰侧妃一筹,她那样娇滴滴的美人,王爷又怎会不爱。

    “不过是家传学罢了,她贺兰一族的女娘惯来狐媚,骂一句红颜祸水都是轻的。”老王妃皱眉说道,眼中带着厌烦之色,呷了一口茶后,又问道:“云琴叫魏氏给了贺兰氏?”

    陈嬷嬷请“嗯”一声:“那丫头现如今在外院服侍呢!”

    “瞧瞧,魏氏就不是个贤惠的,当初我说抬了云琴服侍景略,可她倒好,我刚露了口风她便抬了王氏,到如今这一主一仆也没能给中山王府开枝散叶,可见就是个没福气的,那个贺兰氏也是一样,进府没多久别的没学会,反倒是将魏氏的手段都学了去,云琴都多大了,她又是府里的家生子,她们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给,分明是有意来打我的脸。”老王妃沉声说道,季卿子嗣稀薄一直都是她的心病,若不是李氏生了大郎,她都要疑心是不是他身子骨出了什么差错。

    陈嬷嬷知老王妃的性子,也不为魏氏和贺兰春说话,只笑道:“要不怎么说李侧妃是有福气的呢!”

    提到侄女老王妃露出了几分笑来,道:“那孩子是个有福的,一举得男可不是难得,偏偏景略不知如何想的,竟不愿与她亲近,他但凡将心思放三分在云娘的身上,他如今膝下也不会只有大郎一子了。”

    说道这件事,老王妃便忍不住叹气。

    陈嬷嬷不愿见她心中有结郁,便开解道:“这样的事哪个能管得过来呢!王爷本就是个有主意的,李侧妃不得他欢心也是无法的事,您又何必多理会这样的事,说的多了,王爷心中恼了,岂不是伤了母子情分。”

    老王妃冷笑两声,一双眼高高吊起:“母子情分,我如今还有什么指望,前些时候我不过说了贺兰氏几句,他便巴巴的维护上了,将错都揽在了他的身上,你说说,我岂说错了她,当初她嫁进王府便带了陪嫁的下人,魏氏又另指派了人去她的院里,她倒好,拿乔做娇,又要重新采买下人,如今我也懒得多说她一句,可魏氏叫人牙子来,她是如何做的,恃宠而骄也不是这样的法,现在更好,还叫她那兄长送了人进府,合着咱们满府的人都要害了她不成。”

    陈嬷嬷也觉得这样的事贺兰春做的有些过了,可谁让王爷偏疼她呢!王爷偏了心,王妃又不言语,这事便没有到离开可讲,说的多了,不过又是惹出一场事非来,反倒叫王爷心有不悦。

    “奴婢听说贺兰侧妃在娘家时叫她那母亲养的娇了些,她年纪又小,一时不懂事也无妨,您慢慢教便是了。”陈嬷嬷不愿叫老王妃与季卿又生了口角,只能这般劝解道。

    老王妃将手上的盖碗一撂,讥讽道:“我教?只怕我多说一句都要叫那孽子心疼呢!”

    “您仔细手。”陈嬷嬷无声一叹,当初她若是劝住了老王妃,也不至叫他们母子生分成这般。

    老王妃看了陈嬷嬷一眼,倒有几分感慨:“如今也只有你还知心疼我了。”

    陈嬷嬷笑道:“何止是老奴,王爷是孝顺的,就是面冷,又不善言辞,心中对您却是有一百个孝敬的心,只说上个月,别人孝敬了王爷一尊玉佛,王爷不是立时就叫人搬到了您这,可是眼都没眨呢!”

    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宽宽老王妃的心罢了,她淡淡勾了勾嘴角:“不过是面上情罢了,只怕我如今去了也未必能叫他落了泪来。”

    陈嬷嬷忙住捂了她的嘴,道:“您可不兴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您的大福气还在后面呢!”

    老王妃扯了扯嘴角:“什么大福气不大福气,我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呸,呸,不是老奴说您,这便是胡言乱语了,怎就看不到那日,这样的话日后可不兴在说了。”陈嬷嬷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