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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快乐】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④

    

【五五快乐】bad line——伏黑家的饭④



    被鵺带走逃离的花在中途醒来,虽然只是浅浅啜了一口禅院家送上的清酒,但专门针对女性制作的“春樱靡”效力发作得异常迅猛。短短几分钟便让少女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身后传来剧烈的咒力波动,而且离得越远,惠的气味越稀薄。

    她本能要折返回去找伏黑惠,人面怪鸟不得不屈从于少女的意愿。巨鸟折返的速度比去时更快,庞大的羽翼拢住阳光。阴影落在魔虚罗的头上,它手中的长剑停顿片刻。

    高速俯冲向魔虚罗的鵺替她争取到了短暂的宝贵时间,少女被不断涌出的生理性泪水所模糊的视野里映入地上奄奄一息的伏黑惠。

    下一瞬间,体内濒临失控的梦魇瞬间脱闸。

    从空中落下的小鸟游花只来得及抱住他的肩膀,“伏黑惠,不要死。”风裹挟着她的声音,落进少年手中未中断通话的手机里。

    “该死!”甚尔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伏黑惠隐约感觉到自己在下沉。

    众多纤细的阴影簇拥着他,和主人一道往至暗的深处沉降。它们从伏黑惠体内蕴藏的咒力脱胎,力量更为精炼纯粹。

    十秒前,昏厥的黑发术师与怀中的女孩一起,连同身下蔓延的血泊被释放的领域彻底淹没。当最后一根发丝被海潮般涌动的影子们吞没,幽深漆暗的领域瞬间沸腾起来。

    像有人往其中投下了烧得通红的铁块,地上匍匐蠕动的影子升腾而起,变成蒙蒙的灰雾四处弥漫。纯粹由影子构成的国度不减反增,疯狂地向外扩张疆界,扭缠在一起的阴影像潮水没过人形召物的双脚,贪婪地伸出触须带走剑刃上滴落的鲜血。

    这违背了咒术界的普遍共识:一旦咒术师昏迷,失去控制的领域就会不攻自破,跟待宰羔羊没什么区别。

    随着薄雾的弥漫,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凄厉而惊悚。有半透明的鬼魅行走在雾气里,悄然张开血盆大口,满口獠牙里探出非人的长舌。数量众多的幽灵犹如潮水自奔涌的黑影下倾巢而出,许多神情空洞的人影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

    一只畸形的化物撞到了退魔之剑上,剑刃切开了它的头颅,但没有流出一滴血液。它停下脚步,缓缓抬起被一分两半的头颅,数只散布在头部的眼球齐齐看向高大的魔神。

    唯一相同的,就是它们眼中的饥渴。

    这里是嵌合暗翳庭的内侧,属于影子的国度。漆黑的汪洋里充满不受控制的混乱咒力流和变态紊乱的影子,而这些细长的守卫尽忠职守地保护着昏迷的少年,平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混乱咒力,安抚紊乱的影子。

    聚集在伏黑惠周围的阴影越来越多,形态各异的影子们开始融合。它们游走在眉心紧皱的少年周围,将他连同周身的咒力流一并包裹,变成一只黑色的茧。

    巨大的茧像在沉入终年不见阳光的深海,经过过滤变得温和的咒力抚过伏黑惠裸露在外的皮肤和伤口。他位于腹部的致命伤不再流出血液,混杂在咒力里的细小血丝像拥有了自主意识,顺着流动的咒力回流到体内。

    伏黑惠紧抿的双唇渐渐褪去惨白,双颊泛起一丝血色。随波逐流的发丝驯服地贴在耳侧,柔软的刘海盖在他舒展的秀气眉目上。

    水流软化了所有锐利的边边角角,睡在茧里的少年此时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乖巧瘦弱的大男孩。

    他眉心的皱褶被无声抚平,抿直的唇线也渐渐变得柔软。影子编织的茧像一个小小的避难所,伏黑惠紧绷如弦的身体放松了,虽然意识朦朦胧胧,但心底却很安心。

    忽然有一抹微弱的白光从他的指间漏出,照亮茧壳的内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沉海底,这点几不可查的微小光芒格外的显眼突出。柔弱的荧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固执闪烁,像是一只不断眨动的眼眸。

    半虚化的灰影比之前更加凶恶难缠,退魔之剑只能切开它们的躯体却无法杀死,一切都迅速地向着噩梦演变。切碎的化物随意粘合重组,衍生出突破想象力极限的怪物。生长出的无数触须缠住魔神的脖颈和四肢,密布口器的尖牙大肆咀嚼召物的血rou。

    它一刻不停地贪婪啃噬,但魔虚罗被啃掉的皮rou却不见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每每撕下一块,魔神的力量就被削弱一分,不知去向何处。用数之不尽的虚影和残存执念堆积而成的空壳像一条巨大的蠕虫,缠绕扼紧残缺不全的猎物,用密布棘刺的舌头和长牙放肆吮吸它的血rou,疯狂汲取其中的力量。

    不论魔虚罗如何奋力挣扎反击,结局在被噩梦狰狞暴虐的眼瞳锁定时便已注定。

    损失的血液被尽数输回体内,充沛和缓的咒力流开始自发为伏黑惠修复体表的创口和深处的暗伤。缺口处的肌rou血管生长衔接,包裹住断裂的骨骼,将它们强行对接,像两根钢铁焊接在一起,最后有白皙的皮肤增生覆盖。

    体型庞大的半透明虫子咬下魔虚罗的头颅,连带后脑的法轮一并凶残地嚼碎。毛骨悚然的进食声回荡在被大肆毁坏的山林上空,禅院家留守的咒术师和仆役缩在坍圮的楼阁里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这是最后的牺牲。

    用一方彻底的毁灭,为另一方带来彻底的新生。

    释放的噩梦圆满完成主人交给它的任务,残暴的进食结束之后,它蜷起变得肥胖臃肿的躯体,一寸寸渐渐消隐在阳光之下。

    清风吹散林间的灰雾和尘土,众多拦腰折断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被深深犁开惨烈道口的土地上,有两个身影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魔神的力量被充分地咀嚼消化,而后由梦影融合的大海慷慨反哺给它的创造者。

    于是所有不愉的伤口和痛楚都被涤荡殆尽,他焕然一新。

    惠的五官精致却不过分柔软,有种被传统推崇的古典味道。他是静默生长的竹,骨节挺拔坚韧,但被和煦的清风拂过时,竹也会发出清美悠远的回响与之应和。

    只是伏黑惠依然没有醒来,像沉浸在漫长的梦里。手机的指示灯孤独地闪烁,仿佛海上灯塔遥远的光亮。

    在缺少星星与月亮的晚上,灯塔就是夜航船舶的眼睛。没有灯塔的指引,在大海上迷失方向的船只几乎都凶多吉少。

    “惠……”

    她找不到惠了。

    梦与影交融诞生的汪洋浩瀚无边,波浪又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色,要想找到他的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被温暖的潮水裹挟着前进,完全分不清楚方向。花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伏黑惠的名字,细小的影子像调皮的游鱼逡巡在她的头发和裙摆间,它们带走体表散发的热量,可身体却越发的燥热。

    “惠,在哪里?”

    头脑高热无法思考的少女带着一连串晶莹的气泡沉入深海。

    影海的死寂使得任何再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水波送来遥远轻微的呼喊。浪底的声音震动了他的耳膜,沉睡少年的眼睫忽的一颤。

    惠在哪里?

    他缓慢地张开眼睛,双眸黑白分明。

    “他们在哪?”

    断壁残垣之上,伏黑甚尔从弥漫的烟尘里捏住一个仆役打扮的男人,脸上的神色阴戾暴虐。

    那个被掐住脖子的倒霉蛋像要被宰杀的鸡那样惊恐地尖叫起来,他拼命挣扎着,试图用养尊处优的肥胖双手掰开脖颈上钳子般卡住喉咙的手。

    “我不知道!”他泪流满面,大声嚷道:“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

    “咔嚓。”

    一声轻响过后,伪装成仆人的家伙脑袋软软地耷拉下来。

    “下次说谎前,记得对好口供。”甚而淡淡地说,断气的尸体“砰”的落在他脚边,像个漏了气的皮球。

    坍圮的华美楼阁里响起压抑的尖叫,但被淡漠的视线扫过时又齐齐噤声。身穿紧身黑T的死神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他拎起第二个,这次是一位衣着华美妆容楚楚的少妇。

    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甚尔面无表情地想,她们什么都不用烦心,只需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向丈夫、情人、乃至顺眼的家仆张开腿就行。

    花容失色的妇人牙齿咯咯作响,衣裙下摆洇开大片的水渍。这种货色,根本比不上花的一根手指。

    男人收紧虎口,女人的眼睛开始翻白,像丑陋的夜叉。

    “在哪?”这一次他连主语都省了。

    “他们……在……后、后——”咽喉嘎嘎作响的女人头一歪,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今日的禅院本家祸不单行,继半边主家被伏黑惠召出的异戒神将八握剑魔虚罗掀翻后,被开着轿车直接闯进来的伏黑甚尔掀了另外一半。

    “回答正确,但……没有奖励。”

    “咔擦。”

    仆妇妖娆丰腴的娇躯同样软软地瘫在他手上。

    短短十几秒内结束两条人命的伏黑甚尔头也不回地说:“出来,别逼我把你的头也拧下来。”

    留守本家的唯二一级咒术师扶着墙垣站起,满心屈辱地忍耐着他刀子般的视线,喉结艰难地滚动,叫出这个早在十几年前就和禅院分道扬镳的男人的名字,“伏黑……甚尔。”

    他还不能死,年迈惜命的术士下意识为自己开脱,至少……不是现在。

    现任家主禅院直毗人和儿子禅院直哉都被外派去执行任务的当口,眼下本家能拉出来打的根本没几个。多年共事的同僚大抵也是凶多吉少了,想到他的手段,强装镇定的术师早在心里把那个胆大包天现在玩火自焚的分家支系骂了个狗血临头。

    给小鸟游花下药,亏他想得出来!给她下药有什么用?跟“天与暴君”禅院甚尔再生一个伏黑惠出来吗!

    他羞辱地闭上眼睛,指向先前他们一直不敢靠近的地方。“现在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呵。”

    甚尔冷笑一声,丢开手里温热的尸体,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等着吧,老家伙。”

    “……大人,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吓破胆的女仆膝行到他脚下,有意无意地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圆润的肩头。

    心力交瘁的术士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他颓唐地低下高傲的头颅,“还能怎么办,等着吧。”

    甚尔找到惠和花的时候,双目闭拢的少年和少女额头相抵,身体微微蜷曲,双腿交缠,手指在身前交错相扣。

    如同一只雌雄各半的美丽蝴蝶。

    他把昏迷不醒的少女翻到惠的身上,被压在下面的伏黑惠眉心不适地皱起。

    “抱歉了花。”

    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在林间回荡,阳光透过树荫斑驳落在女孩赤裸的后背上,沿着中央的脊凹,绯色的荼蘼肆意绽放。

    春樱蘼的名字来源于服用过这种催情药剂的女性,后背都会绽放粉色的形似荼蘼花般的印记,除非受孕分娩,否则这些糜荡的花朵会伴随她们终生。

    “本来不想在这碰你的,但没办法了。”

    他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野战野战,好耶!野战有了,车震还会远吗?失禁和孕期play还会远吗?

    芜湖!写没节cao的大人就是好!想做就做不要太香!(娜娜米: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扒拉妈咪们的口袋看看有没有珠珠和评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