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识时的他们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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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各回各家啦?” “嗨呀,还要坐一天的火车呢,要不是我男朋友在北京,我才懒得走....” 窗外蝉鸣正盛,正值暑夏末尾,国家终于给她们这群累死累活的女军官放了假。虽然只有短短几天时间,却也够她们回去探亲、访友了。 她们在宿舍里换着衣服,纷纷把军装褪下,换上常服-皮肤都被晒得并不如平常年轻女性那般白皙,身材却一个赛一个得好,恰到好处的肌rou线条和腹部的马甲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诱人。 宁槿就是其中之一。 换上常服之后的她,身材被衬得更是引人注目。连舍友都忍不住打趣,“就这身材,你男朋友忍得住?” 她笑,往常凌厉严肃的眉眼少见地弯起,“什么叫他忍得住?倒是我每次,看见他都忍得难受。” “快别秀恩爱了,快走快走,我可听不下去了。”另一位舍友拍拍宁槿肩膀,“我也走了啊,十天后再见。” 宁槿点点头,向其他几个舍友挥手,“我先走了啊!” 她们都从收拾包裹行李的间隙里抬起头,“拜拜!” ......... 一路上还算顺风。宁槿早早买了自己的小轿车,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也足够她从这个城市的一端,开到另一端。 她在红灯的时候,胳膊倚靠在车窗上,脑子里全是一会将见到的那个人。 那个有些书卷气,长相清秀又有些稚嫩的青年。 白绉。 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文雅的气息,性子也软糯温柔。 她昨天就打电话告诉他,她要回去了。 他会一脸期待地在窗口等她的车开进他的小区,然后脸红着不承认,其实他也想她了吗? 宁槿宽大的手掌握紧方向盘。夏日的阳光透过她敞开的车窗,照在她几乎能看出薄薄肌rou线条的手臂上。眉峰锋利的女人嘴里衔着根烟,粗略抹了口红的嘴唇给烟管印上暧昧的红色。 她看着眼前的交叉路口,有点晃了神。 ....... 去年秋天初见时,她也是隔着个交叉路口,远远看见身穿驼色风衣,拎着公文包显然是刚下班,一身书卷气的他。 她当时穿的是黑色皮外套,黑色长裤,黑色的短靴。是她习惯的搭配——因为不费脑子。但却化了对于她来说过分精致的妆。 她走过去,“你好,请问你是,呃,白叔叔的侄子,白绉,对吗?” 她想,她是在女军人堆里混太久了,都忘了怎么和男人打交道了。 虽然他...她悄悄上下打量他,看着浑身也没几两rou,又白又瘦的,个子也就和她差不多,甚至她因为靴子的底厚还要略高不到一厘米。 青年笑起来丰富能融化冬日的积雪,他点点头说,“我是白绉。你是宁槿吧?” 宁槿有一瞬间的心悸,点点头。 她已经三十岁,家里催婚了好多年,终于趁着她这次国庆回家,不管她怎么推脱都要让她去相亲。宁槿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答应去相亲一个。她随便看了几个父母发给她的照片,在看见白绉的时候, 她眉毛一挑,“爸,妈,我去见见这位。” 父母自然是为她cao劳准备了许多。她平日里是不爱化妆的,那次父母却怎么说也要让她闺蜜到她家给她化妆。 宁槿记得自己照着镜子,发现里面映射的女人脸庞似乎还不似她想象的那般粗糙、不惹男人喜欢。 “啧,化完妆多少有点女人味儿了。”她闺蜜看着镜子,语气中颇有几分骄傲,“还不错。” 白绉却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对她说的话题即使不了解也会耐心地点头,细心地在点菜前问她, “你有没有会过敏的食物?” “我想点这些,你都爱吃吗?” 她不由得有些陷进他温和的语气,和那双像葡萄,像小孩一般澄澈的眼眸里。 他的气质太干净了。她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稚嫩和青涩,可是那份味道恰到好处,引得她想和他靠近些、再靠近些。 约会末尾,她起身撒谎上厕所,却主动结了账。白绉不好意思得脸红起来, “不……这样不好,我该付钱的。” 可他不喜欢大声说什么,也不想在店里因为这个而让别人注意到他们。他向来就低调。 宁槿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对她来说,结个账只是她表示好感的手段。即将分开的时候,她主动和他靠近, “下次,还有机会见你吗?” 白绉低着头,眼神不知是否是因为她的直白而躲闪, “会有的。” 那次相亲可谓是愉快的。宁槿告诉父母,她很想和他继续接触;而父母从男方那里得到的讯号也一样。于是两人在微信上聊天越来越多,虽然隔着6岁的年龄差,却从没感受到隔阂。 这或许就是缘分吧,她想。 宁槿依依不舍地在假期最后一天和他道别,然后在军营里依然和他保持电话联系。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营里其他女军人都开始经常围着她问, “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老实交代!” “不是吧宁大军官,我以为你会陪我单身一辈子呢...” “我倒是想看看你男朋友比不比得上你帅?” 她本来只是笑着躲避,在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少见地认真思考起来。 “我想...他或许没有我帅气,却很温柔、很耐心,很可爱。” 她很快收到周围一片唏嘘和叹谓的声音。 “没救啦....” “听上去倒是很般配...” “我说,什么时候考虑结婚啊?宁姐也有三十了吧...” 宁槿愣住了。是啊,他们是奔着结婚相处的,她是不是该早些... 告诉他,她性取向的事情? 在生命的前三十年里,她有过男朋友,但他们总在发现自己“奇怪”的性取向后退缩。 她担心、害怕、甚至有些恐惧,她有时会梦到,白绉在得知她的性取向之后,把她猛地推开,叫她,“变态”。 于是终于周末晚上,她偷偷拿出手机,给他编辑了两条长长的信息,摁下发送。那上面布满了她对自己取向的不确定,对世俗观点的惧怕。 月色被乌云遮得没了光,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像敲击出的鼓声。 过了大抵有十分钟,却对她漫长得像一整夜,白绉才回复。 他说,“我...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喜欢....” 她只觉得心脏要跳出去了,要不受控制了。她在握着真枪的时候都没有害怕过,她在训练受伤的时候也没有害怕过,可是那一刻,她真的忐忑到害怕。 “但是...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试试。” “我听说过这种...这种事情,我不抵触的....” “只要是和你,宁槿。” 她松了一口气,继续打字, “春节我还会有个长假。” 他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和家人待几天之后,来我家吧。” 她笑,“我可能需要先订点东西到你家?” 他这次没有秒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思考她要买什么。她忍不住唇角的笑意,“你签收就可以了,先不用打开。” “我知道了,嗯。” “宁槿我先下了啊,晚安,你也早点睡。” “??,晚安。” …… 春节他们实践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那对于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 宁槿的额头渗出薄汗,身下的男人几乎是很快就体力不支了。白绉总是端着那般书生的样子,脸上泛起红晕,手紧紧抓着床单, “没事,你可以再深点的....” “呃....嗯...” 他的下唇都被他咬出了痕迹。 她终于体会到了那是什么感觉。和爱人zuoai。 就像天堂,就像云间,比雨后的空气更潮闷,却比椰子树下的海岸更爽快。她第一次对青年稍许使了力气,第一次叫他,“宝贝。” 白绉闷哼一声,被动地承受起她的冲撞。 有一点点疼,但更多是舒爽。他的大腿微微颤抖,溢出破碎的呻吟, “嗯……哈啊…太深了…别…” 他脸潮红,腰被她掐住摁着,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意思。 “不是让我深的吗?” 宁槿轻声笑,稍用力顶他一下,青年立刻颤抖起来。 “宝贝,你真是美极了....” 她看着身下被欺负得处处红印,眼眶湿润,无法动弹的他,咬上他的肩膀。 “我爱你....” “我也...呜....爱你....” 他回应道。 ........... 车水马龙的噪响把宁槿拉回现实。 他们在上半年就已经领了结婚证,但还没有举行婚礼。小夫妻过得其乐融融,唯一会让白绉时常叹气的,就是他们的聚少离多。 所以她一定要快点开到他家,去见他。见那个,如今眉眼间温柔不减,体贴更甚的青年。 门开了。 心心念念的人,穿着白色衬衣,在看到她的那一秒,露出一个和熙的笑容。 她抱住他,他也抱住她,紧紧的。 “想我了吗?” 宁槿在他肩膀上靠着,说出的话,就像耳语一般惹得他脸红。 “....想了。” 白绉顿了几秒,继续道,“老公,我....我好想好想你。” 宁槿深吸一口气。这声“老公”,她已经思念了多久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两人周遭的气温却在不断上升。白绉像是意识到这点,主动帮她把行李拿到客厅,“累了吧?” 他穿上围裙, “我....我给你切点水果-唔-” 宁槿觉得她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白绉那声老公叫得她浑身燥热,她揽过他的脑袋,狠狠地亲,在他唇上碾磨,在他牙关间扫荡。 她的力气比他大。白绉没有锻炼的习惯,轻而易举就被她压倒在沙发上。 .......完整H下章继续~